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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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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看过后,确认裴珩腰间和心口两处最重的伤已不足以致命,算是渡过了险关。不过全身伤口愈合还需一段时间,精气神也得慢慢养回来。

    直至此时此刻,谢瑾紧绷了两日的神经才得以松弛下来。

    可紧接着,心底一股压抑已久的怒意又漫了上来,取代了他这两日的不安焦灼。

    御医退了下去,屋内又只剩下他们二人。

    裴珩从前也吃过不少苦,可眼下实在娇气得很。他的眼皮耷拉半垂着,对着谢瑾,唇微微翕动央求:“渴了……”

    谢瑾面色稍暗,还是先耐着性子起身去倒水,试过冷热后,扶裴珩坐了起来。

    裴珩本想趁病让他喂自己,可一瞥见谢瑾眼尾的愠色,又把话憋了回去,接过杯子自己喝。

    他用余光察言观色,过了会儿,又示弱试探:“皇兄……?”

    谢瑾胸中意气还是无法消解,深吸了一口气,忍不住肃声问:“所以,皇上为何要去那偏僻之所,单独会见北朔使团?就算要见,又为何不事先告知朝中其他人?”

    裴珩心虚的视线落回杯中,一时抬不起来,故作无辜:“使团约见朕,朕就去了,没想那么多而已……”

    谢瑾知他又在撒谎,肩膀稍沉,便拿出那半枚沾了血的玉珏对峙,“那这是什么?这并非皇上贴身佩戴之物,可是谯丽给你的?”

    裴珩见到那玉珏,神色一凛,才想起自己居然疏漏了这玩意。

    他一时哑口心急,就想伸手去夺回。

    结果不慎,反而扯裂到了腹部的那道剑伤——当场又溢出了鲜血。

    谢瑾神色一变,忙弃了那玉珏,上前为他止血,低眉责骂:“皇上不想说,不说就是了,我又不会真抢你东西,何必拿命再开玩笑——”

    裴珩疼得直咬牙皱眉。

    可他极少见谢瑾这般待人严厉,只得认怂服输,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了。

    然后一动不动看着谢瑾掀开自己的里衣,重新上药包扎。

    “皇兄,对不住……”

    谢瑾眉心一落,还是难掩失落低迷的情绪,喉间微哽:“是我对不住皇上。你弄成这模样,皆拜我所赐……”

    “与皇兄无关……”

    裴珩知他必会因康怀寿的所作所为而歉疚自责,也不知该如何劝慰。

    谢瑾避开这个话题,又正色说起别的:“北朔使团已离开建康,朝中要事谭相会先行处置,皇上安心养伤即可。若是明日伤势稳定,我们就回宫。”

    裴珩见他起身要走,呼吸无端一急,又患得患失抓住了谢瑾的手。

    “哥……”

    谢瑾脚下一顿。

    月色寂静,裴珩忽一股心绪难平,引得胸口起伏。

    他抬眸乞怜看他:“以后,我可以这样唤你么?”

    谢瑾心神也剧烈一晃,清淡的侧影却看得不是很分明,良久,他喉间才很轻地“嗯”了一声。

    “……好。”

    第66章 听政 他是个天生的风月好手。

    又过了两日, 御驾才从相府摆回了皇宫。

    自此裴珩在城北遇刺的消息彻底炸开,一时间闹得建康满城风雨,街头巷尾无人不在议论。

    此案也正式交由了刑部与兵部审查办理。

    不过裴珩下了密令, 弑君一案须低调查办, 官员有关案件进展一应不得入陵阳殿禀报, 若要示上,只得以书面折子启奏;宫中也不许任何人公然议论,但凡发现,一律割舌廷杖。

    他如此做, 无非是顾及谢瑾。

    康怀寿要弑杀之人是裴珩, 却无意弑了谢瑾的心。

    谢瑾面上虽不显露, 甚至刻意隐藏,可裴珩还是能察觉出他的低迷。

    谢瑾也对此心照不宣, 不曾问过办案进度。

    他并非避嫌, 而是无话可说。

    勾结敌国,弑君篡位,皆是重罪中的重罪,遑论康怀寿是打着为自己筹谋帝位的名号, 行大逆不道之事——他没有脸面为老师开脱求情。

    “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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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于震洲将军已基本收复两州全境。按先前皇上旨意,兵部初步预算了明年拨发给各支军队的军饷,其中除了淮东、淮南、定安三军, 另有鲁家军新作为西路前锋,具体数额还请皇上过目。”

