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中午的太阳毒辣辣的,烤得人浑身难受,李二花和叶湑没得在白云寺多作耽搁,求完护身符后便起身回家。
二人往回走着,打前面遇着一对同他们一般,刚从白云寺祈福出来的小夫夫,正不紧不慢地溜达着。
叶湑打眼一瞧,嚯,这小腹微隆,走起来慢腾腾的哥儿,可不就是先前傅秉渊带他去吃饭的那间酒楼的小老板,而他身侧这个跟花蝴蝶似的围着小老板转悠的,看上去年纪不怎大的汉子,估摸着就是他的夫君了吧。
李二花见叶湑目光一住不住地落在前面小夫夫身上,开口询问道,“湑哥儿可是认识?”
叶湑徒然回神,先是点了点头,又觉得不妥,继而摇了摇头,“说认识算不上,顶多见过一面而已,不知娘是否晓得,永安镇上有一间名为「阖兴居」的酒楼,夫君曾带我去过一次,那阖兴居的掌柜,就是前面那位有了身孕的小哥儿。”
“哎呦,是那儿啊。”李二花略一思索,好似自己是有那么点印象,“你三姨母的小叔子家的二舅母同这哥儿他娘是一个村里的,前些年年节下走动的时候,曾听他们说起过,这孩子啊,打小命就苦,刚成年,就被他娘卖给了一屠户做媳妇,那屠户也忒不是个东西,待他是非打即骂,这好好的一个孩子就被逼的跳了河,所幸跳河那日,这哥儿叔伯家的兄长回村祭拜爹娘,这才把人救了下来,带去了镇子上,不光出钱给他解了和屠户的亲事,还给他相了一门顶顶好的亲事,他家男人呐,那可是漕帮的,听说有本事得很呢。”
漕帮?
叶湑留个心眼儿,他记得任小说过,县衙的兵卒之所以来的这么快,是因为漕帮当家的扣下了前去送勒索信的水匪,识破了他们的伎俩,这才得以带人包围了云峰寨,救下了他和傅秉渊,叶湑想着,等傅秉渊醒了,可得备上一份礼,去谢谢人家漕帮。
看眼下人家小夫夫情意浓浓地,也实在不是可以去叨扰的合适时机。
回程路上,叶湑都在琢磨着这个事儿。不光如此,还有那日,傅秉渊昏睡过去之后,他乱了阵脚,同任大任小匆匆忙忙地分开,到现在也不知道任小脑袋上的伤怎么样了,那毕竟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受的伤,叶湑这心里过意不去,也想寻时间去看看他。
如此一盘算,这手头上需要做的事儿还真是不少,但最重要的,是得看傅秉渊啥时候能缓过劲来,否则,以他哥儿的身份,去寻外男,总归是不妥当的,再加上,村里现在风言风语愈演愈烈,别再因他传出其他不好的话来。
——
晌午,
叶湑端了木盆,提着棒槌,去河边洗衣服,大黄一路闻闻嗦嗦地跟在他身后,等到了河边,便寻了个阴凉地趴着。
旁个在岸边洗衣服的哥儿见叶湑过来,纷纷像躲瘟神一般,都躲到一旁去了,叶湑权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和小夫郎退婚当日我后悔了(重生)》 25-30(第5/12页)
当看不见,自个儿搓洗着盆里傅秉渊换下来沾着血的外衣。
“瞧瞧,那就是他家汉子被抬回来那日穿的衣服。”
“哎呦,流了那么多血哩,看他洗都洗不掉”
“可不呢,那日你可没瞧见,官老爷们把他家汉子抬回来之后,黑着个脸呦,什么话都没说,掉头就走了。”
“那肯定是犯了事儿了,才被打成那样的,听说伤得皮开肉绽,人到现在都没醒呢。”
“切,醒个屁,保不齐某人要守寡了,啧啧,这才刚成亲几天呐”
——
叶湑离得并不很远,这群碎嘴哥儿叽叽咕咕说的话,他听了个差不离。他嗤笑一声,将手中的棒槌往地上一摔,直直地站起身来,抱臂看向这几个妄自猜测颠倒是非的哥儿,“来来来,有什么话当面说,少在那阴阳怪气的。”
被当场抓包的几人丝毫没有愧疚,刚才说他要守寡的那个仁哥儿也停下手里的活,跟着起身,“俺们阴阳怪气谁了?别是谁心虚了,搁这待不下去了吧哈哈”,他捂嘴笑道,连带着同行的哥儿也跟着大笑起来。
叶湑揉了揉耳朵,只觉这笑声格外的刺耳,他清了清嗓子,“少他娘的在这放屁,我夫君分明是剿匪去了,还帮着县令大人抓获了一整个寨子的水匪呢,怎么到你们嘴里,连句人话都听不到了,哦对了,瞧我给忘了,畜生是说不了人话的。
几个哥儿被叶湑这一句接一句跟放炮似的秃噜秃噜往外冒的骂人话唬得一愣一愣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相信这居然是叶湑说出来的话,这湑哥儿从来都是温温和和的,见谁都笑眯眯的乖巧模样,何曾这般粗俗了,“你你被傅秉渊那混痞子下降头了吧,处处维护他,居然还辱骂我们!”
