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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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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起来,抱住了头,“不要……我不想……我不想的……”

    “我原本是要……”

    双臂之下,泪流满面,“救你的……”

    情绪波动过大,梦境也逐渐不稳定起来。

    那些蒲草忽然变成了母后的尸体,泛着青灰,七窍流血。

    江弃言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几步。

    下一瞬,母后的尸体坐了起来,声音冷冽而阴森,“你怕我?”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那尸体便嗤笑,“我生的你,你怕我?”

    不是的……可是……

    “我没有…没有怕……”江弃言顶着恐惧,一点一点靠近,“母后…对不起……我过来……别打……”

    他感到头发忽然被抓住,那张七窍流血的脸在他眼中变得越发狰狞,“我死了,我为什么会死,你一定知道,你告诉我,我为什么死了?”

    他已经顾不得头皮的痛是不是真实了,他的内心深处满是疮痍,那里的痛已经盖过了对外界的一切感知。

    “因为……我。”

    “可是……我……”他感到一种窒息的悲哀,“我…努力救……救过……”

    太无力了,实在太无力了。

    如果当年他再大一点,如果有如今那么大,他或许可以拦下来。

    可……一个抱着死志的人,真的拦得下来吗?

    或许悲哀早已注定,哪怕……

    哪怕他并不想这样。

    母后的尸体忽然消失,面前是无边的湿沉泥沙。

    “先生……”他喃喃着。

    江边有一个淹死的人,那人的指骨向下倒扣着,指甲里满是泥沙。

    那个人挣扎过,在江里浮浮沉沉,到底还是死去了。

    那人穿着红色的官服,手中握着一卷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

    “今,以谋乱之名,处帝师蒲听松死刑,念往日恩情,赐一丈白绫,以全其尸。”

    那字迹,赫然就是他自己所写!

    第45章 他早知先生谋反 先生……我们别走到这……

    窗外的鸟鸣打破了寂静, 也唤醒了睡梦中的人。

    江弃言怔怔地望着案上烧断的蜡烛出神。

    他怎么会做这样的梦?难道在他的心里……是觉得先生会谋反的吗?

    难道他其实……其实……

    其实不是无迹可寻的,江弃言动了动酸涩的眼珠。

    其实他早就有了怀疑,只不过是不愿去深思。

    “先生……”他轻轻摸着自己的胸口, 压惊般喘了几口气, 然后低声自语,“我们别走到这一步好不好,你要什么言言都给你……”

    权力、名誉……甚至……他自己。

    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很不好的预感。

    这种预感在入秋后,终于应验了。

    蒲听松食言了,没有回来接他。

    他迫切地想要出谷, 却被苏仕元一竹棍挑翻, “殿下连苏某一介书生都打不过, 就算是出了这谷, 又能如何?”

    江弃言爬起来,擦了擦脸上的灰,“是不是只要我赢了, 周先生就放我出去?”

    “非也”,苏仕元摇摇头, “打赢苏某有什么用?苏某又不善武功,苏某请了老友来谷中叙旧, 小殿下若能赢了他,那苏某就算想拦也拦不住了。”

    江弃言并不知道,苏仕元口中那位老友, 是寻花阁的老阁主。

    他只知道,这个人非常难缠。

    此人不择手段,什么下三滥的招数都使。

    而且这个人还嘴毒,“啧, 还真是惯养大的,弱得不像话。”

    自秋分过后,江弃言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他沉默寡言,做的往往比说的更多。

    他没有理会老阁主的讽刺,只是用尽全力去寻找破绽。

    他的眼眸只有在望着出口的时候,会有情绪波动,流露出一丝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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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面敌不过的时候,他也想过偷袭,趁老阁主和苏仕元喝茶的时候,他忽然袭击。

    没什么用,老阁主轻轻松松用两指夹住小竹棍,“殿下若就这种程度的话,那还是趁早放弃吧,老老实实等你先生回来接你。”

    “我不。”江弃言一击失手,也不再浪费时间纠缠,转身就走,他皱着眉头在空地上不断回忆老阁主的一招一式,然后尽力消化。

    最开始只是简单模仿,后来便慢慢研究破解的法子。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从秋走到冬,从冬走到秋,循环往复。

