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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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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短短几日, 康怀寿原本的灰发就已全白了,面容也苍老了不少。谢瑾见他这般,顿生怜悯之感,不由微微哽咽。

    “阿瑾,你来了!”康怀寿面上难掩欣喜,甚至还有一丝癫狂。

    可他一旦适应屋内光线,很快就看到了谢瑾手中所提的食盒,不由皱眉警觉,面色骤然一变,往后退了半步:“是裴珩让你来的?!”

    “是学生想见老师。”谢瑾知他误会了,先将那食盒放到桌上打开,耐心劝慰解释:“这些饭菜没有毒,是师母早上亲自下厨做的,都是您平日爱吃的菜。您放心,康府上下一切安好,醒时他还不负所望中了榜眼。过些日子他就能启程往北从军了,也好暂时避开建康的纷扰。”

    康怀寿此刻精神异常敏感,似乎没听他这些话,只是多疑看着那几盘菜,冷声甩袖道:“我不吃,你拿走吧!”

    谢瑾见他还有顾虑,于是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夹菜,打算自己先尝一口。

    哪知康怀寿见状一急,当即抬手就重重打掉了谢瑾的筷子——

    菜也掉在了地上。

    “糊涂——!”

    康怀寿气急败坏,面色涨得通红:“你可知裴珩要是真在菜里动了手脚,他都不用背负弑兄罪名,只需一句你我师徒反目,他就能一箭双雕,轻松坐收渔翁之利!阿瑾,你怎能对他如此没有防备!”

    谢瑾听言蹙眉无奈,缓声叹息,先弯腰去拾那筷子,而后温声笃定说:“老师,他不会害我。”

    “他不会害你?”

    康怀寿怒气上涌,厉声质问道:“他害你害得难道还少吗!?不说别的,你好好一个男儿郎,本该娶妻生子,却为他这般桎梏欺凌。你当真以为,你们以兄弟之名行苟且之事,只要藏掖得紧,为师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么?”

    谢瑾的心猛然被揪紧,面色羞赧发青,抿唇说不出话。

    康怀寿见他这心虚反应,又是恨铁不成钢,苦笑骂道:“阿瑾,情色耽人,你终究是着了他的道!”

    谢瑾紧绷着下颚,想主动揽下罪责:“是我的错,是我未能坚守本心……先引诱的皇上。”

    康怀寿自然不信,“阿瑾,莫要忘了,都说天下最薄情寡性的,是天子与妓子,他可是两样都占了。他从小在风月场所做小倌,学过那些不入流的本事,他若要讨好一个人,就有千万种虚情假意的法子哄你开心。他如今又是皇帝,身边最不缺形形色色的美人,图个新鲜罢了,他对你有几分真心?而你却要为那系之苇苕的雨露恩情,背弃为师,去保他的皇位——!”

    说到这,康怀寿还是先收起眼底的失望,双手去握住了谢瑾的肩,恳切期盼地看着他:“还不算晚……阿瑾,只要你此时醒悟,那皇位还可以是你的,不算晚!”

    谢瑾只觉得胸闷透不过气:“老师,为什么非得是我……”

    “为了大雍!我朝逢三百年乱世,危如累卵,当择明主居之!收复中原,还都上京,不也一直都是你心中所愿么?你有君子品德才干,又有天下人心,将是史册上最完美的君主,千秋传颂——”

    谢瑾悚然,避开了他殷切的眼神,冷声说道:“可,我当不了皇帝。”

    康怀寿劝道:“阿瑾,他裴珩不过是身上的血流比你正统了些,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比得上你?你虽姓谢,可也是堂堂正正皇室子弟,若论长不论嫡,也该是你继承大统。否则,为师又何必为了保你的身份,去烧那把火?”

    “什么火……”谢瑾恍然一怔,忽想起了什么,顿时难以置信道:“审刑院西阁的那场大火,刑部一直不曾结案,所以……是老师做的?!”

    康怀寿唉声一叹,挤出几分无奈:“为师也不想如此。可那日收到密信,司徒钊打算趁你为谢云翻案,将你归入谢氏族谱中,与皇室划清界限。你若真成了谢家人,来日如何名正言顺继承大统,只要不翻这个案子,就不会将软肋暴露给敌人。比起大雍帝位,他谢云的清白又算什么?”

    谢瑾手臂隐隐发抖。

    康怀寿的眼翳又渗出一层冷血:“退一万步说,国将不国,血统又能代表什么?若真有改朝换代的一日,他们裴氏与贱民又有何异?”