“笑话,他是我的夫君,我不维护他,难不成还维护你,你算什么东西?”叶湑撇撇嘴,讥讽溢于言表,他这心里头一阵暗爽,原来说话不客气是一件让人这么舒坦的事情,难怪傅秉渊从来都是依着自己性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叶湑,你说话咋恁难听!我们不过就是看在大家伙儿同村的份上,关心关心傅秉渊罢了,你说你家夫君是剿匪去了,可那官老爷没承认呢。”仁哥儿被叶湑下了好大的面子,急需给自己找回场子来。
“就是,保不齐是你在这胡说八道呢”
“我娘说了,那傅秉渊就是个招人嫌的二流子,什么剿匪,说出来骗人的。”
叶湑哪怕是脾性再温和,日下也耐不住火了,被人误解百口难辩的滋味,他是尝试过的,既然自己知道不好受,他不敢想象,傅秉渊醒来,若是晓得旁个人这般编排他,心里得多难受,他攥紧手中的木盆,想二话不说直接盖在仁哥儿的脑袋上。
“啊,谁!是谁!”
没等他付诸行动,冷不丁一盆水从仁哥儿头顶上浇下来,浇得他吱哇乱叫一通,其余几个哥儿也没能幸免,身上的衣服都被泼湿了大半。
“谁?你说是谁?当然是你爷爷我啊!”傅秉渊单手拎着他们放在河边冲洗衣服的木盆,似笑非笑地回答道。
仁哥儿头皮阵阵发麻,凉气从脑门直窜尾巴骨,他腿脚一软,跌坐在地上,浑身冒起一阵战栗,这傅秉渊究竟是什么时候来的,他听见了什么!
“醒了?”叶湑攥紧木盆的拳头倏地松开,嘴角泛起一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笑意。
“那是当然了,我再不醒,还不知道这帮杂碎要怎么欺负我们家阿湑呢。”傅秉渊人高马大,长手长脚的,直接从仁哥儿的身上跨了过去,眼皮子都不带眨一下。偏偏仁哥儿怕他怕得要死,被这般折辱,愣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其余那几个哥儿更是屁都不敢放,除叶湑以外,众人都觉得,此时河边的温度就如同冬日降临,明明是炽热的六月天,却冻得人丝丝打颤。
傅秉渊脑袋左右活动了一番,骨节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他将木盆随手扔在地上,扯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眼前那几个束手束脚的哥儿,嘴唇微启,
“听说我犯事儿了?”
哥儿们慌乱摇头,肩膀紧缩着,避开他的视线,不敢回话。
“嗯?怎么没人回话了?刚才不是挺能叭叭的吗?”傅秉渊继续问道,他喉结微微抖动,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戾气。
整个河滩都静悄悄的,再没有先前的热闹,连叶湑都察觉到一丝压得人抬不起头来的威压。自己要是能有傅秉渊这气势就好了,叶湑这般想着,却见傅秉渊向自己走进几步,一只手端起地上洗到半截儿的衣服,腾出来的另一只手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温温和和道,“阿湑,咱们回去洗吧,这的水被人用过了,我嫌脏。”听声音已不复刚才那般冷厉。
叶湑点了点头,闹成这样,河滩确实没法呆了,况且,他也不想同这些人掰扯下去了。
得了应允,傅秉渊强势地搂过叶湑细弱的腰际,俩人一道儿往回走,仁哥儿咽不下这口气,趁着叶湑经过自己身边抬腿的功夫,伸出一只脚,想要绊倒他,让他也吃吃苦头,却不料,傅秉渊一脚狠跺在他的脚腕上,疼得他当场脸都变了形。
“这腿脚不想要了,不必整这么麻烦,我爹杀猪用的刀,剁骨头利落得很。”傅秉渊笑眯眯地低眉看向抖得跟筛子似的仁哥儿,眼底却不见半分笑意。
仁哥儿捂着脚腕,张着嘴大叫,但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08-25 23:58:21-2022-08-27 03:18: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我要上天!、零碎的时间记忆、33946770 2瓶;爱躺平的咸鱼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7章
? 第 27 章
◇
◎他家夫郎这无处安放的胜负欲啊。◎
走出一段距离, 叶湑借由转身的动作,悄没声地拉开了自己和傅秉渊之间的距离,他还是不大能接受这般亲昵, 尽管对他这位夫君来说,这已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寻常得太过于顺其自然。
面对叶湑不经意间表现出来的疏离, 傅秉渊心头难免失落。但说到底,这事儿还是他自作自受,前世, 放着这么好的夫郎不要, 非得出去跑商,给自己招来了祸灾不说,还因此废了一双腿,以至于他即便对叶湑动了情,也不敢向他袒露半分心思,生生地就给错过去了。
不过,好在他重生回来了, 如今,听着叶湑在旁个人面前如此地维护自己的名声,傅秉渊这心思又活络起来, 他暗戳戳地安慰自己道, 至少叶湑待自己, 也并非全然无意, 有道是“没有磨不成针的铁杵, 只有不够努力疼媳妇的小傅, ”, 兹要是他好生相待, 还能有等不到叶湑卸下防备,对自己敞开心扉的一天?
