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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1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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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温泉

    京城连着下了两日的雨, 直到第三日午后才云开雨霁。

    谢骥脸色苍白地呆坐在紫宸殿的右侧殿中,满脑子都是方才血襟司指挥使裴疏站在皇帝面前的恭声回禀:

    “……陛下,当年之事已悉数查清, 谢阁老也已招认, 苏姑娘的确是谢煜将军的亲孙女。当年谢阁老在薛老夫人生下长子后将婴儿连夜送出京城, 交由西疆一户赵姓人家收养。二十一年前苏姑娘的父亲偶然得知真相,遂携妻子和刚出世不久的女儿奔赴京城欲与谢煜将军相认,可刚一踏出西疆地界便被谢阁老的人发现,恰好遇上正在肃州讲学的苏大学士,便向大学士求救。但因谢家是武将世家,随便一个护卫赤手空拳也能与苏家的五六个带刀侍卫匹敌, 大学士最后只能勉强救下尚在襁褓中的苏姑娘一人, 苏姑娘的双亲则被抓回了西疆。”

    “苏姑娘的父亲随了薛老夫人,生来便有心疾, 且比薛老夫人的病还严重许多, 原是连十岁都活不过, 被谢阁老医治过后才得以活到成婚生女之时,经此波折, 回到西疆没几日便心疾复发而亡。”

    “苏姑娘的母亲霍夫人尚在人世,现下已在回京路上。”

    ……

    谢骥怔然偏头看向窗外天上从沉沉乌云里探出来的半轮金乌。

    他一时不知是该为祖父被那等无耻之人欺瞒了一世而愤怒, 还是心疼苏吟没了父亲,还是因自己心爱的女子到最后竟成了名义上的姐姐而觉得荒唐可笑。

    上首蓦地传来一声熟悉的轻唤:“阿……”

    那道清冷的嗓音在空中凝滞两瞬, 将原本要说出口的“骥”字咽下,改成一声“阿弟”。

    听苏吟这般快就接受了他们的姐弟身份,谢骥连魂魄都好似随着身躯震颤了一瞬, 僵硬地回过头,目光移向坐在皇帝身旁的苏吟。

    想到自己当年竟算计嫁给了自己名义上的弟弟, 苏吟有些难以面对这个男人,缓了几息才平静开口:“今日下午宣平侯府会给京城的各个谢氏旁支下帖,将从前之事一一告知各位旁支府君。祖母的意思是,届时将我记入族谱时顺道也将你改记在父亲母亲名下。”

    谢骥心尖刺痛:“你我曾是夫妻,怎可做亲姐弟?”

    “当初与你成亲的是苏氏长女,如今站在你面前的是谢明昭,你们二人如何做不了姐弟?”宁知澈面无表情道,“谢煜将军膝下只有一子,你既是谢煜将军的嗣孙,自然要记在明昭父母的名下。”

    谢骥险些被皇帝这番话怄死:“当年祖父是因膝下无子无孙才收养臣为嗣孙,如今吟儿身世大白,祖父有了亲生血脉,臣自该从族谱除名,将定北侯府还给吟儿。”

    苏吟眼见宁知澈面色冷了下来,立时按住他的手,安抚般握了握。

    宁知澈一愣,脸上的寒意渐渐散去,瞥了眼瞧见这一幕后眸中燃着妒火的谢骥,将苏吟的那只白皙小巧的柔荑握在手心。

    不过只是一个再也掀不起风浪的便宜内弟而已。

    苏吟心里向着他,便够了。

    苏吟缓了缓语气,耐心劝说谢骥:“父亲已然身故,我是女子无法袭爵,我的孩子也不能继承侯府。你是祖父收养的嗣孙,本就可承门庭继家业,地位与嫡长孙无异。你好好撑着定北侯府的门楣,别再说什么从族谱除名的话了。”

    “难道你要将祖父留下的定北侯府送给外人不成?”谢骥红着眼睛开口,“你与陛下生的孩子自然不能承袭谢家的爵位,但若是你和我……”

    “谢骥!”宁知澈面覆寒霜,冷声打断,“朕看在明昭与你是姐弟的份上才让你三分,你若再敢疯言疯语——”

    “陛下要打要杀悉听尊便!”谢骥执拗道,“终归这夜不能寐的日子臣也过够了,若还要与我的夫人互称姐弟,从此以后如行尸走肉般过完余生,还不如现在死了干净。”

    苏吟怕极了去年的情形再现,忙赶在宁知澈起杀心之前沉声喝止:“阿骥!”

