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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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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说的张琬都怀疑自己的耳朵,心想坏女人她性子有这么宽和么?!

    果然,随即坏女人话锋一转,掌心握紧物件,漫不经心的出声:“可是坏女人这三个字着实有些令人伤心。”

    闻声,张琬很想要说,你此时看起来完全不像伤心,反而还很开心的样子,好吧!

    可张琬瞧见坏女人从匣子取出浓黑如墨一般的戒尺,于烛火照耀下散发令人畏惧的威力,顿时噤若寒蝉。

    随即,坏女人似是有意展示的把玩戒尺,玉手轻握,缓慢抵近张琬下颌,悠悠出声:“这是我特意挑选用来惩罚琬儿的工具,琬儿觉得如何?”

    说话间,冰冷的戒尺轻移,力道微重,随即迫使张琬不得不抬头,直视坏女人幽深目光中的清浅笑意,只觉瘆人。

    张琬一时没了先前的勇气,却不知说什么才好。

    求饶么,坏女人是自己亲口说出来的字,覆水难收。

    而且此时的坏女人,亦不像是自己道歉就能立刻网开一面的大善人。

    呜呜,谁能来救救我啊!

    第53章

    夜深人静,灯火微弱,水榭无声处,月光自云层撒落地面,宛若凝结一地白霜,冰冷又柔和。

    而停在纤细白嫩颈间的戒尺,却与此正好相反,力道变化,好似刀锋一般随时要割破血肉。

    可浓黑如墨的戒尺仍旧只是停留在肌肤表层,投落沉影,黑与白分外显目,让人捉摸不透意图,更无法忽视存在。

    呼吸间,戒尺抵住一截滑动的喉间软骨,随即听到似幼兽般咕喃低吟动静,可怜又悦耳的紧。

    王朝祭祀献祭犯人,数百年来传承许多非常规的刑罚礼制。

    而这些刑罚常以身首异处的血肉分离形式居多。

    幼时起,秦婵就见过数不尽数的献祭刑罚,自然再清楚不过人的构造。

    人的皮囊下包括着血肉筋脉以及骨骼内脏,它们都各有作用功效。

    此时掌心戒尺抵住的喉间软骨,用于辅助呼吸或进食。

    少女肌肤本就比常人缺乏些许血色,此刻更是宛若薄薄的精细绢帛般毫无生气的覆盖颈间软骨,更添几分柔弱。

    强硬的戒尺与之抵触,寸寸紧逼,轻而易举的在肌肤间留下些许微红印迹,少女一败涂地。

    随着少女呼吸变得越来越急,喉间那处不太明显的软骨,亦在颤动,戒尺便加重些许力道。

    少女果然没敢再肆意动作,戒尺亦悄然移开些许位置,落下点点红印,青涩而妖冶。

    仿佛皑皑白雪里含苞待放的娇梅,秦婵目光垂落注视,心间微紧,暗想少女真是太过脆弱。

    秦婵目光迎上少女那凝聚不安的乖顺圆眸,心情愉悦,清润嗓音透着哄人意味出声:“那就只罚琬儿三下,好不好?”

    张琬一听,心间并未放松,亦没有应答话语。

    因为张琬知道坏女人并不需要自己的首肯,她只不过是在通知罢了,心间只期盼她赶紧结束处罚。

    语落无声,坏女人果然自顾移动玉手间的戒尺,张琬吓得闭紧眼眸,心跳声却出卖自己的镇定姿态。

    而眼前的黑暗,更无形之中放大身旁坏女人的一切动静。

    她的目光如冰蛇一般专注凝视,她的呼吸似羽毛清浅柔和,而她那犹如空谷幽兰般冷冽暗香,更是不容拒绝的钻进自己肺腑之间,寸寸侵蚀,蛮横无理。

    张琬只觉自己像是将要被坏女人吞噬入腹的猎物,莫名想起那夜她准备的莲花宴,以及那句自己很是不理解的话语。

    既然是喜爱之物,那就该将其吞入腹中,满足自己的喜好。

    如此一想,张琬整个后背惊出冷汗,某种程度,坏女人真是个言出必行的狠人。

    正当张琬思绪纷飞之时,耳旁响起坏女人似冷雾化开的轻笑,不禁心声疑惑?

    随即,张琬整个人被坏女人揽入怀中,动作那么的温柔,却让人生不起半点欢喜暖意。

    啪地一声,于幽静处突兀响起,张琬闷哼一声,身段似花枝轻颤,眼角微微渗出晶莹泪花,羞耻远比疼痛更让人难以接受!

