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秉渊被叶湑扯着,歪着身子往水乡桥上走,仍是不死心地问起。
叶湑咬了咬唇,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到水乡桥下,“这满村里哪有头顶绢花的哥儿!”
傅秉渊朗声大笑,决计不再逗弄气急败坏的小夫郎,牵起他的手下桥寻了个卖如意糕的小贩,这如意糕软糯糯的,绢布帘子一掀起来,热腾腾的甜香味儿扑面而来,叶湑眼前一亮,禁不住咽了口唾沫,期盼的目光望向傅秉渊。
湿漉漉的眼神,犹如林间钻出的灵动小鹿,直直地撞进傅秉渊的心里,他呼吸一窒,恍恍惚惚地指着小贩竹篮里的如意糕。
“这些这一部分”他手比着,几乎要给小贩包了圆儿,还是叶湑拦着,说吃不了吃不了,才称了一小块,拿油纸细细地包起来。
傅秉渊原是不爱吃这黏糊糊粘牙的零嘴,但架不住叶湑支着手要喂他,他「嗷呜」张大口咬了过来,猛嚼了两下,果真是甜滋滋儿的,连心肺都浸着蜜香。
叶湑也拈起一块,塞进嘴里,沾了满口白岑岑的糯米粉,他下意识地抿了抿唇,粉嫩的舌尖舔/弄过柔软的唇瓣,傅秉渊瞧着口干舌燥,他喉结微微滚动,咽了下口水,
“阿湑”
“嗯?”叶湑忽而抬眸,口中的如意糕还没咽下肚,面前抵过来傅秉渊俊逸英朗的脸颊,唇上冷不丁落下微凉湿润的柔软,他不自觉地「唔」了声,眼眸一下子瞪大。
趁着四下无人,傅秉渊悄没声地亲了亲叶湑的嘴角,一朝偷香,他难掩心中欢喜,搂过小夫郎细弱的腰际,暗戳戳地将吻意加深,灼灼余晖中,他们囿于四方小桥边,旁若无人肆意地亲吻着。
“糖葫芦又香又甜的糖葫芦了!”小贩的叫卖声打破了此时的宁静。
俩人回过神来,彼此眼眸深处都噙满了笑意,他们好似做了这个世上最大胆的事情,傅秉渊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瓣,只觉得内心烧起一团滚烫的火,越烧越旺,他给被亲得晕晕乎乎的叶湑整了整衣袖,继而扭头看向卖糖葫芦的小贩,扬了扬声吆喝道,“来两只糖葫芦!”
“好嘞,您且挑挑,看中啥拿啥。”小贩应声,顿住脚步。
稻草棒上的糖葫芦个顶个的红艳艳,很是喜人,光是闻着,这酸甜劲儿就让人止不住地流口水,傅秉渊挑了两只粒儿大,麦芽糖裹得瓷实的糖葫芦,从小贩手里接过来,塞到涩然的叶湑怀里,见他羞得头都不肯抬,出声打趣道,“阿湑,你这脸颊可比糖葫芦鲜红多了。”惹得叶湑不轻不重地锤了他两拳才作罢。
——
过了水乡桥再往里走,就到秀水村搭起来的戏台子了。
今个儿灯会,秀水村特意请来了皮影班子,三尺生绢做戏台,拿线的艺人动作娴熟地摆弄着手中鲜艳通透的剪影,演奏着一出出生动的灯影戏,唱调时而高亢激昂,时而万阮悠扬,好不生动;
傅秉渊和叶湑来的晚些,戏台前乌泱泱聚满了人,或站着或蹲坐着,后排瞧不着的小童便被爹爹扛在肩头,举得高高的。叶湑身量不高,来得又晚,更是什么都看不到,垫着脚尖冒了半天脑袋也就只能听个响。
傅秉渊看不下去他蹦蹦跶跶的小鸡崽模样,单手搂过他的腿根,将人一把托抱起来,“这样能看清了吗?”