    她的一声喝胜过十道军令,谢骥如被按下了什么机关一般瞬间住口。

    宁知澈眼尖地发现苏吟的目光在一瞬间从恨铁不成钢变成怔愕不忍,垂眸时果不其然看见谢骥此刻又是一副想哭又忍着不哭的模样,顿时冷笑不已:“你才夜不能寐多久,这便过够了?朕若是像你这般脆弱,恐怕不等杀回京城便已泪尽而亡了。”

    苏吟眼看谢骥脸色一沉,似又要不知死活地回怼皇帝,忙开口道:“阿骥,定北侯府的爵位与家业是祖父挣下的,祖父既立你为嗣,族中便无人可替祖父将你除名。这桩事你一时接受不了也属情理之中,回去静下心来好好想想,莫要忘了祖父的教诲,莫再任性了。”

    举凡大族皆注重传承重于血缘,谢家世代出武将,身负守护河山的重担,自然更是如此。

    她若身有战功,还可厚颜让宁知澈下旨改律法让她这个女子袭爵,但她不是。

    可若收养嗣子,终归都不是祖父的亲生血脉,还不如将侯府交给祖父择定的谢骥。

    谢骥自小就很能打,又得祖父精心教养多年,虽然在情爱上鲁莽又一根筋,可上了战场却也是一员猛将,没有堕了谢家的威名。

    若予他十年,定可成材。

    届时……宁知澈已不在了,女儿有谢骥这个舅舅,或许能多一道保命符。

    苏吟心里酸涩,忽而听见谢骥平复下来的嗓音:“臣想见一见公主。”

    接连被谢骥触碰两条底线,宁知澈几乎按耐不住怒意。

    有了女儿之后,他便又有了一道软肋。

    华曜才一个多月大,那么小,那么软,他每每将女儿抱在怀里时都小心翼翼,怎愿让外人随意见她?

    那是苏吟为他生的孩子,他在这世上唯一的骨肉,他承受不起华曜出事的后果,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可能。

    “你是晞儿的娘舅,日后总会有机会见她。”思及谢骥如今是苏吟的弟弟,宁知澈到底还是忍让了三分,缓缓道,“但她现在太小,莫说是你,就是朕的胞弟昨日缠了朕一个时辰说要看一看亲侄女,朕也没有答允。”

    苏吟原以为宁知澈会命人将谢骥丢出去,见他竟心平气和地说出这番话,不由愣了愣。

    谢骥闻言蹙眉:“安昌郡王知晓苏吟回宫生女了?”

    “朕不日便要下旨册封明昭为后,自然无需再隐瞒。”宁知澈淡声道,“届时明昭自定北侯府出嫁,礼部与宫里的女官会入谢府将帝后大婚仪程告知于你。你是明昭的亲弟弟,朕亲迎明昭进宫之前的全部事宜都要交托给你。”

    换个身份也好。

    苏吟先前谋害过他,当年虽严令所有知悉此事的人缄口,但终归纸包不住火,若哪日被有心之人翻出来欲置苏吟于死地,即便他能保住苏吟的命,苏吟的名声也全毁了。

    就当苏氏女已死,嫁他为妻的是忠烈之后谢明昭。

    谢骥如被五雷轰顶,身子晃了一晃,第一时间看向苏吟:“你……真要与陛下成婚?”

    “是。”苏吟颔首,“若非当年陛下与苏府接连出事,我本就是要嫁陛下的。”

    宁知澈原以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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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厌极了这个缠着苏吟不放的男人,到了这一瞬多少会有些得意畅快,但此刻看着谢骥惨白的脸,突然间什么都不想说了。

    谢骥死死不肯放手,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要告知你的事都已说尽,朕瞧你这模样应是吃不下饭,便不留你在宫中用午膳了。”宁知澈牵着苏吟起身往外走,“王忠,送谢侯出去。”

    耳边传来王忠恭敬不失礼数的提醒,谢骥置若罔闻,怔怔看着携手而去的那对俊郎佳人。

    苏吟若真嫁了皇帝,除非皇帝短命,且驾崩之前还允许她再嫁,否则便与他再无任何可能了。

    要他送苏吟出嫁……

    谢骥轻轻闭上眼。

    叫他如何做得到?

    *

    两人才刚用完午膳,祁澜便上前禀报:“陛下,谢阁老求见。”

    苏吟的祖母被这个人欺瞒了一世,祖父因为这个人孤独一生,父亲因为这个人与祖父祖母分离,至死都没有与祖父相认,母亲也因这个人而被困在西疆二十余年。

    她私心里恨极了谢瑾呈,但若不是有谢瑾呈,她的祖父早在十九岁时便已死在北境,她的祖母也活不过三十,父亲更是活不过十岁。

    昨日她问祖母想如何处置谢瑾呈,祖母沉默了两个时辰,到最后也没说要不要杀了谢瑾呈。

    宁知澈看了眼深深蹙眉的苏吟,淡声道:“将他提来。”

    祁澜恭声告退离开之后,苏吟轻轻开口:“阿兄打算如何惩治他?”

