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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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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先生原本说下午带他去买衣裳的。

    可是一个穿得花枝招展的人出现后,先生就到现在也没回来。

    先生临走前,摸了摸他的脑袋,让他帮忙看着火。

    他坐在这盯了一下午了,水都烧干好多次了,先生还是没有回来。

    江弃言越想越担忧,他往壶里又添了点水,小脑袋趴在桌上,一错不错盯着炉火发呆。

    皇帝遇刺一事实属蹊跷,蒲听松第一时间就入了宫。

    秦时知跟他一起入宫,如今已经去验尸了。

    他推开上书房沉重的大门。

    江北惘听到动静,立刻站起来,藏在袖管中的手不自觉捏紧。

    “陛下”,他一步一步走近,“可有受惊?”

    江北惘可不觉得这是关心,他只觉得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爱卿莫念,朕……自是……”

    “此地并无外人。”蒲听松平静的吐出这几个字。

    “师……师弟”,江北惘用力攥着拳。

    为什么蒲听松一定要强迫他用这个称呼,一定要他一遍又一遍想起,自己曾经受谁教导,又曾经杀了谁!

    杀了就是杀了!难道后悔了就能让死去的人再复活吗!

    他是绥阳的君主!连一个自称都要受制于人,他算哪门子皇帝?!

    是,蒲庚是对他很好,可那不是应该的吗?

    他只不过是做了江家每一代人都会做的事,蒲庚自己也觉得很死得其所,为什么偏偏到了他这里,蒲听松就要一直抓着他不放!

    欲成帝王师,就要看得开,等江弃言那个孽子长大了,早晚也会清算蒲听松的,蒲听松怎么就是不懂呢?

    江蒲两家世世代代都这么相处,一直以来都相安无事,凭什么到了他这里就不一样呢!

    蒲听松凭什么比自己优秀那么多,难道是蒲庚那该死的老头子藏私!

    江北惘看着蒲听松坐下,心里恨意陡生。

    “坐吧”,蒲听松淡淡道,“你可以坐了。”

    江北惘这才坐下,整个人一直在抖,一半是因为恐惧,一半是因为愤怒。

    那其中,还有心虚。江北惘死死握着手里的虎符,这东西绝不能让蒲听松发现!一旦发现,自己就没活路了!

    江北惘丝毫不怀疑,蒲听松会杀了自己,扶持幼帝上位。

    不……他还不能死……他还有欢儿……他想传位给尽欢…

    他还想反抗……还想让蒲听松一切计划都落空……

    他不过是杀了一个人,他只是杀了个人罢了……哪有帝王没杀过人呢?

    君要臣死,臣就得死!受命于天,既寿永昌!他做的一切都再正常不过了,偏蒲听松这个悭吝小人要跟他对着干!

    他是天子,他是君……

    “陛下怎么这么看着臣呢”,蒲听松似笑非笑转过头,“莫不是不服?”

    “没……”江北惘努力保持镇静,“朕……师兄只不过是,是有些受惊罢了……劳师弟挂心,特意入宫一趟……”

    “原来不是有怨气啊,臣还以为陛下怨恨臣呢”,蒲听松慢慢悠悠说着,“不挂心,臣来看看陛下死了没有,死了可就太遗憾了,您说呢?陛下?”

    “是…是……”江北惘低头掩去眼底暗芒,咬牙,“多谢师弟念旧情……不愿见师兄去死……”

    蒲听松笑了,“不谢,陛下好好活着,活久一点,死于他人之手就太可惜了,对不对呢?”

    江北惘越发低了头。

    没关系,他忍了这么多年了,还可以再忍一会的。

    虎符已经拿到了,很快他就可以收回那支镇守边疆的大军,他就有底气反抗了。

    第35章 治病 他那么怕,还是分开了双腿。……

    蒲听松迎着茫茫夜色和滚滚红尘回来之时, 江弃言已睡熟了。

    他睡得熟,没听到身后的脚步,却在头顶压了只手的瞬间蹭了蹭。

    “让你看着火”, 很轻的呢喃, “怎么还把水烧干了呢?”

