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之前想阿霖马上就要出来了,再过一年,再过一年他们就能姐弟团聚,突然这一年变成了近在咫尺,反而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眼睛里亮晶晶的,惹人垂怜。
陆祈宁伸手擦了擦她的眼泪,笑道:“怎么了,高兴得说不出话了?”
他这么一擦,她才反应过来,抬手胡乱一抹,往房间里走,“都怪你,我刚化好的妆。”
结婚三年,陆祈宁越来越习惯和喜欢梁西月这无意识的撒娇,即便很多时候,那并不是撒娇,可他总觉得,那跟撒娇没区别。
他跟着她走进房间,看见她坐在化妆镜面前,一边抹口红,一边哭,不禁笑出声来。
口红都化歪了。
有点丑。
梁西月抓起桌面上的一根眉笔朝着他扔过来,他熟练的侧身避开,说道:“我去出差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他转身朝着楼下走去。
走到一半,突然听到梁西月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陆祈宁,回国给我带礼物。”
他微微挑眉,唇角上扬,继续往楼下走。
*
巴塞尔术展作为全球最重要的博览会,每年都会吸引来自全球各地的艺术收藏家和艺术商,参展画廊基本都达到‘一流水准’,梁西月创办的画廊通过了在线流程审核,顺利成为几千家画廊中的一员。
越到年底越忙。
首先展位费、运输、保险、人员差旅等,都等详细计划。
提前一个月,应歌就跟Momrt进行了签约合作,确保温控运输,将所有需要展出的艺术品都空运到了保险公司的仓库内,保额需覆盖作品估值的150%,这方面的支出由顾嘉来衡量签订。
其次展位设计,必须出彩,吸人眼球。
梁西月请了专门设计人员,预留了互动区,以及新增设的VR体验区。
展会前五天,所有人员抵达了现场。
进行相应的监督开箱、调试等。
梁西月跟几十个工作人员忙前忙后,忙得好不容易喘口气坐下来吃饭,就有人过来询问她脖子上那条蓝宝石项链的来源,对方是俄罗斯人,说的俄语,她也听不懂,只能通过旁边的人用英语交流,她说自己脖子上的项链是她丈夫送的生日礼物,具体来源不详,大概率不会太贵。
对方听到这话,只发出几声惊叹,随后露出诧异的表情。
梁西月心想顶破天几百万的东西有什么好诧异的。
这种东西,家里一抓一大把。
吃过饭后,又投入工作中。
到了会展当日,她们总共对一百三十多位收藏家、艺术家和评论家发送了定制邀请函,并且锁定了顶级藏家的行程,亲自去酒店拦截,安排他们到会场进行参观,参观完还会带着他们跟当地博物馆合作的私人晚宴,一条龙服务。
展会总共四天,几人的学习能力和应变能力极强,从第一天的手忙脚乱,到后来的得心应手,这一过程的转变并不难。
到了最后一天收展,应歌在群里发了条信息:[粗略估计,咱们这次共出售商品为$100。]
顾嘉:[?这么少?]
梁西月:[100万?]
应歌:[对!100万美金!]
应歌已经迫不及待在群里跟她们分享粗略金额,甚至都开起了复盘大会。
什么分析销售转化率、什么新客户占比,什么计算ROI。
顾嘉慢悠悠来了一句,[难得见你这么有事业心,我还以为你为了你家那位小奶狗都要回家继承家业了。]
应歌:[开什么玩笑,我就算不回家继承家业,我也要跟我家宝宝永远在一起。]
顾嘉:[……不知道说什么好,祝99吧。]
梁西月:[注意安全措施。]
发完这句话后,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莫名想起陆祈宁之前跟她说想要孩子的话。
他们车内荒唐过后,他没有给她买避孕药,一通‘大道理’甩过来,甩得她无法应对,稀里糊涂的答应下来,之后虽然恐惧慌张过,但也隐隐期待。
只可惜几个月下来,月经照常来。
看来他们是没什么做夫妻、当父母的缘分。
收展后,一行人回酒店休息。
应歌大手笔,在市中心给几人都包了豪华套房,到酒店后,就看见谈又时站在厅里,应歌一路小跑着过去,一把扑进他壮阔的胸膛里,撒娇,“宝宝,怎么来这里等我?不是让你在房间里等?”
