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难得有兴致,继续逗弄着眼前的小满。
小满看了眼他手上的草编兔子,默默地咽了下口水,艰难开口道,“元哥哥说了,看起来凶凶的,都有可能是坏家伙,坏家伙不可以进门,会欺负小满,把小满从哥哥身边夺走。”
叶湑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声,的确,傅秉渊脸部线条紧绷英朗,双眸凛冽,不笑时似漆黑黝暗的深潭,让人深陷其中,无端生出几分冷意。初见他那会儿,自己也怵得很,只是相处的日子长了,习惯了他搁自己跟前,成日一副不正经模样,倒也不咋觉得害怕了,但傅秉渊人高马大,不苟言笑的,在小满看来,确实是「看起来凶凶的坏家伙」。
只傅秉渊听了这话,却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皱起脸,故作严肃地对着小满做了个鬼脸,抻着嗓子道“你看看,是不是这样?”
小满被逗得「咯咯咯」直笑,学着他的样子,小手抵着胖乎乎的鼻头,嘟着嘴,“不是不是!是这样的。”还趁着傅秉渊没注意,抢走了他手上的小兔子,跑出好远,回过神来冲他吐了吐舌头,炫耀起来。
傅秉渊望着小满得意的神情,禁不住失笑两声,蓦然心里泛起了涟漪,倘若他和叶湑将来有了孩子,怕是也会像小满这般喜人吧,最好孩子要像叶湑,软乎乎的,可千万别随了他这大老粗。
越想,他这越是乐呵,叶湑见他一副傻憨憨的痴笑模样,扯了扯他的衣袖,“你自己瞎乐呵什么呢?”
傅秉渊回神,敛下嘴角的笑意,轻摇了摇头,这会儿若是同叶湑说想要个像他一般温糯糯的孩子,得要吓着他了,还是再等等吧。他借势转头看向厉元,“你今个儿是怎么回事?好端端地招惹那些人作甚?”
厉元大惊失色,“何来我招惹他们一说?分明是他们不讲理,我不过打跟前经过,便说我冲撞了他们那位三爷,还押着我,逼着我,让我从他们胯/下过,以此那位三爷道歉,我”,他吞吞吐吐地,话都说不全。
“你做了什么?”傅秉渊追问道,仅仅只是冲撞,田丰不会追来二里地。
厉元抬眸看了眼面色紧绷,一脸严肃的傅秉渊,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张了张口,浑身像卸了劲一般,“我顺手从地上找了块石头,扔到了那位三爷的脑袋上了。”
怪不得傅秉渊了然于心,怪不得田丰急齿白咧地想来抓厉元回去给三爷表忠心呢,他敲了敲厉元的脑袋,“小兔崽子,你胆儿也真够大的。”
“那不然如何做!”厉元猛地站起身来,如同炸了毛一般,竖起浑身尖刺,“难道我们平头老百姓就要任这些人欺辱吗?”
“行了行了,别吵吵巴火的。”傅秉渊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近些日子,你别往那边去了,省得他们又想起这事儿来,找你麻烦,你可以不在意,但你有什么事儿,小满崽怎么办?”
说罢,他没等厉元回话,拉上懵懵懂懂的叶湑,就往门外走,走至门口,他扭身朝身后僵在原地,好半天说不上话来的厉元道,“虽说这坏人自有天收,但你若不想被这些人欺辱,就往上爬吧,爬到他们企及不到的位置,就无人再敢欺辱你了。”
厉元讷讷地点点头,好似听懂了,又好似没听懂,直至傅秉渊二人走出了院子,他才追了上来,“不管怎么说,今日之事还是谢谢两位大哥了。”
傅秉渊没有回头,向后摆了摆手,随即消失在小巷中。
——
回村的路上,傅秉渊沉默不语。
叶湑难得见他这副模样,心里头疑惑更甚,他能看得出来,那个叫田丰的汉子不是什么善茬,可这样一个人,偏偏会因为傅秉渊的几句话就改变主意,还任凭他把人带走,这让叶湑不得不怀疑,傅秉渊在其中是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亦或是,他在田丰毕恭毕敬的那位三爷面前,又起着什么样的作用?
