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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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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教训的是,儿子知错了。”

    他没有争辩,流利认错,这副逆来顺受的态度让苏燮高涨的怒气稍微平息了少许。

    “陛下身边尽是巧言令色之辈,先是源叔夜,又来了个许昭仪,持明公主也不是好相与的,太子绝不能行差踏错一步。”苏燮冷漠地瞥了他一眼,“你做不好,有的是人等着上位,我可不敢养出个苏家的罪人来。回去好生反省,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苏衍君也许是最能理解太子心情的人,每当苏燮用那种眼神注视着他时,疑惑就会油然而生:这个自称“父亲”的人,是真的在乎我吗?

    只看重“做到”,只想要结果的人,却可以凭着“君父”之名挑剔别人的过程,玩弄人心,任行惩戒,一边说着委以重任,一边又像仇人般防备着他。

    如果有一天,他们不再奢求谁的肯定、把“孝道”这层窗户纸彻底撕破,这些人脸上又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

    “是。”苏衍君低眉顺目地说,“儿子告退。”

    第42章 孔雀

    “阿衍, 还痛吗?”

    其实是疼的,被人用力扇了一巴掌怎么可能会不疼,即使敷上了消肿的药膏也依然隐隐作痛, 甚至扯着太阳穴一起疼。但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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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女人殷切的目光和涟涟泪水时, 他只能扯出勉强的微笑, 假装不在意地说:“阿娘, 不痛,只是看着吓人罢了。”

    宁夫人想碰他的脸,又犹豫地缩回了手, 流泪哽咽道:“阿衍,你不要怪你父亲, 他是一心希望你上进,所以才对你这么严厉。你听他的话, 啊。”

    这些平时听着只是膈应的话,在此刻仿佛又是一个劈头盖脸的耳光,苏衍君觉得头更痛了, 疲惫不堪地转移话题:“母亲放心, 我知道。妹妹呢?”

    “我让她回房歇息了。”宁夫人脸上闪过一丝微妙的不自然, 解释道, “今日排了一整日的宴,她累坏了,等明日得空了再来看你。”

    “哦。”苏衍君恍若未觉, 贴心地劝她, “母亲想必也累了, 儿子没事, 您早些回去吧。”

    宁夫人借着灯光,看见他低垂的眉目和半边肿起的脸颊, 分明是个俊秀温柔的孩子,却硬是咬牙咽下了那么多本不应该由他承受的痛苦,这样想着,不由得又平添了一重心酸,眼睛一眨,泪珠滚落:“阿衍,你受委屈了……”

    苏衍君全身都随着这句话顿住了,他没有立即回答,静静地等待着她的下文,可惜等了很久,也没听到那句“不是你的错”。

    苏衍君已经习惯了,从小到大稍有纰漏便会被严苛的父亲责罚,而母亲只会在无人时一边哭一边说,你要听话,你父亲希望你上进,你不要给苏家蒙羞。

    “阿娘。”

    他忽然开口道:“如果有一天苏家不在了,我带阿娘和妹妹一起走,好吗?”

    宁夫人一怔:“苏家怎么会不在?”

    “谁说的准呢。”苏衍君随意地歪倒在软垫上,微微出神,“朝代更迭亦是寻常事,何况区区一家一姓,如果不在兆京的话,阿娘想去哪里?”

    “慎言!”宁夫人急声斥道,“咱们是什么样的家族,这话岂是好随便说的!忘了你父亲是怎么教训你的吗!”

    “娘,这里只有你我,没有别人。”

    “我们都是长在苏家这棵树上的枝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宁夫人转过脸不看他,冷淡地道,“我是你父亲的妻子、苏家的儿媳,你妹妹以后也会嫁人,有自己的家人儿女,我们谁都不会跟你走。”

    苏衍君没吭声,过了一会儿,才从床帏深处传出一声哽咽似的笑声。

    “这样啊。”

    宁夫人忍耐再三,终于还是没忍住,低声道:“你妹妹她……”

    “我知道。”

    苏衍君打断她:“我知道的,母亲。你们今天去赴的是永宁侯府的宴,为六皇子相看王妃。裴如凇当了驸马,世族联姻已不可行,父亲便想继续与皇室结亲,对么?”

    宁夫人艰难地点了点头,不知道是说给苏衍君,还是为了说服自己:“六皇子登基无望,将来出为闲王,囡囡嫁过去便是一生衣食无忧,又有……又有你这个兄长做倚靠,这样已经很好了。”

    这个“登基无望”并非是指从次序上轮不到他做皇帝,而是六皇子闻珙天生跛足,所以从一开始就被排除在了皇位候选人之外。

    苏衍君没接她的话,突然问了个没头没脑的问题:“母亲,你讨厌持明公主吗?”

