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额头左侧亲了一下:“一半顺利一半不顺利。”
“你最近是不是挺忙的?”
见他要起身,宋湜也拉住他的手,借力站起来,环抱住他的腰,不知道是不是激素影响,她最近总是特别想他。
祝京南低下头,又亲在她仰起的脸上:“是有点儿,不过你别想那么多。”
她哼笑:“我想什么了?”
他的笑容有些僵硬,诚实地回应:“我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她想什么。
宋湜也总觉得他知道什么,她拉着他坐下来,整个人蜷缩到她的腿上,环住他的脖子,试探问道:“你之前跟我说,你妈妈的事,有眉目了吗?”
他把人朝怀里一拢,脑袋埋在她的颈窝中,看起来很疲惫。他紧紧箍着她,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气息,生怕她下一秒就要消失不见。
“怎么突然问这个?”
他吹了一口气,让她耳垂痒痒的,她缩起脖子,心虚地说:“别闹,我突然想到的,我就随便问问。”
“她年后搬了一次家,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那一年他来伦敦见宋湜也,落地之后才知道她跟朋友去希腊玩了,于是不打算久留,就是在去机场的路上,第一次得到了程亿慈在爱尔兰的消息。
他当即改签飞去爱尔兰,然而不敢见她,更担心她不想见自己,在顾知微的邀请下匆匆参观完一场展会就回国了。
往后几年,他再也没有踏上爱尔兰那片土地。
他一直在用的苦橘味香水,也是因为程亿慈喜欢,他凭借记忆找到相似的味道。
“你还想见她吗?”
“总是有些问题想问问的。”
比如她为什么抛弃自己了,为什么不想见他。
小的时候上学,总有人说他没有妈妈,长大的人不在乎这些,但小朋友的心思是最敏感的,以至于他的性子孤僻难处,要不是有周正霖那些朋友,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的人了。
他不是想让程亿慈回来,他只是需要一个答案,一个或好或坏的答案都可以。
宋湜也能理解这种感觉,就像她也很想问问宋定安,为什么要装出一副那么爱她的样子,长达二十年的伪装一朝败露,落得一地狼藉。
宋湜也偏过头,吻了吻他的唇,这个吻越来越深,到最后祝京南按住她的肩膀:“我去洗个澡。”
上了床,宋湜也还是像一只考拉一样恨不得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她说:“我明天要回香港了。”
祝京南翻书的手一顿:“这么快?”
她笑:“嗯,舍不得我吗?”
他搂着她:“嗯。”
“你最近有心事吗?”
祝京南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他们之间静默了很久,久到宋湜也趴在他的胸口已经有点困了,他才欲言又止地开口:“阿也,你今天为什么”
为什么见祝听白?
算了,还是不问了,他不想听这个答案。
宋湜也问他:“你会陪我一起回去吗?”
他说公司忙,最近走不开。
第56章 #宋氏董事疑似隐婚,未婚夫婿是何人也#
十一月底,北京迎来初雪,宋湜也看见故宫雪景的时候正在开会。
港岛从不落雪,一周前开始降温,每天的最低温度仍然有十几度,最近的天气很规律,总是上午下雨,中午开了太阳,到了晚上风里才有点凉嗖嗖的。
纬度上相差了十八度,两座春秋冬夏气候截然不同的城市,在一个阴雨过后的夜晚挂着同一轮月亮。
宋湜也坐进车里,俞思坐在她边上,同她汇报最近集团的状况。
“今年整个航运对外贸易大盘被关税加征打击得很严重,冬季部分航道停运之后,航运部的情况相较上一个五年整体下滑27%,出现严重亏损。截至11月15日,恒瑞医疗部成绩喜人,比起收购前,利润上升3个点,公司市值提升6%。”
恒瑞医疗是宋湜也进入宋氏之后做下的第一个收购决定,这家以生物医药和器械研发为主的大陆医疗实验室在经历投资商撤资之后摇摇欲坠,几个合伙人忍痛割爱,以九百万的价格,在四个月内完成收购。
合伙人凭借收购金额减轻债务负担,宋氏则利用已有的医疗资源和资金基础加大财务支撑力度,是一场愉快的双赢合作。
起初董事会的人并不看好这场收购,但数月之后恒瑞医疗渐渐有了起死回生之势,便没有人再有异议了。
宋湜也看了一天的文件,头靠在车座枕头上,腰后垫了个软枕。
她听完俞思的汇报,平静地点了点头,睁开眼睛,无不赞许的目光投到俞思的脸上:“董事长助理做了一年了,恒瑞现在缺一个总经理,你有没有兴趣?”