脑袋里装着这样的疑惑,直至到了家,他还踌躇着,要不要开口问问傅秉渊,可若叫他明晃晃,直截了当地问,叶湑说不出口,拐弯抹角,他更是毫无头绪。
遂傅秉渊一整晚都瞧着叶湑抓耳挠腮,唉声叹气,每每瞧着自己像是有话要说,他一追问,便又像受了惊吓的小蜗牛一般,迅速缩回壳里,还探出脑袋,暗戳戳地打量着自己。
他等的不耐,趁着入夜,将叶湑怼到墙角,一阵简单粗暴的唇齿碰撞后,他亲昵地碰了碰叶湑的鼻尖,脑袋沉沉地抵在他的肩窝里,压低嗓音闷声道,
“阿湑,你有何想问的,不妨同你家夫君直说可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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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 第 36 章
◇
◎傅秉渊心里很踏实◎
叶湑被亲得晕晕乎乎, 脑袋里一团浆糊,兹等着傅秉渊歇了心思,他才缓过神来, 细想,又觉得自己多余问了,这本是他人的私事。
“想知道今个儿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傅秉渊粗糙的指腹摩挲着他红肿诱人的唇瓣, 将叶湑一下午的奇怪行径搁脑袋里过了一遍,试探地问道。
叶湑怔了怔,只觉得被他摩挲过的地方冒起薄薄的一层滚热, 蔓延至脸颊, 脖颈,连耳梢都透着粉色,他无措地别开脸,好半天,低低地应了声「嗯」。
傅秉渊眼底噙满笑意,将他往自己怀里紧了紧,闲适地把玩着他散落在肩头的寸寸青丝, 叶湑往外扯了扯,没挣开,索性脑袋往他硬邦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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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胸口上一靠, 想着随他去吧。
见怀里人终于安分下来, 傅秉渊微微低头, 抵在他温软的颈窝处, 叶湑身上淡淡的皂角气息萦绕在他鼻尖, 勾得他心猿意马, 他闭了闭眼, 不紧不慢地开口。
“今日在街上打人的那个汉子, 叫田丰,是三爷手底下的人,以前,我同他打过几次交道。”
“三爷是谁?”叶湑下意识询问了一句,反应过来,惊觉自己打断了傅秉渊的话,他缩了缩脖子,不再插话。
傅秉渊揉了揉他的脑袋,顺着他的话茬接了下去,“三爷的真实身份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他在镇上是有些名望的,底下替他做事的人不少,田丰就算一个,我那会儿,也跟着他混了一段时间,后来时间长了,才认清这三爷,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话至于此,他轻叹了口气,前世,自个儿单纯地跟小白兔似的,还天真地以为跟着三爷能赚大钱,殊不知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最后遭人利用,失了本心,落得那般不堪的下场。
怀中的叶湑明显感觉到身后人情绪低沉了下来,他不晓得之前发生了什么,但肯定是不怎么愉快的事儿,犹豫片刻,他转身,同傅秉渊面贴面,学着秀娘幼时哄他的样子,轻拍了拍傅秉渊宽阔结实的后背,干巴巴地安抚道,“没没事,有什么事情,那也都已经过去了。”
傅秉渊嘴角扯出一抹难看的笑意,“是啊,是都过去了,只是这过去的代价也太大了。”
叶湑蹙了蹙眉头,没听懂他话中的意思,但觉得自己若追问下去,岂不是搁这儿揭人家的伤疤?他正了正身子,歪头听傅秉渊继续说。
傅秉渊清了清嗓子,“现下,我是没旁个心思了,只想着能离这些人越远越好。”
“那你为啥还要折回去救历元呢”,叶湑将心中的疑问和盘托出,按理说,照傅秉渊的性子,并不是那种爱管闲事儿的,尤其是碰到他最不想见的人,这从他一开始拉着自己走就能看出来。可谁知,都要走出巷子了,这人偏偏又折返了回去。瞧着傅秉渊同田丰对峙,叶湑这心里也是怕极了。
傅秉渊抿了抿唇,“我当然是不想掺和田丰和三爷的事儿,但怎么说”,他「啧」了一口,“可能就是自己好不容易淌过了这趟脏水,想给别人铺块砖吧。”
叶湑呆呆地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有些不相信这话居然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他张了张口,良久,都没能说出话来,但又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他斟酌片刻,开口道,“咱们以后尽量不去镇子上了。”
冷不丁蹦出这么一句来,傅秉渊神情一怔,继而眉头舒展开来,他扯扯叶湑细嫩的双颊,调笑道,“都听你的,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叶湑被他扯得脸颊一阵吃痛,他挣脱开他的钳制,往炕上一倒,薄被蒙住脑袋,“睡觉睡觉!”