    这段日子裴珩还没法上朝, 所以有需圣裁之事,皆报丞相初审后,由官员入陵阳殿禀报。

    此时, 兵、吏两部尚书都跪在寝宫数米长的梨花屏风后。

    韦廉说罢,就将军饷预算的奏报转交给姚贵,由他帮忙呈到御前。

    却不想姚贵绕到屏风后,将那奏报先递到了谢瑾手中。

    裴珩因伤势还未痊愈,费不了太多精神,谢瑾回宫后就一直住在陵阳殿,除了方便照料,也替他分担些政务。

    谢瑾就端坐在龙榻上,面前临时摆了张书案,用以批阅朝中奏文。

    裴珩则心安理得地枕在他腿上旁听。

    谢瑾细致看了一遍,拨动算盘核对后,道:“韦尚书办事稳妥,别的倒是没什么,只是我看这军饷总额比前两年多了近四成。国库一向紧张,这么一大笔钱,韦尚书可有把握兑现?”

    说着,他轻拍了拍腿上的人,示意他军饷是要紧事,须得起来看一眼。

    裴珩懒得起,就用手举着那奏报贴脸看。

    谢瑾也纵容着没说什么。

    韦廉谨慎回答:“殿下英明,今年预算的确是比较往年多了,兵部事先将两州的税收与战俘所缴算了进去,应当没什么问题。另一部分军饷是现钱,也就是从皇上大婚挪用过来那笔。”

    谢瑾听到他那桩黄了的婚事,面上略微尴尬,又淡淡称许道:“嗯,能筹足钱就好。军饷充足,来年打仗总能多些胜算,韦尚书费心了。”

    裴珩听到这没由来笑了一声,撑肘坐起,低声凑到谢瑾耳边邀功:“这么一大笔钱,可都是朕费尽心机倒腾出来的,你怎么不夸夸朕?”

    “嗯,知道,皇上英明。”谢瑾蹙眉低声敷衍,生怕被人听见。

    裴珩见他隔着屏风还在朝臣前这般拘着,陡生绮思,故意去亲了亲他的嘴角。

    可这并非只是心血来潮。

    裴珩这几日动不了,但瘾没戒,他最近与谢瑾又整日待在一块,欲念不可能压得下去,所以往往是不分场合、不分时间的就想与他纠缠。

    何况,他觉得谢瑾也需要这样的亲吻,来忘却某些创伤,承载他压抑的痛楚。

    哪怕只能暂时抚平他的眉心——

    “哥……”

    谢瑾这会儿瞥见他那楚楚的狐狸眼眯了起来,气息不由一乱,还是凭着理智先推开了他,拧眉低声:“等会,正事还没完……”

    下一个是吏部尚书许一鸣,准备禀报秋闱殿试最终的结果。

    可这人也是个老学究出身,最喜长篇大论,往往要先将有用没用的车轱辘话说上一通,又臭又长。

    今日许尚书已有意克制了,但还是本性难移。

    他干巴巴地没什么重点,居然从头开始说起今年的秋闱如何如何:

    “……吏部在贡院共设了三场文试,在兵部校场设了五场武试,其中文科考生共计两千一百七十二名,武科是今年新设的,应试考生虽没有文科考生多,但也有四百七十一名,经这层层筛选呐……”

    裴珩实在没了耐心,便去一把搂住了谢瑾的腰,不管不顾地吻了起来。

    谢瑾唯恐弄疼他的伤口,又怕发出声音被他们听见,只得红着脸被迫迎合。

    他们早已不似当日那般生疏。

    尤其是裴珩,他纵情其中,又掌控得恰到好处,发出了只有彼此能听见黏腻水声与缭乱气息,温柔讨好,费心取悦。

    他是个天生的风月好手。

    几回合下来,谢瑾除了彼此吻声,已听不见旁的声音了。

    “哥,你看看我……”裴珩吻着他忘情地说。

    “嗯……?”