谈又时脸有些红,“我想早点见你。”
应歌也不顾旁人的眼光,狠狠亲了他一口。
谈又时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顾嘉挽着梁西月的胳膊,压低嗓音,“哎哟,我的老天爷,应歌还真有精力,白天忙成这样,晚上还要跟她男朋友大战三百回合,真佩服。”
梁西月小声的说:“她真不怕她爸妈棒打鸳鸯啊?”
顾嘉挽着她走进另外一部电梯,说道:“怕什么,她的名言就是水来土掩,不怕事,她要真爱上谈又时,搞不好能给他开个公司,配个总裁当当,那不是名正言顺的配得上她了?”
这倒是符合应歌的作风。
很快,电梯到了48层,两人分开朝着对应的房间走去。
梁西月打开酒店房门,顾嘉住她对面,她也打开了房门,正准备跟梁西月说再见,结果一扭头就在梁西月的房间里看见个人影,她一愣,随后干笑一声,说道:“西月,你也是,要注意休息。”
说完,迅速进去关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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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风吻潮汐》 40-50(第9/19页)
梁西月见她如此迅速还有些纳闷,直到关上房门,看见陆祈宁的身影,她惊讶得合不拢嘴,就这么瞪着眼睛看他。
陆祈宁这会儿应该在希腊出差,怎么跑到这里来的?
陆祈宁非常自觉的换上了睡衣,往后走几步,坐在落地窗前的书桌上,身后的繁华夜景尽收眼底,他一条腿荡在半空中,左手夹着烟,但没点燃,他最近很爱这样,抽不了烟就夹着烟闻。
见她呆愣在那里。
他笑着说:“你干嘛呢?”
“你怎么进来的?”
陆祈宁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了两份东西,一份是全球黑卡和酒店VIP会员卡,一份是结婚证。
他用理所当然的眼神看她,“就这么进来的。”
梁西月看到他手里拿着的东西,突然想起什么,慌忙朝着房间跑去。
果不其然,房间里早上还没来得及整理、摊开的行李箱,几条明晃晃的内衣内裤就这么放在最上层,吊牌明显,是新买的。其实买必需品没什么紧张的,紧张的是那不是普通的内衣裤。
陆祈宁应该没看见吧?
她心跳得厉害,装作云淡风轻走向行李箱,边走边问:“你进来没乱翻我东西吧?我有好几分合同都塞在这里面,你别给我弄乱了。”
走到行李箱跟前蹲下开始收拾东西。
她隐隐感觉到陆祈宁走到身后,但不敢抬头去看。
“你这还需要我翻?已经乱得一塌糊涂了。”
“不要你管。”
陆祈宁走到床边坐下,用脚踢了踢她的行李箱,故意问:“梁西月,你这什么?一层纱布,中间还带拉链,这有必要拉链吗?”
“这叫艺术。”她绷着脸,一本正经的解释,“内衣秀总看过吧?”
“内衣秀看过,但你这种尺度要能上内衣秀——”他停顿一下,“那模特得多敬业。”
梁西月本来还想糊弄过去。
没想到陆祈宁越说她越心虚,脸‘噌’的一下就红了,埋头收拾东西,也不说话。
只在心里埋怨自己受了应歌蛊惑,就不该买这么暴露的东西。
陆祈宁见她那样,也不想再为难她,双手撑在床面上,问道:“你吃过了吗?”
“吃了。”她闷闷的回,“你呢?”
“还没,陪我吃点?”
陆祈宁今天一天都没怎么吃,也不觉得饿,可能距离梁言霖出狱没几天了,他有些说不出的情绪在心中翻涌,想找梁西月谈谈,她也忙,只能抽空过来聊聊——关于要怎么跟梁言霖说他们已经结婚的事。
梁言霖被羁押,到出庭、被判刑、服刑期间,两人虽然见过面,但他一直是以朋友和兄长的身份跟他交谈。
而梁西月似乎也没想过这方面的事,满心满眼都是工作。
陆祈宁叫了酒店服务,两人坐在餐桌前用餐,烛火晃动,除了餐具碰撞发出来的声音,没有别的声音。
梁西月其实有点不敢看他。
上回回老宅穿的那件‘睡衣’,他一度在说:[你怎么敢穿这样的裙子?]
