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还沾着自己的涎液,他脸热腾腾地涨起一层热气,连耳梢都烧得红扑扑的。
傅秉渊被摩挲得痒极了,他勾了勾唇,攥住叶湑乱动的手指,圈在掌心里捏了捏,心下暗道眼前这日子别提是能有多舒坦了。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抚顺着叶湑的脊背,像哄孩子一般,轻哼着小曲儿,叶湑本就困乏极了,直觉翻涌而来的困意席卷了神志,他眯着眼睛,一下子坠入了梦中。直至怀中人的人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傅秉渊才收回手,在他的额前落下轻轻一吻。
——
转眼大半个月过去。
村西的小屋和猪舍都已经搭建的差不多了,傅秉渊和叶湑收拾着东西准备搬过去,需要带过去的包袱看着并不多,但也堆满了整个板车。
李二花很是不舍得,送他二人过去时,直拉着叶湑的手,一遍遍叮嘱,末了,还红了眼圈。
傅有良拿帕子给她拭了拭眼角的泪,心疼地劝着,“哎呦,瞧瞧,这么大年纪了海还掉金豆子,叫孩子们看着该笑话你了。”
李二花被臊得脸红,锤了傅有良两拳头,替自己找补道,“这地方没个遮挡的,风太大了,沙子吹我眼里去了。”
傅有良笑了笑,没得揭穿自家婆娘,便说道,“都在一个村里,平日里不过就是多走几步路罢了,你若是想孩子,我陪你过赖看看便是,如今这孩子们都已经成了家,必然得过人家小两口自己的小日子,咱们这当爹娘的,也是时候退出来了,你说,是不?”
话糙理不糙,李二花也明白这道理,就是年纪大了心眼儿软和了,一时没忍住,这俩孩子自成了亲就在自个儿眼窝子下,贴心贴肺地照顾着,这冷不丁家里头空了,让人看了都不得劲。
傅秉渊和叶湑也跟着劝了两句,直说自己过几日就会回去一趟,又不是分家,无非就是住在这儿更方便些罢了。
李二花虽心里百般不舍,但还是被傅有良劝着走了。
这一走,村西小屋就余下了傅秉渊和叶湑二人。
趁着天还亮堂,他俩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遭,还把锅碗瓢盆都摆上,这一搬出了家,吃饭上的事儿,就得指着他们自个儿了。傅秉渊前世在外跑商,自然也会做些简单的吃食,好不好吃算不上,能吃就行。
当天晚上,叶湑看着桌上的米粥,一言难尽,这都说糟蹋粮食的行径可耻,可他觉得,把粮食做得这般难吃,才是真的糟蹋粮食,当即,他拍案决定要接过这做饭的活计来,傅秉渊知自己能力有限,便将生火和刷碗的事儿大包大揽了过来。
俩人连着拾掇了两日,傅秉渊这才倒出空来,叫上耿年,去把先前就定好的小猪仔和小牛犊都给接了回来。
耿年娘腿脚好了之后,走路仍不是很利索,耿年便歇了去镇上码头打短工的心思,留在家里照顾他娘,正巧傅秉渊养猪缺人手,就把人吆喝了过来,现下猪舍主要靠他俩忙活。
刚接回来的猪仔头着第一日不用喂吃食,这老田头说道了好几遍,说是担心这群猪仔们刚换了地方,水土不服,介时痢疾,只喂些水便好。
耿年见没了什么活计,帮着将猪仔安顿好就离开了,只等着明日早些过来瞧瞧情况便是。
送走耿年,傅秉渊琢磨着在院里搭个棚子,先前答应了叶湑,等搬来这边,就把老丈人家的两只鹅崽子接过来,说是鹅崽子,这会儿已经长得很大只了,叨起人来凶得很,虽说是自己买来送叶湑的,可这俩小东西一点情面都不讲,上次登门,他还被这俩鹅撵着追过呢。
他从院子里圈了块不大点的四方地出来,铲去了大块的石头,将地里填巴得松软些。后山上砍来的细竹,他横刀劈成两片,借着灶台的火烤了烤,竹片韧性大,经火一烤,轻轻松松地就可以掰弯了,傅秉渊拿麻绳三下五除二将竹片的接口处捆/绑结实,没一会儿就先搭了个简易的竹架出来。
“怎么样?”叶湑端着凉白开从屋里出来,围着竹架子转了一圈后,欣喜地望向傅秉渊道。
“差不离了,等和了泥把顶部和四周围的缝隙糊上就行,到时留个小开门,也方便它们进出和喂食儿。”傅秉渊接过海碗,「咕咚咕咚」地猛灌了两大口,支着手大致地给叶湑比量起来。
叶湑点了点头,四下张望了一圈,低声喃喃道,“枝枝跑去哪儿了?”搬来村西小屋时,枝枝就跟了过来,这几日屋里屋外地收拾,也没顾得上它,这会儿连猫影都寻不着了。
“这小崽子到处胡窜”傅秉渊歇了歇气道,“前些天,娘拿着它吃饭的碗,满村里转悠着敲碗,吆喝半天也没找着,我昨个儿起夜的时候,瞧着它溜溜地跑这边来了,脑袋上的毛秃了一小块,怕是跟别的狸奴打架去了,今个儿一早起来就又没见着。”