    江弃言耸了耸鼻翼,是雪松的香气和风尘的气息。

    他趴着没动,嘴里却嘟嘟囔囔, 有点委屈的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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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忽然的,蒲听松觉得自己有些像那些抛妻弃子的坏蛋、恶人。

    可把人给委屈坏了。

    他加重了点力道,恶劣地揉着江弃言的头发, 直到把人给揉醒。

    江弃言从桌上抬起头, 睡眼惺忪看见是先生, 瞬间没了困意, 睁开的眼睛里满是担忧,“先生忙完了吗……有没有吃饭……”

    “还没有”,蒲听松声线染上一丝疲惫, 但那其中,更多的是其他的情绪。

    是什么呢?是又一次心软?还是小孩说的感动?

    此前从未有人关心过他有没有吃饭。

    他忽然心念一动, 手顺着江弃言的腰线慢慢往下,摸到干瘪的小腹。

    原来小孩一直饿着肚子守着这壶茶水等他回来吗?

    就因为他临走前说的一句话?

    好乖……

    蒲听松叹息一声, “傻。”

    江弃言皱了皱眉毛,小手攥紧先生的袖子,他舍不得先生这么快就又离开他的肚皮, 他想让先生再摸一会。

    “我不傻。”他小声,“我知道饿了就可以去吃饭,我只是想等先生一起。”

    他不想让先生忙碌一天,回来看见他没有等他, 自己先吃了。

    那样也太不懂事了,先生一定会在心里难过的。

    很久远的记忆了,先生送他回宫,可新母后却没等他一起用饭。

    那时候他就觉得,那里不是他的家,他只是借住罢了。

    都没人等他吃饭,那叫什么家?

    所以……所以他一定不可以让先生也有跟他一样的感觉。

    蒲听松要收回的手顿了片刻,就那么被他扯着袖子僵在半空,不上不下。

    江弃言盯着那只手看了一会,像是生怕它跑了,偷瞄先生一眼,大着胆子用两只小手抓住它,把它按回小腹上。

    好喜欢先生的触碰、抚摸……

    只有相触的时候,他才会感到,这一刻,先生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

    蒲听松看着江弃言像一只小动物一样摊开柔软的肚皮,以一个完全臣服和信任的姿态挽留着他的手,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这小东西在勾引他,哪怕知道江弃言没那个意思,他还是觉得江弃言在故意勾/引他。

    江弃言并不知道自己的行为误打误撞满足了先生的掌控欲,他只是用沾了空气里的晚露,显得有点湿软的声音说,“我饿了,先生……”

    被勾/引的错觉又一次浮现,蒲听松眼眸暗了暗,把这奇怪的念头抛之脑后,抱起还半趴在桌上的小兔子,走向小厨房,叮嘱了几句,才回到膳厅等。

    菜一直都热着,随时可以端上来。

    等菜上齐的时候,蒲听松心绪有些不宁。

    一个十岁的小孩子怎么可能会勾/引人呢?

    而且他也不可能对小孩子产生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只是一瞬间,蒲听松忽然想通了。

    就像一只小猫小狗,随便什么都一样,一只小宠物当然会渴望主人的抚摸。

    至于它的饲主,瞧见它可爱,心会软不是很正常么。

    不然养宠物干嘛?

    不就是喜欢有个乖乖巧巧的小家伙,可以随时慰藉自己的心吗?

    就像看见小兔子会忍不住想要摸摸脑袋或者拉拉耳朵一样,他对于江弃言那格外重的占有欲,只不过是因为这只兔子是他家养的,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乱摸的野兔子。

    江弃言乖乖坐在先生怀里,他背对着先生,并不知道先生的眼睛里变换了多少种情绪。

    他只是觉得,后背好像有一点点发寒,好像一只可怜的小白兔被猎人的弓箭盯中了一样。

    他有点抖,往先生怀里又靠了靠,“先生……”

    “想要什么?”

