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时间却又不知道那股不安从何而来。
毕竟对方给的理由合情合理,她怎么想也没有可推脱的原因。
于是沈长宁抿抿唇,点点头,笑道:“好,辛苦回复你家大人,我稍后便到。”
金钊见她答应了,脸上的神色也跟着柔和许多,细看竟仿佛松了口气。可还不等沈长宁察觉,他便先垂下脑袋去了。
“那我家大人便在烟雨楼,恭候姑娘光临。”
片刻后,为了表明诚意还特意梳洗了一番的沈长宁出门,坐上马车准备去赴宴。
如意从屋子里追出来。
“小姐!”
她转头望去,正对上小姑娘的眼睛。
如意着急忙慌地跑到马车前,而后将袖中藏了许多天的香囊递给沈长宁。
“小姐!这个给你,一直收在柜子里我都快忘了。今日我们便收拾东西走了,再放着,我怕等下落下了,还是先还给小姐。”
别说她,就连沈长宁自己也快忘了。
她冲如意笑了笑,而后接过香囊,系在了腰间。
片刻后,马车缓缓驶出,往烟雨楼驶去。
第65章 暴露“阿离,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马车碾过街道,街面上昨夜刚下过雨,还没干透的青石板上蓄积的雨水便随着车轮溅起水花。
沈长宁掀开车帘看了眼马车外,目光在一片喜气洋洋的众人脸上扫视过一圈,而后缓缓收了回来。
虽然她做那些事时确实有私心,可幸好,最后的结果确实是好的。听说朝廷已经派遣了新的官员过来接替何清平治理这江南地区,而且随着陆景行回京,何清平不日便也会跟着回京城而后正式提告御前。
何家往日所侵占的那些财产也会在清点之后归还给相应的人或者没入国库。
车帘落下,沈长宁垂眼笑了一下。
许久后,随着一声轻响,马车外传来秦柳的声音。
“小姐,到了。”
沈长宁抬手撩开车帘,往外投去目光,之前曾和沈长河来过一次的烟雨楼再次映入眼帘。
只是这一次,门口不再有重兵把守,人来人往,菜香扑鼻,这号称江南第一的客栈终于在沈长宁面前展现出它应有的热闹。
她下了马车,拾阶而上,在眼尖的小二的带领下进了客栈。
“姑娘是坐楼上的雅间还是坐楼下?”
沈长宁一边缓缓打量着这客栈内清新脱俗的陈设布置一边回道:“有一位姓陆的公子邀我前来赴宴。”
那小二一听,立刻变了脸色,恭敬道:“原来是陆大人的贵客,姑娘,您同我来。”
沈长宁点点头,跟着他往二楼走去。
脚步踩过楼梯,上到二楼,一入眼便是正对楼梯口开的窗边站着的那一大群人。
沈长宁是个外地人,自然不可能认识他们,但光是看衣着也能看出对方非富即贵。
她心想:看来应该都是这江南的商贾,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好端端的不去屋子里,反而都站在这窗边看什么。
她跟着小二走过,也放慢脚步,好奇地向那窗外投去目光。
目光掠过人群,湖水,然后在看见那湖上亭阁中站着的两人时蓦地凝住。
沈长宁终于弄清楚了这群人在看什么,但她也再挪不动步子了。
烟雨楼之所以取名为烟雨楼,便是因为它临湖而建,窗户也都开在紧邻湖泊的这一边。待到春日,那湖上生出烟波,推开窗棂,放眼望去便只见一片朦胧,让人犹如置身烟雨朦胧当中,美不胜收。
而此刻虽不是春日,可那湖上的风光却仍旧美不胜收,不仅湖水之上的波光粼粼,更有湖心亭中相对而立的才子佳人。
“那便是那位大理寺卿陆景行陆大人?他身边的那个女子又是谁?”
