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会认为都是她的错。
姚芙绵越想越气闷, 越过肃炼往外走。
许是她昨夜是表现江砚还算满意,她试探地问过今后她能否出去走逛, 江砚应允了。
因此姚芙绵要出门, 无人拦着她,只肃炼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后。
肃炼忍不住问道:“姚娘子要去何处?”
“表哥不在, 我一人留在此也是无趣,不如去些热闹的地方瞧瞧。”
她上回来晋阳,听魏瑶提起市井在搭台子,是有梆子班要来晋阳唱百戏。
彼时姚芙绵还有些遗憾未能亲眼目睹,不想再次回到晋阳,让她赶上了。
百戏恰巧于今日开场,讲述的是一位少年将军驱逐蛮夷守家卫国的故事。
故事以歌舞的形式呈现,为首的男子身穿银甲,手持长|枪,正是那位少年将军。
场上其他身着盔甲的人虎背熊腰,唯有他在其中显得有些清瘦,满面的胭脂妆粉下,依稀可见其容貌俊俏。
姚芙绵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待故事终了,便是看客打赏。
姚芙绵摸遍了全身,也仅摸出来几个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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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留下后离开,却不想方才那演将军的戏子径直走到她面前,谦逊又温和地开口。
“今日准备得或有些许不足,不知娘子可还满意?”
姚芙绵在扬州也看过几回散乐,与今日所见大同小异,她颔首道:“甚好。”
这戏子便笑了笑。
他方才在场上便发现了,这位年轻貌美的小娘子衣着华贵,在人群中极为显眼,更重要的是,她的目光频频看向他……
他道:“奴唤杨若,娘子府上若是有需,可来此处找我。”
一些以唱百戏为生的人,会到各地街市搭台,若是有贵族看上,便会邀他们到府上唱戏,能得一笔不错的赏钱。
姚芙绵并未同他解释自己非晋阳人,随口应付两句想要离开,可杨若的目光仍充满期盼地盯着她。
姚芙绵这才恍然大悟,杨若特意走到她面前,应当是想要同她讨赏。而她身上仅有几枚铜钱,着实有些拿不出手。
于是姚芙绵只好小声问身旁的肃炼:“你可带了银钱出来?先借我一些,回去我让大公子还你……”
肃炼皱起眉,面色古怪地看着姚芙绵,但他并未拒绝,掏出几两银子丢给杨若。
杨若伸手接住,喜笑颜开:“多谢娘子。”
肃炼在一旁提醒:“娘子快些回去的好,这个时辰,主公也该回来了。”
“好。”
*
江砚午时方归,姚芙绵回得比他晚一步,她到时,江砚正在书房里。
姚芙绵去见他,将自己去看戏的事和盘托出,包括她向肃炼“借钱”一事。
旁的她便不多言了,左右肃炼会同江砚禀报得一清二楚,兴许还包括她说过的每个字。
江砚“嗯”一声应下,只问她:“戏好看吗。”
姚芙绵点了点头,尽管知晓故事结局,在看完后仍是会觉怅然。
忠心赤胆立下赫赫战功的少年将军,最后并非死于沙场上的刀剑,而是被皇帝忌惮,被赐下一杯毒酒了结性命。
说完,她还叹了口气:“实在可惜。”
江砚蘸了蘸墨,挽袖提笔,说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锋芒过甚,更该谨言慎行。”
锋芒过甚……
姚芙绵突然想到,像江砚这般才学和品行深受世人赞誉的佳公子,想是也很容易招致一些人的嫉妒和怨恨,只是江砚权势地位显要,无人敢到他面前放肆。
何况江砚在世人面前一向克己慎行,挑不出半点错处,倘若有天他陷身囹圄,没了显贵的身份傍身,世人还会一如既往地崇敬他吗?
然江砚如此骄矜,如何会让自己陷入绝境。
姚芙绵出神地胡思乱想,直到江砚看来一眼,她才回神,小声道:“若是所遇非昏君,何尝会如此。”
江砚不语,并未反驳她的话。
姚芙绵闲着无事,便要帮他研墨,磨了两下,她才惊觉这方砚台是当初她送给江砚的辟雍砚。
这是她从崔忱那得来随手想要讨好江砚的,不想他竟随身带着。
她抬头看了眼江砚,微微皱起眉,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
待江砚写完,姚芙绵无意扫了一眼,瞧见其中字眼,讶然:“这是?”