谁都知道现在宋氏把产业重心放在医疗部,恒瑞现在的总经理到了退休的年纪,这么大一个位置空下来,虎视眈眈的人很多。
论资历,俞思要排到最后面去,但论成绩,她是宋湜也亲自带在身边做事的。
她说有兴趣。
宋湜也满意地笑了:“你进公司的时间短,不符合竞聘要求,董事会会另开一条竞聘通道,能不能通过,看你自己。”
她知道,俞思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所以很多挑战交给她,她能做得比别人更好。
来到香港以后,再也没有人会喊她“俞思”,她剪去一头长发,住在中环一眼就能看见维港的公寓里,成为公司人人尊敬的Chloe。
做完工作汇报,俞思把宋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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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一周的行程安排给她。
“周四上午十点是第三次产检,祝先生的助理说祝先生今晚来港,还是他陪您去。”
宋湜也轻阖着眼睛点头。
“周五下午三点到五点开例会,晚上六点半,钱女士给您找的几位营养师来面试。另外,港报最近作妖,看上去要在您婚姻状况上做文章。”
宋湜也闻言,颇感兴趣地撩起眼皮。
#宋小姐婚戒在手,隐身丈夫不见踪影#
#宋氏董事疑似隐婚,未婚夫婿是何人也#
宋湜也直接笑了出来,宋氏前一阵子因为一条新闻跟这家报纸打了个官司,对方败诉后灰溜溜地撤了谣言版面,现在转过来对她的私生活搬弄是非,还煞有介事地放了几张她出席活动的照片。
她作为宋氏的董事,婚姻状况一直是对外公开的,但是跟祝京南办理结婚证明后并没有在公共场合合体露面过,媒体并不知道她的丈夫是谁。
宋湜也一直不喜欢向公众交代自己的私事,有些媒体会像狗皮膏药一样,从恋爱结婚到生子离婚一条龙服务。
“让公关部的人处理了就行,不用太在意。”
这种无关紧要的新闻是掀不起风浪的,她懒得管。
顾知微一周前来香港办活动,说好了跟宋湜也约个饭,她今天晚上才好不容易有空,让司机送她去维港附近的餐厅。
顾知微已经提早到了,跟她同行的还有程亿慈。
宋湜也以为程亿慈永远都不会回国了,压下惊讶的表情,同对方握了握手。
顾知微解释道:“老师这次跟我一起过来,是因为活动主办方是她的旧友,我们后天的飞机回爱尔兰了。”
宋湜也了然地点点头,客套地看向程亿慈:“程老师来过香港吗?明天有空的话,我可以找人带您逛一逛。”
程亿慈摆了摆手,她微微笑着,从手包里取出一个暗红色的金织首饰盒,缓缓推到宋湜也面前。
宋湜也怔忡地看着她,全然没有发现顾知微已经悄悄离席了。
“是我拜托知微将你约出来的,你别见怪。我的身份,知微应该同你讲过了,我起初对你态度不好,是我有偏见,要同你道个歉。”
首饰盒打开,里面是一只白玉的金镶玉手镯,静静躺在丝绒包裹的圆环中。
宋湜也嘴唇翕合,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便听见程亿慈接下来的话:“我这么些年在国外,对京南的事并不关心,也是听知微说了才知道你和他结婚了。这个手镯是我家里传下来的,当作是给你的见面礼,希望你们能够和和美美的。”
鸳鸯的金镶玉花纹,象征喜结连理。
这话完全在宋湜也意料之外,她以为程亿慈永远都不会向她坦白身份,现在对方如此坦荡,她便束手无措了。
程亿慈见状笑了一声,眉目被餐厅幽暗温暖的灯光映着,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小辈,慈爱又柔和。
“你放心,我也不是要当恶婆婆打搅你们的生活,一点心意,你务必收下。”