    “有点冷……”江弃言顿了顿,仰起头,这个姿势要看见先生的眼睛不容易,他有些失望,只看到了下巴。

    蒲听松好像心有所感,微微低头,把笑意明显的眼睛露给他看。

    心里好像一瞬间就满足了,江弃言看着那双眼睛,“想要……”

    “想要先生的披风……”

    不要脱下来那种,要就这么穿着,然后把他包在里面。

    披风宽度有限,这么包着,他就可以贴很紧,可以肆意汲取先生身上的温暖和呼吸先生身上的松香。

    不是普通的松香,是下了大雪,鼻子冻僵,迎着寒风走出木屋,站在松树下的那种莫名安心却又清冷的味道。

    雪松的味道,不止是松,还有股藏匿起来的雪味。

    他此前从不知道雪也有味道,但有一年,先生自外面而来,斗篷上压了积雪,走过他面前的时候,他切切实实闻到先生身上有一种跟雪一样的气味。

    他只当是因为先生肩上落满了雪。

    可又于某一夏日午后,先生拿着扇子给他驱赶蚊虫时,他在扇过来的凉风里又一次闻到了似曾相识的味道。

    是冬天的味道,是大雪的味道。

    从那时候起,他就知道,他的先生是雪松味的。

    这种气息,会让他不由自主留恋。

    想要先生用披风裹着他,想要完完全全包裹在这太过于浅淡的雪松味里。

    蒲听松微顿了片刻,便把他裹住。

    包得严严实实的时候,蒲听松叹,“这么着手都拿不出来,一会怎么吃饭?”

    其实两个人心里都有答案。

    “先生喂?”

    “先生喂。”

    他们异口同声,连说的字都完全一样。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语气吧。

    蒲听松先是一怔,随后失笑,“那就先生喂吧。”

    江弃言觉得自己好像快被惯坏了,先生要是再惯他一点,他就要恃宠而骄了。

    那怎么行呢?先生说过喜欢乖的他……

    那他还是能乖一点就乖一点吧,他想让先生喜欢他。

    吃过饭,蒲听松把昏昏欲睡的江弃言抱进卧房,照例把人脱光,抱到木桶里洗香。

    上好的羊脂皂,用久了身上就会留下浓郁的奶香。

    这皂养人,小孩的皮肤就总是白白嫩嫩的,仿佛轻轻掐一下就能泛红。

    江弃言安安静静任由先生摆弄他的身体,只有在搓到咯吱窝和腰窝的时候会忍不住躲一下。

    可也就只是一下,等先生再次把手贴上来时,他就乖乖不动了。

    蒲听松看他自觉,心中满意,面上却不显,只是细细把水擦干,抱他去床上。

    江弃言要去够枕头旁边的寝衣,刚伸了一半,手就被按住。

    他惊了一下,转头不解地看着先生。

    “别动”,先生的声音不知为何,听起来有点低哑,“给你按按穴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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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逼毒。”

    哦,原来是这样吗。

    他把脸埋回臂弯里,很配合的把身体交付到先生手上。

    先是会阳……蒲听松把人翻过来,手盖在下腹,手底下的人瞬间抖了抖。

    太近了,江弃言有点害怕了,先生的手一直在往他的那个地方移动……

    这个穴位……怎么……怎么这么……

    “先生……”他抖着声音,很不安的样子。

    “怕?”蒲听松安抚了他一下,声音很温柔,“忍一忍吧,病好了我们就不按了……”

    “嗯……”好奇怪的话,但是好像又很正常。

    他感到那里好像被按了有一辈子那么久,臊得他整个人都在发红。

    放在蒲听松眼里却是终于有了效果,火毒应当在皮肤下游走,像是很快就要散出来的样子,他心中一喜,松开那处,换了个穴位。

    嗯,下一个穴位是……

    江弃言刚刚松了一口气,先生的手就盖在了胸口,临近心脏的位置被按压,他瞬间条件反射小幅度蹬了下腿。

    脚踝被握住,蒲听松眼眸深沉盯着他,他这才后知后觉刚刚若自己这腿再抬起来一点,就会踢到先生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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