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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0-13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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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院里被打扫得很干净,地上只有被风吹落的花叶,屋里更是一尘不染,许多家什都不曾动过位置,只是许久未开窗,有股淡淡的潮味儿。

    两人本打算回来看一眼就走,奈何村里人实在热情,得知他们回来了,一传十十传百,不停有人到家中来看望,送些饭菜瓜果。

    他俩忙着接待,一聊就聊到了晚上,只好在村里住上一晚,明天再走。

    天黑后,家里总算只剩下他们两人,沈京墨好不容易得了空,点上蜡烛,打开柜箱探进去翻找东西。

    陈君迁打了水进屋,正要招呼她去洗漱,就见她从柜箱里抱了个小匣子出来,神色紧张地将其打开检查。

    几声纸张翻动的声音响过,她松了口气,将匣子合上,一抬眼,刚巧对上他的视线。

    “什么东西那么重要。”他朝她走过去,也想看上一眼。

    本来他猜里面是他买给她的那些首饰一类的小物件,可匣子里空空荡荡,似乎只有几张纸。

    在他看清纸上的字之前,沈京墨“砰”地一把将匣子盖住,放进了他们来时背的小包袱里:“没什么。”

    她的反应有些夸张,反而激起了他的好奇心:“那怎么还躲着我?”

    说完他便将手伸进了包袱中去,却并没有真的要拿匣子,只是想看她会作何反应。

    果不其然,沈京墨慌张地按住匣子,将他的手拔了出去,脸色莫名有些红,语气也显得慌张:“没让你看!”

    这下陈君迁更好奇了。

    匣子里放着几张纸,他似乎还瞟见了个信封。

    回想起来,她在村中住的那一年里,就只有一个人给她写过信。

    傅修远。

    可那封信是在她刚来之后不久寄来的,他那时不识字,不知道里面具体写了什么,但她看完后又是哭又是借酒消愁的,这样的信也值得她宝贝似的留着?

    陈君迁沉默了。

    沈京墨抬眼去瞧他的表情,小声道:“不想给你看。你也别偷偷翻,不然我要生气了。”

    她的神情分外认真,说不让看就是不让看。

    陈君迁看看她,又看了一眼那匣子,顿了顿:“我不看。”

    沈京墨这才放下心来,将包袱往旁一推,拉着他远离了柜箱,去洗漱。

    她擦脸,他就在旁边站着,双臂环胸,似在思考:“现在不让看,那以后能不能看?”

    湿嗒嗒的巾子背后露出沈京墨白净的半张脸,她盯着他想了半天:“有这个可能。”

    有这个可能就行。

    陈君迁暂时收起好奇心,目光投向匣子,心想,等哪天她肯主动把匣子里的信给他看,就说明她彻底放下傅修远了,她没把这个可能性堵死,可见心里已经有所动摇。

    这么一想,他心情又好了起来,再也没提匣子的事。

    *

    转过天,夫妻二人没着急回长寿郡。

    前一天晚上沈京墨回到阔别已久的家中,兴奋地睡不着,一想到马上要去茂州,更是既激动又紧张,拉着陈君迁说了半宿的话,于是就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来。