“唉”叶湑轻轻叹了口气,如今的枝枝威风得厉害,早就没了先前他们从后山救下来的怯生生模样,李二花又喂养得仔细,一身毛黑亮黑亮的,太阳底下泛着油光,谁见了都得赞一声。整日里不着家,不是去这家逗狗,就是去那家捉鼠,抓来的老鼠也不见吃,叼在嘴里,玩弄得没生气了就丢在一旁,转头又去戳弄旁个小野猫,这性子实在皮实得很。
“没事,饿了就回来了,这小东西认路,不会亏待了自己。”傅秉渊拍拍叶湑的肩膀,不以为意地安抚了两句。
叶湑还是有些担心,想着等会儿忙活完,就出去寻寻它,别叫好事儿给抓了去,剥皮吃了肉。他又给傅秉渊倒了满满一海碗的凉白开放在一旁的石桌上,这才回屋继续缝香囊。
断断续续地缝了好些日子,这香囊才收了尾,他特地裁了个招财旺福的元宝模样,用单面绒布里里外外走了好几遭线,针脚细细密密地,里面填满了驱蚊虫的草药,下端打了个同心结,缀着两截子流苏,佩戴起来,既不繁琐又实用得很。
傅秉渊喜欢得紧,当着叶湑的面就装戴在身上,洗净了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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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小心摸了摸,藏在衣襟里护得仔细。
转日,
耿年过来,傅秉渊特意将香囊耷拉在外衫上,挺着胸膛挤眉弄眼地暗示耿年。
偏偏耿年是个大咧咧的直性子,愣是没明白自家老大的隐喻,见他一个劲儿地冲自己挤咕眼儿,还当是以为他眼眸里进了沙子,“老大,你眼睛这是怎么了?迷眼了?我给你吹吹?”说着,扔下手里的钉耙,上前就摸了过来。
“走走走”傅秉渊气憋,一巴掌推开耿年,心道这没成亲的汉子就是没眼力见儿,不比他屋里有人心疼有人惦记,连驱蚊虫的香囊都替他打算好了,一想到这,他望向耿年的眼眸里浸透了怜悯,直瞧得耿年心里发毛。
“老老大你这是怎么了?”耿年拾起钉耙,哆哆嗦嗦地问道。
“年啊,你娘说的没错,你也是时候成家了。”傅秉渊拍拍耿年的肩膀,意味深长道,“年纪到了就别挑剔了,你娘眼光好,叫她给你挑个好相与的,早些成家吧。”
耿年不懂他家老大自打成了亲后,就像是被叶湑下了蛊一般,先前打死不肯成家的人,这会儿都劝着他娶媳妇了,他不动声色地后退两步,赶着小猪仔往一旁靠了靠,吓人,忒吓人了!
傅秉渊没注意到耿年的「疏离」,他摩挲着怀中的香囊,满心里都是叶湑的温柔乡,早知成亲是这么带劲的事儿,前世他就不逃了。
叶湑正在屋中蒸笋肉包子,无端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暗自嘀咕了一声,抬袖蹭去脸上沾染的面粉,继续忙着手里的活计。李二花一早送了秋笋过来,说是昨日跟村里卖豆腐的哑巴娘一道儿上山挖的,新鲜得很,叫他俩蒸肉包子吃。
叶湑揉了面,调了馅儿,忙忙叨叨地一早上也没停下,灶台坐上笼屉,才停下来喘口气,见傅秉渊和耿年俩人在猪舍里忙得热火朝天,顺道儿去给他俩送了些水,说起自己秋笋剁碎了混着肉馅蒸了包子,叫耿年在这儿吃完了饭再回去。
耿年虽有些怵叶湑,但又馋那口喷香喷香的肉包子,故而矜持了一下就应了。
冒着尖儿拱了一季的土,秋笋生得愈发丰腴鲜美,拌在剁得细细密密的肉馅里,吃着脆爽细腻,一口咬下去,浸着醇厚肉汤的鲜汁爆开,傅秉渊顾不上烫,猛吸溜了好几口,三口两口的,一个包子就下了肚,再抬眸看耿年,他也吃了大半个了,唯独叶湑,咬了一口后,就坐在饭桌旁蹙着眉头发呆。
“阿湑,怎么了?”傅秉渊关切道,他这几日总瞧着叶湑没什么胃口,精神头也差些劲。
就连叶湑自己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许是那日在秀水村的集市上吃的东西太繁杂了,回来这半月老是不舒服,看什么都不想吃,他将滋滋冒着肉汁的包子放下,摇了摇头道,
“,我没事儿,你们吃吧,我不是很饿,有点累,我去歇一会,碗筷吃完放在这儿就好,等我起来收拾。”说罢,他起身就往屋里走。
“嫂子,一会儿我收便是,辛苦你了。”耿年赶忙接了话茬过去,白吃人家的肉包子也就算了,若是还这么懒,等着人家伺候,这哪里能行。
叶湑没顾上搭腔,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眼尾水汽氤氲,看起来越是没什么精神,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傅秉渊见状,想着晌午头时,回趟家里,李二花晒了山楂干,他拿些回来,给叶湑开开胃。
