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知之甚少,只是听闻铜城的主将是个女子,十分年轻,是义军头目的女儿。
但只守着几座城,就能抵抗大越朝廷和其他义军,足以说明他们不容小觑。
陈君迁不敢轻敌,打算先到铜城附近摸清对方的实力,再想办法与之谈判。
他不喜欢打仗,以最少的牺牲达成目的是他最常用的手段。
但显然,对方的守将并不这样想。
大军抵达铜城外数十里处时,迎面便撞上了铜城的义军。
守城军队主动出击,陈君迁倍感意外,但想想这支军队凶名在外,似乎又能理解了。
他没有让自己的军队再靠近,派出使者希望与对方和谈。
铜城义军的大营里,一身红袍的女将军坐镇当中,腰间佩着一把大刀。
手下士兵来报,说外面又来了一支军队,打着一面陈字旗,已经派了使者前来,此时正在营外候着。
一名将领一听,发出了一声稀罕的“哟”,看向对面一个白袍小将:“姓陈的还挺多,不会是你本家吧?”
白袍小将面无表情,让士兵传使者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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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使者进入军帐。
众将把使者围在中间,女将军低头擦刀,连看也没抬头看使者一眼,笑问:“前几天是薛字旗,今天又是陈字旗,你们是说好了轮番来挨打?”
一众将领纷纷笑了起来。
虽遭讥讽,使者却并未生气,依然恭敬有礼:“将军说笑了。我家陈将军早就听闻贵军威名,想请将军到帐中一叙,共商反越大事。”
“陈将军?”女将军将明晃晃的刀甩了一甩,挽了个漂亮的刀花,随后收入鞘中,问,“哪个陈将军?”
陈君迁的大名在南方各地人尽皆知,但在北方却不然。见对方不知,使者不卑不亢地介绍:“薛义将军帐下,陈君迁,陈将军。”
话音一落,女将军顿时怔住了,随即看向身边的白袍小将。
那白袍小将亦是满脸震惊,又问了一遍:“你说谁?”
“陈君迁陈将军。”
使者说罢,只见眼前闪过一道白影,再看去时,那白袍小将早已没了踪影。
铜城外,陈君迁的军队还未扎营,正在与义军遥遥对峙,等待使者的消息。
突然,望风的士兵急匆匆地向陈君迁跑来:“将军,对方军中有一人正冲向我方队伍!”
陈君迁一怔:“就一个人?”
“是,就一个人。”
陈君迁倍感疑惑,打马上前,站在众军之前。
身后的弓箭手张弓搭箭,已然做好了防御的准备。
“将军小心。”有人提醒他。
陈君迁却没往后退:“对方只来了一个人,想也不是来打仗的。”
刚刚说完,那人已经出现在他的视野之内,白甲白袍,身骑白马,只是离得太远,又迎着光,陈君迁一时看不清那人的脸。
却见那人奋力催马,无比激动地大声对他喊了一声:
“哥!”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陈君迁的眼瞳骤然一缩。
第132章 真好 “我亲亲你,你就松开我。”……
傍晚时分,铜城中的一家客栈二楼,五个人围坐在桌前叙话。
这间客栈是谢玉娘和麾下将领在城里的住处,自然也在这里招待他们一家人。
今天下午得知来者是陈君迁后,谢玉娘本想将他请去军中,与诸将领一同喝酒,但陈家兄弟二人好不容易相见,只想一家人团聚,她便让陈君迁将沈京墨和陈大接进城来,为他们一家准备了一桌好酒好菜。
在铜城,谢玉娘是主,他们是客,加上在葡萄村时她就经常给陈家送东西,两家关系算是不错,不需要见外,陈大便请她一起留下聚一聚。
桌上摆着一坛酒,是翟胜走之前送给陈君迁的龙江仙。这桌上除了谢玉娘,剩下四人都不会喝酒,但陈川柏失而复得,必须好好庆祝一番。
陈君迁揭开酒坛的封泥,挨个给众人倒酒。轮到沈京墨时,他避开了她递过来的碗,没有给她倒。
沈京墨眯了眯眼,自己去拿酒坛。陈君迁却干脆将酒坛放到了另一边,转而给她倒了碗茶水。
沈京墨无奈,她知道自己酒量不行,但一小口总还是能喝的吧?不过今日知道陈川柏还活着,她心里高兴,也不想抢他的风头,便没再计较碗里的是酒还是茶,只是私底下偷偷瞪了陈君迁一眼。
