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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卿卿话音一落, 满座寂静,翠微都纳罕卿卿怎么敢有这么大的胆子顶撞王妃。
韶音公主萧子胥面露惊疑:“你说什么?”
她没有再去逼问卿卿,而是转目光向谢律:“这是真的?”
谢律颔首:“卿卿说得没错, 孩儿的确是卿卿的爱妾。”
只要卿卿能留下来, 什么名义名分, 他全不在乎, 就算要他给卿卿当牛做马,他也做得。
“胡闹!”
萧子胥喝道。
他是堂堂的淮安世子,就算是为了调谑妇人,又怎可以如此轻忽地将自己抵当出去?
萧子胥不信道:“卖身契在哪里?”
卿卿从谢律掌中抽回自己的手, 捏了捏被他按红的腕子, 深吸鼻子:“放在红柿居了, 公主需要的话, 可以派人去取。”
这时萧子胥已勃然大怒,正要发作, 翠微在萧子胥身后凑近一步, 轻笑道:“公主,世子和卿卿娘子与您玩笑呢,当初世子要卿卿娘子为她治疗头疾,因此,这才扮作了双凫楼的小倌儿接近卿卿, 那纸文书上的不过是假身份,当然不作数的。”
她笑语解围,体贴懂事, 萧子胥稍被安抚, 转向卿卿时, 再一次劝道:“卿卿, 以你的身份,出身不详,又嫁给旁人冲喜,王府肯留你,纳你为妾,实属抬举,你看起来也不是不识得轻重之人,怎会不知。”
她自愿割肉放血医治谢律,萧子胥对她自是感激的,但自古以来士庶不婚实乃铁律,这之间有天渊之别,若是三国人知晓谢律娶了一个二嫁寒门为妻,恐怕都要耻笑谢律,耻笑陈国。
卿卿道:“我知道。”
她点点头,“卿卿不求王府还报,既然救了世子,卿卿对王妃想提一个条件,只希望王妃能放我回家,我要离开,无论是通房还是贵妾,卿卿都不要。”
这倒令萧子胥不解了,按理说卿卿既然这样做,那必定是对谢律情深义重,但她怎的又不要一个名分?
谢律立刻道:“母妃,卿卿之事我自己会处置,她说的话你不必在意,她身体还未复原,今日也累了,我带她回去了。”
萧子胥还未发话,谢律一径抱起了卿卿,如来时一样,将她横抱着着带回归雁居。
卿卿一直在挣扎,让他放自己下来,但谢律如铜墙铁壁,撼动不得分毫,卿卿又嚷又咬,却如泥牛入海,什么回音也没有。
这二人相处的情状,萧子胥全都看在眼中,默然不做声,心头却已是骇浪惊涛:谢律已经对她动情日深,卿卿若留下,必是溺死英雄的温柔乡,不可再优柔寡断。
也罢,陈国才立,魏国、渝国都已派了使臣前来,使臣来陈在即,等国宴会后,再好生处置卿卿不迟。
……
卿卿被送回归雁居,被谢律放在竹床上,竹床垫了厚厚的几床垫子,在烧着地龙的房间里暖烘烘的,窗外已是密雪匝匝,扑簌簌地打在门框上,屋内温暖如春,静谧无声。
将她放下时,卿卿还咬着谢律的臂肉不松,不用看也知道,他的胳膊已经留下了一圈深刻的压印,谢律忍着疼,也没叫卿卿松口,只是静静搂着她。
等她终于松开自己,侧身滚向内侧,不愿再见自己时,谢律趴上床榻,双臂从身后搂住卿卿,低声道:“卿卿。你方才说不愿和别人分享男人,不会的,你留下来,我只让你一个人独享我,不会让别人近我的身。”
陈国世子,语气低微宛如恳求地贴着她的后颈说道。
卿卿一动不动,心里想着,你早就让她近过身了,不仅如此,现在还留着她在你房里,服侍你洗澡更衣,这样的亲密。要是你真想断干净,和你说的那样好听,怎么会还让翠微继续当你的贴身女史。
她不会信的。
将身子歪着的卿卿,让谢律一时亲不到,他有些抓耳挠腮,只好用了些力道将她扳过来,卿卿却磕了胸口伤处,直喊疼,谢律便唰地松了手,过了半晌,又小心翼翼地贴回来,为她揉捏伤处旁侧的皮肤,缓解她的疼痛。
卿卿泪光濛濛,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别的原因,谢律低头,将她眼底的泪痕一点点吻干。
“谢律,你脏不脏?”
