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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湜也失笑:“你还挺坦诚的。”
蔡思言煞有介事:“这是我和周正霖最默契的地方,也是我们两个的优点。我们说分手的时候非常和平,把对对方的想法都说清楚了,保证这段感情不存在任何欺瞒和误会。”
宋湜也皱起眉:“我怎么觉得你在讽刺我?”
她连忙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状:“冤枉。”
“阿朗知道吗?”
一提到钟煜朗,蔡思言的顾盼神飞一瞬间就黯淡了。
“我跟他都很久没联系了。”
对感情最洒脱的人,也有自己最束手无策的难题。
宋湜也不由得想到她在伦敦的那场恋爱,学长出身高知中产家庭,能够出来留学的人家底总不会太差,但跟她相比就太过于逊色了。他出国留学的目的也跟她全然不同,他是为了学历更漂亮,回去能够找一份高薪的工作,因此当那份极具诱惑力的offer来临时,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跟宋湜也提了分手。
和平分手,互相坦诚,甚至约定做朋友,即便最后没能做成,至少做出约定的那一刻,谁的心里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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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
宋湜也将此归结于没那么爱,对于挚爱,她一定不是这样的态度。
一场疫情将原本紧密联系的人完全分割开,有多少朋友几年没有见一面。
蔡思言说,她不敢联系钟煜朗,只能偷窥他的社交平台,但是从某一天开始,钟煜朗的社交媒体不再对她开放了。
“我记得很早之前他家里就希望他联姻,也许他已经结婚了。”
“他说他会一直等你。”
蔡思言摇头笑了笑:“没有人应该一直等着谁的。我辜负他够多了,如果他继续等我,我死后恐怕要下地狱。”
宋湜也也笑了:“干嘛把话讲得那么难听。”
“不聊这个了。”蔡思言一把揽过宋湜也的肩膀,“我们两个辜负人心的渣女要去欣赏姑奶奶的时装大秀了!”
品牌方和城市对这场活动都很重视,蔡思言更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这是她大展拳脚的开山之作。
作为从前名媛圈的时尚公主,宋湜也看过大大小小的秀不下百场,不同风格类型的秀场点评起来也不在话下。
抛开对蔡思言的滤镜,她也觉得这是一场新意十足的秀,以未来科技城的EFC楼群为背景,后现代的赛博主题风格鲜明。
因此中场休息时,蔡思言问她意见,她不吝夸奖。
蔡思言仍然有点忐忑:“你不客观。”
“我还不客观?要不是我的公司不搞时尚圈子,我都想让你来给我做设计师。”
“你真要这么说以后我出来单干,你给我投钱。”
宋湜也大笑:“我就知道!”
她也知道,蔡思言说到底还是想成立自己的品牌。
“欸,那是弗朗克吗?”
宋湜也闻言望去,金发碧眼的卷毛坐在一群中国人里很显眼,那人穿着白西装,低头看手上的宣传册,她也有两年时间没有跟弗朗克见过面了,险些认不出。
蔡思言查看嘉宾名单,这种人的名字总是在最前沿,于是确认了:“还真是他。”
“我们过去打个招呼。”
“我就不去了,还有点事,你们两个好好叙旧吧,也许旧情复燃哟!”
弗朗克在宋湜也走过去之前抬起头,两人的视线刚好撞上,弗朗克惊喜地站起身朝她走过来。
他自然张开双臂同她抱了抱,旧友重逢,她突然很感慨。
“Evelyn,好久不见。”弗朗克的容貌没什么变化,就连笑起来的弧度也与从前如出一辙的绅士风范。
“实在是好久不见,你是专程来看秀吗?”
“不是,考察。嗯?我昨天刚和你丈夫见过面,他没有跟你说吗?”弗朗克想了想,又觉得逻辑合理,“不过也正常,毕竟当时在伦敦,我确实被他误会成你的情人了,他不告诉你情有可原。”
看上去弗朗克并不知道他们已经到了快要离婚的地步,就像如果不是他说,宋湜也也不知道祝京南在杭州。
昨天他们打了一通简短的电话,能聊的也只有离婚。
“你女儿很可爱,长得很像你。”
宋湜也只见过女儿的照片,也不是近期的,小孩子一天一个样,她也不知道多多现在多高,长得多像她,她面露尴尬:“谢谢。”
“等一下结束了,我们一起吃了饭吧,你有安排吗?还是你丈夫来接你?”