“不错。”江砚将笔搁下,只等纸上墨迹干透,“上面这些地方,藏匿了叛变之人的罪证。”
得知江砚要来晋阳时,宋祎嘱托了江砚一件事。
关于战败一事,宋祎后来回忆起,发现一些疑点,彼时他回洛阳回得匆忙,未来得及告知宋岐致,之后他将这些猜疑整理完交于江砚,想让江砚助宋岐致一臂之力。
宋岐致虽是受命留下来查出叛变之人,但晋阳的一些权贵并不将他放在眼中,宋岐致查起线索遭到许多阻碍。
江砚去了一趟刺史府,结合宋祎的怀疑,在信中指出几条明路,若宋岐致顺着指示查下去,很快便能将事情做个了结。
江砚并不避讳她,姚芙绵可清楚地看见上面的内容,包括主谋之人,一时惊得说不出话。
待墨迹干透,江砚将其收起,又命人端来热水净手。
姚芙绵看着江砚细致地将长指一根根洗净,想起只是被她用过的琴桌、坐过的地毯,便要被江砚丢弃,顿时冒出些不快,语气也带了讥讽。
“知表哥喜洁,但如此未免也太讲究了些。”
江砚掀起眼帘看她一眼,用帕子将手擦干,又拿出一白玉小瓷瓶。
“去榻上躺好。”
姚芙绵睁大眼,总算明白过来江砚为何净手,蹙起眉,警惕问道:“你要做什么……”
江砚朝姚芙绵走近,目光扫过一处,又看向她眼:“你不是说还疼着?上过药也能少吃些苦头。”
外头日光正亮着,姚芙绵听得涨红脸,拒道:“不必了……已经不疼了。”
江砚皱起眉,本不想勉强,但想了想,仍是朝姚芙绵走近,作势要去掀她裙摆。
姚芙绵急急按住,不由得有些恼:“都说了无事,表哥还要做什么?”
“我且看一眼。”江砚语气平静正经,似是不掺杂任何杂念,“倘若还肿着,还是得上药。”
不顾姚芙绵的反抗挣扎,江砚强硬地为她上了药。
*
江砚来晋阳的事宋岐致也清楚,但宋岐致并未见到他,只听闻江砚去刺史府上拜访。
换做从前,宋岐致必定是要高高兴兴地去见江砚,再惆怅地将自己的烦忧说与他听,让江砚给他出主意。可如今,宋岐致已不知该用何种态度面对江砚。
他甚至紧张了一整日,思索若是见到江砚,该说些什么好,是心平气和地与他叙叙旧,还是该恼怒地责怪他。
宋岐致与江砚自幼相识,自认了解江砚的为人品性,但江砚将姚芙绵掳走,毁了他与姚芙绵的婚事,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二人已无法重归于好。
宋岐致等了两日,并未见到江砚的面,倒是得了一封江砚留给他的书信。
而江砚已经离开晋阳。
宋岐致心情复杂地将信展开。
他原以为江砚会是问起他近况,亦或是解释几句与姚芙绵的事,不曾想信中并无半句多余的话,只提到几个地方让他去查,甚至连遇到困境该如何应对的方法都列举了。
宋岐致转瞬便明白江砚送来这封信的目的,脸色蓦地一变,攥信的手指用力到骨节泛白。
江砚此番,除了羞辱他还有什么意思?
是认为他能力不足,办事拖拖拉拉,至今未有结果?
宋岐致的确受到不少阻碍,但如今已解决得差不多,不日便能揪出主谋。
他何尝需要江砚的施舍,凭他一人也能将此事办成。
“江、怀、云。”
宋岐致从未如此咬牙切齿地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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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过一个人。
*
“表哥为何不亲自去与宋世子说清楚。”姚芙绵始终想不通,江砚人都在晋阳了,与宋岐致见个面耽误不了多长时辰,何况像这样大的事,当面说自是更妥当一些。
而江砚甚至是在带她离开晋阳后才差人将信送去给宋岐致。
江砚道:“自然是有所顾虑。”
马车行驶至一段崎岖不平的路,颠簸几下,姚芙绵掀开车帘往外看去,问道:“表哥有什么顾虑?”
