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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港夜吻别》 60-70(第1/16页)

    第61章  强求过一次没结果,第二次就没意义。

    盛夏刚过,多多满了周岁,前一阵子因为暑热缠绵了近半个月的病终于痊愈,祝京南带女儿到天目山度假。

    江南的三伏天进入尾声,有山有水的地方温度和湿度都刚好合适,他们父女两人,又约了几个朋友小聚。

    圈子里的人结婚都晚,祝京南是唯一一个已经跻身奶爸行列的,他带着多多在场的聚会,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约而同地放到小朋友身上。

    小朋友喜欢热闹,又不认生,开始学走路的年纪最好玩。

    所有大人里,她最喜欢跟钱正遥玩,尤其是她这次回国染了一头粉发以后,多多每次看见她就张开手臂要她抱。

    霍朗行姗姗来迟,先扔了个盒子给祝京南:“京南哥,毓淮补给多多的周岁礼,他说可能不回国了,托我带给你。”

    盒子里是一只黄金项圈,钱多多小朋友人如其名,从出生到周岁,收到的各种昂贵礼物都要堆成山了,周岁礼宴抓周,她奔着一圈里颜色最鲜亮的金元宝径直爬过去,所有人都恭维她一定好福气。

    祝京南笑了笑:“怎么不回国了,他爷爷不还等着他接班吗?”

    霍朗行讳莫如深地摇头:“跟女朋友分手了。刚分手那一阵半夜喝酒送去洗胃,现在好一点儿了,但还是不想回来,估计被伤透了。”

    祝京南的笑挂在嘴角,没有继续应声。

    是这世界上分了手的人都差不多吗?如果不是有女儿,他现在和三魂七魄丢了大半也差不多了。

    这将近两年的日子,他以为很难熬,但无声无息地就扛过来了。

    还有两个月,他和宋湜也的协议婚姻正式结束,一场有名无实的婚姻,他们是称职的甲乙双方,将合约条例一一完美履行。

    千帆集团借助君望顺利在大陆立足,不断开拓市场的同时加深了与君望的合作,双方高层多次在媒体上同框出现。

    在不出席这件事上,祝京南和宋湜也达成了高度默契,彼此不曾见过一面。

    他们可以将最危险的背部信任地交给对方,却再也给不出一丁点爱。

    祝京南也是在某一个晚上看相册的时候意识到,他跟宋湜也,连一张合照都没有。

    霍朗行说:“我来的时候,看山脚下的月星楼就要完工了。京南哥,怎么想着来这里开粤菜私厨?”

    答案昭然若揭的问题,偏有人问。

    祝京南看向玻璃门外,钱正遥正抱着多多看池里的鱼,小姑娘挣扎着要下来。

    他不自觉地就笑了:“想开就开了。”

    “一年多了,阿也就没来看过孩子?”

    已经很久没有人在他面前提到过宋湜也了,成年人心照不宣的规则,是不揭对方伤疤,认识宋湜也的人不提,不认识的人也只当祝京南是隐婚,从不敢过问细节。

    不管旁人揭不揭,伤疤就在那里,兴许哪天结了痂就自己掉了,但长出新的血肉,颜色总是要淡一些,无时无刻提醒着,这里曾经流过血。

    “没有。”

    祝京南知道的,她不爱他,连带着他们的孩子也不爱。

    那个早晨一走了之之后,他怎么都联系不上她,宋湜也给钱诗发短信,说别来找她。

    她一个人,生完孩子不久,逃去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城市,和旧友斩断联系,从始至终都没有告诉他一声。

    祝京南派人查到,她买了一张去杭州的机票,从前她说过向往的江南,说要和他一起去,到最后变成孤身一人。

    祝京南想去找她,又兀地想到那条短信。

    别找她,他来了她就会走。

    霍朗行叹息道:“阿也心可真狠。”

    其实感情大可不必如此苛刻,连爱意都没有的人,何来心狠或心软。

    “京南哥!”钱正遥大叫一声,抱着多多欢欢喜喜地跑进来,“刚才多多喊妈妈了!”