    谢瑾听言缓缓掀起眼皮,近距离看着裴珩。

    此刻裴珩炙热痴缠的眼眸中,只有自己一个,旁的再也容不下。

    爱意伴着欲望几乎要溢了出来。

    无论真情假意,都足以让谢瑾暂且抛却连日来的烦忧不快。

    可他又不敢多看,只得将眼睛匆匆闭了回去,然后感受着裴珩更为疯狂而温柔的攫取。

    直到姚贵清嗓一咳,两人才难舍难分。

    “皇上,殿下,这是许尚书呈上来秋闱及第的进士名单。”

    裴珩意犹未尽,又在谢瑾颈上落下黏腻一吻。

    “嗯……”

    谢瑾没敢再亲了,尽力平复了下,便打开那卷轴。

    结果他一眼在前三甲中看到了个熟悉的名字,不由一愣,又诧异看向了身旁的裴珩。

    二甲第一,康醒时。

    就听得许一鸣愤懑难忍道:“皇上,微臣还是以为,按照大雍律例,康醒时因其父弑君谋逆,理应从进士名单中除名,且当贬入奴籍,不得再参加科举。否则天理何在?国法何在?”

    谢瑾听言心思又是一沉,无从辩驳。

    裴珩手臂仍抱着谢瑾半个身子,目色一深,当即嗤了下,终于发话道:“朕在尔等折子中应当批得明明白白:此案不连坐。许尚书是看不懂字,还是决意要抗旨?”

    他不容置喙:“朕看不必再议,名单就按照这一份拟定,即日发榜。”

    “皇上……!”

    裴珩冷声:“朕乏了,都退下吧。”

    许一鸣还欲进谏,就被韦廉起身一把拉离了陵阳殿。

    殿内安静下来,谢瑾的心中却久久不得平静。他又阅了几本折子,可翻来覆去,也没看进去几个字。

    裴珩用大掌覆住了谢瑾的手,玩弄起他的手指,又抽走了他的笔:“皇兄可是有什么想问的?”

    得知康醒时名字尚在金榜上,憋闷了这么多日,谢瑾的确是有话想问。

    “所以,这案子最后究竟如何判的?老师他……”

    “查完了,没判。”

    裴珩正面望着他:“康怀寿被软禁在文澜阁藏书院中,太师府也只是让人盯着,里头的人一个没动。”

    谢瑾心底暗松了口气,又皱起眉:“为何,没判?”

    这案情其实再清晰不过,单从律法量刑的层面看,没有难判的道理。

    无非是砍首示众,株连九族。

    裴珩却说:“康怀寿的罪不好量刑。”

    他将额头轻抵在谢瑾的鼻尖:“哥,他是你授业恩师,他说自己是为了你而要杀朕。所以当下无论判他活罪还是死罪,都容易成为你的一块心病。”

    谢瑾垂眸看着裴珩的青丝,怔了片刻,忽也意识到自己不应再消沉回避此事。

    可他没发觉从方才起自己就一直握着裴珩的手,且不由越来越紧,像是在积攒决心:“那么明日,我想去见他一面。”

    第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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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章 菩萨 “你既已生了一副菩萨面,又何必……

    建康的秋日历来短暂, 才入十月,空气中便有了潮湿砭骨的冬意。

    因查案审案,刑部羁押了康怀寿不少学徒门生, 使得这偌大的文澜阁看起来实在冷清。

    连地面枯叶堆积, 都无人打理, 全凭秋风清扫。

    藏书院这两日皆由重兵把守,封住了所有门窗,密不透光。

    康怀寿还穿着当日寿宴上的那件袍衫,不过被磨损脏得厉害, 宛如旧袍。

    经半个月不见天日的幽闭, 他神色已逐渐板滞, 意志消颓,只能靠读书作文以纾解, 强撑精神度日。

    今日康怀寿又伏在案前疾书, 下笔流畅,文章一气呵成。可写完之后,他又忽发起狂来,觉得哪哪都不如意, 无端暴躁, 就将文稿狠狠揉成一团,用力扔进了身后狼藉的废书堆中。

    “废了,全废了!”

    忽听得一阵沉重悠长的推门声, 一束晨光从大门门缝中透了进来,刺得康怀寿一时睁不开眼。

    他皱眉愣神, 还未适应那阵光亮,先辨出了那人的脚步声。

    “阿瑾!”他难抑激动,忙弃笔大步走了过去。

    “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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