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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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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忽然凑近。

    蒲听松的声音又低又沉,“点什么头?歪理还听那么认真,是觉得为师教不好你?”

    江弃言连忙摇头,眼中多了一丝惊恐。

    他再也不乱点头了!呜呜呜!

    “什么自愿燃烧,如果人不拾它去做柴火,它只会回归大地,做母树的养料。总有人把贪婪和利用冠上伟大的名头,哄骗他人去牺牲来利好自己,这难道不是自以为是么?嗯?”

    江弃言想点头,但是下巴被抵着,他点不下去,只好一闪一闪地眨巴着大眼睛。

    苏仕元无意中被噎了一口,他总感觉蒲听松那句话是在点他。

    臭小子!绝对是在点他吧!

    苏仕元郁闷的闭嘴了,他们老一辈那些牺牲论,好像确实已经不适用了。

    或者不如说,他们的牺牲没有意义,因为表面上他们是为了天下苍生,实际上只是为少部分人做嫁衣。

    柴的燃烧最开始是为了取暖和驱逐野兽。

    后来呢?

    是为了人的口腹之欲。

    它无私的燃烧是为了满足人的自私。

    “行,你在理,苏某老了,就不讲歪理带坏你家小孩了”,苏仕元把残羹拾掇好,柴火就地掩埋,“往西边去有你们要的细藤,别可着一棵树薅,留一点给灵猴赶路。”

    “哦对了,左边第三间屋子里有一些早上才摘的香蕉,遇到母猴拦路,就给一点让她们吃,别吓唬她们,这个季节她们有可能怀了小猴子。”

    苏仕元已经拿来扫帚在扫地了,又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往江弃言兜里装了一把晒干的玉米,“劳烦小殿下帮苏某喂喂鸟,不用特意去喂,一路走一路撒在地上就行。”

    江弃言摸了摸兜里鼓鼓囊囊的玉米粒,答应下来,“好。”

    江弃言想,周先生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他到底在意着什么呢?他好像在意的东西很多,花草树木、鸟兽虫鱼,他在意平民百姓,也在意达官显贵。

    他难道什么都在意吗?可那样会不会太多了些呢?

    周先生很为百姓着想,可周先生的思想,似乎又是君王最喜欢的那种。

    也许周先生适合做一位相,他安安分分照顾着百姓,安安分分替皇帝做事。

    也许国家会被打理得很好,就像这遗忘谷中的一切那样和谐又井井有条。

    但,如果绥阳的丞相真的是周先生,那么它一定会保持鼎盛然后永远不会再往前一步,等周先生不做丞相了,绥阳就会开始走下坡路。

    因为他永远都是顺应,他从不求变,不变革,就没有新生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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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弃言其实觉得还是先生的想法更对一些,虽然听起来有点自私,好像也没有周先生那么大的格局。

    但,先生的想法能落实,而周先生的想法就有点像白日说梦。

    自己骗自己的那种牺牲?那不就是帝师一脉世世代代所做的事情吗?