她边抽噎着,边笑。
谢律手指一顿。
他不明所以地看着卿卿。
卿卿的手抵在他的胸口,排斥着他的靠近。
“我可以不在乎你以前做过多少风流事,但你还留着那些旧人,就来招惹我,你脏不脏?”
“……”
谢律从她身上彻底地退去,他咬牙,这么不知如何是好地看着她。
过了半晌,卿卿才从他俊美无俦的脸上看出一点生动的愠怒和懊恼。
“在船上,我和你两次,你疼我比你更疼,你看不出我是个……清倌儿?”
谢律说完,不等卿卿有所反应,便虎着脸压抑着转过身,别扭地向外冲了出去。
他确实说了很多次,他是个清倌儿。
是呀,卿卿突然也想起来,谢律好像……真的是不会。
是谁在说谎?
卿卿头痛地按了按后脑勺,心里想,难道是翠微为了给她下马威,故意编造了一个那么拙劣一戳就破的谎言么?
……
谢律回到自己房中,苦思冥想卿卿在膈应什么,从今天她的态度来看,八成是觉得他除了她以外,还对别的女人勾勾搭搭……
“……”
有苦说不出的谢世子,在自己房中郁闷地同自己过不去。
翠微在敲了敲门,他唤道:“进来。”
翠微手里端着帕子,要为他更换药带,谢律并未动,翠微脚步轻盈地来到谢律身后,将他额上缠着的发带摘落,纤细葱白的手指压住谢律的穴位。
指尖碰触的一瞬,谢律骤然回眸:“要做什么?”
翠微吃惊又委屈:“世子,翠微只想为世子按摩,以前,世子都是让翠微这样做的。”
谢律一顿,半晌,他沉吟着道:“不用了,我的头疾已经痊愈了,快点换吧。”
翠微酸楚地想:是因为卿卿娘子么,多年陪伴,世子现在开始拒绝自己了。
但她还是一丝不苟地替谢律换了浸泡药水的锦带,系上之后,谢律抚了抚带子,对翠微道:“翠微,你可想要一个前程?”
翠微大吃一惊,正要捧着托盘离去,忽听见世子这样说,手中的托盘险些摔在地上,她噗通向前跪倒,眼中含着清泪,楚楚可怜地仰望向谢律:“世子,你要赶翠微走?”
谢律放缓语调尽量轻柔:“不是赶,你跟随我多年,我视你如卫笈一样的近人,只是,你毕竟是女子,女子总该考量终身大事,你若是想,或是看中了什么人,我为你添一份嫁妆,让你可以风光地从王府出去。”
“翠微不愿意出府,更不愿意嫁人,”翠微一个头磕到地上,“世子,翠微跟着王妃,跟着世子这么多年了,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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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看在翠微往昔也有苦劳的份上,不要赶翠微离开,若是翠微有伺候不周的地方,世子只管向翠微责罚!”
她磕得额头沁出了血丝,眼中泛着泪花,坚持地求着,不愿被放出府去。
谢律叹了口气:“也罢。你既不愿,就留下吧,偌大的王府,不会没有你的位置。”
翠微感激涕零,再一次磕头:“多谢世子。”
谢律不知为何偏感到一阵烦躁,说不上来缘故,只是瞧着翠微,总不像从前那样舒心,但这样的情绪也没法让翠微察觉。
她还跪在地上不去,将托盘里调出来的药膏拾掇好,大着胆子道:“是不是,卿卿娘子不喜欢翠微,世子这才……要逐翠微出门?”
谢律道:“她不是不喜欢你,只是不喜欢你和我在一起。”
翠微颔首,凄恻地道:“原来如此,翠微懂了,倘若翠微会碍了世子和卿卿娘子,我会识趣的,我今晚便收拾包裹。”
越说越显得他无理取闹了,谢律道:“你不必收拾,说了留下,便留下吧,从今以后,调到父亲那边服侍去。”
“是。”
服侍陈王翠微固然不愿,但比起谢律方才一语惊人,差点儿将她送出府,可算好了太多了。
直至翠微离去之后,谢律抚着额头上的带子,兀自思量:“卿卿是生我和翠微的气么,她说的那个旧人,莫非就是翠微?她生气,可是因为在乎我,心里还喜欢我?”