    她十分惊喜地贴着小姑娘的脸颊:“宝贝儿,再叫一声给你爸听。”

    多多看了看祝京南,笑着露出两颗冒尖的乳牙,迅速转头靠在钱正遥的肩头。

    钱正遥有点尴尬:“她刚才真叫了”

    霍朗行呛她:“你耳背吧,你又不是她妈,她还能管你喊妈不成?”

    钱正遥白他一眼:“去你的吧,明明就叫了。”

    她做出一副懊恼的表情,亲了一下望着她笑的小丫头:“宝贝儿你再叫一声呀,我多没面子。”

    多多到最后也没给她这个面子。

    祝京南笑着站起来,把女儿抱回怀里,她手上抓着钱正遥刚从脖子上摘下来的项链,故意要往嘴里塞,他忙按住小家伙的手。

    多多越是长大,眉目跟宋湜也就越像,连钱诗也说,宋湜也这么大的时候,两人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尤其是那双眼睛,又深又厚的双眼皮,睫毛长而翘,浓密得像一把黑扇,瞳孔又黑又亮,她看着她爸的时候永远带着笑,出生以后没给宝宝剔胎毛,头发长得也还是又黑又多。

    祝京南望着女儿,心里突然就一阵钝疼,那种麻木的隐痛不是生理上的。

    钱正遥这才想起来有件事没办,让霍朗行把沙发角落的包拿给她,取出一个文件袋。

    “京南哥,我这次回国前先去了一趟香港,阿也托我把这个给你。”

    一张香港永居证,一本深蓝色的香港护照,翻开是多多的周岁照,名字叫“宋思靖”,宋湜也自己取的。

    还有一份标题被遮住的A4大小合同。

    她应该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一同托人送过来,一式两份的证书,上一次签字是缔结良缘,这一次是分开,这样安排好一切,确保今后不会有再需要麻烦她的时候。

    她那时候那么想要离婚,现在时间终于快要到了,她肯定庆幸解脱。

    是他非要强求,让她原本安定的生活彻底脱轨,现在他把她的人生还给她。

    祝京南从桌上拿了只笔。

    然而合同翻开一看,跟他没什么关系,给多多的信托和保险,还是复印件。

    他原本做好的心理准备,在此刻有种多此一举的可笑。

    不是离婚协议,他本来应该松一口气才对,心里却更加沉重,那一天总要来的,还不如在他已经做好预设的时候直截了当地捅他最后一刀。

    现在离婚变成了一件近在咫尺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降临的噩耗。

    祝京南看过合同,信托的地点在纽约,和宋湜也自己的那一份同属于天汇证券。

    他抬头问钱正遥:“就这些?”

    “是吧,阿也就说户口登记好了。”钱正遥突然坏笑,“又不是我办的,京南哥,你要是觉得有什么问题,直接问阿也呀。”

    祝京南默默把笔放了下来。

    多多玩累了,趴在他肩头昏昏欲睡,他刚好需要一个人静一静,抱着女儿进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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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京南拎了一张毛毯,坐到正对阳台的摇椅上,把毛毯盖到小孩身上。

    视线无论怎么望,群山之外仍然是山,大片饱和的绿意汹涌撞进视野之中,人变得无比渺小,在藤蔓缠绕和百年巨树荫蔽之下,他萌生一种难以描摹的无力感。

    强求过一次没结果,第二次就没意义。

    他打开手机,和宋湜也的对话框在置顶的最上方,他们的聊天日期要追溯到两年前,宋湜也问他,这周来香港吗,他说来。

    那个时候两人哪怕不在一座城市,他心里清楚,至少她是期待和他见面的。

    后来他不得不逼自己去接受的事实是,比起他,她会更期待别人。

    在她眼里,结婚之前的相处是他趁虚而入,结婚之后是她迫不得已的妥协。

    从前她在伦敦谈了男朋友,他觉得这至少能够证明祝听白没住进她心里,至于其他的人,哪怕是有实质情侣关系的男朋友也不足为惧,他只需要开出一个足够诱人的条件,对方自然会离开,宋湜也没那么爱她那个男朋友,也不会很伤心。

    他真的有一瞬间,以为所有危机都解除了。

    祝听白在算计人心上,的确比他高过一筹。

    人应该在什么时候死呢?应该在对方最在乎你的时候,最好在这段记忆快要被淡忘的时候死而复生,那时候失而复得的喜悦和愧疚一起爆发,这世上再没有人能与之相比,所以无论谎言欺骗,都会被轻信。