叶湑眼前顿时一片清明,连藏在绢布后的手艺人都看到清清楚楚,他大惊失色,挣扎着想要下来,哪有做夫郎的骑到自家汉子头上去的,可不兴这样,被人瞧见是会在背后戳脊梁骨的。
傅秉渊偏偏不在乎这些,他脚下扎得稳实,托抱着叶湑根本不费劲,察觉到叶湑扭动身子,他紧了紧怀抱,低声唤道,“别闹,快些瞧,这一会儿该要结束了。”
叶湑挣扎不动,漆黑的夜幕掩住他微烫的脸颊,虽说做夫郎的,不可这般僭越,但傅秉渊待他这般好,他心里是高兴的,尤其是瞧着四下晚来的哥儿垫着脚使劲探着脑袋,而他们夫君在旁无动于衷时,他更是觉得心窝子被翻涌而来的暖意填的满当当的。
一场戏落幕,艺人走至前台谢幕,傅秉渊率先叫了声「好」,围观者这才从惊心动魄的戏曲中陡然回神,拍手叫好。
叶湑拍得掌心都红了,他已是好久没这么恣意地看过灯影戏了,一时看入了迷,都忘了自己还被傅秉渊像抱小娃娃一般,托抱在肩头上,激动地歪了身子。还是傅秉渊眼疾手快地将他放下来,才免得他摔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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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傅秉渊捏捏他挺巧的鼻尖,笑得一脸纵容。
叶湑摸摸被捏得麻飕飕的鼻头,讪讪地勾起一丝羞意。
“走吧走吧,咱们再逛逛去,这会儿该是更热闹了。”傅秉渊假装没得瞧见他的羞赧,自然地牵起他的手,顺着人流往小路上去。
一路逛一路吃,芝麻烧饼糖果子,果脯枣糕茯苓饼,二人嘴都没有停下的时候,撑得叶湑肚皮圆咕溜秋的,直打饱嗝,傅秉渊再递过蜜饯时,他挥挥手,“嗝,我是真吃不动了。”
“行吧,那等饿了再吃。”傅秉渊拿油纸将蜜饯重新包起来收好,自个儿连看都不看一眼,如若不是叶湑爱吃,他才不会买哩。
小道上张灯结彩,火树星桥,傅秉渊瞧瞧这个,看看那个,总想着给叶湑整个不一样的花灯,可看来看去的,总觉得缺点什么。
好不容易转到一家样式要多些的商铺,傅秉渊打眼就瞧着悬于屋檐下的走马灯,立时就让小贩把那走马花灯给取下来,拿在手里拨弄了一番,花灯的各个面上都绘满了少年将军打马游街的热闹场面,灯面转动起来时,好似将军身/下的骏马活了过来,高昂着头颅,踏着马蹄在街上奔驰,鬃毛飞扬,瞧着就威风极了。
小贩见傅秉渊爱不释手,乐呵呵地凑上前来,“这位公子,可是看中了这个?”
傅秉渊点点头,想着把这走马灯送给叶湑,他定然喜欢得紧,当即就要买下,扭头见叶湑站在小贩的摊儿前,望着案桌上的「手札花灯」出神。
“阿湑,你想自个儿扎花灯?”傅秉渊踱步到案桌前,温声问道。
叶湑点头笑道,“瞧着还挺有意思的。”
“那咱就试试”傅秉渊将手里的走马灯递给小贩,“小哥,搬两把凳子来。”
小贩得令,殷勤地搬了凳子过来,又将闲碎的竹藤,绫绢以及剪刀、浆糊等家伙什儿一应都准备好,谄笑道,“两位公子,案桌上的一应材料,您们尽管用,最后我们只按十文一人收钱。”
“那倒也是合适的。”傅秉渊心里合计了合计,这买一个花灯都不止二十文呢,立时他便拉着叶湑坐下。花灯固然好看,可哪里能有手札花灯的叶湑赏心悦目。
只见叶湑十指灵活地在竹藤间穿梭,用细麻绳将竹藤交叉的衔口捆绑结实,没多时扎了个傅秉渊瞅半天没瞅出来啥模样的骨架子。
“阿湑,这是要做什么?”傅秉渊试探着问道,看着叶湑开始往竹架上,沾着浆糊糊绫绢。
“赤磷鱼。”叶湑漫不经心道,继续手里的动作不停。
“怎么突然要做赤磷鱼,我还当是什么蟾蜍兔子呢。”傅秉渊不解。
“老人们不都是说这赤磷鱼象征着年年有余嘛,我想着,给讨个好彩头,盼着咱们以后的日子年年都有余。”叶湑小声地将心中所期望之事同傅秉渊细细道来。
闻言,傅秉渊神情一怔,继而眉头舒展开来,他唇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意,贴乎着叶湑身侧,俯身亲了亲他的脸颊,叶湑说的,可是「咱们以后」。
“肯定会的,等猪舍建起来,咱们的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的。”他信誓旦旦地震声道,眼见着叶湑匀称分明的锁骨和杳杳烛光下泛着绯意的脖颈,他心尖儿颤了颤,恨不得现下就把人卷巴卷巴扛起来,丢回炕头上,新被一蒙,好好同他厮磨一番。
只待着叶湑不紧不慢地将绫绢覆好,灵动有神的赤磷鱼蓦然跃然于眼前,傅秉渊惊呼一声,他家夫郎的手艺当真是极好的,连卖花灯的小贩都夸赞出声,说叶湑是来这儿手扎花灯的客人里,做的最好的一位。
叶湑难得听别人夸赞自己,刚散去热意的脸颊又翻滚起来,他腼腆地抹了把脸,从荷包中取出二十文递给小贩,“手艺不精,废了些竹藤,还望见谅。”
说罢,他手持赤磷鱼花灯,主动地扯住傅秉渊的衣角,趁着他看自己时,莞尔道,“天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傅秉渊知他在秀水村折腾了一整日,又是赶集又是逛灯会的,定然是乏累了,他浅浅应了一句,自个儿走到叶湑面前,半蹲下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肩背。
