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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湑得了夸奖,面上挂起几分得意,不过,很快他便回过神来,这人待他怎么跟哄孩子似的,正要说什么,傅秉渊单手将他托抱起来,另一只手腾空揉了揉他的脑袋,接着掼住他的后背,往自己怀里搂了搂。
“上岸吧,咱不叉鱼了,衣服都湿了。”
叶湑脸腾地涨起一片红晕,脚趾用力地勾着地,挣扎着想要下来自己走。
傅秉渊瞧出了他的心思,假意脚踩得不稳,身形晃动了两下,吓得叶湑当即就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双腿勾起,紧紧地环在他腰间,像只没断奶的熊崽子似的,牢牢地挂在他身上,羞赧绯红的脸颊藏在他的肩窝里,不敢抬头。
傅秉渊心里舒坦了,叶湑小小的一只,瘦得跟豆芽菜没啥两样,其实根本不须的他费什么力气,可他偏偏就稀罕叶湑这般环着他,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将自己全身心托付给他。
他慢腾腾地往岸上走,还故意绕了远道,就为了能和叶湑多贴近一会儿,叶湑臊得不行,刚上岸就迫不及待地从傅秉渊身上跳下来,忙不迭提着竹篮去收拾河滩上的鱼,落荒而逃的脚步都没能掩饰住他脸颊上的两抹酡红。
傅秉渊知道自家小夫郎脸皮儿恁薄,不敢再继续逗弄他,故而放任他从自己跟前跑走了。
正午头太阳毒辣,河滩上的石头都烤得热乎乎的,他见叶湑濡湿的衣衫紧贴在身上,一举一动被扯着难受,便招呼叶湑把外衫脱了,贴在石头上晒晒。
叶湑紧了紧自己身上湿哒哒的衣衫,难以置信地看了眼傅秉渊,好似在告诉他,“这说的是什么话!”
傅秉渊猛一拍脑袋,乍然反应过来,哥儿毕竟不比他们汉子行事自在,尤其是叶湑这般成了婚,嫁作他人媳妇的,行为举止更是被约束的严严实实,光膀子这种事儿,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
他暗道一句麻烦,将自己下河前搭在树杈上的衣衫扯下来,塞给叶湑,“先穿我的,把你的放在那太阳地里,最多半个时辰,铁定就干了,别自个儿拿体温烘它。”
叶湑看着手里干爽的衣衫,抿了下唇,这湿衣贴在身上确实难受,又因着河水冰凉,他这会儿已有些冷意,风一吹,更是凉飕飕。
犹豫片刻,他抬眸看向傅秉渊,这人半裸着上身,宽肩窄臀,猿臂蜂腰,裸露在外厚实的胸膛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水淋淋的光泽。
察觉到叶湑的目光,傅秉渊胡乱地抹了下身上莹白的水滴,星星点点的笑意落进他的眼眸里,此时的他笑得格外的纵容柔软。
叶湑红着脸收回视线,背对着他转过身去,将自己身上湿漉漉的衣衫脱下来,套上了他干簌簌的外衣,系紧衣扣,他缓了缓神,待回过身来时,神色已于平常无异,只有耳梢那点点绯意昭示着他方才含羞的酡颜,“中午了,咱把鱼收拾下吧,娘给装了调料来,咱们搁这儿烤鱼吃吧。”
“行!”傅秉渊应得极为爽快,俩人就着河里的水将鱼的内脏抠出来,掏洗干净,鱼背面上划了几刀,叶湑撒盐稍稍腌制了一刻,又将鱼腹中塞上大块的葱片和姜片用来祛除鱼肉的腥味。
这种精细活计就不在傅秉渊擅长的领域了,他砍下一节细长的竹子,将其劈成拇指宽的竹条,把叶湑拾掇过的鱼首尾相串,搭放在他一早就支起来的木架上。之所以选用竹子,也是因着竹子新鲜,韧性好,即便是火烤也不会断裂。
他拿着火石,蹭蹭两下摩擦着干草,将火生了起来,火苗冉冉,烤得鱼外皮儿滋滋作响,他来回不停得翻动着,怕火生得太猛,把鱼给烤糊了。
没多时,鱼肉表皮烘烤得焦黄焦黄的,隐隐有鱼的香味飘出来,叶湑浇上一层薄薄的酱汁,将两面刷匀和,等了片刻,傅秉渊拿筷子将鱼皮轻轻挑开,露出内里白嫩的鱼肉来,他夹了一小块儿,抿嘴尝了尝,鱼肉鲜嫩,滋滋地往外冒着汁水。
“阿湑,过来吃鱼了!”他吆喝道,从架子上取下烤好的鱼递给叶湑,自己又架上了一条,在这山里烤鱼虽说图得就是它的新鲜,但总归是不方便,他这个木架子,一次也只能烤一只,若是俩人都能吃上,就得等。
叶湑打方才就饿得肚子咕噜咕噜直叫唤,眼下闻着烤鱼的鲜香,忍不住咽口水,他吹了吹表皮,撕下来一小块鱼肉放进嘴里,沾染了酱汁的鱼肉油亮金黄,入口咸滋滋的,还浸着淡淡的鲜甜。这河里的鱼自小便是吃那些个小鱼小虾长起来的,肉质格外的细嫩丰腴,因又加了葱姜去腥,此时吃起来也没有丁点土腥味,让人口齿生香,回味无穷。
“小心有刺。”傅秉渊见叶湑吃得着急,出言提醒道。
叶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只顾着吃鱼,都忘了傅秉渊还在看着自己,他忙把手里的鱼推给傅秉渊。
傅秉渊「啊」的一声张开嘴,似大狗狗摇着尾巴讨食儿吃,言下之意非常之明显,就差在脸上写着,阿湑,喂我!