    祝听白出现之后,只在北京停留了半年,往后一直留在香港,即便是香港面临封关,他也没离开。

    宋湜也在杭州散了两个月心之后,也回香港了。

    他们在那座北回归线之下的南岛,他一人才是一座孤岛。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悬停很久,终于拨去那个电话。

    一年零三个月,四百六十七天,他又听见那个声音。

    她会生气会撒娇的声音,到了这个时候,仅仅剩下一句冷漠的“怎么了”。

    “宋湜也,离婚协议签好记得托人送过来。”

    那头出现断了线的停顿,她的喃喃声很清晰:“这么快就三年了。”

    三年了,在他的肖想之中,会有很多很多的三年。

    她的“好”字没出口,被他的话生生挤了回去:“算了,我签好让人送到香港。”

    还有两个月,他偷来三年,一定要是三个整年,哪怕只差两天,也算不得完整。

    她也没反对,反正她心里签字只是个仪式,谁先签都可以,只要能结束这段婚姻,只要能彻底摆脱他,怎样都行。

    宋湜也补了一句:“不用送到香港,我最近在杭州,你尽快让人送来吧。”

    祝京南的声音让她没法挂电话:“你在杭州?”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一个更安静的地方:“是,出差。”

    第62章  她永远学不会专心爱一个人

    其实从怀孕开始,宋湜也就时常闷闷不乐,有时候会无意识地发很长时间呆,她能确认自己是期待这个孩子的,但是她好像没有能力无条件地爱一个让她的身体变得沉重、时而难受的人。

    她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这种感受,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与其倾诉之后受人质疑,还不如什么都不说。

    但是她自己消解情绪的能力没那么强,而且她意识到祝京南不信任她。

    她倾注爱和信任的婚姻,另一半从始至终就不信任她,她自己都觉得这份爱可笑,一个人的爱究竟是什么样的,才能顶着这么深重的猜忌咬着牙走到山穷水尽。

    也许祝京南说得对,她永远学不会专心爱一个人。

    宋湜也终于知道,她永远也不可能拥有一段互相信任的感情。

    无望的情绪层层叠加,从她搬到北京养胎,再到坐月子,无名的压力化成一张织网的一针一线,将这张网织得又大又密,牢牢将她捆住。

    她那时候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她要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

    盯着地图看了半天,最后选中了在北京和香港之间的一座南方城市。

    她初次来到杭州的时候,江南刚刚入伏,正是一年中最炎热的夏季,每天出门都要受体感四十度的高温折磨。

    宋湜也让自己出汗。

    她运动、健身,在大汗淋漓的时候想通了很多事情。

    也就是那两个月,她觉得千帆集团的医疗系统可以把大陆的中心定在这座城市,董事会和风投经过考量决议,一致同意了这个决定。

    将近一年之后,千帆医疗杭州分部初具雏形。

    她这次过来,除了考察分公司的情况,还是因为受到蔡思言的邀请,出席一场时装秀。

    蔡思言的公司起步不久就遇到了疫情,全球经济都因为疫情进入低迷状态,她的个人品牌面对的客户是千禧一代中产阶级出身的年轻人,疫情来临后客户消费需求大大降低,订单量骤减,私人工作室规模小,风险承担能力弱,不得不申请破产。

    不过她的品牌在巴黎的青少年中也算是风靡一时,蔡思言因此受聘于一家奢侈品公司旗下的Z世代服装设计部门。

    这一次的时装秀,蔡思言作为首席设计师之一参加活动。

    发生在她身上的另外一件事,是她和周正霖分手了。

    宋湜也一直以为他们感情很好,没有闪婚的消息传出来,想必是在好好培养感情,这次和蔡思言一见面,听说了才知道,他们一起去巴黎没多久就分手了。

    周正霖提的。

    宋湜也问为什么。

    “他觉得我不够爱他。”蔡思言穿着酒红色西装,靠在可移动衣架上,她这些年变了很多,唯一不变的是眼中的潇洒,“我承认了,而且我应该永远也做不到他爱我那么爱他。我当时答应跟他结婚,算是病急乱投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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