    谷中岁茶一年采三次,如今已是第十八次换新茶。

    苏仕元正和老阁主对弈,老阁主刚刚端起茶杯,那杯子就被一根小竹棍挑起,江弃言将竹棍微微上扬,那茶杯顺着竹竿滑到他手里,竟是一滴都未洒。

    老阁主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六年了,太子殿下好像着了魔似的,心里执念越来越深,有时候半夜他们两个老东西都睡下了,江弃言还在月光下练剑。

    累了就托着腮帮子琢磨,时不时比比划划。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才睡下。

    有时候老阁主会想,这孩子刻苦的模样,倒是跟他先生如出一辙。

    蒲听松当年三岁跟着他练武,两年修出内力,三年后就不需要他再教什么了,可以自行摸索更适合自己的路子。

    这太子殿下基础要差一点,却也三年半就入了门,有了内力傍身。

    在这遗忘谷,连他这个老头子都忍不住分心给那些神秘的植物、动物,江弃言却能做到完全心无旁骛,所有时间都拿来练武,休息的时候就跟着苏仕元读书,偶尔他拿着一些新奇物故意去逗对方,对方也依旧不理不睬。

    苏仕元跟他讲很多东西,倾囊相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有的时候,也会讲一些外面的局势,比如漠北的兵权被皇室收回,比如江北惘开始一点点揽政,比如寻花阁被通缉,阁中人尽皆被追杀。

    两年前,方家大公子方鸿禧参加科举,一举夺得状元,如今入了大理寺成为皇帝走狗,听说还抓了寻花阁主,提审了好些日子。

    自己的孙儿被抓,这位老阁主却好像一点不着急,躲在遗忘谷讨清净。

    可他不急,江弃言却很急,他知道方鸿禧就是方无名,父皇灭了方家满门,方鸿禧却还能与父皇合作,他们一定会对先生不利。

    如今寻花阁陷入危局,那么还在漠北周旋的先生……

    漠北可都是父皇的人啊!

    苏仕元也知道事态不妙,早在一个月前就把谷中的人遣了三分之二的人去帮蒲听松。

    越是不妙,越不应该让太子殿下去冒险,但偏偏这节骨眼上老友好像压不住他了。

    秦廊站起身,看着面前气势汹汹的少年,眼中不再只有玩味,反而多了几分谨慎。

    这最近半年来,江弃言已经很少来挑战他了,他还以为江弃言终于想通放弃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倒是他小瞧人了。

    两人蓄势待发,剑拔弩张之际,谷口处忽然一声惊天巨响!

    “不好!”苏仕元首先反应过来,“是调虎离山!陛下原本就是冲着太子殿下来的!如今遗忘谷中不过只有三分之一的战力,怕是挡不了多久了!老秦!快带着人走!”

    “苏仕元!那你怎么办?”

    “苏某……放不下谷中那些生灵……”苏仕元眼眸中浮现一抹决绝,“老秦!保护好太子殿下!”

    江弃言上前一步,刚要说些什么,毫无防备之下后脖子被劈了一下,秦廊把昏过去的他背起来,从谷中密道离开。

    这密道遗留历史已久,由护龙一脉遣墨家旁支建造,自大周时期就存在了。

    不周山坍塌之后,这密道却依旧完好无损。

    大周时期多能人异士,可惜他们中的大多数已经无传人在世。

    秦廊来不及感慨,出密道后他一路带着人躲躲藏藏,甩掉了好几波追杀之人,他年纪大了,如今实在体力不支,只好藏在地窖中,稍作修整。

    外面一队队卫兵依旧在地毯式搜查,秦廊隐约听到破门声,心瞬间跳到了嗓子眼!

    遗忘谷,苏仕元遣散了谷中祭司,独自站在谷口,迎接圣驾。

    “既见天子,为何不跪?”龙辇之上,江北惘微笑,“早就听说遗忘谷神奇,百闻不如一见,既有如此奇物,却不上贡——”

    “是看不起朕,觉得朕无能,管不得你们吗!”

    苏仕元微微欠身,“臣,无话可说。”

    该说的都已经说尽了,还能说些什么呢?