    起身时,陈君迁正在院里热饭,沈京墨听见动静,打开门,他从临时架起的火堆后抬起头。

    视线相撞的那一刻,她恍惚中仿佛回到了两年前,仿佛记忆里那些血腥厮杀不过是她酣睡时做的一场梦。

    用过饭,陈君迁陪沈京墨上了一趟武凌山,摘了些花骨朵,她要研成香粉,当做给他同僚夫人的见面礼。

    下山后经过学堂,屋里竟还有人在上课,书声朗朗,授课的赫然是云岫先生。

    沈京墨站在窗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没有进去打扰。

    过了晌午最热的时辰,陈君迁将马牵出院子,准备返程。

    沈京墨跟在他身后出来,关门时,她站在门外朝院里多看了几眼。

    白灰砂磨成的地面,狭窄的只能容下一个人的小厨房,他一砖一瓦盖起的新房。

    他们两个都知道,今日一别,大概很难再回来。

    她突然有些舍不得这座小院。

    身后的马打了声响鼻。

    沈京墨收回神来,轻轻合上了院门。

    *

    一日后,陈大回家,父子团聚。

    又过两日,陈君迁托唐县令招兵买马也有了成果,长寿郡和周边几城加起来,一共召集了两千人,加上随军的亲眷,足有五千人众。

    就连李满和孟盈盈也在其中。

    陈君迁骑在马背上,待新兵集结,一声号令,众人浩浩荡荡走出长寿郡,向茂州进发。

    六年后,站在沈府的芙蓉园中,凤印在手的沈京墨忆及这天,只觉命运神奇,不可捉摸。

    第126章 福星 “不管仗好不好打,饭总不能不吃……

    依新军的脚力,从长寿郡到茂州,大约需要六天时间。

    第四日中午,大军行至沣水,依河休整。

    陈君迁与手下人交代了几句,走向身后的队伍,去寻沈京墨。

    离开长寿郡时他提议,让她坐马车与大军同行,毕竟这一路风餐露宿已经很辛苦了,坐车怎么也能好受些,但沈京墨拒绝了。

    “这几千人哪个不是拖家带口随你去茂州?士兵的亲眷受得了风吹日晒,将军夫人难道就受不得?”

    出城时她还有一匹马,但走了不到半天便让给了队伍中随儿子迁往茂州的老妪。之后几日,她与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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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们的亲眷一道走在军队末尾,不要半点优待。

    而陈君迁作为一军主帅,自然要走在最前,这一前一后,两人便分开了,唯有大军休息时能短暂地见上一面。

    在人群中巡视一圈后,陈君迁在沣水河岸找到了一身朴素布衣、头戴帷帽的沈京墨。

    此时大多数人都已找到阴凉处,掏出干粮啃。沈京墨帮几个妇人打好水,这才蹲在河边,撩起帷帽上的面纱,露出一张汗涔涔的小脸,捧水洗脸。

    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回眸去看。

    陈君迁已经来到她身边,蹲下身,递给了她一条干净的帕子。

    微凉的河水顺着她清丽的脸颊滑至下巴,“啪嗒”一声落在袖上。沈京墨冲他笑了笑,接过帕子将脸擦干。

    陈君迁也是一脸的汗水和尘土,他趁她擦脸的当儿,捧起水来胡乱抹了把脸,又用袖子将水抹干,拉着她到旁边的树荫下席地而坐,掏出从茂州带来的石头饼递给她。

    烈日炎炎,沈京墨没有胃口,掰下一小块来慢慢地咬,目光投向队伍中,露出些许担忧。

    年轻的新兵们三三两两坐在树荫下,手里拿着干粮,眼睛却飘向后方,更有胆大些的,直接离开了队伍,跑去与自己的家眷同吃。

    “你看他们,”她轻声唤陈君迁,“不曾受训,不知军纪,如此散漫,你不管管?”

    陈君迁刚啃了一大口又干又硬的饼子,一时说不了话,顺着她的视线看了几眼,不甚在意地笑了:“没必要现在就那么严苛。从这儿到茂州一路都是我们的地盘,安全。到了茂州自然会让他们操练起来,到时他们就没机会与亲人坐在一起吃饭了。”

    他这次回来是为了补充些兵力,但并不着急启用,从什么都不懂的新兵到能上战场能打胜仗的老兵需要过程,他不想打从一开始就把他们压得太狠。

    “倒是你,”他看回沈京墨,将水囊递给她,“也别把自己绷得太紧。”

    她这几天照顾了这个照顾那个,知道的,晓得她是将军夫人,想要以身作则,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将军他娘,把将军的兵和家眷都当成自己的孩子看了呢。

    沈京墨遭他调侃,不禁剜了他一眼:“我是为了谁?”

    陈君迁冲她笑,正要张嘴接话,和尚就找了过来。

    陈君迁这次回长寿郡时只带了和尚一个人,还没进城,和尚说想回流云寨看看,便和陈君迁分头行动,约好时间,在出征前才回来。

    “将军,”和尚顾不上和沈京墨寒暄,只冲她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就着急地对陈君迁道,“沣阳出事儿了。”

    沈京墨不知道沣阳出了何事,但她瞧见陈君迁皱着眉头站起身,就知道这事一定不小。

    她紧跟着起身,握了握他的手臂:“你们去谈正事,不用管我。”

    陈君迁只有用饭时才能陪她一会儿,但眼下情况紧急,他只好把装着石头饼的小包袱递给她,叮嘱她好生吃饭,随后就跟着和尚走了。

    沈京墨目送着二人快步远去。

    队伍前头有一个人正牵着马翘首等候,看见陈君迁后立刻迎了上去。

    那人是薛义四子薛怀琛的副将,名叫郭严。

    “陈将军,”郭严焦急万分,开门见山道,“我家将军于沣阳遭越军所俘,二将军率兵去救也被俘获。老将军在西线被缠住无法分兵来救,赵将军昨日已经赶到,命属下来请陈将军过去!”

