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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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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嘴一言,谢律是有悔。当年是臣在淮水上给他留了假线索,令他以为公主已死,这几年,他在淮安处处与渝国敌对,只因他心中以为朱勇是加害公主的罪魁。前两日臣受到线报,朱勇已在霸州境内被杀,看手笔,是他。”

    官卿怔愣,原来她在霸州遇到狼狈不堪的谢律,是出于这样一段因果。

    作者有话说:

    谢狗,狗人永不服输,支棱起来!

    ? 第 55 章

    霸州雪原, 她捡到谢律时,他已半截身子掩埋在雪里奄奄一息,实难想象, 倘若当时她没有路过那片雪原, 谢律应当早就已经死了, 死在了异国。

    官卿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才会把自己弄得如此颓唐凄惨, 一开始,她还以为姓谢的故技重施,觉得装病上门屡试不爽,一定是为了拦住她, 或是别的他重新盯上的猎物。

    可是后来官卿知道事实并不是如此, 他身上的伤都是真实的, 甚至是会要命的。

    他装病这说不通。

    时至今日, 当方既白告知,谢律是为了追杀朱勇, 为她报仇, 才将自己陷入濒死境地,若非天意,早已真的死去。官卿的心里一阵复杂的滋味。

    她再一次找来了庞惠:“你检查过谢律的身体,他到底如何?”

    第一次公主让庞惠为谢律看诊之后,当时并未提及谢律的伤势, 只问了一句他人会不会死,因此庞惠也没多嘴阐述,现今公主再次问起, 是有意刨根, 庞惠便不再隐瞒有问必答:“谢世子胸口有两道剑伤, 一道是数年前剜心取血所致, 一道是新在雪原自戕所刺。”

    官卿怔了怔,谢律怎会剜心取血?随即她甩了甩头,“庞太医,你又怎知他是自戕,他这样告诉你的?”

    庞惠道:“非也。谢世子这一道伤口,位置非常准,下手之后,出血不多,人便可以致命,痛苦也不会太久,谢世子激战之下,只有右肋下被创,可见对方远非敌手,那这稳准的一剑,一定是他自己下手刺的了。臣推测,或许当时在雪原,谢世子已体力难支,埋身风雪,不愿受冻等死,便干脆自戕,以期尽快结束痛楚。”

    这是有可能的。庞惠的分析有道理,官卿咬了咬唇,可是庞惠不知道,那时候,谢律还可以活下来。

    他曾追赶她的马车,不顾性命地往前冲,伤势加重,血流染雪,可最后他依然活了下来。倘若他愿意,他本不必自戕,只要爬起来,挺过去走上几里路,一定能寻到附近的村落。官卿就曾在那片村落里居住了一夜,村民善良淳朴,看到一个满身是血的人,会收留救治他的。

    他不是因为挨不住风雪的冷冻,才给自己刺了心头一剑。这说不通。除非,除非是他自己。

    “还有么?”官卿还想知道,他全部的情况。

    庞惠年岁已高,当年技艺超群,如今对于病人的病案却需要仔细回忆方能忆起了,沉吟思量半晌,庞惠垂目拱手:“公主容禀,谢世子身上的伤,鞭痕、笞杖痕、腹部铁烙印、夹棍下的足伤,足有八十余记,不可细数。”

    这一道一道,全是云朔所赐。官卿想起自己带着人冲进木屋,将他从床榻上拉起来时,他站都站不住了摔倒在地上,是因为,他的双足被云朔用夹棍施了重刑,而她还说他在装病。

    又想起在原野上,他追着她的马车,一步一踉跄艰难地往前走,每走一步都是钻心之痛。终于还是跌倒了,晕在路边,那些伤势如此真实可怖,她还是不信,踢了他两脚,骂他不要装。

    谢律那些花活儿,半真半假,有时候杀人不见血。官卿一直在云里雾里,不能怪她不信任他,这个男人把承诺发誓当喝水吃饭一样简单,过后便能轻易推翻,一个没有信誉的人,又怎能让人相信?

    “还有一道旧伤。”

    庞惠替谢律检查伤势之时,还看到了一道旧疤,虽已经愈合,但因为过于显眼,庞惠还是仔细留了个心,公主既要问,他便也就都说了,“伤在右腿,一拳大小,割肉所致,已有数年。”

    官卿又是愣怔。时隔经年,庞惠突然提及“割肉”,官卿隐隐感觉到自己早已痊愈的右腿仿佛又在作痛,那种疼痛感官卿从未忘记。

    官卿从小吃了许多苦,但她很爱惜自己的身体,一丝一毫不敢毁伤,当了公主之后更加注重保养,官昱知道她自小流落在外吃尽苦头,因此宫里每月都有各类祛疤除皱的白玉膏、香肌丸,官卿涂抹很勤,无他,因她深刻地厌恶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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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身上两道从陈国王府带来的旧疤。这两道丑恶的疤痕时刻提醒着自己,她曾经多么愚蠢,为了一个不值当的男人,把自己伤得这辈子都要烙上关于他的耻辱印记。