    可张琬无法抽身逃离,因为坏女人修长手臂已然束缚身侧,宛若牢笼一般无处可逃。

    “你、你怎么可以打我那里……”张琬挣脱不得,满是愠怒,话语却羞耻说不出口,嗫嚅没了声。

    从小到大张琬从来就没有被如此严厉处罚,哪怕母亲亦不曾有过。

    她这哪里是惩罚,分明就是羞辱!

    闻声,秦婵垂眸迎上少女委屈目光,指腹擦拭她眼角的泪,语气格外温柔道:“还剩两下,琬儿忍忍吧。”

    这话根本就不曾回应张琬先前的质问,坏女人一副无辜又体贴的姿态,好似她不是方才狠断的惩罚者。

    正当张琬欲出声时,那戒尺却已经再次毫不犹豫的落下,仍旧是原处!

    张琬蹙眉闷哼一声,低头趴在坏女人颈窝,眼泪止不住刺激的流淌,羞愤咬牙的出声:“你、就不能换个地方吗?”

    “好。”温柔话语刚落,戒尺随即又毫不留情的落下,啪的一声。

    张琬整个人瘫软在坏女人怀里,一半是因为疼,另一半是因为羞耻,小脸弥漫冷汗,鼻音略重的出声:“你、你又骗我!”

    秦婵仍旧一副很好商量的和善模样,根本不在意少女的质问,将那戒尺放入匣中,转而拿起绣帕替她擦拭白净面颊细汗,自顾道:“三下,不多不少,琬儿要记住教训才是,否则下回的惩罚会更重。”

    语气轻柔,却让张琬不寒而栗,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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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那些恼羞成怒的质问话语都只得咽下去。

    既然都已经挨了打,那自己再跟坏女人争论也没有意义,只会吃力不讨好罢了。

    秦婵垂眸注视少女瑟瑟发抖的反应,掌心替她理清褶皱裙裳,耳旁依稀回绕她先前的哼唧抽泣,莫名想起当初死在自己眼前的小兔子,美目低垂,轻笑道:“琬儿既然这么害怕,怎么还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出逃呢?”

    明明只是想吓唬少女而已,可少女眼眸一副畏惧又不服的模样,真让秦婵想看看她更多有趣的反应。

    现在看来,果然少女远比那只小兔子更要让秦婵满意,她的反应真是惹人怜爱啊。

    这柄戒尺并不锋利,甚至极为光滑细腻,落下都不会见折痕,连下手力道亦是克制许多。

    秦婵甚至舍不得伤少女的脸面,思来想去,脑海里记起先前夜市中那些人的言语。

    是啊,自己大意没能看管好少女,才让她私自出游。

    看管,这个字莫名很得秦婵的喜好。

    于是秦婵记起曾见过那些处罚稚童的长辈,她们大多都是如此处罚不受管束的顽劣孩童。

    而听见坏女人言语的张琬,心间微颤,更因伤处的火辣疼痛,而觉羞耻,低头避闪目光,嗫嚅道:“我不敢了。”

    语毕,坏女人竟当真没再追究,她起身将盛放戒尺的匣子,摆放在显眼的位置,看起来像是有意为之。

    可此时的张琬已经不愿再去多想,缓慢而别扭的起身,出声:“那我去沐浴了。”

    秦婵颔首,视线落在少女别扭姿态,眉目略显疑惑道:“这么疼吗?”

    三下,应当不至于如此吧。

    闻声,张琬顿步,深呼吸一口气,目光迎上坏女人一幅不理解模样,摇头掩饰的应:“没事。”

    假惺惺,你刚才动的手,难道心里没点数嘛!

    夜幕深时,张琬沐浴更衣伏身趴在矮榻,赤足蜷缩,其实伤处已经没有先前那么疼,只是烫的不敢去碰罢了。

    待坏女人沐浴回到榻旁,张琬连忙闭着眼,以免听到一些令人羞耻又气人的话语。

    然而,坏女人很显然没有这么体贴自觉,她自顾平躺在身侧,便凑近的出声:“还很疼么?”

    张琬脸颊几乎埋在软枕,实在不愿去看坏女人故作关心的神情,闷声应:“不疼!”

    按理,话语就该如此结束才对。

    可坏女人却好似要掀开薄毯的动作,让张琬惊的连忙探头睁眼,警惕道:“你、你干嘛!”

    语落,坏女人秀美眉目间浮现些许不悦,清冽嗓音透着幽怨问:“琬儿怎么受了罚,连称呼都不记得了么?”