祝京南跟她长得实在是太像了,宋湜也的脑海里一下子就浮现出祝京南的面孔。
他今晚就来香港了,这么凑巧的时间,他们母子本来是能够见一面的。
宋湜也接过那个首饰盒:“程老师,多谢您。”
她喊不出“妈”,好在程亿慈并不在意,她倒是很高兴宋湜也愿意接受这只手镯
“程老师,祝京南今晚来香港,你愿意跟他见一面吗?他一直很想见您。”
程亿慈的笑容顿在嘴角,神情恢复宋湜也最初见到的那种冷淡:“不必了。不过这跟你没关系,你不要放在心上。”
她还在争取:“您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程亿慈皱眉:“这很复杂,而且跟你没关系。”
她第二次说出意思相近的话,宋湜也已经听出来了,她不愿意说。
“可总要有理由的。祝京南一直很敬重您,他并不是一定要见您一面,他就是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您在他那么小的时候就离开,还要用死亡的谎言来欺骗他,他那年才五岁。”
宋湜也揣摩着程亿慈的个性,她说出这样一番勉强的言语之后,对方大概会讨厌她的出格,但此时此刻她不再顾及程亿慈对她是什么看法,她只是想替祝京南讨要一个答案,一个或好或坏的答案都可以。
这个话题无关爱或不爱,只是清醒与不清醒,她不想祝京南怀揣着不清不楚的遗憾。
程亿慈慢悠悠地倒了一杯茶,平静地问她:“阿也,可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为什么您会觉得没关系?”宋湜也觉得她松了口风,不紧不慢地反问,“他是我爱的人,我为他要一个答案,不是天经地义吗?”
程亿慈将移到唇边的茶杯重重按在桌上,眼角冷笑,祝京南的冷冽也与她如出一辙。
“祝廷的儿子,也配得到你这样的爱吗?”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每一个字眼都很清晰,那样怀揣着隐忍的恨意的语调,滚进喉中酸涩而厚重。
宋湜也短暂地发愣。
祝家的往事她一概不知,她说不清原因,只是觉得跟祝廷磁场不合,因此回国以来,还没有拜访过她法律上的公公。
她喉咙发涩,替祝京南感到委屈:“可他也是您的儿子啊。”
程亿慈的神色仅仅软了一瞬,捏着茶杯的指节发抖,纤细的手背凸起几根青筋。
“他跟我没关系。”
“程老师”
程亿慈不耐烦地打断:“你不用想着再套我的话。祝家的人薄情、虚伪,我由衷地祝愿你们幸福,他也许真的如你所想,跟他的父亲不一样,但这一点你不需要向我证明,我不关心。今后我也不会回国,我们各自安好就够了。”
见程亿慈要起身,宋湜也态度强硬地叫住她:“程老师,我这样称呼您,是看在知微姐的面子上,但您不可以在我面前这样诋毁祝京南。您对祝廷有恨是上一辈的事情,不应该怪罪到祝京南身上,就算您信不过祝廷,祝京南从小在外公外婆身边待得时间比在祝廷身边要多得多,难道您也信不过您的母父吗?”
“我没有强迫您跟祝京南见面的意思,刚才非要刨根问底是我不对,我向您致歉,但是于情于理,我不能接受您这么说他,也请您体谅我的无礼。”
她直直地注视着程亿慈的眼睛,眼神像一把锐利的刀,将坚硬的武装外壳层层劈开,剖出最柔软不设防的血肉。
程亿慈冷着的一张脸,突然就笑开了。
她默默看着宋湜也,笑意逐渐嘲讽:“祝家的男人命真好,一个两个都那么死心塌地地爱着他们。”
宋湜也一瞬间读懂她话里第二个人是谁。
秦忆雪,但她现在的精神状态已经不稳定了。
她刚才说了那么多,好像都无济于事,没有人能改变程亿慈的偏见,从她近乎偏执的看法里,宋湜也大概懂了背后的原因。
程亿慈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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