宋湜也摇头:“都没有,吃饭吧,我让人定个餐厅。”
弗朗克到中国来,说到底她是东道主,自然要盛情款待,便让助理定了一家秀场附近本地特色的知名餐厅。
旧友寒暄,总是绕不开谈论几句感情问题,问及弗朗克的感情状况,他向她展示了小拇指的戒指,他是单身主义。
如此还不够,痛心疾首地表示:“大概是Evelyn把我伤得太深,我没有办法爱上别人了。”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宋湜也总是能轻而易举地被弗朗克逗笑。
“你为什么会亲自到杭州考察?”
这是宋湜也最开始就想问的问题,罗氏酒庄在整个欧亚大陆享誉上百年,他应该没有必要亲自远赴中国一趟。
这个问题的背后,她觉得也许跟祝京南有关,两个没什么关系的人为什么会见面,她想知道祝京南为什么在杭州。
弗朗克耸了耸肩膀:“我们市场部和营销部门的员工正在尝试更换一种新的销售方式,我跟他们一起过来考察,顺便和长期合作伙伴见一面。”
宋湜也知道了个大概,国内外任何一家奢华型的连锁酒店提供的酒饮中都能见到罗氏酒庄的品牌,他们是非常庞大的全球供应商。
“这次待几天?”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真可惜我们现在才见到。”
她笑了笑:“总有机会见面的。”
弗朗克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昨天我跟你丈夫说了一件事,他的反应很惊讶,看上去他还不知道。”
宋湜也也不知道:“什么事?”
“你在英国的时候给他寄的明信片啊。”弗朗克对这个话题十分感兴趣,“当时你不是三四天就要寄一张,原来就是寄给他,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切都有迹可循,怪不得是你们两个结婚。”
“但是他一张都没有收到,因为根本没寄出去,太可惜了。这件事还是Vivin告诉我的,她从你那里辞职之后,去给莉莉娅做助理了,前一阵子突然找到我,说让我务必把这件事告诉你和你丈夫。”
弗朗克絮絮叨叨了很多话,宋湜也没怎么听进去。
她只知道,五年里她期待祝京南能给出丁点回应的六百张明信片,他一张都没有收到。
她的等待、期待,以至于后来落了空的希冀,他完全不知道。
第63章 “你那么想跟我离婚吗?”
小时候的宋湜也,是那种撞了南墙也不知道回头的人。
以前学马术,她的那匹马性情难驯,把她摔下来好几次,最严重的一次拉伤了脚踝韧带,曾管家心疼了很久,说什么伤筋动骨一百天,练马术的事情得放一放了,还跟教练说要换一匹温顺的马。
宋湜也不同意,她的征服欲被激发了,而且那匹马是她在同一批中精挑细选出来毛发最漂亮的,各项指标也出类拔萃,她本着美丽的事物总是危险的原则,发誓一定要驯服它。
她确实做到了,驯服那匹马是她韧带恢复三个月之后的事,她重振旗鼓,一举夺魁。
尽管后来宋湜也很少再去骑马,但那仅仅是因为她不感兴趣了。
她拥有一种知难而上、勇往直前的孤勇,能让她接受失败的事情,只有可能是这件事情她不感兴趣。
宋湜也把这个精神贯彻到追祝京南的过程中,可以说是越挫越勇。
别人说他有喜欢的人,她失魂落魄几个小时,又觉得不要紧,反正他的喜欢也没成功,或许她的喜欢会成功。
她问他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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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自己,他说不喜欢,伤心了一阵又好了,继续缠着他。
她要离开北京,他不来送她,恨他半年,在伦敦看到与众不同的街景,还是想要跟他分享。