这个念头让谢律重拾信心,卿卿为他不惜舍弃半条命去,她怎么会不喜欢他?是他做得不够好,不足以让卿卿信任,她这才会生他的气。
无妨,日久见人心,他有的是功夫与她磨。
作者有话说:
谢狗,再磨,卿卿就要去魏国了哈哈哈。
? 第 32 章
卿卿的腿伤渐渐好转, 新的皮肉逐渐生成,她可以独立拄拐到归雁居中小憩,灵猫在花丛中扑蝶, 威武神骏的海东青收敛宽翼, 在脚边昂首踱步。
上次韶音公主提出让卿卿做妾, 吃了一瘪之后, 再没有提过那个话,不过昨夜里,翠微来了一趟,对她说:“公主可以答应卿卿娘子的要求, 等娘子伤好之后, 请领陈国的百金出府去。”
卿卿表达了谢意:“多谢公主体恤。”
翠微不解地道:“做世子的贵妾, 是陈国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事, 我不懂卿卿娘子为何一口拒绝。”
卿卿看着软绵绵的,肌肤娇嫩, 一指头下去能戳个窝儿, 笑容甜得如蜜,两颊挂着浅浅的梨涡,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是何来的勇气和坚持?
但卿卿没有回答翠微的这个问题。
翠微要走时,卿卿忽然叫住了她, 翠微不解地回过头来,卿卿坐在秋千架上,怀中抱着那只玩累了的狸奴, 长睫扑朔:“我后来又问过抹云, 她说, 两年前有一夜, 世子喝醉了,你服侍他进房里,一夜都没有出来。”
自那以后,所有人都默契地会意,翠微已经是世子的女人,她在王府中的地位超然于女婢,虽无名分,但将来必不会委屈。
可谢律同她说,他没有碰过翠微。到底是谁说谎?
翠微颔首,有些赧然:“是有这件事。”
卿卿道:“谢律根本就没有碰你,是不是?流言传起来之后,你不可能没听说过,所以你也没有向大家解释?”
翠微神色隐隐有了变化,心气不再平稳:“娘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卿卿道:“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在意谢律。”
她听说了,谢律这段时日把她安排到了陈王身边,这么一个苦心孤诣,要营造王府女主人形象的婢女,到了陈王身边,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卿卿,心里能够无怨?卿卿不想树敌太多,但每一次翠微都主动过来交涉,卿卿也实在不想应付。
她把话说开了以后,希望在她出府前养伤的这段日子里,翠微能够安分守己莫来寻她烦恼。当时扒衣事件之后,卿卿就不可能再对她有任何好感。
卿卿怀中的狸奴忽然发出一道柔软的喵叫,她低眸一看,怀中的狸奴像是发现了什么,身子不安地颤抖起来,她惊诧地一抬头,这时,只见头顶压下来一道黢黑的影。
是一张男子的脸。
比谢律大得许多,但五官生得和他有些许相似。
只不过谢律容颜俊美秀逸,这个人已步入中年,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眼泡浮肿,两腮鼓囊,一双细长的眼透着股说不出的阴鸷淫邪。
不止怀中狸奴,这回连卿卿也被他突然出现骇得不轻,那男子突然握住了秋千绳,令卿卿摇曳的秋千架停了下来,卿卿立即想要逃跑,这个男人却一把捉住了卿卿的胳膊,将她身旁的一副拐打落在地。
“砰”地一声,像击在卿卿心里。
她恐慌地避过男人视线,却被她握住了下巴,笑声如鬼,从头顶黑沉沉地压下来:“你是谁,我在府中从未见过你。”
这时,有平日里伺候卿卿的婢女路过,卿卿眼风一瞟,急忙去呼救,那男人却拂袖道:“下去。”
“是,三爷。”
服侍卿卿的归雁居女史,唤了一声那男人“三爷”,便害怕地钻进了树丛。
卿卿眼看着能救自己命的人逃窜而去,心头的恐惧更甚,那男人却紧紧掐着她下颌,眸光逼视下来,过了半晌,忽而一笑,两道长眉几乎插入鬓尾,他中气十足地道:“懂了,我听说谢律那小子找了个外室,原来就是你。”
卿卿发着抖:“你是谁?”
男人笑道:“我是谢律的三叔,他见了我,要恭恭敬敬地给我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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