    可到头来,他们不过是皇帝的一颗磨刀石罢了。

    江弃言握紧蒲听松的手指,他不会卸磨杀驴的,他若登基,一定会重用先生,他觉得先生有实力治理绥阳,而且他也愿意支持先生改革。

    他会义无反顾站在先生这边,而不是像父皇那样,一边享受着别人的奉献和帮助,一边让那个人万劫不复。

    蒲听松感受着手指上传来的力量,眼底闪过一抹极为浅淡的笑意。

    看来他所说的,被小兔子听进去了啊。

    他并不如苏仕元所想在点他,他还没那么无聊做那些没有意义之事,事实上从头到尾他想点的就只有江弃言。

    蒲听松很快不再纠结这些,而是想到了另外的事情。

    虎符虽然在江北惘那里,却不急于收回,当务之急还是向漠北支援。

    这也是他来到极北之地遗忘谷的另一个原因,遗忘谷离漠北最近,让苏仕元派人增援自然是最合适的。

    不过倒也不必太急,漠北的军饷至少还够支撑到入夏。

    蒲听松既然要支援,当然不可能白白支援,他有自己的考量来换取他要的东西。

    第44章 今以谋乱之名 处帝师蒲听松以死刑。……

    是夜, 蒲听松拎着几个编好的小笼子,跟在江弃言身后,看他用捕梦网捉萤火虫。

    那些飞舞的小光点到处都是, 散着一点点黄绿的色泽。

    捉到一只, 他就会很高兴,蒲听松便把笼子打开,让他放进来。

    等夜深十分, 他们回树屋时,笼子已经装满了。

    江弃言珍重地把它们放在角落,简单洗漱后, 便爬上床睡觉。

    他闭着眼, 并没有看到点点荧光正在一个接一个消散。

    于是次日蒲听松在外面转了一圈, 再推门进来时, 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某只垂耳兔正跪坐在墙角哭,听见动静,才红着眼睛咬着嘴唇回头。

    “它们……怎么了……”

    蒲听松倚着门, 语气听不出情绪,“大抵是死了吧。”

    江弃言莫名觉得这样的先生有点淡漠的冷意, 他鼻头一酸,更多眼泪涌出, “是因为我困住了它们吗?”

    “萤火薄光,也向往夜空”,先生的声音透过晨风, 就显得好凉,“蒲草贱根,亦挣扎浮沉。”

    三尺微命,不过是……

    最后的那句话他放在心底, 没能说出来,一个小不点就飞扑过来,死死抱住他的腿,“不是的……”

    可能是因为还带着哭音吧,江弃言的声音很软和,却不知为何透着点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萤火微光,聚多成月。”

    “蒲草轻薄,能渡风浪。”

    “那你可知”,蒲听松停顿了一下,藏去眼底的不甘,“萤火虫聚集在一起会死,蒲草想要在江上漂浮就必须舍弃自己的根。”

    江弃言浑身一颤,所以那些萤火虫……都是那么死的吗?是因为他把好几只关在同一个笼子里?

    “蒲草断根之后,会日渐干枯,渡过风浪又如何?不过也是必死的结局。”

    “不是的……不是……”江弃言还想说些什么来辩解,可是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蒲听松闭了闭眼,漠北早上才来的消息,苏仕元转交给了他一封由大鹰送来的密信。

    镇北王死了。

    三日前就死了,死于暗杀。

    镇北王妃还在前阵顽抗,但……命在旦夕。

    其实他不该把这些情绪带给江弃言的。

    但……徐经武怎么死的,是谁动的手脚,他怎会不知?

    他一清二楚,才会更加心寒。

    他才刚刚离京,江北惘就坐不住了。

    既然坐不住,那就别坐了!

    “这几月你跟着周先生就在遗忘谷,无论遇到什么事,无论周先生跟你说了什么,不许出谷,更不许去寻为师。”

    现在漠北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如果那里已经都是江北惘的人,那么此去便是自投罗网。

    但他不得不去,镇北王已死,王妃再怎么样也是个姑娘,怕是不能服众,世子那边恐怕刚知道消息,还在赶路。

    他再不去坐镇,漠北要么大乱,要么彻底落入江北惘之手。

    到时候他和寻花阁可就真不一定还能压得住皇权了!

    袖口被紧紧攥住,蒲听松感知到江弃言眸中浓郁的不安和难舍,他却只是摇摇头,示意自己必须离开。

    “乖一些,为师只去几个月,入秋前便回来接你。”

    江弃言到底还是松了手。

    先生一定有重要的事情去做……他…他要懂事……

    苏仕元站在门前不远处,“吃过饭再走?”