沈长宁听见身边有人窃窃私语,低声议论着那个熟悉的名字。
“听说是他这次江南一行遇难时救他一命的人,好像还是神医谷的大小姐。”
随着何家倒台,何清平曾做过的那些事情便也跟着被一一揭露,于是众人得以知道陆景行的真实身份是从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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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来的大理寺卿,而其在到达江南之际,竟然被胆大包天的何清平派人伏击,而后失踪,几乎九死一生。
后来幸亏被这位神医谷的大小姐所救,这才得以捡回一条命,如今才能够将那何清平绳之以法。
众人兴致勃勃地讨论着,却谁也没有注意到一旁站着的沈长宁脸上复杂的神色。
听到神医谷三个字,沈长宁的眉眼间生出些微波澜。
她想起当日少女那一手精湛的医术,以及面对病人时全然赤诚的那份心意,心中终于彻底了然。
原来对方是神医谷的大小姐,怪不得。
一想到曾经,沈长宁不免又有些想笑。
为了掩人耳目说自己和陆景行是夫妻,却转头撞上了人家真正的未婚妻;为了躲避追问随口说自己是神医谷的人,结果人家白药却是真真正正的神医谷的大小姐。
沈长宁垂眼,有些难堪地弯了弯唇角。
她想,幸好这事了了以后便再不会和陆景行有什么交集了,不然她可真是日日夜夜只要想起这事一次便会后悔一次。
抿了抿唇,沈长宁转身正要离开,便又听见另一个人神秘
兮兮的声音
“可不止,我还听说啊,这两人似乎郎情妾意,快要成婚了呢。”
话语落入耳中的一刹那,沈长宁脚步猛地一滞。她转头,惊怔错愕的目光穿过虚空,遥遥落在远处的那道熟悉身影上。
片刻后,她眼睛蓦地一酸,那些曾和对方生死与共,相依为命的日子又一次在眼前闪过,沈长宁心底猝地就如同被小针扎了一般,泛起一股难言的锐痛。
她狼狈地别开视线,再没有了要扮作陌生人,和陆景行对面不识,装模作样的力气。
于是沈长宁转身,在小二惊愕的呼声中头也不回地下了楼。拐过楼梯时腰间被扶手猛地一扯,沈长宁也不顾,只停顿一瞬后便继续往前走去。
她脚步飞快地出了客栈,然后在秦柳诧异的注视下迅速爬上了马车,匆匆甩下一句回家便钻进了马车里。
抬手遮了遮眼睛,那阵其实从得知陆景行其实早有婚约起便一直盘踞在心底的委屈和难过到了这时终于再无法忍耐。
几乎是在车帘落下的瞬间,她的眼泪便也跟着落了下来。
她知道自己为什么哭。
因为沈长宁很清楚,整整一月的同床共枕,生死与共,她确实是动了心的,不然最后她不可能会替对方解蛊。
可是她爱的是那个身负重伤,狼狈不堪,虽然心狠手辣,但却总在她遇到危险时护在他前面的陆刑,而不是这个身居高位,家里其实早就已经有了未婚妻的大理寺卿陆景行。
可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陆刑。
陆刑其实就是陆景行,他们本就是一个人,所有的事情都是陆景行做的,他们之间唯一的区别就是名字不同。
沈长宁很清楚这一点,甚至她的痛苦其实也是来源于她的清醒。她可以和陆刑温存,却只能对着陆景行俯身跪拜,假装不认识对方。
因为她的自尊和道德都不允许自己和一个有未婚妻的男人纠缠不清。
马车摇摇晃晃,沈长宁靠着车厢泪流不止。
从城里回到清河镇需要半个时辰,而沈长宁抹了抹眼泪,决定放任自己躲在这没有第二个人能够看见的马车里难过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之后,她便要离开清河镇,离开江南,回到京城去,然后彻底忘记陆景行。
另一边,湖心亭中,陆景行正和得知他已经顺利扳倒了何家的消息后一大早便匆匆赶来的白药说着话。
“所以你此次来江南其实就是为了铲除这何清平?”