——
晌午,
傅秉渊进门时,李二花闲着无事儿,正在院子里翻晒着山楂干,她昨日同哑巴娘上山,摘了不老少,都切成了片,合计着趁天好,把这山楂都晾晒干爽,只等着冬日的时候,好拿出来当个零嘴。
听闻他要来拿这东西,便笑骂他猴急,说等过两日晒好了再给他们送去。
傅秉渊可等不了,叶湑不咋地吃饭,眼瞅着人都瘦了,先前好不容易养出来的那二两肉都掉没了,他急急火火地同李二花说着,寻了个竹篮子就要装。
李二花越听越不对劲,不想吃东西?还总困乏?没精神?反应过来,她猛一拍大腿,“你这犊子,还吃什么山楂,赶紧把湑哥儿带李大夫那里瞧瞧去!”
傅秉渊怔了怔,一时没明白他娘这话什么意思。
李二花咬咬牙,一巴掌扇到自家这啥也不懂的便宜儿子脑袋上,恨恨道,
“哎呦,愣着干啥,这湑哥儿怕是有了!”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10-13 23:42:12-2022-10-17 17:38: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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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 第 47 章
◇
◎他们同一个小家伙有了约定◎
有了?有了什么?
傅秉渊傻愣愣地看着李二花, 回过神来,乍然脑袋里如烟花迸开,突如其来的欢喜犹如滚滚洪水, 汹涌而来,他呼吸一窒,仿若连心跳在这一刻都停止了跳动。
“有了有了”, 他低声嗫嚅道,一遍遍地重复着,耳边, 李二花还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 可他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他揉了揉耳朵,冲着身后摆摆手,掉头就往村西小屋跑,腿脚快得就像是在脚底板安上了俩轱辘一般。
——
“我不过是吃坏了肚子罢了,怎么还非要来瞧大夫呢。”
李大夫家里,叶湑端坐在案桌前, 手搭在四四方方的小枕头上,配合着李大夫把脉,嘴里嘟囔着有些不满。
“来都来了, 瞧瞧嘛, 左不过你近些日子身子骨都不很爽利, 正好让李叔给一道儿拾掇拾掇。”傅秉渊勉强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 拍拍叶湑的肩膀安抚着他。先不管怎么说, 有孕一事都只是他和李二花猜测的, 怎么也得经大夫确诊后, 方能让叶湑知道, 如若不是,倒也不用跟着自己空欢喜一场。
叶湑隐隐觉得傅秉渊神色奇怪极了,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索性耐着性子等李大夫把脉。却见李大夫眉头紧锁,眼眸微眯着,似是在思量着什么,好半晌,才吁了口气,收回手,清了清嗓子道,“湑哥儿,你这脉象,可是有孕了!”
叶湑闻言,张大了口,眼眸瞪得老大,一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难以置信地看了眼李大夫,又瞅了瞅身侧明显压抑不住喜悦的傅秉渊,手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小腹。这就这就有孕了?!
先前的猜测被证实,傅秉渊再也无法假装矜持了,他激动地手下猛地一用劲,捏得叶湑肩膀一阵吃痛,叶湑淡墨如画的双眉几近拧到一处,他缩了缩身子,「你捏疼我了」。
傅秉渊如梦初醒,连忙松开手,没忍住给了自己一嘴巴子,怎么就下手没个轻重,这要是伤着叶湑该如何是好?
他小心翼翼地将叶湑从椅子上搀扶起来,仔仔细细地听着李大夫的叮嘱,就差拿嘬嘬笔,当场给记下来了,“湑哥儿这是头胎,必然是要紧些,那些个重活累活便不得让他继续再做了,若是有不适的地方,千万别耽搁,赶紧来寻我,吃食上,也给大人和孩子都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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