    “不了。”

    “带上这些干粮和水”,苏仕元把一个包袱抛过去,“谷口看守的童子会带你去牵马。”

    “有劳。”

    苏仕元也没想到,人刚到遗忘谷,就发生这样的事。

    他眼底闪过一抹失望,算上上次出谷,他一共劝了江北惘两次,第一次时蒲庚死了,第二次镇北王也死了,江北惘一次也没有听过他的劝,满心里只有夺权。

    苏仕元正叹气呢,身边就有什么东西飞速掠过。

    在他头脑反应过来之前,他的手已经抢先一步拦腰抱住了那道身影。

    “小殿下……”苏仕元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拦住人,“他会回来的,这段时间殿下就跟着苏某吧。”

    “苏某屋里养了猫,小殿下还没见过吧?走,我们……”

    “不要。”江弃言声音很闷,带着浓浓的鼻腔,“放开我……”

    “殿下……跟不得,这千万跟不得啊……”

    “我不跟着……我只是想送先生出谷。”

    苏仕元迟疑片刻,到底还是放开了他。

    江弃言一路飞奔,却又在蒲听松身后四五步的距离停住。

    他没有再上前,只是隔着这段距离,先生走一步,他就跟一步,始终保持五步的距离。

    蒲听松停下脚步转身,他便也停下,站在原地不动。

    “为什么不过来?”

    他没有回答,因为一开口,就再也忍不住喉咙里的呜咽。

    “连为师要去哪都不知道,怎么还一副要哭的样子?”

    “危险。”他简短的说了这两个字。

    先生不让他跟着,那就一定是很危险的地方,所以他其实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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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是漠北。”

    怪聪明的。蒲听松轻叹一声,“那为什么不再靠近点?”

    江弃言又不答了,只是摇头。

    因为他怕,怕再靠近一点,就不肯再放先生离开,怕忍不住会偷偷跟上去。

    蒲听松等了一会,没有听见他答,便转了身,“那就跟着吧,准你跟到谷口,到了那,就自己回去好吗?”

    江弃言只是沉默,然后始终不远不近跟着。

    越到谷口,越是忍不住眼泪,啪嗒啪嗒全砸在脚背和地面上。

    要懂事……要懂事一点……

    蒲听松出了谷口,便转身,“回去吧,为师看着你走。”

    纵有万般不愿,他还是踏上了返程,来的时候,他急切的心只恨这狭长的入口怎么也看不到头,如今他却觉得这入口实在太短。

    他几乎走两步就要回一下头,每一次回头,先生都在看着他。

    直到再也看不见。

    江弃言终于蹲下来,很没形象地大哭。

    一开始是蹲着,后来干脆坐在地上,再后来哭得实在太累了,脑袋晕乎乎的,竟靠着石头睡了过去。

    苏仕元其实跟了一路,跟到了这条长长的入口,就停了下来。

    江弃言哭的时候,苏仕元没出现,就等着他发泄。

    等他终于睡着了,天也快黑了,苏仕元慢慢把他背到背上,带他回树屋。

    这折腾的……一天谁也没吃饭。

    苏仕元给他盖好被子,余光看到角落里的小笼子,便走过去,打开。

    几只萤火虫颤颤巍巍爬出来,抖了抖翅膀,缓了一会才飞走。

    苏仕元摇摇头,“你们也累咯,虽说扑腾了一晚上,不过这又睡了一个白天,也该休息好了。”

    越来越多的萤火虫飞走,苏仕元关上木门,走远。

    他的声音也越来越远,“人啊,累了就要休息,不休息,受不了。”

    江弃言意识很混沌,他陷进了一个又一个噩梦编织的笼里。

    一会是好多萤火虫聚在一起,慢慢组成一个“死”字。

    一会是江水淹没了蒲苇,他想要去解救蒲苇,却被它缠住,一起溺在其中。

    恐惧压迫头皮,惊慌失措的时候,他伸手把蒲苇连根拔起。

    江潮把他推到岸边,他伏在泥沙里,满身脏污。

    某一瞬间,他看到了自己手中,已经干枯没了活性的蒲草。

    根须寸断,死得不能再死了。

    他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哆嗦着用力把蒲苇的尸体丢掉。

    “不是的……不是……”

    他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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