她就是觉得他喜欢才会买的,但这一次确实过分暴露,她也吃不准他到底喜不喜欢。
梁西月的讨好,陆祈宁察觉不到。
他切着面前的牛排,开口说道:“明天回国了?”
“嗯,差不多,已经收展了。”梁西月抬眸看他,“你呢,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他思考片刻,“不确定,年底了,事情很多。”
“那你不跟我一起去接阿霖了?”
陆祈宁抬眸望她,黑眸在烛火的照映下深邃迷人,“我去的话,以什么身份?”
“邻居?哥哥?”他如同盯着猎物一般,目光不曾离开她,身子慢慢往后靠,“还是,丈夫?”
梁西月那张素白的脸在烛火下异常妩媚,直勾勾的盯着他,“你想以什么身份?”
陆祈宁一只手拿着刀叉,轻轻摆弄,“我想以什么身份,应该取决你怎么想,那是你弟。”
梁西月拿起桌面上的纸擦了擦嘴,“那就哥哥吧,我看你当哥当得挺习惯的。”
刀锋淬着烛火,闪过些许寒光,黑眸微微眯起,低声轻笑,“好啊,就怕你敢认不敢叫。”
*
第二天,梁西月率先回国。
结婚三年,她一直跟陆祈宁住在外面的别墅里,家里的房子让人定期清扫,无人居住。
梁言霖要回来了,她得好好准备一下。
首先礼物不能少,梁言霖喜欢的球鞋、衣服、车子,她能买的都买了,唯独限量版的库里南她买不起,最后腆着脸去跟陆祈宁借钱,陆祈宁回了句:[好妹妹,送弟弟这么奢侈大方,那哥哥有什么?]
他疯了?
说话都不好好说?
有病。
于是回了句:[有我呀。(爱心)]
陆祈宁在开会,刚抿了口热茶,看到这条回复后,热茶直接呛到咽喉,烫得他剧烈咳嗽,热水落在西装裤上,烫得某处发疼。他低低的骂了一句。随后把自己的几大车库钥匙,还有现金卡让助理送到家。
第46章 你们两个小白眼狼,不给点教训不知道谁对你们好
梁西月知道陆祈宁在城东和城南均有私人车库,但从未真正去见过,这一回跟着助理去车库时才发现梁言霖想要的库里南,这里有好几辆,助理把车钥匙给她,她也没手软,挑了辆黑色的,直接开着上路回家,回到家给陆祈宁发了条信息:[(图片.jpg)]
陆祈宁:[家里整理好了?]
梁西月:[差不多了,你回不回来?]
陆祈宁:[很忙。]
梁西月看着屏幕,微微叹了口气。
梁言霖出狱当天天气不算太好,全市气温-19°,雾霭沉沉,寒风凛冽,飘着细碎的雪花,梁西月穿着厚实的羽绒大衣,长发盘起,化着精致妆容,站在两扇紧闭的铁门面前。说好九点出来,这会儿已经九点半了,还不见人影。她站在雪地里来回挪步,生怕自己记错日子,也怕监狱方面出尔反尔,说好的放人又不肯放了。
来回挪步几分钟,就看见雾蒙蒙的大道上,有个黑色身影正朝着这边走来。
他穿着过膝大衣,脖子上裹着一条暗棕色的围巾,风雪刮起额前利落的黑发,露出整张英俊的面容。细碎的雪花落在大衣的表层,仿佛笼罩上一层轻盈的薄纱,他双手插兜,呼出来的气都带着白雾,徐徐走到她跟前。
四目相对。
她愣了。
“你不是说很忙?”
“对啊。”他挑眉,“很忙又不是说不来了。”
“苗枫明明说你今天在国外的……”她小声呢喃,“还说要去参加什么晚宴……”
风雪太大,凛冽刺骨的寒风刮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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