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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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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睨向他:“不会就去学,在昭阳府,本宫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听明白了么。”

    谢律望了望他,抿唇,人还似根木头桩子杵在那儿,官卿瞧了更气儿不顺,正要发难,忽听他酸溜溜地道:“想来方相公这般的雅士,自然会沏茶,公主何必饮我这杯苦茶?”

    官卿方知他这般顶撞是为什么,她气急反笑:“你倒有脸吃方相公的醋,谢律,你忘了你留下来时,答应做本宫的什么了?垫脚石,出气包,这可都是你自己说的。”

    谢律诡辩:“可我没说给公主沏茶。”

    他这般推脱不情愿,官卿倒反而非要喝着一杯了,她冷笑道:“怎么,被我踩踏就得,为我沏茶就不得?本宫以前不知,原来世子的脸皮厚到如此地步,连尊严都不要了?”

    谢律耷拉着眉眼,几分落寞:“对你,早就没了尊严……”

    “……”

    咬牙半晌,官卿哼了一声道:“你去还不是不去?”

    谢律终于不硬骨头了,“去。”

    官卿呵呵一笑,催促他快一些,她口干舌燥,可等不得他太久,谢律将她身前的茶盘,连带着茶盅、瓷杯一齐端走了。

    俄而,他又回来,茶盅里已是满满一壶,谢律将倒扣的瓷杯树正,手执瓷壶,不声不响地替她恭顺斟茶,官卿视线稍低,正碰见他手背上满是水泡,想是昨日他失手摔落茶盘时受了伤,竟自己都不注意,任由那伤口起了连片的一块大水泡。

    官卿柳眉倒悬,不想去注意,偏偏盯着他的水泡看了许久,等到热茶汤沏好,落入杯盏里,声如清泉出涧,官卿指尖一碰,端起来饮了一口,今日的茶汤似乎格外香气扑鼻一些。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鸣春虽然走了,谢律泡的茶也不错。

    官卿眉梢微挑,头也不抬地淡淡道:“梅花案后有一个暗箱,里头有药,自己去找烫伤膏。”

    谢律一怔,抬起手看了看自己手背,这伤,比起昨日的诛心之痛实在算不得什么,以至于一整夜过去,直到它都已经不疼了,谢律仍未缓过神,此刻官卿让他去擦药,谢律才恍然,原来他手背上起了这么大一个泡,谢律就像春天给点阳光便灿烂,给点甘露便知道发芽的一枚新叶,希冀的光芒重新浮上眼角。

    官卿听着他去找药的动静,也没回头,掌心的茶汤香气四溢,喝到嘴里才知道有多烫舌头,可她没忍住,又浅浅地尝了一口。

    作者有话说:

    狗谢今天灿烂啦。

    ? 第 56 章

    云朔与陈远道从魏国都城最出名的销金窟勾肩搭背地出来, 彼时两人都喝得醉醺醺,身后灯影辉煌,青楼花娘的软嗓跌宕而妩媚, 宛如连绵多情的淮水, 听得人肉一阵酥麻。

    两人到了巷口分道扬镳, 云朔支棱着醉意朦胧的眼睑, 告诫陈远道:“许都我罩的,陈远道,你只要保证今后不作奸犯科,不弄出人命来, 尽管……”

    他打了个酒嗝儿, 将自己胸脯重重一拍:“尽管来找我!”

    陈远道尚有几分清醒, 这些日子他跟随着云朔, 在许都饱览风光,彼此已经混熟了, 此刻云朔虽醉, 但他给的这个承诺却很香,陈远道偷偷地记下了,恭维了云朔许多好话,哄得云朔眉开眼笑。

    分开之后,陈远道独行打道回府, 此地距离他在许都下榻的地方只有几百步,过了前面两道巷口就是,陈远道心情颇佳, 哼着南国的歌谣, 脚步轻快, 一荡一荡, 完全没留意到身后隐隐出没的一片衣袂。

    剧烈的一道撞击声后,陈远道扑倒在地。

    当他再次醒过来时,人已经到了郊外,他整张脸都埋在泥土里,吃了一嘴恶臭的东西。

    陈远道愣了个神儿,周遭都是黑黢黢的密林,月光朗照下,叶子油光发亮,他没来由地一阵心头发憷,内心祷告起来,“是……是哪路神仙,暗算我,现身道个帽儿吧。”

    林子漆然,偶尔有野兽出没怪咆的声音,陈远道骨头缝都吓得是冷的,颤巍巍地扶住树干爬起身来,这时候,他的视线由低到高,映入了一道桀骜冷峻的身影,陈远道乍以为见鬼,定睛一看,月光底下,那一人臂膀上擎着一只翼展有半丈多长的巨隼,背光和月,衣带当风。

    脚下的枯枝噼啪断裂,从月光隐藏的影子里,陈远道感觉到旧日里的噩梦重回,他吓得“哇呀”一声跪了下来,“世子,世子饶命!”