    宁夫人不明所以地望向他。

    “因为她抢走了裴如凇,妹妹不得不另寻婚事。”苏衍君道,“也是因为她,太子在朝中的处境很艰难……她好像是上天派来克我们家的。”

    “这……”宁夫人迟疑地道,“你妹妹的事,确实是她不好……可她是公主,我就算讨厌她,又能对她有什么影响?”

    对于宁夫人而言,持明公主和她平日接触到的女眷并不是同一种类型。她可以讨厌某个官员的妻子,可以结好某位公侯的夫人,但不喜欢持明公主就像不喜欢天上的乌云一样,乌云毫不在乎,被雨淋湿也只能自认倒霉。

    “是啊,”苏衍君仰头望着帐顶,感慨道,“足够强大就可以为所欲为。我虽然与她立场不同,却也很佩服她。”

    他撑着床榻坐起来,发觉宁夫人微蹙眉头,有些迷茫地望着他。

    她不理解,不明白,也不想细究,不敢追问。毕竟她是一个连“不是你的错”都不会说出来的人。

    苏衍君起身扶着宁夫人,一路送到门外,谦恭孝顺地说:“天晚了,母亲早些回去休息吧。”

    宁夫人再三嘱咐他静心思过,随后在侍女的簇拥下离去。她的背影很美,仪容举止堪称模范,金钗玉梳和衣裙上的刺绣即便在夜晚月光下也闪烁着绮丽的光泽。

    苏衍君倚着门,想起她殷殷的叮咛,觉得她大概永远也不会懂了。

    起码在持明公主眼皮子底下,就连裴鸾都不敢扇裴如凇的耳光啊。

    闻禅一进门就感觉到气氛不对,循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幽怨找到了怨气的源头:“孔雀?”

    贺兰致笑意盎然地起身向她行礼,愉快地道:“拜见殿下,我回来啦。”

    他身后赫然是眉宇间黑气缭绕的裴如凇,虽然看上去是个凛然不可侵犯的美人,但闻禅好像出现了幻觉,看见面前蹲了一只炸了毛的猫。

    闻禅朝贺兰致点了下头,好奇地问裴如凇:“怎么了,谁又踩你尾巴了?”

    裴如凇冷冷地道:“没什么。”

    闻禅:“净骗人,你脸上明明就写满了‘有什么’。”

    贺兰致在两人之间顾盼流转,笑得像只不怀好意的狐狸精,突然做作地惊呼:“哎呀,驸马该不会是在生我的气吧?”

    闻禅感觉太阳穴的青筋有不受控的趋势:“你们俩已经认识了?”

    “呼啦”一声,乌鸦突然从天而降,嘴里叼着一块炒米糖,嚼得嘎嘣嘎嘣响:“我知道!”

    闻禅:“请讲。”

    “孔雀听见驸马回来了,不肯在屋里等,非要出去看热闹。驸马问他是谁,他说他是殿下的什么心腹、手足什么的……”

    裴如凇宛如徘徊在房间内的幽灵,在贺兰致背后幽幽地复述:“是‘耳目心腹、得力干将、最值得信赖的手足、最倚重的臂膀、与殿下一同历经风雨、纵横天下的男人’,呵……”

    他发出一声冰凉的冷笑,显然是介意得要命但又要假装不屑一顾。闻禅“嘶”地扶额:“孔雀到的比我预计得要早,我忘了提前跟你说他要来了。”

    裴如凇一听“孔雀”这名号就知道对方是“深林”一员,但前世两人没有正面接触过,他不知道闻禅身边还有这么轻浮佻达的男人。最气人的是这混账行云流水地报了一长串头衔,用高高在上的眼光挑剔地审视了他半晌,最后倨傲地说:“模样还算过得去吧。你,以后可以称呼我为兄长。”

    裴如凇:???

    反了天了,太子都没对他说过这种话!

    裴如凇一瞬间想到某些“姐姐”“妹妹”的称呼,心说公主不会在“深林”搞这套吧,当即下意识反驳道:“凭什么?”

    贺兰致眉梢差点扬到天上去,得意地睨着他道:“就凭我认识殿下比你早很、多、年。”

    裴如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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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致越发猖狂:“当年我可是和殿下一起在外游历了三年,敢问那时驸马在何处?啊,不会还在家里背书吧?”