官道两旁树木凋零,秋风扫过,徒增几分萧条之意。姚芙绵听见江砚平和的声音。
“担心我会忍不住杀了他。”
手像被冷风刮过,冻得姚芙绵瑟缩了下。
“风大,担心着凉。”江砚将车帘放下,若无其事地牵过姚芙绵的手,裹在掌心。
姚芙绵小声道:“我与宋世子解了婚约,往后与他再没什么干系了。”
江砚看着她,静默不语。
即便如此,只要想起姚芙绵与宋岐致在一起时的欢声笑语,他仍是会忍不住妒火翻涌,恨不得将宋岐致除之而后快。
姚芙绵双手的寒意被江砚驱散,她想了想,仰脸去吻他。江砚起初还算温吞,耐心地等着她主动,后来被勾得意动,动作越发凶猛,像是要将她吞吃入腹。
等到江砚气消,两人均已喘息连连。
马车上不好做些什么,因此在江砚捏了捏她手示意时,姚芙绵只佯装不懂。
她有意说些什么想要让车厢中旖旎的气氛消解,想起江砚留给宋岐致的内容,问道:“那叛变之人当真是魏刺史?”
“种种迹象均指明是他。”江砚嗓音干哑,不欲在此事上多谈,低头去嗅她颈间气味,抓着她的手意有所指。
“芙娘,帮我……”
第073章 第七十三章
第七十三章
在姚芙绵的一番示好之下, 江砚总算气消,不再提起与宋岐致有关之事。
关于魏刺史是通敌叛国的主谋一事,实在令姚芙绵震惊。
反叛是死罪, 待罪证被找到,魏刺史一家都逃不过发落。
姚芙绵想起宋岐致曾与她说过, 他与魏瑶交好另有缘故, 想来便是以魏瑶做幌子,好暗中调查有关魏刺史的罪证。
魏瑶若是知晓了她父亲的所作所为, 又发现宋岐致待她好另有目的, 双重打击之下, 也不知她能否承受得住……
但这说到底与姚芙绵无关, 亦不是她能干涉的,她感慨过后便不再多想。
他们白日赶路,夜里宿在驿站或是客栈,如此过了几天, 离洛阳越来越近。
落到江砚手里, 姚芙绵只能随他回去洛阳, 江砚答应过,待他事务处理完, 会送她回去扬州。姚芙绵也只能再信他一回。
许是赶路的缘故,加之时常待在马车里, 睡得昼夜颠倒, 姚芙绵感觉自己身子有些不适,胃腹似饿似痛, 却说不出具体的感受。
到了傍晚, 恰好抵达驿站,今夜便宿在此处。
安顿好后, 姚芙绵倒了杯热水喝,喝完并不能缓解身上的难受,她蹙眉摸了摸小腹。
江砚见她如此,问道:“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适?”
这种感受与某些时刻有些像,但她的癸水一向来得准时,每月相差不过两三天,距离她下个日子还有七八日。何况她来了癸水身子也仅是轻微坠痛,不曾这般。
她午时食欲不振吃的不多,兴许是胃腹空了才会如此。
“想是有些饿了。”
江砚看她一眼,沉默不语地出门去。
江砚离开后,姚芙绵并未好转,她走到榻边坐下,下腹的痛楚越来越清晰,疼得她受不了地弓腰。
额头后背不断冒出冷汗,浸湿鬓边的发丝和身上的衣裳,姚芙绵感到一阵心慌,这才想到应该去找医士,她甫一站起,立刻腿软地跪伏在地。
疼得她感觉自己要死掉了。
她在这一瞬间想了许多,倘若她就这般死去,阿父便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何况她还有许多事想做,怎能就这般死掉……
“救……”她虚弱地开口,撑着手臂想要爬出去外面寻人。同时有些懊悔方才不与江砚说清楚,也不知他是去了何处,怎的还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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