念在鱼是这人烤得,这会儿还忙活着翻鱼,一停没停过,叶湑也有些不好意思,索性便依着他,自己上手撕下一块鱼肉,就要往他嘴里塞。
傅秉渊努努嘴,得寸进尺,“鱼肉太烫了,阿湑得给我吹吹。”
叶湑忍了忍,潦草地吹了两下,钳住他的嘴,看都不看一眼地给他塞进去。
傅秉渊被塞了个满嘴,猛嚼了两口咽下肚里,才一脸得意道,“哎呦,该说不说的,还是俺家阿湑喂得鱼肉更好吃。”
叶湑最受不了这人说些不着四六的风言俏语,撕下一大块紧致筋道的鱼肉塞给他,自己端着剩下的鱼跑一旁吃去了,徒留一个倔强的背影。
傅秉渊眼尾不自觉地弯了弯,歇下逗他的心思,加速翻转着烤架上的鱼。
骄阳灼灼,蝉鸣阵阵,填饱肚子的二人躲在树荫下乘凉,微风徐徐,自水光潋滟的河面袭来,温柔地拂过脸颊,云峰寨,水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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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日的惊心动魄和栗栗危惧,仿若都成了很遥远的事情。
傅秉渊半曲着腿斜靠在树干上,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目光遥遥地望向河对岸,心里盼着他和叶湑的安宁日子能过得再长一些。
叶湑本想着眯眯眼,休息一会儿,不成迷迷瞪瞪地竟然睡着了,醒来时,身上的衣衫已经换成了自己的,再一瞧傅秉渊,也已经穿戴好衣服,正在河沿儿边上收拾他们带来的东西。
叶湑抻了抻腰,站起身来,往河沿边儿走去。
傅秉渊正在收鱼线,还真让傅有良说对了,他们一直靠得这日头都落了,也没钓上来几条鱼,倒是晌午头那会儿叉到的鱼不少,回去也能堵上傅有良的嘴了,听着背后传来脚步声,他扭头望去,“这就醒了?怎么不多眯一会儿。”
叶湑摇摇头,打了个哈欠,“回吧,娘他们在家怕是等得着急了。”
二人将家伙什儿收进背篓里,赶着日落前下了山。
——
刚从山路下来,迎面撞上惊慌失措的耿年,
“老大,你们家来了好些官老爷,不知道是要做啥,只说是来找你的,连村长都跟过来了,这会儿正搁你家院子里等着呢,干娘让我赶紧来寻你回去”
“着什么急,人既然已经来了,还能跑了吗?”傅秉渊不徐不疾地迈着步子,可急坏了一旁跟着的耿年。
叶湑反倒是淡定得很多,左不过他们剿匪有功,官老爷必然不能因为傅秉渊动手的事儿就降罪于他,倘若这群官老爷真是不讲道理,非要治罪,他就叶湑心里小声道,他就说自己也打人了,县令大人要治罪,就治他们俩的罪。
约摸着一刻钟,几人拐进小路,眼瞅着就到了傅家门口,见院子里里外外围了好些看热闹的农户,傅秉渊顿住脚步,嗤笑道,
“呵,这么热闹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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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 第 29 章
◇
◎咱们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哎呦, 我就说,傅秉渊肯定是犯了事儿了,你看这官老爷都上门拿人来了。”
“我看也未必, 万一是因为旁个事儿呢”
“还能有啥,像他这样窝里横的,迟早都是蹲大牢的命。”
院墙外嘴碎的婆子嗑着瓜子, 还有模有样地嚼着傅秉渊的舌根。
“去去去,都搁这儿作甚,赶紧该回家去回家去, 别打扰官老爷们办事儿。”叶广乡驱散着看热闹的农户, 叫他们别添乱。
县衙来的宋捕快登门时,他正躺在院里的石板上乘凉,手掌心搂着小茶壶嘬得昏昏欲睡,乍一院子里的门被推开,他还当是自己小孙子又出去野了,刚坐起身来打算念叨两句,就见黑面魁梧的宋捕快大步跨进门, 腰间的佩刀寒光凛凛,让人打心里生出一股子寒气。
更让他满心生惧的是,宋捕快不做寒暄, 开门见山地就问起了傅秉渊, 问是不是高桥村的人, 还让自己带他前去寻人。
叶广乡想起村里近几日来有关傅秉渊的风言风语, 心中泛起阵阵战栗, 哆哆嗦嗦地向宋捕快打听着傅家小子是不是犯了事儿。
宋捕快怒目圆瞪, “你且只管带我去寻人便是, 旁个”, 他捋了把胡须,故作深沉道,“旁个事儿就不是你能知道的!”