    谢瑾忍不住撑住起身,咬牙道:“……可那些都是人命!是无辜百姓啊!他们有什么错!?”

    康怀寿也抬高了声:“大雍这三十年惨死的无辜百姓还少吗!还差那几条人命吗!?阿瑾,你若是真为了大雍国祚,为了天下苍生百姓着想,就得义不容辞挺身而出,用你毕生所学还天下一个安定太平——”

    谢瑾耳边“嗡嗡”发蒙,一股气急攻心,只能弯下腰大口喘气,才能好受一些。

    “老师,我当不了皇帝……”

    良久,谢瑾面色凝重地又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缓缓直起腰:“而且,恐怕我也无法看到大雍臣民回到上京的那一日。”

    康怀寿白眉一沉,察觉出不对劲,不解问道:“阿瑾,你到底在顾虑什么?”

    谢瑾五指紧掐着手心,犹豫了许久,还是打算直言坦白。

    “大还丹,我十年前便服下了。”

    康怀寿周身一震,定在原地:“什么!大还丹……!?”

    谢瑾倒吸一口凉气,面容疲乏而清冷,垂下眼皮道:“雍宪帝早有防备,他要我成为一把出色的磨刀石,又怕我在朝野之中羽翼渐丰,占尽人心,若有一日我起了夺权篡位之心,必会危及裴珩的皇位……所以,十年前真太子一还朝,他便令我服下了大还丹,以十五年为期,偿十五年养育栽培之恩,为大雍油尽灯枯而亡。”

    “……满打满算,我也只剩下四年半的光景了。”

    “你……”

    康怀寿脑中轰然,步子往后踉跄,他陡然间回想起谢瑾为谢云翻案、军队改制,皆是步步急招。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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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还无意指责,说他太过急于求成。

    原来,皆有迹可循。

    “老师,对不住……”

    康怀寿面色已然苍白,躯体麻木僵硬,宛如将死一般,望着他痛心疾首:“阿瑾,你既已生了一副菩萨面,又何必……再生一颗菩萨心啊!”

    说罢,他喉间涌上一股腥甜,“噗呲”喷出大口鲜血。

    瞬间将地上的文稿染红了。

    第68章 梦魇 “朕心悦于你。”

    是夜, 梦魇又临。

    中年雍宪帝负手伫立在龙椅前,天子威严不容直视:“阿瑾,你冒充皇室血脉, 你生母谢茹又虐待太子珩十数年。你可知, 大雍三百年基业险些毁在你们母子二人手里, 你们是大雍罪人,罪不容诛!”

    天子之怒,足以震雷霆。

    少年跪在冰冷森严大殿中,始终看不清他的脸。

    他从小就唤眼前这个男人为“父皇”, 瞻仰他, 亲近他, 却第一次觉得他如此陌生。

    他心中害怕极了,又不敢言表, 只得弱弱道:“儿臣……知道。”

    “可就这么杀了你, 朕又于心不忍。”

    谢瑾以为得到了父亲的怜悯,抓到了一丝希冀,略带哭腔:“父皇……”

    雍宪帝拖着龙袍,步下台阶走到了他面前。

    可诡异的是, 谢瑾还是看不清他的脸。

    雍宪帝忽弯腰一把捏住了谢瑾的肩膀, 几乎要将他的骨头捏碎。

    “你耗了朕多少心血,好不容易将你培养成材。你的确是最适合肩负大雍使命之人,你不能死……可你也迟早得死!”

    说着, 雍宪帝拿出一颗丹药,充斥着压迫感命令又回荡在虚无空旷的大殿:“阿瑾, 吃下它。”

    谢瑾心中预感不好,出于求生本能,往后挣扎了下:“父皇……这、这是什么?”

    “你若日后还想唤朕父皇, 就吃下这颗丹药。”

    雍宪帝一瞬又恢复慈父面容,对他耐心哄道:“阿瑾,来,听话——”

    谢瑾反抗无果,只好不知所措地将那丹药硬生生地吞咽了下去,觉得又涩又苦。

    雍宪帝满意大笑,可哪知下一刻,他就一把掐住了谢瑾的脖子,露出一张满是鲜血的狰狞鬼面来!

    少年谢瑾吓得转头就跑。

    可大殿周围不停冒出可怖的荆棘,他似乎怎么跑,也无法逃离这!