    然后裴如凇就持续消沉到了现在。

    听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乌鸦的复述以及受害人裴如凇的补充,闻禅顶着贺兰致幸灾乐祸的目光,煞有介事地犹疑了片刻,坐到裴如凇身边,安慰地拍拍他的肩:“嗯,其实他说得也没错……”

    裴如凇眼泪汪汪地盯着她:“哪一句?”

    “就是叫兄长那句。”

    小白花看起来像被雷劈了:“必须要叫吗……不可以不叫吗?”

    闻禅沉痛而坚定地点点头。

    裴如凇彻底疯了:“……不可能!我不认!我绝对!不可能管他叫哥哥!”

    贺兰致:“哎。”

    “哈哈哈哈……”

    闻禅终于忍不住破功了,扶着裴如凇的肩膀笑得全身颤抖,好半天才缓过劲来,清了清嗓子:“没事,叫吧,毕竟他是我表哥,叫了也不吃亏。”

    裴如凇:?

    “给你介绍一下,我姨母嫁到了淮州贺兰氏,这位是我表兄贺兰致,表字元极,也是深林一员,代号‘孔雀’。”闻禅坏笑道,“从我这边论亲戚的话,你确实得叫他一声兄长,不过也不白叫,往后手头紧了只管找表哥,表哥有的是钱。”

    贺兰致忽觉不妙,眯起眼睛:“嗯?”

    裴如凇刹那明白了闻禅的意思,她说的“钱”不是指贺兰致身上的钱财,而是指淮州贺兰氏是江南一带赫赫有名的豪富,因海商贸易而发家,坐拥田宅无数,每年光上缴的钱粮赋税就可以养活数州人口。

    他蓦然起身,快步上前拉住贺兰致的双手,情真意切地呼唤:“表哥!”

    贺兰致:“……热情过头就显得有点假了,好妹夫。”

    裴如凇笑容不变,紧握双手,诚恳地道:“我多年未曾见过表哥这样神仙般的人物,一时情切不能自已,表哥可一定别把我当外人。”

    数九寒天,贺兰致额头缓缓滑下一滴冷汗,心说你这架势不像见到了表哥,倒像是逮住了个财神爷。

    “好了,”闻禅笑够了,敛容正色道,“表哥快松手,别欺负我们家驸马了,说正事吧。”

    “殿下倒是管管你们家驸马!”贺兰致忍无可忍地咆哮,“还有王法吗?现在这是谁欺负谁啊!”

    第43章 信疑

    贺兰致这次来平京, 倒不是有什么特别紧急的情报需要传达,而是依“深林”的惯例,除了那些身居要职不得擅离的, 众人平时分散在各地, 每年至少要抽空面见闻禅一回, 聊聊未来的计划。闻禅该出主意的出主意, 该给钱的给钱,好吃好喝地款待这些落脚的“飞鸟”,待短暂休憩过后, 再度送他们飞赴九州四海。

    “按殿下的吩咐,江南往北境的商道已经基本疏通了, 只是道路漫长,沿途风险太大, 除了贺兰家和咱们自己人,还没有别的商队敢走。”贺兰致喝了口热茶,拥着暖炉惬意地舒了口气, 可说出来的话却远没有那么轻松, “从江南到平京、沂州有运河水路相连, 但自平京向北, 因旧年兵祸,运河废弃,唯有走陆路官道。而且北方一郡连着一郡, 个个是兵备重镇, 光上下打点的银子就海了去了, 寻常商队哪儿经得起这样的盘剥。依我看啊, 除非朝廷约束军镇不得私征,主动维护商路, 否则这生意做不长久。”

    自前朝末年起,随着同罗、呼克延、啜罕等部族崛起壮大,北方常年安定的局势被打破,频繁遭受战火蹂躏,开始了漫长的动荡时期。大齐开国之初,与北境各族势力此消彼长,一度将外族驱赶至极北荒漠,也曾被铁蹄踏破防线、遭遇兵临城下的危机,直到连续三代帝王在北境采取“铁壁固守”的策略,到如今才堪堪形成各方相持的局面。

    所谓“铁壁”,便是指兆京以北,自西向东的雁岚、平凉、武原、汤山、建岩、奉义、固州六郡一州连成的防线,每郡设一品都督,专司统军守备。为了供应边防大军,朝廷特许七地都督就地营田募兵、“过关征税”,即商队每经一郡,便要给当地交一次税。虽说朝廷下令不得超过“三十税一”,但天高皇帝远,谁还管朝廷怎么说?自然是层层盘剥,榨尽油水才肯善罢甘休。也只有贺兰氏那种家大业大、朝中关系过硬的豪富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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