当然,这一天,也可以提早一点,傅秉渊悄没声地贴近叶湑,二人并行,肩膀时不时相撞摩擦,他手臂自然垂在身子两侧,粗糙的指腹有意无意地摩挲着叶湑的手背,试探着想要去拉他的手,叶湑不知这人是又生了哪门子的幺蛾子,黏黏叽叽的,蹭到他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和小夫郎退婚当日我后悔了(重生)》 25-30(第6/12页)
痒乎乎的,他抬手想要躲开,乍然无名指和小指被攥住,傅秉渊得寸进尺,一整个握住他的手,收进了自己的掌心里。
叶湑犹豫一刻,终是没有松开,他都救了自己了,这次,便让他一回吧。
傅秉渊满心欢喜,恨不得当场就给叶湑表演个翻跟头,好叫他也乐呵乐呵,
“阿湑,你说”
“老大,你终于醒了!我差点都要以为你人没了!”耿年左脚拌右脚,踉跄着像只脱了缰的大狗子,哭得稀里哗啦地扑上来,打断了傅秉渊未能说出口的话,连带着吓得叶湑当即就抽回了手,眼眸瞥向他处,脸颊飞起了两抹不自然的红晕。
傅秉渊深吸一口气,忍住想打一套太极拳散散火气的冲动,将耿年从自己身上扯开,扔到一旁,“你他娘的,老子这还没死呢,你给谁撒马尿呢!”
耿年红着眼圈抹了把脸,想哭又不敢哭,憋着嘴别提有多可怜了,他仅仅这一次没跟着他家老大去跑商,就出了事儿,他还能拿什么颜面来面对傅秉渊,自己个儿在家里懊恼了许久,若不是干娘过来送衣物说他家老大醒了,他还不敢来,只是,他家老大刚醒,怎么就去河边洗衣服了?
这怎么能行!
他当即从傅秉渊手里夺过洗了一半的血衣,
“老大,嫂子,你们出去这一趟受惊了,像洗衣服这样的活儿,只管使唤我来便是,你们还是好生回去歇息吧。”耿年说得诚恳恳的,扭头就要往河边去,被傅秉渊掐着脖子给拽了回来,
“洗什么洗,少在这添乱了,回去照顾恁娘去。”
“老大”耿年泪眼汪汪地看向傅秉渊,他就知道,老大是心疼他的,可越是这样,他更应该替老大分忧解难!他端着木盆的手死活不撒,两人争抢起来,打远处看,还以为起内讧打仗了呢。
叶湑没眼看,从中夺过洗衣的木盆,扔下一句,“我先回去了。”便从他二人中间穿过,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到手的媳妇儿没了,傅秉渊气憋,看向耿年的眼神都挂上了哀怨。
耿年不知他家老大的心思,还巴巴地凑上来,“老大,咋滴就碰上水匪了,可是好久没听着水匪打劫还劫人的事儿了。”
一提这个,傅秉渊紧了紧眉头,“他娘的,这不就是栽了!搭上钱不说,还差点把自个儿给赔上。”幸得他长了个心眼,把多数银钱都换成了银票塞进鞋垫里逃过一劫,也或许是水匪见他二人穿着素朴,不像什么大肥鱼,只摸了去那些碎银两便作罢了,否则这一趟还不得赔个底掉儿。
“哎,老大想开点,钱没了咱还能再赚,你跟嫂子能平安无事的回来,那就是烧了高香了。”耿年看他家老大一脸肉疼模样,干巴巴地安慰他道。
“幸好你没去,不然也是个麻烦局对了,你娘咋样了?”傅秉渊不愿再提这晦气事儿,便把话茬子岔开了。
“哦哦,精神头可好多了,昨日有人打门口过,踩伤了老太太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3页/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