陈大没有注意到长子长媳这边的动作,全部的注意都放在了小儿子身上,握着陈川柏的手,听他讲过去三年的遭遇。
“当初全村人一起逃出武凌山后,我们在山外遇到了一股南羌的士兵……”
南羌兵看见那么多大越人背着鼓鼓囊囊的包袱出逃,眼都直了,上前抢夺财物。陈川柏和陈大被南羌的骑兵冲散,混乱中,陈川柏逃入一片林子,幸亏被谢玉娘救下,才没让追杀而来的南羌兵杀死。
两人在林子里转了几天,猜想南羌人应该已经走了,才钻出树林,想去寻找亲人,但却始终没能找到,反而又接连遇上了几次南羌兵。
没办法,他们只能边躲边往北走,只是到了燧州城外,却听说那里的官差正在抓从长寿郡逃出去的人。
眼看燧州去不得,两人只好一直往北走——这是逃出来前约好的,向西向北走,直到找到彼此。
绕过燧州后再往北走了半个月,他们遇到了谢家走镖时结实的一些江湖侠士,为求自保,便加入了他们的队伍。
彼时大越战乱四起,谢玉娘的父亲揭竿而起,火速占领铜城一带。谢玉娘得知消息,带着自己的队伍前来投奔,父女相聚后,谢父就把铜城交给了女儿来守。
那时陈川柏想要回南方寻找父兄,但天大地大,他也不知他们究竟身在何方,甚至就连他们是否活着,他都无法确定。加之各地军阀混战,他只好暂且留在铜城,等到时局稳定后再去寻亲。
只是这一等,就等了将近三年,等得他从一个无忧无虑的毛头小子,长成了沉默寡言的少年将军。
但好在一家人都好好的活着,不管何时团圆都不算晚。
陈大满眼热泪地听完陈川柏的话,高兴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会拍着他的手背,一遍遍重复一个“好”字。
陈川柏也热泪盈眶,扭过脸来看向兄嫂二人,询问他们这几年过得如何。
十七岁的少年早已褪去稚嫩,眉眼也与陈君迁越发相似,俊朗中带着一丝青涩。
沈京墨虽然为他的归来而高兴,但陈川柏毕竟不是当年和她一起偷肉吃的小孩儿,叔嫂再像过去那般亲近便不合适了。
她没说话,由陈君迁去给陈川柏讲他们的事,她就在一旁静静地听。
只是余光瞥向始终沉默不语的谢玉娘时,沈京墨意外地察觉到,谢玉娘一直在看着陈川柏,眼神里似乎在提醒他什么。
但陈川柏自打坐下来就没有看过谢玉娘的眼睛,也不知是为父兄亲人所牵绊住了,还是在刻意回避。
沈京墨暗暗打量着两人,心中有了些许猜测。
酒过三巡,父子三人还未聊尽兴,但天色已晚,加上酒劲上头,三人说起话来舌头都打结,沈京墨便让人来扶他们各自回房,有什么话明天醒来再接着说。
陈川柏是被他的手下扶着出门的,起身时,一枚香囊从他的衣襟里掉了出来,挂在腰间晃荡。
那香囊正面是一只圆滚滚的猛虎,虎的身后是苍翠的柏树。
沈京墨怔忪片刻,唇角微微一勾。
陈君迁也喝了好几碗酒,坐在桌边不肯起来,伸出一只手递给沈京墨,等她扶他回屋。
沈京墨却没动手,托谢玉娘的一个下属将他送回去,她则留在最后,扯了扯谢玉娘的衣袖,眼神一指窗外。
圆月当空,沈京墨与谢玉娘并肩坐在客栈门外的阶梯上。
两人在葡萄村时就是熟识,方才在屋中没来得及聊天,但有些事沈京墨很想和她说。
“村里人大多都平安,有些已经搬回去住了,还有的住进了长寿郡里。这次出来前我们回去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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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大家都很好。”
虽然谢玉娘没问,但沈京墨猜她一定想知道这些。
听完她的话,谢玉娘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这些年我一直在想,当初我把大家带出武凌山,却把他们带到了南羌人面前,他们会不会怪我。”
沈京墨笑:“怎么会?你又不知山外有南羌人。如果当初你没带他们走,他们一定会被南羌人驱赶到长寿郡中受苦。大家都明白的。”
谢玉娘也微微弯唇。
沈京墨侧目看她,一手搂住她的肩,亲昵道:“等打完了仗,一起回村看看?”