叶广乡被喝住,不敢再多问,便恭恭敬敬地引着宋捕快往傅家去,可谁知到了傅家,一问,傅秉渊这小子居然带着他家夫郎进山钓鱼去了。
宋捕快倒是个耐得住性子的人,当即就歇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说等他回来便是,还是李二花怕怠慢了县衙里来的官老爷,叫耿年去寻傅秉渊俩人回来。
眼下,傅秉渊和宋捕快相立而坐,一个吊儿郎当没个正形,一个正襟危坐严整厉色,场面一时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傅有良没眼看,一脚踹向自个儿子,“还不快滚起来,像什么样子!”
傅秉渊撇撇嘴,依着他爹的吩咐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向宋捕头行了个礼。
宋捕头起身虚扶了一下,“傅家公子莫要这般客气,我今日前来,是受县令大人之托,特来给傅公子送赏金的。”
赏金?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连傅秉渊都跟着蹙了蹙眉头,不知宋捕头此话何意。
只听着宋捕快清了清嗓子,一脸正色道,“经县令大人查实,云峰寨剿匪一案中,傅家公子与其□□奋力周旋,还助他人逃脱魔窟,实乃功不可没,县令大人特赏白银三十两,故此嘉奖傅公子侠义行任,有勇知方。”
此话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围在院子外的众人一个个惊得嘴张得老大,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连瓜子都顾不得磕,竖起耳朵凑过来,就想听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是说傅秉渊是犯了事儿吗?怎么摇身一变还成了剿匪的大功臣了?那可是三十两呐!
傅秉渊深吸一口气,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还有这等好事儿?”
“傅公子此言差矣,县令大人一向明公正义,赏罚分明,您虽有不正之举,但过不抵功,还望您严于律己,洁身自守。”宋捕快说的有板有眼的,傅秉渊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总结下来一句话,就是那位县令大人当真如他所说那般,并没有追究自己动手的事儿,反倒是念在自己立功的份上,赏了三十两银子。他咧嘴不住地憨笑起来,早知这样,当初就应该在踹那些个宵小几脚,好出出气!
这宋捕快传了话,附上县令大人亲提的文书和赏银,没做其他耽搁,婉拒了傅有良留他喝杯茶的请求,当即就要回县衙复命。
叶广乡和傅有良送他出村,顺道把那些个满头雾水的村民都给哄回了家。
院子里很快便沉寂下来,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我就知道我儿争气。”李二花满面春光,笑得一脸褶子,言语间掩不住的高兴,村里面那帮婆娘还四处传她儿子要蹲大牢,这下子好了,有官老爷出面证实了傅秉渊剿匪一事,看以后谁还敢在背后乱嚼舌根子。
叶湑心中亦欢喜得很,近日来压抑在心头的阴霾随着宋捕快的到来,被驱散得干干净净,虽说傅秉渊平时看起来总是一副啥也不在乎的郎当模样,但他知道,在村里被人指指点点误解的滋味有多不舒坦,如今见他能洗脱这劳什子的冤屈,他这心里跟吃了蜜似的。
傅秉渊倒没叶湑那般细致的心思,他都是活了两世的人,还能因为旁个人那些不入耳的话心烦意乱?只是,宋捕快跑这一趟,的确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因着被水匪耽误了行程,原本能赚到的钱打了水漂,还搭出去一些,这同他先前预想的不一样。
然出了这档子事儿,傅有良和李二花是定不能再让他跟船跑商去了,这条赚钱的门路也算是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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