    “为什么……”

    他从小就认清了自己的宿命,一切皆按照他们的期待意愿而活。

    要做贤君。

    要文武双修、德才兼备。

    要心怀万民、为大雍乱世开辟一番新气象。

    每件事都不容易,可他都尽心尽力去做了,也始终将那些道理奉为圭臬,笃信不疑。

    可到头来谢瑾发现,并非如此。

    他只配做揠苗助长的磨刀石,做笼络人心的利刃,甚至是弑君罔上的罪人……

    总有人要逼他,要操控他,推他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

    周围诡异景象变化飞逝,鬼面阴森叫嚣。茫然无措间,谢瑾又感觉一股力道从背后袭来,将自己紧紧圈住。

    他顿时惊恐到了极点!

    ——猛然惊醒。

    回头一看,谢瑾才发现是裴珩睡着时无意翻身,手臂压到了自己的身子而已。

    兄弟这些日子都是同榻而眠。

    裴珩睡眼惺忪,此刻也醒了过来,见谢瑾脸色惨白,满头冷汗淋漓,忙坐起问:“哥,你做噩梦了?”

    龙榻帐暖,周围一切都是如此真实。谢瑾将手撑在裴珩的肩喘气,才渐渐缓了过来,说:“嗯……”

    裴珩擦了擦他额上的汗,安抚说:“康怀寿今日是突发卒中之症,可这怨不得你。朕已允他暂且回到自己府中养病,御医也每日都会去看诊,不必担忧。”

    “嗯……”

    谢瑾眉尾疏淡,还是有气无力:“法不应容情……他罪孽深重,若非此次病得突然,是该重判的。”

    说着,他又抬眸看向裴珩,严肃了几分:“审刑院西阁大火的真相,皇上是不是早就知情了?”

    裴珩挑眉:“他今日与你说了?”

    谢瑾颔首,没有责怪他隐瞒,缓声倾诉道:“那场大火死了那么多人,案发之地又是朝廷重镇衙门,刑部不可能轻易放弃,定已查到了什么线索。我原以为那是司徒钊的手笔,所以你有意包庇,这案子才秘而不宣地了结了。可不曾想,居然是老师纵火杀人……说来可笑,他杀了那么多人,毁了那么多卷宗,竟是为了保全本就不属于我的皇子身份——”

    说着,他又苦笑了下,哀恸无助落入眼眸,渐生湿润,又易碎得惹人怜惜。

    裴珩心中忽也不好受,握住了他冰冷的手,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是朕的疏忽,先前没想通他为何要阻止翻案,觉得他没有道理,又顾及……”

    “罢了,事已至此。”谢瑾一顿,说:“离天亮还有两个多时辰,皇上睡吧。”

    他怕今夜再吵着裴珩歇息,说着,就掀开被子要下榻穿鞋。

    裴珩一怔,没放他的手:“那你去哪?”

    谢瑾条理清晰道:“皇上夜里已不用换药了,我今夜恐怕睡不太踏实,除了挤占些被子,于皇上来说没别的用处。我随意找个空的偏殿,再不济,回弄月阁也成。”

    “怎么没用处?再说没用处,你我便不能睡一处了么?”

    裴珩一听他要回弄月阁,话便说得急了,致使话里行间有些无厘头。

    谢瑾微愣了下,听着觉得有些奇怪,可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奇怪。

    裴珩也尴尬无所适从,可没甘心放手。

    两人默然无言了会。

    最后还是谢瑾心软作罢,又躺回到了龙榻上,与他共盖一褥。

    裴珩这才心满意足,松了口气,但还是没松开谢瑾,霸占着他的五指与掌心,之后便假装握着那只手睡过去了。

    可他的呼吸声明显不像。

    谢瑾一听就知道他还没睡,但也任他一动不动握着,没有挣脱手掌。

    只是那股奇怪的感受又涌了上来,与心底的悲凉交织不清,使得谢瑾愈发难以入眠。

    时间霎时变慢。

    感觉过了很久,可窗外的月光都没怎么偏移。

    龙榻上渐渐笼罩起一股暧昧又疏离的情愫,看似亲密无间,却与欲望和瘾都没多大关系。

    他们之前从未经历过如此。

    “哥。”裴珩按耐不住,不愿再装睡,侧过身低唤了谢瑾一声。

    谢瑾这几日已习惯他唤自己“哥”,可这一下,心还是漏了半拍。

    好在他规规矩矩平躺着,闭着双眸并未显露,又刻意带着几分倦意回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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