    他知道,世子已经被长公主领回去了,可是长公主并未为了一个马夫迁怒于云郎君,云郎君说,这个马夫不过是公主的一个奴隶,公主对他并不上心,因此谢律不足为惧。陈远道就信了他的鬼话,直到此刻,他吓得两股战战,一股热流从腹下涌出,湿透了裈裤。

    未能近身,一股骚臭液体的气味已经刺鼻。

    谢律略皱几乎扫入鬓角之间的墨眉,停在黑暗之中,孑然而立。

    陈远道趴在地上不住求饶,一个劲向谢律磕头,磕得咚咚响:“世子饶命,都是那云朔逼我那么做的!他逼我的,我不敢不从啊!世子,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人这一回,小人愿为世子鞍前马后,肝脑涂地!”

    谢律淡淡一笑:“陈家在陈国也算豪绅之家,我却始料未及,原来你们的生意早就跨州连郡,一只手都伸到魏国来了,陈远道,你让我有些意外。过去真是小看了你。”

    瑟瑟发抖的陈远道匍匐在他的脚下,除了抖如筛糠,一动不敢动,谢律右臂擎苍,眸如雪光清湛,凌厉而深邃,笑颜澹然地俯瞰着地面的陈远道,再一次道:“陈家有多少口人?”

    陈远道一听,觳觫得更厉害了,止都止不住,他扑腾上前要抱世子的大腿,却被谢律嫌恶地后退避开,陈远道扑了一空,他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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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道:“世子,都是小人,小人的过错,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连累我的家人,求你了……”

    说完这话,陈远道突然愣住。谢律这厮现在人在魏国昭阳府,身陷囹圄,他是插翅难逃,最多今日,他可以把自己杀了,又怎么可能回到陈国威胁他的家人?

    谢律早已猜到他的心思一般,淡淡道:“你见过这只鹰么?”

    陈远道抬起眼,和他臂弯间的海东青一个对视,海东青锐利如箭的目光像捅在他的胸口,陈远道再不敢怀疑,就算谢律困在魏国出不去,他要是让这只海东青飞到陈国呢?

    这完全有可能。也就是说,谢律这段时日一直在与陈国通信!

    陈远道吓得不轻,他知道,自己只要把这个秘密告知昭阳公主,公主一定会让人杀了谢律。可是这也意味着,知道了这个秘密的陈远道,不可能再活过今晚。

    “世……世子,要我怎么做?”陈远道头皮发麻,身上酒意蒸腾带来的湿热也凉透,变成彻骨的冰冷。他半趴在地上,心里从未如此绝望。

    谢律道:“跳下去。”

    他左手所指,陈远道身后的一片溪水。

    这溪水近岸处虽然浅,但往里走,却深可没过头顶,陈远道回望身后波光?婲回旋的清溪,他目光呆滞。谢律要他投河自尽。

    陈远道再一次趴下来,一个头重重地磕到地上:“世子饶命……”

    谢律微笑:“去吧。”

    陈远道于是手足俱僵,慢慢吞吞地爬向那片溪水,每一步都是战战兢兢、心如死灰。当他终于爬到边缘时,溪水间的臭味也席卷了他的鼻腔。

    这竟是一片牧人放牛时所用的水源,这水体浑浊污秽,粪便积压在水中冲刷不去,只要靠近,便是一股冲鼻的恶臭!

    陈远道手足冰凉,再也不敢往前爬,知道身后,冰冷的手捉住他的衣领,将他往前一抛,陈远道扑腾跌进了水里,一只脚,踩到了他的背上。

    陈远道在浑浊的水里挣扎、扑腾了半晌,很快便没了生气。

    黑夜死寂,一声乌鸦的啼鸣穿林打叶而来,幽深的影子,在树杪上盘旋。

    ……

    红日挂罥长林梢头,穿缀丹朱色锦带的木槿树密密匝匝的枝低垂而落,官卿在树下吃着谢律泡的茶。

    茶用梅花瓣上的雪水,和碧针茶叶煮沸而成,谢律品味不俗,煮出来的茶也格外清香扑鼻。

    天气冷,小孩子家家的都在屋子里待着不肯出来,官卿想晒晒太阳透口气,才支了一方桌案在这儿吃茶,热气腾腾的茶汤落入了肚里,身上渐渐回了暖意。

    “泡得不错。”

    谢律在旁替他斟茶,茶具还是那么几套来来回回,偏偏他煮的茶就是比鸣春好喝,官卿吃了几天,就吃惯了,再一次又不想吃别人泡的茶了。

    闻言,谢律笑了笑:“公主喜欢?”