    她曾不顾一切地要除去那两道疤痕,可用尽手段,依然徒劳。

    谢律也曾自割腿肉,也曾剜心取血,受过和她一样的伤。她本以为,像谢律这种人,为了利益不折手段、背信弃义,当她“死了”之后,他很快便会姬妾成群,就算有那么一两分的不舍,后宅寻几个娇滴滴的美婢寻欢作乐,很快也便淡忘了。

    小皇帝官昱爱听戏文,有一折戏文唱的就是负心薄幸郎,在将妻子辜负,天人永隔之后,他过了没几个月便走了出来,从此以后搜集各种与亡妻相似的面孔,或是眉眼,或是嘴唇,或是走路的步态,或是说话的声音,他简直变本加厉,纳了十几房小妾在屋里,夜夜笙歌,御女无数。官卿十分犯恶,但没来由地,当她听着那戏文时,她的第一反应便是想起了谢律,一想到他或许和故事里的主人公一样早就另结新欢,眠花宿柳不知今夕何夕,她便几欲作呕。

    然而现实是,谢律这几年,似乎并没有和她想得那样,过得开心。

    她真的看不懂谢律了。当她以为他会如承诺一般和她长相厮守的时候,他转头背约忘盟,将她转赠他人,当她以为他会从此左拥右抱夭桃浓李在怀的时候,他却剜心割肉,背地里为了替她报仇九死一生。

    人心真是复杂难猜,捉摸不透。

    只可惜,时过境迁,官卿早已不是当年的卿卿,会为他心动,为他疼惜,为他不顾一切的蠢女人了。她早已经从那段过往当中走了出来,修炼得心如铁石,就算看到他伤重垂危,她的心都不再有波澜。甚至,她觉得那个为了给他医治头疾不惜自割腿肉的女人愚不可及,她简直不要承认那是她干的蠢事。

    如今谢律留在公主府不过是权宜之计,等他伤势恢复,她依然会将他赶走,驱逐出境。

    “公主,臣能够说的已都说了,公主对谢世子的伤势还有疑惑,但讲无妨。”

    官卿被庞惠的声音拉扯回思绪,她瞥眸看了眼太医,低柔的笑意漫过眼底,她谦恭地伸臂将太医的双臂托起,“有劳太医,您年事已高,还要为这些琐碎分心,太医去歇了吧,赏金本宫让玉燕去库房为您领了。”

    “多谢公主。”

    庞惠知道谢律的病况,也知道公主就是当年在陈国两城宴上被谢世子所遗弃的外室,如今两人又纠缠在一处,不论如何,现今陈魏合盟破裂,一个公主一个世子再搅和在一起对时局绝非利事,因此即使犯上不韪,庞惠也必须忠言逆耳:“公主,谢世子终究是陈国世子,不论他来意如何,心思如何,都不宜继续留在许都。”

    “本宫省得,太医不必担忧。”

    关于这一点,官卿已经有了打算。

    谢律没有过所,在魏国行走困难,何况他多半也不肯配合真的乖乖离去。

    等度过了这个年节之后,很快便要开春了,谢律暂时在她的府中养伤,等到时机成熟,她会借着天子南巡的名义,请旨跟上船队。届时将谢律一并带上船,让他就在舱中待着不得露面,船在南边靠岸之后,她会寻机将谢律不动声色地放下小船让他乘船离开,如此便可轻而易举地回到陈国。到时候就算他不愿意,官卿还可让自己的剑婢驾船亲自“护送”他离开。

    等送他出了魏国边境,封锁便会如铁壁,之后谢律再想回来,也是绝无可能之事。

    ……

    被谢律打晕的鸣春睡了一整天,悠悠醒转之后,发现自己已到了公主房里,她当下立马反应过来,给公主跪地磕头:“奴婢该死!”

    虽然是自己被谢律偷袭,可毕竟是她疏忽身后,说不准给公主酿成了麻烦,鸣春暗恼自己该死,自顾自地掌起嘴来,她的耳光打得结结实实,官卿道:“停手。本宫没责怪你。”

    那公主叫她过来的意思是?鸣春充满好奇,可是不敢问。

    谢律要想将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婢击晕,实在易如反掌,她千防万防也不可能防得住,官卿怎会责怪她?她的掌中托了一只精美的嵌珠累金丝镶边的木匣子,递到鸣春的手边,“我听说,前不久你有个表哥来许都看你了,你拿这些钱同他回去成亲吧。”

    鸣春眼睛滚圆,虽说自己情投意合的表哥来许都和她私会过几次,这也不是秘密,可这样的事怎么会落入了公主的耳朵里,公主还这般真切地记着?公主此刻给自己钱,果然是要赶她走了!