叶湑呆呆一愣,他的确累了,扎完这花灯后,精神头明显跟不上了,他倒也没再扭捏,老老实实地趴伏在傅秉渊宽厚紧实的肩背上,一手拎着花灯,一手从背后勾搂住他的脖子。
傅秉渊直等着叶湑稳住身形,才托住他的双臀,稳稳地站起身来,又将人往肩头上托了托,让叶湑趴伏得更舒服些。
他一步一行,脚下踩得极妥当,叶湑那瘦得跟豆芽菜似的小身板,算不得什么,甭说是从这儿走回高桥村,就是让他一天一夜不停歇,背着叶湑走遍所有的地方,他也是乐得愿意的。
隔着薄薄的一层里衣,砰砰然的心跳声不谋而合,交合在一起缱绻反侧,绵绵不绝,似是要将彼此的身形都揉进骨血中。感受着身后人起伏的胸膛和均匀的呼吸声,傅秉渊放慢脚步,只盼着回家的这条路能再长一点。
——
刚拐进村里,皎皎月光下,正撞上傅有良背着同样累得拖不动脚步的李二花,匆匆忙忙地往家里走。
傅秉渊故意凑近几步,冷不丁出声揶揄道,“爹,您看,这不赶巧了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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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 第 46 章
◇
◎有了?◎
被自己儿子和儿媳当场「抓」了个正着, 傅有良这老脸的确有些挂不住,就连他背上的李二花都跟着脸一红,俩人一时走也不是, 留也不是。
叶湑扭动着身子想要从傅秉渊背上下来,叫旁个人瞧着也就罢了,当着人家爹娘的面, 自个儿大喇喇地趴伏在人家儿子背上,还一路摸黑从秀水村走回高桥村,这如何能得了。
傅秉渊没得叫他「得逞」, 特意背着叶湑搁李二花和傅有良跟前晃悠, 一面晃悠,一面还调侃他两口一把年纪了,还挺有情趣。
傅有良臊得满脸通红,又碍于面子,不稀得搭理他,倒是李二花一把掐住他胳膊上的嫩肉,打着转使劲地拧了一把。
傅秉渊「哎呦哎呦」疼得直叫唤, 搂紧了叶湑就往家里冲,腿脚利落得几乎要将他家夫郎从背上颠巴下来。
直至俩人洗漱完搁炕头上躺下,才听着院外传来「吱呦」门闩拉动的声音。
“怕是爹娘回来了。”叶湑将散落在肩头的青丝捋顺了捋顺, 悄没声地掀开窗帘向外张望了两眼, 果真看见漆黑的夜幕中, 一高一矮两个身影慢腾腾地压低脚步进门。
“有啥好瞧的, 今个儿月色这般好, 他俩肯定不知道猫去哪儿待着了, 等下次问问, 咱们也去。”傅秉渊将叶湑扯过来, 拿薄被给他掖紧身子,不以为然道。
叶湑立时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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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想到他们两家人卿卿我我的黏糊劲儿,就足够让他浑身冒鸡皮疙瘩了。
他平躺着,脑袋缩进薄被里,只余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眸露在外面,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显得格外有神。
傅秉渊手肘支着脑袋,半靠在炕头上,有一搭没一搭摩挲着叶湑手腕上的掐丝银镯儿,心中思绪早已飞去了八丈里外。
自那日尝着甜头之后,他仿若开了荤,时不时就黏着叶湑,想同他亲热亲热,眼下见小夫郎羽睫微颤,杏眸忽闪忽闪的,抓挠得自个儿心里痒痒的,他抓过薄被,蒙到二人脑袋上。
眼前乍然一黑,叶湑有些慌,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沉溺在无边无际的温柔中,晕晕沉沉地不知今朝是几时,俯身将他压在身/下的人,肩背紧绷成一条线,手撑在他两侧,前前后后,不知疲累地伏/动着。
叶湑额前浸满了香津津的细汗,他眼眸低垂,红肿的唇瓣微微张着,剔透的银津顺着嘴角滴落,没入染着浅浅绯意的脖颈间。
傅秉渊被眼前人勾得心猿意马,他将叶湑狠狠地箍在怀里,隐忍地克制着手指穿入他青丝的向往,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在这一刻支离破碎,不可说被彻底释放,他浑身卸了劲儿,搂住叶湑一个翻身,将人带到身前。
叶湑乖巧地趴/伏在他硬邦邦结实的胸膛上,抬手摸了摸他锁骨处,方才被自己情急之下咬出来的牙印,血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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