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被抱进了床帐里,帝王如一座玉山般倒下来贪婪地亲着她,吮了会儿她的耳垂,哄她:“明昭,再唤朕一声宁郎,再说一遍朕天下第一好。”
方才那遍已是厚着脸皮说的,苏吟一听此言顿时闭目装死。
宁知澈解开苏吟的裙衿,扯落绸裤,右掌顺着莹白玉腿滑入内侧:“明昭,再说一遍给朕听。”
苏吟浑身重重颤了颤,一点点弓起身子。
宁知澈见苏吟仍羞于开口,咬了咬她的颈肉,沉腰抵入。
解毒后的皇帝劲大力猛,苏吟被怼得身子一点点上移,脑袋快要撞上床栏,然后及时被宁知澈攥着脚腕拽了回去,如此反复。
魂荡神驰间,苏吟又听见宁知澈在耳边诱哄,比今夜哄女儿睡觉时还要温柔百倍:“好明昭,再说一遍。”
宁知澈说着话,仍不停往苏吟最难耐处击凿,每怼一次,便如有一道白光在苏吟脑中炸开。
苏吟忍着羞意依言又说了一遍,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我的宁郎天下第一好。”
伏在她身上的男人瞬间停了下来。
冬日本就萧索沉寂,此刻殿内无人说话,更是静得可怖。
苏吟突然明白了宁知澈对那句话的执念为何会深到这地步,轻声道:“我会记住我自己每年生辰亲口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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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再忘了,不会再觉得旁的男人比你好。”
宁知澈通红着眼看她许久,再度伏了下来,哑声道:“我们大婚的吉服已经做好了。”
“这回无人能拦着朕了。”
第62章 大婚
腊月正月不能行嫁娶之事, 宁知澈便将婚期定在了二月初五。
大婚前一月,苏吟回府待嫁。
女儿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却是为了出嫁, 霍夫人又喜又舍不得, 日日在苏吟面前落泪。
苏吟在和生母相认前已做了二十来年的孤女, 年幼时那份浓浓的想要被母亲疼爱的渴望早已在漫长时光中一点点消磨殆尽,在苏府时又习惯了和养母客客气气互不打扰地相处,见亲娘日日夜夜黏着自己,只觉十分不自在。
霍夫人看出来了,哭得愈发厉害,一遍遍追问:“你是不是更喜欢你那出身高贵的养母?”
苏吟默了一瞬:“没有。”
她垂眸看着手中书卷:“我只是已经长大了。”
“什么长大不长大?”霍夫人委屈控诉, “别人家女儿一个个都可亲近自己的娘了, 哪个不是一回娘家就巴不得每时每刻都赖在母亲身边?独你一个待亲娘如待亲戚一般客气疏离,不是忘不掉你那养娘是什么?”
苏吟蹙起了眉:“我当年是被曾祖父硬塞给王夫人作养女的, 在苏府时王夫人只唤我大小姐, 我也只唤她大夫人, 与养母并不亲近。”
霍夫人却仍一直抹泪:“你父亲早死,我守寡二十多年, 没有哪日不盼着和你相认,谁知你这没良心的……”
苏吟闭了闭眼, 啪地一声合上书。
霍夫人怕女儿一气之下真的不理自己了,瞬间闭上了嘴。
女官含笑上前, 连哄带劝地将霍夫人请出了水云阁。
内室瞬间安静了下来,苏吟却没了看书的兴致,索性早些沐浴上榻, 才刚阖眼躺下,便听见芙蓉帐外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苏吟如有所感地睁开眼, 一眼看见有个戴面具的高大男人抱着孩子掀帘走来,立时腾地一下坐起身,讶然道:“不是说成婚前须避一阵子吗?你怎么来了?”
宁知澈闻言脚步停了一瞬,而后继续抬步走至榻前坐下,将孩子送到她怀里:“朕戴了面具,应不算犯忌讳。晞儿想你了,朕只好陪她过来。”
苏吟抱着香香软软的女儿“哦”了一声,道:“那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宁知澈恼羞成怒地背过身去。
苏吟等自己笑够了才捂住女儿耳朵,凑到宁知澈面前轻轻道:“我也想你了。”
宁知澈眸光轻颤,将身子转回来,一双黑眸凝望着苏吟清婉的眉眼,右掌裹住苏吟白皙柔嫩的手。
苏吟心中沉闷一扫而空,弯眸抱着女儿靠了过去,就这么安安静静依偎在他怀里。
宁知澈的怀抱太过温暖坚实,让人觉得踏实安心,苏吟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
等苏吟睁眼醒来只见满室天光,宁知澈已带着女儿离开了,她自己平躺在云青色软帐中,身上盖着绸面寝被,被角掖得平平整整。
她弯了弯唇,掀被下床,踩着软缎绣鞋过去梳洗更衣。
女官等苏吟穿戴齐整了,立时上前禀报:“娘娘,霍夫人病了,现下正发着低热。”
苏吟拧起眉头,一边出门往慈安堂走,一边问道:“府医过去看了没有?”