她注重策略,不会主动给祝京南发信息,倘若得不到回应,她还要痴痴地看着自己发出去的傻话,她是坚持,但不是笨蛋。
她要用最传统的方式,在摄政街的精品店买一张当地知名景点的明信片,盖上邮局的邮戳,不用装进信封,她写的东西所有人都看得见,她从不觉得主动表达是一件多羞耻的事情。
但是邮寄国际信件必须要写一封国际信函,她将地址和邮编工工整整写好,在写到“祝京南收”几个字的时候,用力的墨水都要洇出来。
她早就把祝京南家的地址背熟了,每写一次,记忆就更加深刻。
她不知道祝京南早就不住在祝家了。
一张单薄的明信片,她试着塞进红色大邮筒几次,后来发现那些邮筒现在仅仅起到装饰作用,改成拜托祝听白或她当时的助理曲薇薇亲自去一趟邮局。
明信片送出去之后,她从来不关注邮局的消息,卡片飘洋过海,会经过多少国家和城市,要辗转多少天才会送到祝京南收上,又吸了不知道多少大西洋的水汽,兴许祝京南收到的时候能闻到一股腥咸的味道。
宋湜也长了记性,下一次会在明信片上喷点香水。
她不喜欢祝京南常用的苦橘味,尽管她去爱尔兰的时候,会特地留意这个品牌的香水,买上好几瓶放在家里,又不用。
她喷的香水充满她个人特色,浪漫张扬的甜美。
如果他有心,应该会在收到明信片之后给她发一条信息。
他应该说谢谢,他很喜欢。
但是没有,英联邦的DPD国际物流效率不高,她给出的期限是两个月,她有一段时间每天都很期待手机信息。
一直到很久以后,宋湜也才明白一个道理,沉默未尝不是一种回应,只是二十出头的宋湜也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她在没有收到回应的情况下,坚持寄了五年。
从期待他的回应,到后来不抱有任何得到回应的希望,只是像一个习惯一样,在工作日的某一天上完了课,回家路上买一张明信片,写一段话,交由别人转寄。
甚至连她的字都越写越好看了,从前祝京南教她写书法的时候那些技巧统统重现。
到后来她自己也分不清,对祝京南究竟是喜欢还是没得到的执念。
最初写明信片,她的表达欲很旺盛,密密麻麻写了整张,她在末尾处为自己挽尊。
“今天有点累了,下次再说吧。”
那种随意的语气,就好像只是拿他当情绪垃圾桶倾斜一样。
其实不是,高傲的大小姐每次都会在末尾问候一句“希望你健康平安”。
她不许愿早日再见,也许是知道用来许愿的东西永远都不可能视线,她只是远隔重洋,送给他最朴素的祝愿。
宋湜也偶尔也会责怪他,在确认他不会回复她之后,她的责怪更加激烈。
“祝京南,就算出于礼貌,你也应该回我一条信息知道吗?”
“祝京南,你真的好没礼貌。”
“祝京南,我讨厌你,但是祝你健康平安。”
她在异国也有朋友,有无数人追捧,有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但小小的姑娘远离故土,偶尔还是会在半夜情绪崩盘,她想家人,想国内的朋友,想祝京南。
每次到这个时候,她就从床上起来,在深夜点一盏台灯给他写信。
他不会回信,她仍然要写,已经演变成一种宣泄的方式。
有那么几张明信片,有那么几个字,墨迹被泪水晕开,已经看不清了。
她照样寄出去,她要让他看见那些眼泪和思念,尽管她知道他不在乎。
再后来她完全适应了在伦敦的生活,情绪也归于平淡,明信片上的字一次比一次少,到最后就剩下当天的天气,她连心情就懒得写了。
从2013年到2018年,从十八岁到二十三岁,从二十岁的祝京南,到二十五岁的祝京南,这是宋湜也这辈子坚持过最久的事情。
现在有人告诉她,她的喜悦、愤怒、伤心、委屈,一份都没有寄出去。
她恨他的沉默,是因为他根本没看见。
功亏一篑的源头,来自于她在异国他乡最信任的两个人。
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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