    官卿自是不可能让他占到一丝上风的,眼帘微阖:“习惯而已,谈不上喜欢。”

    “公主。”玉燕从外头冒着一身寒气回来,到了近前。

    她极少露出这般凝重神态,官卿微微惊讶,“怎么了?”

    玉燕道:“市集上今日传开了,昨夜里城郊溺死了一个人。”

    虽然是冬季,但溺死一两个人也不算罕见,总有一些醉汉喝得臭气熏天失足掉进水里的,官卿起初并未放在心上,直至玉燕又道:“仵作检验了,说是吃醉了酒掉进了湖里。可是他们却发现,这个人,正是和云郎君昨晚在一起吃酒的那个陈过来的‘陈郎君’,巧的是昨夜还在一处,分道之后,云郎君的马在街头受了惊狂奔,在渡头撞上了桅杆,他脑袋着地,摔得不省人事,这会儿司徒公府还在全力施救,那个陈郎君,更是失足掉进河里淹死了。”

    这两件怪事碰到一起,不是太巧合了么?

    官卿却不觉得巧合,她声色平静,“你做的?”

    她看的是谢律,问的也是谢律。

    有这样的动机的,除了谢律,官卿简直不做他想。

    谢律并不否认,官卿皱了眉:“做得不干净。一次解决两个人,生怕别人怀疑不到你么?还是,你想搅局,让本宫与司徒公为敌,扯整个昭阳府下马?”

    谢律感到震惊和委屈:“卿卿,我……”

    官卿冷笑:“说。”

    谢律幽幽道:“你知道我的,我睚眦必报惯了。我不想各个击破,终究是会打草惊蛇,尤其是陈远道,他要是回了陈国,我就奈何不了他了。而且,我根本没有出昭阳府的机会,只有昨夜。”

    官卿往肺里汲入了一口长气。昨夜,他还好意思说昨夜。

    昨夜里他胆大包天,嘴上借故要为她泡茶,却在她沐浴之时进了她的寝屋。官卿沐浴时一向不要人伺候,因此在自己屋中,行事无忌,当时少拿了一条肚兜,她只好返身回来取,谁知刚从绢纱彩绣黄莺啄榴图屏风后走出,竟赤条条被谢律撞见!

    当时官卿整个人红成了一只虾子,可她不可能在谢律面前丢失上风,于是乔作镇定,拢了一床软毯在身上,冷静地道:“来人,将这个狗东西给本宫丢出去。”

    卿卿身姿曼妙,肤如凝脂,欺霜赛雪,纤腰苗条如水蛇,花房酥软如红梅,这些谢律都是知道的。

    可是昨夜里,他真的什么都没瞧见,天地良心。

    他只是怕她吃不到新鲜的安神茶,夜里睡得不安稳,她睡不安稳时会踢被子,寒夜里又会挨冻。他根本不知道她在沐浴。见四下无人,怕茶汤冷了,才护着热汤私自进去了。谁知,官卿让人把他丢出了昭阳府。

    夜风冷得刺人骨头,谢律胸闷地在府门口踱步,料想到这一夜她是不可能开门了,他只好去找点乐子做。

    做什么呢?

    为自己报个仇吧。

    冤有头债有主,谢律是十倍恩仇之人,不过他做事很有原则,一向不会牵累其他。

    昨夜里一个堕马,一个淹死,除了这俩,许都城中风平浪静,无事发生。

    官卿深呼吸之后,对玉燕道:“司徒公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他若是摔个好歹来,司徒公就算是大闹朝堂,也必定要给儿子讨说法,若是他借机揪住本宫不放,昭阳府只怕有不小的麻烦,让庞太医到云府看看吧,有什么事及时禀报。”

    玉燕去后,官卿目光不善地对谢律道:“好端端的,他的马怎会受惊?”

    谢律半是委屈半是骄傲,被官卿恶狠狠地剜了一眼,压低喉音道:“卿卿你还不知道吗,我最擅长御马了,他那匹马和我的飒露紫本就是同宗同源,我不过打个呼哨罢了,真的……”

    官卿突然感到无比头疼。不过打个呼哨,他打个呼哨给自己惹来这么大的麻烦!云司徒不蠢就猜得到最近谁和他的宝贝儿子起了过节,一准儿顺藤摸瓜连累到自己身上!

    谢律真是留许都不得,他就是个害人精,不消停!

    她越是头痛,谢律越感到委屈:“卿卿,你真的变了,别人这般欺我,辱我,你一点不想为我讨公道,如今我自己报仇了,你也只是关心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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