“看过了,说是霍夫人肝火扰心,做了一宿噩梦,喝几副药就好了,霍夫人院里的丫头已在熬了。”
苏吟有些无奈。
霍夫人膈应王氏的程度不亚于宁知澈膈应谢骥,先前不知从哪里得知她年前在宫里与王氏见了一面,竟伤心到哭了整整两日,跑进宫质问她是不是不要亲娘了。
她走进霍夫人屋里,见生母正目光呆滞地靠坐在床上,不知在想什么,犹豫须臾,接过婢女刚熬好的药,让下人退出去,自己走到床边坐下,舀了一勺递到霍夫人唇边。
霍夫人伸手将那柄小勺推了回去,缓缓转动眼珠看向苏吟:“昭儿。”
“嗯。”
霍夫人觑着她的脸色,低声道:“娘梦见你和骥儿……生了个孩子,叫嗣音。”
听到这个名字,苏吟端着药碗的手重重一抖,瓷勺撞在碗沿上,发出一道清脆的响声。
“真真是个混世小魔王,被骥儿宠得无法无天,连外祖母都敢说教。”霍夫人嘴上骂着,脸上却挂着宠溺的笑,“我就没见过嘴皮子这么厉害的小妮子,在梦里骂了我整整一宿,叫人连一句都回不了嘴。”
“一个梦而已,您只有华曜一个外孙女。”苏吟垂眼掩去眸中情绪,“母亲将药喝了,喝了药就不会再做噩梦了。”
霍夫人看着矜雅沉静的女儿,脑中一遍遍回响着梦里那个叫人又爱又恨的小外孙女说的话:
“外祖母难道没有发现我娘不爱笑不爱说话也不爱热闹,与常人大不一样?就没想过她这性子是如何养出来的?就没想过让她欢喜些?”
今日是个好天,半室都是明亮的日光,明明那样暖,可落到苏吟身上却仿佛如月华流转,叫人平白看出几分清冷孤寂。
霍夫人终于意识到自己女儿的性子确实太闷了,不像个年轻人,女儿家应该要活泼爱笑些才好。
谢家与皇家一样严教子,娇宠女。无论主支旁支的谢家女个个都被捧在掌心里长大,个个都明媚灿烂,因有个强大的娘家,嫁人之后还能继续被夫家捧着。
只有她的明昭,比她这年过四十的寡妇还少言少语。
思及此处,霍夫人心都快都碎了。
她的明昭是如何长大的呢?
她对此一无所知,张开嘴想问一问苏吟,却见苏吟突然搁碗起身:“母亲见谅,女儿还有事,让婢女服侍您喝药罢。”
苏吟走得干脆利落,霍夫人将要出口的话顿时噎在喉间,眼睁睁看着女儿转身离开,越走越远,越走越远,等出了那扇门,便连背影都看不见了。
苏吟回到水云阁,勉强用了一块软酪便吃不下了,坐在书案前怔怔出神。
日头渐渐西移,期间苏吟用了顿午膳,也是只吃了半碗饭便放下银筷,又回到书案前继续发呆。
女官见主子不对劲,吓得忙叫人回宫禀报皇帝。
宁知澈匆匆赶到时正看见苏吟戴着帷帽出门,步子顿时缓了下来:“你要去哪儿?”
苏吟踌躇片刻,实话回答:“慈恩寺。我想给……音音点盏转世灯,请方丈为她做场法事,让她来世投个好胎。”
听她已记起那个孩子,宁知澈顿时沉默了下来。
谢嗣音曾经存在过是事实,比起苏吟一辈子不愿面对,苏吟像这般坦坦荡荡与前世做个了断显然能让他好受得多。
苏吟看着宁知澈那双黯然眼眸,直接把脸怼到他面前:“宁郎,你在难过吗?”