谢玉娘对上她的视线,重重点了下头:“嗯!”
说完,两人安静了下来。
沈京墨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问她:“我看见你当年绣的香囊给了川柏,你们……?”
谢玉娘表情一僵,抬起手来不自然地摸了摸鬓角,没有看沈京墨,也什么都没有说。
沈京墨见状接着笑问:“柏树是他,小老虎是你?”
先前她还以为那老虎是陈君迁,直到刚刚看见柏树才反应过来,谢玉娘小她一岁,属虎。
但她想着想着,自己又糊涂了:“可三年前他还……你那时就对他……?”
如果是现在的陈川柏,谢玉娘会心动,沈京墨完全理解。可三年前陈川柏还是个黑黑瘦瘦,会半夜去他爹床底下偷肉吃的小孩儿,她当年绣香囊时,难道就已经属意陈川柏了?
沈京墨不可思议地睁大了双眼,轻轻撞了下谢玉娘的肩,一脸好奇地看着她。
谢玉娘却是避开了视线,脸色酡红,半晌才喃喃道:“明天他醒了让他跟你们说吧……我去睡觉了。”
说完,还不等沈京墨站起身,她就蹬蹬蹬跑上客栈二楼关起了门。
谢玉娘一走,沈京墨自然不会独自留在屋外吹风,一想到她的好姐妹竟对她的小叔有意,她便忍不住嘴角上扬。
这笑容直到她回到二楼,去推她与陈君迁的房门时,仍挂在她脸上。
屋里没有点灯,他方才喝了些酒,大概已经睡了。
沈京墨这样想着,特意放慢了动作,轻手轻脚打开屋门,一抬头,却看见陈君迁斜靠在床头,一双黑沉沉的眼直直盯着她看。
漆黑夜里冷不丁撞上这样一双眼睛,她吓得一惊,随即关起门来,没好气地问他:“不睡觉也不点灯,存心吓唬我是不是?”
陈君迁没说话,看着她走到他跟前,伸手抱住了她的腰,脸贴在她小腹上,声音模糊地咕哝了一句:“难受。”
沈京墨一听,连忙探了探他的额头和脸颊,似乎的确有些不正常的灼热:“因为喝了酒?”
“嗯。”
龙江仙后劲大,他喝的时候感觉不到,回屋后才觉得头晕,身子也开始发烫。
“我让人熬些醒酒汤。”
“嗯……”他还是不肯松手,甚至双臂收得更紧了些,将她往怀里拉,一个“嗯”字拐了几道弯,这是不让她走的意思。
沈京墨不禁失笑。
这人平时也爱跟她耍赖,只是以往总是说到她无可奈何,今日喝了酒倒是安静了,学乖了。
她摸到他下巴,让他抬起脸来看她:“还没洗漱是不是?你先松开我,我去打水。”
“不松,”他仰着脸,眼神迷蒙,“刚才为什么不带我回来。”
沈京墨这才明白他怎么突然变得如此粘人,忍不住笑了出来,指腹轻捏他的耳垂:“我和玉娘许久未见,说几句话而已。”
至于说了什么,既然玉娘想等川柏说,那她就不好提前透露了。
只是得到了她的回答,陈君迁还是不放开她,胀热的脸在她小腹蹭来蹭去,仿佛这样能减去几分热意似的。
沈京墨真是拿他没法子了,捧起他的脸哄他:“我亲亲你,你就松开我。”
他以前总是用类似的招数骗她的吻,沈京墨早猜到了他那点小九九,便主动提了出来。
听到她这句话,他原本迷离的眼神蓦地多了几分清明。
沈京墨知道这办法管用,俯下身来吻他。
可唇还没碰到他的,陈君迁就转过了脸去,她的唇擦过他嘴角,落在了他脸侧。
沈京墨不解:“躲我做什么?”
“我喝了酒,你亲,你也会醉。”
沈京墨一顿,笑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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