傅秉渊挨着他躺下来,从身后搂住叶湑,自己又往他跟前贴了贴。
叶湑身子一僵,难得没有从他怀里逃出来,感受到身后平稳均匀的呼吸声,他慢腾腾地放松下来,傅秉渊今个儿心情不好,就由着他吧。
他脑袋枕着傅秉渊的臂弯,没多久,便沉沉地睡去。
寂静漆黑的夜幕中,傅秉渊直直地盯着天花板,目光如炬,在叶湑瞧不见的地方,他的拳头攥紧又松开,复攥紧,指甲狠狠地嵌进肉里,前头说什么要离这些人远点,不同他们有牵扯,他心里门儿清,那都是说来骗叶湑的,就为了能让他安心,破家荡产,断骨之痛,前世种种,岂是能当做过眼烟云?他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兹等着将身边的人都一一安顿好,他就要这仇给抱回来。
——
一夜噩梦连连,傅秉渊梦见前世,奸匪寻上门来,□□掠,自己伤了腿脚,护佑不得,眼睁睁地看着这群人欺辱叶湑,他急得伸长了胳膊去拉叶湑,冷不丁脸一疼,他从噩梦中惊醒,浑身衣衫被冷汗浸透。
叶湑跪坐在一旁,扬起的巴掌还未放下。
“我我就是看你做噩梦了,叫不醒你。”他尴尬地收回手,自己本迷迷瞪瞪睡着,被傅秉渊的呓语声吵醒,听了半天,也只听着他唤自己名字,叶湑担心这人给梦魇住了,推了推他,愣是没把人推醒,这才这才给了他一巴掌。
傅秉渊下意识地摸摸脸颊,还真有点疼,但一睁眼,能见着叶湑完好无损地搁自己跟前,他这心里面比啥都踏实。
他低头拱进叶湑的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际,使劲地蹭了蹭。
叶湑立时想起,早起给大黄喂食儿的时候,大黄也这般脑袋来回摆弄着,蹭着自己腿上撒娇,这念头一起,他自己被吓了一大跳,连连摇摇头,不妥不妥,这怎么能把人同狗子放在一起相比较呢,但他还是抬手揉了揉傅秉渊毛茸茸的脑袋,手搭在他身后,一下接一下地捋顺着他的脊背,像是给他顺毛一般。
傅秉渊被安抚的舒服极了,他眯了眯眼,心头这股子骇人的心悸正逐渐消退,他从噩梦的漩涡中拔出身来,长吁了一口气,真好,他重生了,他的叶湑也还在。
叶湑不晓得他这些道不出口的心思,直觉傅秉渊也着实粘人了些。
俩人搁炕上又墨迹了一会儿,到老田头家时,傅秉渊又是饿着肚子。
连着打了几日的猪草,又收拾了好些天的猪舍,许是老田头见他是个能吃苦的,又下得了力气,便开始慢慢提点他。
老田头教得详细,傅秉渊学得也上心,前前后后两个月 ,学了个七七八八差不离,眼瞅着就要出师了。
正式出师那日,傅秉渊在老田头门口磕了三个响头,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师傅」,虽说到最后,老田头都没有收他为徒弟,但自己跟着学了这么久,他觉得,老田头衬得上这声「师傅」。
老田头听了,面上也并未瞧着有太大的反应,只捋了把花白的山羊胡子,叫他知会叶湑,若是得了什么吃食,别忘了他老头子,这俩月,他的嘴都快被叶湑给养刁了。这小哥儿见天儿往这跑,又是送摊饼子,又是送沙蟹汁的,他自是知道,叶湑此举权是为了他这夫君,但说到底,自个儿既然吃了他的东西便不能糊弄人,他待傅秉渊也是费心思的,就算是对得起傅有良的两壶好酒和叶家这哥儿的吃食了。
傅秉渊爽快应下,临走时,又给老田头磕了个响头,同他说自己今日唤他一声师傅,将来必会给他养老送终。
老田头一生孤寡,无儿无女,到末了恐怕连个摔盆送终的人没有,闻言,他叹了口气,向后摆摆手,算是答应了。
——
傅有良没想自己这一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儿子能把学养猪这事儿,完完整整地给坚持下来,故而傅秉渊出师时,他一时高兴,特摆了一桌子酒菜给他庆祝,喝大了酒又大手一挥,放话要将村西那几亩田地过给傅秉渊。
村西那位置虽说是偏僻了些,但地势平缓,开阔,土壤质地均匀,透气性强,用作盖猪舍正合适。
傅秉渊本也有此意,只是那几亩闲田这些年一直被傅老大一家霸占着,若他想要拿来盖猪舍,得先把这事儿掰扯清楚。
说起这村西的闲田,还得追溯到当年分家一事儿。
当初,傅老太不做人,李二花生下傅秉渊还坐着月子,就被傅老太逼着分了家,除了几兜子粮食,就分了不太景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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