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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嫁给一个糙县令》 130-140(第1/18页)

    第131章 失而复得 “哥!”

    薛怀琛冷笑:“尽可责罚?好啊,那你……”

    “够了。”

    久不出声的薛义突然开了口,薛怀琛一愣,忙转过头去:“父亲!不能就这么算了!他们杀了我二哥啊!”

    薛义说完话,又望着爱子的脸枯坐了一会儿,随后扶着床慢慢站了起来。

    许是坐得久了腿脚发麻,他还未站直身子,膝盖就是一软,险些栽倒在地,幸亏身边的赵友赶紧扶了一把,才勉强稳住身形。

    薛义才刚到知天命的年纪,本不该苍老至此,但薛怀璋是他最疼爱的儿子,他一把年纪东征西战,为的是天下百姓,也是他薛家的子孙后代。

    他早就决定,等自己百年之后,他打拼下来的一切都将交给薛怀璋继承,包括他志在必得的皇位。

    可老天却要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薛义在原地站了不多时,松开赵友的手,缓缓走到薛怀琛身边,握住他的手让他放下刀。

    见状,其余几个将领也将刀收了回去。

    薛义眼眶泛红,目光落在陈君迁颈侧那道红上,抬起手来由重到轻、一下一顿地在他肩上拍了三下。

    “沣阳的事,由你处理。”

    薛怀琛一急:“父亲!”

    薛义看也没看他一眼,转身走回薛怀璋身边:“都出去吧。”

    “父亲!”

    薛怀琛还想挣扎,帐外跑来一个小兵,附在和尚耳边说了几句话,和尚当即眉毛倒竖:“反了他了!等着!”

    说罢,他走进帐中,将郭严私自带兵出去抓人的事禀报了陈君迁。

    刚好,薛义才说过沣阳的后续由他全权负责,陈君迁料想薛义现在不想再听这些事,于是没有告诉他,转而看向一脸不忿的薛怀琛:“郭严违反军纪,劳烦薛四将军与我同去抓人。”

    薛怀琛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恨恨地看了陈君迁一眼,走出了军帐。

    陈君迁扶起仍跪在地上的独孤敬,解开绳子,带他同去沣阳城外。

    日头越来越高,沈京墨额头上渗出越来越多的汗珠,她一丝不苟地记录着降兵的信息,可心却始终悬着无法放下。

    郭严一个副将,肯定不敢做这样的主,更何况他是薛怀琛的副将而不是薛怀璋的,就算用为主报仇这个理由都说不通。

    此举如果不是薛义授意,就只能是薛怀琛的主意。可如此不计后果的莽撞行为,陈君迁若是知道一定不会同意,但他为何没有阻拦?

    他已经走了有一阵子,她派去找他的人也一直没回来,她又怎么能不担心?

    只是眼下降兵降将人心惶惶,那些书记小吏虽仍在记录,但都是因为有她牵头,不代表他们不怕郭严,所以她就算心里再害怕再忧虑,也必须表现得镇定自若,其他人才会觉得心安。

    她不敢回头看军营,只能迅速地写下一个又一个名字,但耳朵却时刻关注着四周的动静。

    不知过去多久,一侧的人群突然散开,脚步声伴随着铠甲碰撞的响动传来,沈京墨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叫了郭严的名字:“收兵。”

    她起身去看,只见郭严不情不愿地对她一拱手:“得罪了。”说罢领兵离去。

    顺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看过去,陈君迁负手而立,发丝虽乱却并未受伤的独孤敬站在他身后,由和尚看守。

    等郭严的兵都走了,薛怀琛一句话也没和陈君迁说,重重哼了一声,回军营去了。

    乱子虽已平息,但在场众人仍不敢放下心来,全都看着陈君迁,等他说些什么。

    陈君迁也明白自己此刻必须说几句来安抚人心,于是走到人群当中,站上桌顶:“先前之事都是误会,薛老将军仁民爱物,绝不会伤害大家!我陈君迁向各位保证,劝降信中所言句句是真。不管是加入我军中,还是选择领银离开,我都会确保大家的安全。”

    说完,他跳下桌来,亲手扶起被郭严拽倒在地的老军医,命人为之登记后立刻送去医治。

    有了他这句话,众人的心也算是定了,继续排队记名,混乱了半天的城门外很快便恢复了秩序。

    沈京墨将手里的活儿交给旁人暂代,去找陈君迁。刚才的事,别人信是误会,她可不信。

    陈君迁安抚完众人后没有急着离开,听霍有财把之前发生的事讲了一遍后,也来寻沈京墨。

    夫妻二人在人群中相汇,沈京墨还什么都没说,就一眼看见了陈君迁脖子上的伤。

    那伤口不深,细细一条,约莫三指长,血似乎已经凝固,但仍沾湿了衣领,红得扎眼,一看就是刀剑所致。

    他方才做什么去了,怎么在自己的军营里还会受伤?