这一声宁郎不管听多少遍都还是叫人脊柱酥麻,心间塌软。宁知澈轻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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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了捏她的脸:“方才有些,现在只剩一点了。”
苏吟追问:“那最后这一点难过要如何才能消弭?”
眼前女子眉眼认真,目光真诚,仿佛这个问题对她来说十分重要,不输于为小女儿超度。宁知澈眸光动了动,没有回答,而是换了旁的话来说:“何不请方丈到府中做法事?或者回宫也可,宫里也有法师。”
苏吟顿了顿,摇头道:“不了。”
若在谢府做法事,霍夫人和府里的下人便都会知道了。
若去宫里……音音只怕会觉得不自在。
“那朕陪你过去,但不进大雄宝殿。”宁知澈牵起苏吟往外走,“谁的爹爹谁疼,正如晞儿向着朕,谢嗣音自然也向着谢骥,大抵不会希望朕与你一起为她超度。”
他也不想摆出一副悲悯而释怀的姿态告诉谢嗣音自己会好好照顾她的娘亲,让谢嗣音安心往生。
两人轻车简从到了慈恩寺,慈恩寺香火极旺,虽已临近傍晚,仍有不少来来往往的香客。因他们二人要来,御前侍卫早早便将宋执的未婚妻带去了别处,以免像上次那样冲撞帝后。
苏吟寻到住持,温声道明来由,写下谢嗣音的名字和生辰八字,请住持安排一场大法事。
住持虽见纸上写的生辰八字是在十多年之后,却也没有多问什么,当即应了下来。
法事在半个时辰后开始。
霞光洒金,殿内佛像巍峨矗立,众僧围坐下首,瞑目捻珠,诵经敲鱼。
苏吟突然记起前世小女儿总是满脸心疼地对她说:“阿娘,要多笑一笑才好。”
佛音袅袅,她对着前方那片虚无轻轻保证:“我会照顾好自身,高高兴兴过完这辈子。”
夜风柔柔拂过她的颊,带起一阵轻微痒意。
待诵经声停下来时已至中夜了,苏吟捧着亲手点燃的转世灯迈步走进慈恩寺的供灯堂,却见里头昏蒙光影中立着一道清隽身影。
苏吟看到宁知澈站在一盏灯前久久都没有挪步,突然记起了一桩事,耳边顿时嗡地一声,小心翼翼安置好次女的转世灯,硬着头皮跑过去一瞧,果然看见宁知澈面前那盏灯旁写着宁知澈的生辰八字,名字用的是“陆湛”。
陆是太后的姓氏,子湛是宁知澈的字。
宁知澈将那盏灯取下来,嗓音低沉:“这是你四年前为朕供奉的长明灯?”
“……嗯。”
“先夫陆湛之灵。”宁知澈念着黄纸上面写的字,掀眸瞥她一眼,“先夫?”
“哎呀,”苏吟大窘,一把抢过黄纸放在烛火上烧了,“如今是现夫了,现夫。”
宁知澈低低笑了出来。
帝王笑起来的声音好听得紧,虽戴着面具,苏吟看不清他脸上神情,但也知道那张俊颜雪融冰消后定然比白日的春阳还暖。
苏吟红着脸把那盏灵灯也抢了过来,呼出一口气将它吹熄。
宁知澈看着苏吟的动作,轻声唤她:“明昭。”
“怎么?”
宁知澈却只是静静与她对视。
苏吟也不催,只自顾自地低头去握他的手。
宁知澈注视着她泛粉的玉靥,喉结缓缓滑动:“你当着佛祖和你女儿的面牵朕?”
“又不是行荒淫之事,佛祖慈爱包容,定不会怪罪。”苏吟不仅不松开,还直接抱了上去,“至于音音,我与你的事,也没有什么不敢叫她知晓的。”
馨香盈了满怀,宁知澈怔然听着苏吟这句话,缓缓抬手拥住她。
“明昭。”他下颌抵着苏吟的发顶,轻轻阖上眼,“朕现在一点都不难过了。”
*
二月初五,叶嫩花初,芳景如屏。
定北侯府张灯结彩,一眼望去全是大红色,喜庆非凡。
霍夫人生在西疆,第一次见皇后凤冠和吉服,忍不住多瞧了几眼,见那顶凤冠前饰九只衔珠金龙,下有九只点翠金凤,凤冠镶嵌的上等玉石足有百余块,珍珠更是颗颗饱满莹润,足有数千颗;婚服织锦缀珠,捻金绣凤,腰束玉革,璀璨夺目,华贵至极。
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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