    鸣春吓得战栗,一个头磕到地上,连忙求饶:“公主,奴婢不敢,奴婢再也不敢大意了,求公主高抬贵手,不要赶奴婢走!”

    官卿叹息:“我这不是赶你走。鸣春,你的确已经到了婚假的年纪了,人这一生说短也短,你在我昭阳府的日子不短了,青春还剩得多少,既然你表哥在乡下已经起了高楼,他又肯用八人花轿来抬你,你拿了这笔嫁妆跟了他去,不是很好么?”

    鸣春一直在盼着这一日,官卿看得出来。

    这是跟在她身边沏茶的女侍,她沏的茶汤算不上佳品,但官卿偏偏很喜欢,这就是缘分,她将鸣春留在身边几年,现在鸣春明显少女怀春,多了恨嫁的心思,官卿只想成人之美。

    鸣春不再推脱,面腮嫣红,如梅花疏影点腻,春水扬波。她磕头向官卿谢恩,双臂捧了公主交的匣子,腼腆地道:“奴婢感激公主恩德,公主对奴婢的恩情,奴婢没齿不忘。”

    鸣春还是个十七八的少女,官卿看着她,就仿佛看到了三年前的自己,彼时,她也一样充满了对良人的盼望和爱恋。可惜,她没有如鸣春一样的好运气,遇到一个对的人。

    屋子里轻悄悄的,鸣春走后,她身旁少了一个沏茶端水的丫头,没隔半个时辰便来为她换茶汤,官卿坐在罗汉榻上头痛地小憩了片刻,忽然感到极不习惯,“来人。”

    玉燕与珠箴都进来待命,官卿看着热腾腾的点心,没了胃口,郁闷地道:“本宫一定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玉燕与珠箴对视一眼,完全不知公主的心思,纳闷得很。

    公主咬牙道:“昭阳府可不养闲人,他不是受伤了不能养马么,教他到本宫跟前端个茶递个水总会!”

    这回两人都懂了,说的正是那个让公主恨得咬牙切齿,可是一次次心软退步的马夫,连她们都看得出,公主对那个马夫实在不一般,珠箴心领神会,“诺,奴婢这就提了他来,给公主解闷子。”

    抿嘴偷笑,敛衽福了福,这才下去了。

    官卿一怔:她什么时候说,召见那个男人是要解闷子了,珠箴这是怎么理解的她的话?

    可惜人已去,官卿失了上风,竟没了机会训斥这个胆大妄为曲解上意的丫头。

    须臾片刻,谢律来了,他停在门槛外,一身洗得发白的蓝缎子棉袍,还是柳丁赠他的,他来魏国这么久了,连身干净的衣物都没有,官卿瞧见了只觉得头更疼了,挥了挥手,“带他换件衣服来。”

    谢律动也不动,直至有人来带他离去,他才多看了官卿几眼,出去了。

    公主府也没什么好看的男子样式的衣袍,谢律回来时,也只是换了一身干净点儿的下人棉服,但官卿打眼一扫,突然觉得更碍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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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律是天生的天潢贵胄,一身优雅从容的气度,足以比肩名士的超逸绝俗,身材修长,音容兼美,自身便似月夜下蒙络瑶光的皎洁梨花树,不论穿什么,都是锦上添花。

    奇怪他伤成这样,形销骨立,当稍微收拾一下时,这副容姿还是妖娆得很,多少女子看了不迷糊?

    官卿不自在地又想起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觉得这个样子刺眼得很,于是又挥了挥手:“下去,换回来吧。”

    他还是穿柳丁那身衣服,头发也不收拾,乱糟糟凄惨惨地搭着时,官卿见了还感到有一丝愉快。

    谢律抿了抿薄唇,卿卿这样折腾自己,果真是腻烦了他,怎么看他都不顺眼了,她早就移情别爱,一颗心都放在方既白的身上,又怎会对他有什么好脸?如今,留他在身边,不过是为了报复他罢了。

    谢律嘲讽地一笑,自己下去,又将柳丁那身黯淡无光的蓝缎棉服换了回来。

    “过来。”

    官卿的护甲敲在罗汉榻间的檀木桌案上,咚咚地作响。案上茶汤冷透,已经不冒热气儿了,官卿想叫他换一盏。

    谢律走了过去,一个人高马大的大男人,站在那儿不动就能挡住身后门窗透进来的所有光,官卿扯了下如瘦金字体般清癯斗折的两道眉毛,不快地道:“本宫的茶汤冷了,去重新砌一盏来。”

    谢律垂眸,口气有些硬:“我不会。”

    不会还有理?官卿挑起眼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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