    沈京墨的视线从伤口处移向他的眼,刚要开口询问,就被他握住手往营帐走:“回去再说。”

    他知道她要问什么,他也不打算瞒她,只是外面人多,不想让别人听了去。

    回到二人的营帐后,沈京墨先着人找军医来为他处理伤口,只是那伤的位置不好包扎,陈君迁笑说,真要把他的整个脖子都裹起来,别人还以为他受了多重的伤,反正伤口不大,干脆就不要包扎了。

    沈京墨知道他不想引人注意,让军医把药留下,她来给他上药就好。

    军医出去后,帐中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沈京墨将陈君迁按在椅子上,端着药汁拂开他的手,坐到了他腿上,边上药边问他:“怎么受的伤?杀降又是怎么回事儿?”

    药汁冰凉,带着轻微的刺痛,激得陈君迁微微缩了缩脖子。

    “别躲,”沈京墨手一顿,眉头微颦,“上好药就不疼了。”

    她语气温柔,像在哄小孩儿,陈君迁发出一声很低很低的轻笑,搂住她的腰,下巴抵在了她肩上。

    沈京墨向后撤,他却把手收得更紧,她推他,他也不肯让。

    “我看不见了。”沈京墨没法上药,只能捧着药碗戳他的肩。

    陈君迁依然没有起来的意思,只是稍稍侧过脸去,没让血沾到她衣服上。

    见他如此,沈京墨顿了片刻,将药碗放回桌上,回手揽住他的肩轻轻拍打,没再催促他回答或是上药。

    夫妻二人静静地依偎着,他温热的鼻息打在她颈窝,气息绵长而沉重。

    半晌,陈君迁抬起头来,目光中流露出些许疲惫,但还是对她露出一副笑脸:“有财把刚刚发生的事和我说了,幸好有你在。”

    沈京墨却笑不出来。郭严敢当众抓人,薛怀琛对他又是那样的态度,他脖子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其实不用问她也猜得到了。

    她只想知道:“有人要杀降兵,还伤了你,薛老将军都不阻止?”

    倘若薛义如此糊涂,他何必继续追随他?

    陈君迁的表情略显僵硬,随后浅笑着安慰她:“丧子之痛,一时失了理智,可以理解,猫儿走之后爹也是这样的。杀降不是他的本意,否则他也不会将后续事宜交由我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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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下之意是他仍相信薛义的为人。

    可沈京墨并未与薛义打过交道,但经过今日这事,她对薛家人没有半点好感:“不说薛老将军,那薛怀琛呢?纵容手下杀降兵,将此事大肆宣扬,还对你出言不逊,摆明了是在针对你。若我猜得不错,你这伤也是他弄得,是不是?”

    郭严口口声声说杀降兵是为了给薛怀璋报仇,可报仇有很多办法,他们偏偏选了最张扬最高调的一种。陈君迁先前已经保证过不杀降兵,方才若真让郭严得逞了,先不说沣阳这些人会不会当场反水,日后陈君迁再想以劝降的方式不战而屈人之兵,定是不可能了。

    “他与你有宿怨?”毕竟这举动损人不利己,如果不是两人早有旧怨,她实在想不通薛怀琛为何要这样做。

    陈君迁无辜地摇了摇头:“我和他能有什么宿怨?”

    “那他为何……”

    话未问完,和尚掀开帐帘走了进来。

    沈京墨赶忙从陈君迁腿上下来。

    和尚“哎哟”一声,转过了身去:“我说大白天怎么帐帘也不拉开。”

    他们分明什么都没做,可和尚这么一说,倒好像他俩关起门来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沈京墨脸色一红,陈君迁也不自然地轻咳了两声,问他有事么。

    和尚背对着他道:“独孤敬决定回乡隐居,正好翟胜跟他一起走,走之前想见你一面。”

    “现在?”