    宁知澈默了一瞬:“发配西疆罢。”

    西疆距京城千里,风沙漫天,谢瑾呈已六十多岁,发配西疆与赐死也没有多大区别。

    苏吟沉默一瞬,想起此人医术高明,已为她祖母和父亲延寿,心里便存了一丝希冀:“不若让谢瑾呈替阿兄瞧瞧,或许他能为阿兄解毒。”

    “谢瑾呈这几十年来只钻研心疾和调理,大抵治不好朕。”宁知澈将已经睡着的女儿交给乳母,“但他既来了,让他把一回脉也无妨。”

    苏吟原以为谢瑾呈此番是想求宁知澈轻判他的罪行,或是求宁知澈让他再见一见祖母,不成想谢瑾呈来后竟恭声问道:“陛下可否容老朽为您搭脉看诊?”

    她不禁站起身来:“你……看出来了?”

    谢瑾呈没有言语,待宁知澈伸出手便上前看脉。

    苏吟盯着谢瑾呈渐渐皱起的眉头,一颗心不停往下坠。

    良久,谢瑾呈收回手,直截了当地开口说道:“陛下体内的毒已蔓延至全身,老朽不擅解毒,救不了陛下,但可写下两纸医方,其中一纸助陛下缓痛,至于另一纸,若有朝一日陛下遇上能为陛下清去余毒的高人良医,它可助陛下在解毒后复元。”

    皇帝在中毒后元气大伤,即便哪日余毒被清也活不过六十,有这纸复元方在,好歹能延寿至八十。

    王忠见他的确是个有本事的,急得顾不上什么规矩,在一旁忍不住插嘴:“那谢阁老可否从今日开始随宫里的太医研学解毒?阁老聪慧颖悟,或能另辟蹊径。”

    谢瑾呈接过宫人递来的纸笔:“大监应知,习医是数十年之功,莫说老朽今年六十七岁,脑子愈发糊涂,即便老朽真能做到,只怕陛下也等不到老朽学成。”

    宁知澈垂眸看着谢瑾呈花白的头发:“阁老为何要直接将医方予朕,何不亲自为朕医治,如此还可躲开重罚。”

    谢瑾呈抬眸看了他一眼,淡然道:“陛下一日为君,臣便一日效忠陛下,绝无私心。”

    宁知澈静静看他片刻,旋即移开目光:“薛老夫人说要与阁老和离,但不愿再见你,便请阁老今日顺道将和离书也写了罢,朕会命人送去给薛老夫人。”

    谢瑾呈笔尖一顿,半晌,轻轻“嗯”了一声,随后又哑声问道:“她……还好吗?”

    苏吟漠然开口:“晚辈深谢伯祖父的两纸良方,但祖母如今是否安好已与伯祖父无关了。”

    谢瑾呈盯着苏吟的脸看了须臾,虽被她冷冷说了一句,但瞧出妻子无恙,紧绷的神色便在一瞬之内缓了下来。

    他低垂眼帘,将两张医方和一纸和离书写完,而后看着和离书怔神许久,方执笔署名,摁下朱印。

    苏吟记起一事,当即挥退宫人,沉声问道:“我曾祖父苏大学士二十多年前既已将我带回京城,为何没有将我送至定北侯府,是不是你威胁了曾祖父什么?”

    谢瑾呈闻言一哂。

    王忠被主子瞥了一眼,立时沉下脸色:“请谢阁老对姑娘放尊重些。”

    苏吟暗暗蜷紧纤指:“我曾祖父有何把柄落在了你手中?”

    谢瑾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轻笑道:“听闻苏大学士当年将苏府的祖业都交给了你。”

    “是。”

    谢瑾呈搁下笔:“整个苏府都是苏大学士的亲生血脉,你就没想过他为何会将祖辈攒下的家业都送给你一个外人?”

    宁知澈缓声道:“谢阁老若知道些什么,直言便是。”

    谢瑾呈默了默:“苏大学士十九岁那年离京查案,曾因救人而被卷入山洪,彼时所有人都以为苏大学士已死,苏大学士却在二十多年后活着回来了,只是不慎失了记忆,此事你应知晓。”

    苏吟颔首:“是。”

    谢瑾呈忽然又笑了:“山洪汹涌湍急,苏大学士身为文臣,被卷入其中竟能活命,且全身其它地方都无恙,却唯独伤了脑子,忘了前尘往事,当真极巧。”

    苏吟听出他的话外之意,霎时眸光震颤:“你怀疑我曾祖父是鸠占鹊巢冒名顶替之徒,有何证据?”

    “我读过苏大学士十九岁之前的文章,他回京之后纵然极力模仿年轻时的文风,境界却明显不及。”谢瑾呈平静道,“正如他即便再如何模仿年轻时的温润平和,也仍是透着几分浮躁。”

    “当年我便是用这一桩事威胁了他。”谢瑾呈轻轻一嗤,“他许是良心未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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