    郭严所说的赵将军正是赵友,如今他军功赫赫,已经可以独当一面,薛义更是将大女儿薛玉凤都嫁给了他。

    陈君迁听完,不禁眉头紧蹙:“我走之前不是说过,沣阳易守难攻,切勿轻举妄动,等我回去再行商议,为何不听?”

    郭严被他训斥得脸色胀红,嗫嚅道:“我家将军、我家将军也是中了敌人的诱敌之计,二将军前去搭救,才不慎……”

    薛怀琛是员虎将,能在万军阵中取上将首级,可惜有勇无谋。

    郭严所说的二将军是薛怀琛的兄长、薛义的二子薛怀璋,那是个智勇双全的大将,也是薛义最看好的继承人、薛家军未来的领军者,倘若薛义得了天下,薛怀璋就是太子的不二之选。

    薛怀琛贪功冒进,陈君迁可以理解,薛怀璋为何也如此糊涂?

    但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陈君迁转身对和尚道:“立刻传令下去,大军即刻开拔,改道沣阳,明日太阳落山前务必与赵友汇合!”

    *

    夜深了,沈京墨端着饭食走进陈君迁的军帐。

    自从下午他下令急行军后,今晚军队便没再搭营帐,省得明日浪费时间收拾。

    所幸夏天晚上不冷,众人幕天席地也能凑活一下,只是陈君迁要与属下商议营救薛家两位将军的计策,便单独搭了个营帐。

    时至三更,众人早已歇下,唯独他的营帐还透出烛光来。

    沈京墨进来时,陈君迁正坐在案后,倚着椅背,头向后仰去,双眼紧闭,愁眉紧锁。

    案上放着大越全局和沣阳当地的舆图。

    沈京墨轻轻放下食盒,走到他身后,微凉的指尖按揉起他的太阳穴。

    “这仗不好打?”她轻声问他。

    陈君迁没有睁眼,握住她的一只手放到嘴边亲亲啃啃:“本来不难打。沣阳地势易守难攻,但不产粮,只要在城外挖掘壕沟,断了运粮的通路,围城打援,过不了多久就会不攻自破。只是这样做,苦的是城中百姓,是下下策,我不想用。”

    他说着,疲惫地睁开眼睛:“但现在薛老将军的两个儿子都在对方手里,就更不好打了。”

    营救主帅之子不是什么好活儿,赢了封功受赏倒还好说,若是输了……

    “我们要是强行攻城,或是围城断粮,城中守军必定会拿他们二人当人质,要挟我退兵。可要是留他们在城中久了,又恐生变。再说一军主将被敌军生擒,只会打击我方士气,助长敌军气焰,拖得越久,于我军就越不利。”

    最重要的是,沣阳是他们向江浙推进途中的重镇,不拿下沣阳,就进不了江浙。

    他本想将她和爹接去茂州后,再从长计议如何夺取沣阳,谁知薛家二将偏要贸然行事,反将主动权交到了沣阳守军的手中。

    沈京墨看着他跟前的舆图,默了半晌,将手从他手中抽了回来,打开食盒推给他:“不管仗好不好打,饭总不能不吃。”

    食盒里摆着一碗粥和三块蒸饼,她特意灌了热水温着。

    陈君迁食欲不振,但不想让她担心,顿了一顿,还是端起碗吃了起来。

    沈京墨则坐到他对面,拿过舆图,又细细看了几眼,眉尖一挑:“你可知沣阳守将是谁?”

    “一个姓独孤的老头儿,”陈君迁呼噜呼噜喝着粥,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一个年轻人,姓宋。”

    “宋钰?”

    陈君迁一怔:“你认识?”

    沈京墨放下舆图,眉头也皱了起来:“如果你这舆图没错,沣阳这一带以前是慧王的封地,宋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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