    “对,马都备好了。”

    陈君迁说了声“知道了”,起身就要走。

    沈京墨赶紧喊住他:“药还没上完!”

    那点小伤,其实上不上药都一样,陈君迁本想说不必了,但看见沈京墨担忧的神情,还是改了口,让和尚出去等他,他很快就来。

    和尚嘿嘿笑着走了出去,把帘子给他俩合好。

    陈君迁没有坐回椅子上,就站在原地弯下腰来,等沈京墨给他上好了药,他飞快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不用担心,我很快回来。”

    军营外,翟胜牵着自己的小毛驴,笑吟吟地与陈君迁寒暄。

    洺阳是他做主献降的,陈君迁没有找人代替他,而是让他继续做洺阳的县令,他对陈君迁很是感激,临走前将一坛龙江仙送给了他:“陈将军日后若是得空,到我们洺阳来喝酒。”

    陈君迁不喝酒,但还是收下了他的一番好意。

    翟胜便牵着毛驴往远处走去,留下独孤敬和陈君迁两人说些话。

    清风吹拂,扬起独孤敬花白的发须。褪去将军铠甲后,他看上去与寻常老人无异。

    他与陈君迁并不相熟,没什么好道别的。这件事他本不想说,但方才陈君迁在薛怀琛面前一力将他救下,他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该提醒一下他。

    “抓住薛怀璋的当晚,沣阳的军医就为他处理过伤口了,之后在狱中也每日上药,并未发现感染的迹象。他毕竟是人质,我也不想他死。”

    陈君迁听罢眼眸一眯:“你的意思是?”

    独孤敬没回话,只是转过身去,远远看了一眼他们的军营。

    *

    整整一日陈君迁都在忙着接管沣阳。

    直至入夜,众人纷纷入城或回营歇息,他处理好手上的紧急事务后,也打算回营帐,只是还未走到,就被薛义叫住了。

    经过这一天,薛义总算接受了爱子离世的事实,只是浑浊的双眼仍肿胀不堪,面容也明显憔悴了许多。

    他是独自来找陈君迁的,连个副将也没带。

    陈君迁走上前去,想要扶他回帐中,薛义却摇了摇头,抬手往前一指:“陪我走走。”

    军营中处处燃着火把照亮,夜风习习,吹得火光闪烁,宛如天上一闪一闪的星斗。

    两人走了一会儿,来到一处无人的角落。

    薛义拍拍陈君迁的肩,示意他跟他一块儿坐下。

    “知道我为何要带你走这一圈?”

    陈君迁垂眸:“白天发生了那些事,将军是想让将士们知道,我们之间并无矛盾。”

    薛义笑了笑:“自古帝王将相拉拢人心,都会邀手下同吃同住,但我这些天想多和怀璋待一会儿,就不便让你同去了。”

    薛义把话说得如此直接,陈君迁哪还能不明白他的意思?

    “将军痛失爱子一时冲动,属下理解。还望将军节哀。”

    薛义点点头,看向远方隐隐约约的群山墨影,许久没有说话。

    陈君迁心中天人交战,回想着独孤敬临行前对他说的那番话,不知是否要告诉薛义。

    只是不等他开口,薛义先轻叹了一声:“怀琛这事做得不对,我这个做父亲的代他向你赔个不是。”

    陈君迁忙要开口,却被薛义按下:“我知道怀琛年少冲动,行事莽撞不安分……但我只剩他和怀仁两个儿子了。”

    陈君迁听完,眼皮一跳,先前想要说的话也咽了回去。

    须臾,薛义又道:“我手下诸将中,你最年轻,也最得力。怀璋走了,我要带他回乡风光大葬。关中的战事还未平,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薛义这次回来前,一直在试图收编西北的一小支义军。那支义军手下有三座主城,互为犄角,控制着通往关中的要道。

    这支义军人数不多,但战斗力极为强悍,薛义他们软硬兼施,拖了一个多月,也没能将其收入囊中。

    陈君迁明白这才是薛义找他来的真正目的,应了下来:“明日我便派人回茂州集合队伍。”

    *

    半个月后,陈君迁手底下新兵的亲眷皆被送到了茂州,他的老部下也到了沣阳,短暂地休整过后,拔营前往关中。

    三座主城中,距离沣阳最近的是铜城。

    陈君迁对这支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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