    张琬心惊,神情缓和的出声:“阿贞姐姐误会了,我就是一下被吓到而已。”

    今夜的坏女人让张琬意识到,她往日说的处罚,真不是闹着玩。

    那三下,在坏女人看来,或许还是她大度宽赦呢。

    自己若是再表露出明显抵触,坏女人指不定哪根筋不对!

    “既然如此,琬儿就让我看看伤处。”坏女人微微倾身,神态自若,眉目之间却是不可忽视的强硬。

    “不、不用了,我真的没事!”张琬羞耻的应声,完全弄不懂坏女人的心思。

    她是想继续戏弄取笑自己,还是真的关心在意自己?

    现在张琬真的不太敢相信坏女人会有什么善心。

    而秦婵亦明显不信少女掩耳盗铃般的话语,视线狐疑落在她防备面容,停留片刻,峨眉微蹙道:“这里,怎么伤了?”

    语落,秦婵温润指腹停在喉间软骨,便触及微小的破损伤处。

    张琬迟缓的察觉些许刺疼,禁不住颤了颤!

    奈何,张琬看不见具体伤处,只能思索的出声:“可能是刚才戒尺划伤的吧,出血了么?”

    “没有。”坏女人应的简短,目光却莫名执着的很。

    “那应该没什么事吧。”张琬见坏女人如此说,便没在意。

    毕竟现在自己那不可言说的部位更疼呢!

    语落,秦婵指腹却并未移开喉间,美目低垂,其间晦暗难明,薄唇轻吹拂气息,颇为爱惜的喃喃道:“怎么就破了皮呢。”

    先前戒尺明明只是落下些许红印而已,少女肌肤就如此娇嫩么。

    张琬神情紧绷,强忍住推搡坏女人的心思,因为她的指腹正犹如利爪般扼住自己脖颈。

    而坏女人整个人更像是捕**气的鬼魅,居高临下,距离近到甚至只要她愿意,只要一瞬间就能活活咬死自己!

    想到这里,张琬下意识吞咽了下干涩喉间,却发现坏女人指腹仍旧按住喉间软骨,并未松动,因而动作有些艰难。

    此时水榭里只留有一盏夜灯照明,因而让外边的皎洁月光显得存在感十足。

    不过月光好似特别亲睐坏女人,将她面目映衬的清雅绝尘,犹如不食人烟的山精鬼魅,连同漆黑眼底亦映衬些许光明,其中似是流动不可名状的暗涌,清冷而诡美。

    张琬直觉非常危险,却还不待细看究竟,眨眼间,坏女人深邃眉眼里只剩一片空无沉寂,薄唇轻启询问:“琬儿很疼吧?”

    这话语声很轻,若非附耳低言,还有轻微鼻息,张琬都以为自己恍惚失神的错觉。

    坏女人,她这是在心疼自己么?

    正当张琬困惑时,随之喉间肌肤温润微痒,隐隐感觉坏女人的薄唇无意间触碰伤处,又好像只是她呼吸喷撒掠过的错觉。

    四目相对,坏女人面上柔和而正经,不带半分戏谑。

    张琬一时没再多想,摇头出声:“其实没有那么疼,明天或许就没事了吧。”

    自己以前又不是没有受过伤,左脚骨折时,坏女人都是一幅无关紧要的冷淡样子。

    现在只不过是些许肌肤破损而已,她干嘛露出这么一幅体贴温柔模样?

    张琬想不明白原因,却也不会觉得坏女人是突然良心发现的愧疚。

    因为坏女人她连伤心难过都不曾有过,想来根本没有心!

    所以,坏女人可能又是在存着什么奇怪的坏心眼吧。

    水榭内里一时无声,夜风晃悠纱帘搅乱投影,张琬不知觉陷入熟睡。

    可榻旁无声矗立一道纤长玉身,并未任何动作。

    云层月白光辉照落在其周身,试图将那如玉石般面目染上些许柔和,却无法缓和冷冽疏离姿态,反而成为月晕般的寒雾,更添淡漠孤傲。

    秦婵垂眸看向恬静睡容的少女,视线落在她随着绵长呼吸微微变化的喉间伤处,心思浮沉。

    本以为自己力道控制的极好,没想还是伤了少女肌肤,秦婵有些生气挫败。

    那只小兔子满身鲜血的模样历历在目,此后秦婵就再没有饲养过宠物。

    秦婵无声凝望少女细微伤处,目光越发深沉灰暗。

    假如真不小心毁坏少女,恐怕再难寻到像她这般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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