    “苏仕元,你对朕很无语?”

    “臣,只想劝谏陛下,贪心不足蛇吞象,太过贪得无厌是没有好下场的。”

    “好一个贪得无厌,好一个大祭司苏仕元,你一口一个臣,一口一个陛下,却连跪朕都不肯!”江北惘紧紧攥拳,“早年朕杀蒲庚时,你们一个二个都要造反,尤其是那个方丞相,甚至以死相逼!他既然愿意死,朕就满足他!朕让他满门抄斩,全他忠义之名!”

    “蒲庚死了就死了,这本就是他的宿命,可谁能想到秦廊这个老东西竟然牵着蒲听松的手向朕逼宫!那时候兵权在徐经武手上,朕无可奈何,朕忍了,朕把权力交给寻花阁,这一交就是十多年!”

    “徐经武不是朕杀的啊,徐经武是你们这些人一同逼死的!如果你们不逼迫朕,不把朕逼上绝路,朕会如此吗?朕要翻身,就必须收回兵权,就必须让徐经武死!”

    “臣,未曾逼迫陛下”,苏仕元闭了闭眼,又睁开,眼底带着浓浓的失望,“蒲庚,也未曾逼迫陛下。”

    “蒲庚是没逼朕!可是他在朝中威望太高,他威胁到朕了啊!那些年的叛乱和不太平都是蒲庚解决的,朕怎么好放心他这个老师压朕一头呢?朕杀他是情有可原啊,哪一辈不是这么干的呢?”

    “良将雪藏,忠臣饮恨,是啊,陛下总有杀他们的理由,陛下总说历朝历代都如此”,苏仕元回忆着蒲听松跟他说过的话,回忆起江弃言跟他辩论过的曾经,他眼眸忽然凌厉,“可从来如此就是对的吗!”

    “放肆!苏仕元!他们这些人都是乱臣贼子,只有你在帮朕,朕原本想请你入朝为相,你却说出如此胡言乱语,你莫不是也有了反心?!”

    “或许吧……”苏仕元目光平静,“也许臣有了反心,也许臣只是不想一错再错。”

    “陛下,你没救了。”

    江北惘万料不到一贯温润和善的苏仕元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论,他当即暴起,拔出腰间的剑,就刺进了苏仕元的胸膛!

    他像是不解气,一下又一下刺着,每捅一剑,就发出一声爆喝,“朕没救了?!是你没救了!”

    “蒲庚说他教不好朕,救不了朕!”鲜血如注,喷射在江北惘脸上,但他的神情却更加癫狂,“徐经武离京前,说他宁愿死在大漠,也不愿意救朕!”

    “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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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觉得朕无药可救!你们都不救朕,那也没关系!朕不需要谁来救!朕自己可以救自己!朕有兵权,朕坐拥遗忘谷,朕才是天下的主人!朕要什么没什么?朕轮得到你们来救?!”

    苏仕元的尸体轰然倒地,江北惘目光冰冷,“给朕把里面的东西都搬出去!搬不出去就放火烧!朕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他唇角微勾,“那个逆子跑了没关系,他逃不掉的,他活着终究是个隐患,加大兵力给朕搜!无需活捉,朕要他死!”

    第46章 笼中鸟,金丝雀 陛下,您要乖。……

    遗忘谷的一切毁在了一场彻彻底底的大火中。

    烈火让那个世外桃源一样的地方终究以灰飞烟灭的形式谢幕。

    隔着几公里, 蒲听松看见了那场冲天火光,瞬间明白了江弃言的处境,他不再选择隐忍, “行动。”

    一切都按原计划进行, 蒲听松却悄然离场,独自骑马赶往遗忘谷。

    江弃言醒了,他的手指在颤抖, 不是因为恐惧,是因为愤怒。

    他在地窖中,看不见遗忘谷的火光, 但他在晕过去前, 听明白了苏仕元话里话外的决绝。

    父皇在追杀他!父皇如果没有找到他, 那么遗忘谷会如何?

    会承受无端怒火!

    他已经不敢想苏仕元和遗忘谷会是什么下场了, 而这……都是因他而起。

    地窖的门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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