白药想着自己来到这城里后听到的那些事迹,忍不住看着陆景行,惊讶无比地道。
陆景行点点头,说道:“先前没有告知你是因为此事太过危险,我虽然借住在齐家,可终究与齐炀不熟,无法借助他的势力,还是得等到我的手下从京城赶来才终于勉强可以把控局面。”
白药点点头:“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你们大理寺行事向来需要保密,我必然不会怪你什么。只是。”
她说着,迟疑了一会儿,突然道:“沈姑娘呢?你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了吗?我怎么都没见到她?”
陆景行没想到她会突然提到沈长宁,闻言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摇了摇头,陆景行的目光显出些许的黯然。
“她不在我身边,在齐家住了些时日后便离开了。”
白药闻言立刻惊讶地看着他:“离开了?为何?”
云蛊一事关乎沈离的贞洁和名声,陆景行自然绝不可能告诉白药真相,便只摇头不语。
白药见他如此,也不好再问了。只是心中想到沈长宁,还是有些替陆景行惋惜,毕竟那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姑娘。
亭子里一时间沉默下来。
而后有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打破了这静谧的氛围。
“大人!”
是陈升的声音。
陆景行转头,看见金钊和陈升正脚步飞快地向他们奔来。
陆景行愣了一下,而后想到了什么,脸色又飞快一变。
“可是她来了?”
她?
白药还从未见过陆景行这般说话,仿佛紧张,又仿佛焦急,便好奇地向几人投去目光。
陈升认识白药,跑到亭子前先冲白药抱拳行礼,而后才看向陆景行。
“没有!大人,我一直在屋子里等着呢,都没见人进来!你确定那就是沈离姑娘吗?大人,您不是说她们名字不一样,而且这位沈长宁姑娘一直表现得似乎从未见过你一般吗?若她们当真是同一人,那她为何要假装不认识大人?”
陆景行也不知道他的猜测是否正确,因为确实她们名字,籍贯都尽不相同。
沈离曾说她是江南人,是大婚当日为了逃婚才躲上山的,可沈长宁是京城人士,并未婚配,只有一个早就已经解除了婚姻关系的未婚夫。可少女也曾说她父亲是被山匪所杀,而沈茂山也是被山匪所杀。这一点却又巧合一般地对上了。
可是陈升说的也没错,陆景行自己也想不明白,如果沈离确实就是沈长宁,那她为何要装作不认识自己?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少女不愿意认识他?
一想到后者,陆景行便觉得心脏发紧,喉口发窒。
于是这才有了今日这场邀约。
他们几人中,陈升是唯一见过沈离的人。他今日邀沈长宁前来赴宴,便让陈升躲在屏风后面偷偷辨认。
“为何还没来?”
陆景行看向金钊:“不是说已经答应了吗?”
从出了客栈到现在,终于有机会开口说话的金钊忍不住叹了口气。
“并非没来,沈姑娘确实来了,只是不久前又走了。”
陆景行的神色一顿。
“走了,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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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钊摇头:“那在下便不知道了,不过客栈的小二说姑娘走得急,似乎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临走时还落下了这个。”
他说着便从袖中掏出一物。
陆景行随着他的动作看去,只见随着一股再熟悉不已的香味泛起,金钊手中多了一个小巧的物品。
素色的香囊静静地躺在掌心,粗糙坚硬的布料上,绣着一个歪歪曲曲的离字。
陆景行的目光瞬间凝滞,他一瞬不转地紧紧盯着那个香囊,瞬间想起了少女曾经握着他的手去触摸这个绣字的情景。
“香囊也是我自己绣的。”
记忆中,少女曾这样对自己说。
而他指腹摩挲几下,而后笑着问道:“你的名字?”
得到的是对方肯定的回答。
这是沈离的香囊。
可是小二说这是沈长宁落下的。
陆景行抬手,不敢置信地从金钊手里拿过那个香囊,眼睛酸涩间,竟然隐隐泛起赤红。
沈离就是沈长宁,他的感觉没有错,她们就是一个人。只是少女装模作样,故意在他装出一副与他全无交集,从未见过的样子。
她不想认他!整整一月的生死与共,同床共枕,到头来她竟然连认都不认他!宁愿和他对面不识,看着自己像个傻子一样地在她面前屡屡试探!
想到马车上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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