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本对于处在权利漩涡之外的姐妹俩来说,谁当皇帝并不重要,关键是谁当太后——这将直接威胁到姐妹的生母,邓太后的安全。
表面上看,何贵人当太后,对姐妹来说最好,宋皇后背后有姻亲曹家,还有袁氏,她的哥哥又是手握重兵的大将军宋奇,一旦宋皇后当上了太后,历史上何皇后逼死董太后的事件具有可能再次上演。
但何贵人真的毫无权势吗?若是宦官扶持刘辩上位,邓皇后就是他们皇权联盟的外人,一个外人,却占着比皇帝母亲还要高的位置,宦官们怎么会允许呢?
虽然段宁杀了张懿,以身入局,自此站边袁氏,但是她凭借什么,让袁氏和宋氏放过毫无根基的邓太后呢?
凭借礼法吗?在家族存亡和皇室礼法间,他们会选择遵循礼教吗?
既然无论怎么选都是死局,姐妹干脆决定,将邓太后秘密接出皇宫。
邓太后久居深宫,宫廷内侍在几次权利争斗间,换了一茬又一茬,早就被情报部的人渗透成了筛子,而能接触到邓太后的皇宫贵族中,最熟悉她相貌的那个——皇帝本人,也时日无多了。
一旦皇帝驾崩,太子上位,后宫必然又是一波人员大清洗,姐妹俩时间紧迫,曹班身处东方,力不从心,于是她们计划,趁着段宁还没有离开洛阳,就将太后掉包出来,让她随段宁一起北上并州。
然而事与愿违,姐妹还未行动,袁氏向段宁发了请帖,让她到府一叙。
段宁也没想到,她会在太傅府,再次见到董卓。
不巧马腾和吕布都在军营里,这次和她一同来太傅府的,是祖父的旧部,雁门郡人,张辽张文远。
张辽随段颎征战多年,得祖父一手提拔才有了今日,为报答段颎知遇之恩而跟从段宁,后为段宁的果决和勇猛而折服,成为了段宁军中武将。
张辽见到董卓恨不能生啖其肉,但董卓的车架在段宁他们前面到,见段宁下了马车,直接等在原地,张辽不得不忍着怒意,随段宁上前。
“想不到,卓竟然有幸,和讨羌将为同僚。”他满脸堆笑,没穿武将袍,看起来就像一位和蔼的长者。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虽然董卓的态度相比上次好了不少,段宁也不可能和他攀关系:“你我如今皆为刺史,刺史乃天子之臣,同朝效力罢了。”
董卓和她一样,投靠袁氏换来了凉州刺史的官职。
此前太傅袁逢为了避嫌,只是让人在朝廷中举荐,并没有亲自出面相交,现在这么大张旗鼓把人叫来,皇帝八成就在这两天了。
袁氏终于坐不住,要和他们交底了。
袁绍经人事得早,当年在金市的酒肆里初见段宁时,为凉州女郎的英姿折服,曾在梦中见到过,这女郎进入袁府的场景。
但是他想象中,段宁应该是以妾室的身份进入他的后院,而绝不是以并州刺史的身份,进入袁氏的正堂啊!
袁绍难得在袁逢召集宾客族人议事时,走了神,自顾自为他逝去的青春记忆而哀悼,袁术见兄长对着段宁发呆,发出轻蔑地笑声。
他刻意没控制自己的音量,堂内立刻安静下来,所有人先是看他,又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袁绍,最后又看向段宁。
长兄袁基不擅长应付这种场面,尴尬地咳嗽两声,结结巴巴岔开话题:“父亲的想法,诸位如何看呢?”
袁逢恨自己没有好好教育这个长子,当年他的父母对他们三兄弟一视同仁,结果弟弟袁隗自成年后,便处处与他作对,他不想重蹈自己兄弟的覆辙,将全部的资源都向长子倾斜,结果使得袁术与自己离心不说,就连袁绍这个婢生子,表面装着顺从自己,稍微有点权利之后,也开始和自己反着来,背地里搞小动作,不将长兄放在眼里。
再看袁基呢?过度保护让他有些不合时宜的天真,他的两个弟弟都开始利用太学、姻亲、朝廷的人脉,培养自己的势力了,而长子手中,竟然清一色的都是从自己手里继承的幕僚。
对于袁基的问题,袁氏的其他公子没有回答之前,幕僚们是不敢发言的,袁术于是先回答道:“断不能将两位刺史调走,一旦宫里有变,袁氏手中无兵,大将军独木难支!”
袁逢这次叫段宁和董卓来,正是因为皇帝下旨,催促并、凉刺史,立刻离京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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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都快死了,掌管尚书台的太傅袁逢不可能自断双臂下这个指令,因此这个诏书,分明是把持宫禁的宦党们所出。
袁术的话说得很对,但是说了等于没说,袁氏谁不知道董卓和段宁不能走,但是旨意一个接一个,袁氏能撑到几时?
士人弹劾宦官的最大一个理由就是祸乱朝纲,可是朝廷以谁为纲? ——皇帝,若是皇帝的旨意都不遵守,袁氏不就是打自己的脸吗?
自从皇帝闭门不出,袁氏就计划以关西兵力诛宦官,彻底解决外臣无法接触皇帝,而导致士人与皇帝互相不信任的问题。
结果不出意外地,还是出了意外。
一个名叫孙坚的无名小卒,坏了袁氏的事。
孙坚是徐州下邳县丞,因作战勇猛而得到皇甫嵩的赏识,随皇甫嵩讨伐黄巾立下功劳后,又跟随他讨伐北宫伯玉的叛乱。
袁氏原本计划,讨伐北宫伯玉的关东将领班师回朝后,便能就地驻扎,以待时机。
结果孙坚因为目睹了董卓的不战而退,在董卓回京后,向朝廷弹劾了董卓。
虽然袁氏出面,将弹劾的奏章压了下去,但是董卓带着兵马回京后,立刻就引起了那些官员的不满。
他们一边怕一边骂,还连带着打了胜仗的段宁一起。
你们这些关西军,不打羌人,留着兵力来洛阳城,是想打谁?
弹劾之声再起,加上宦官势力在里面搅合,袁氏不得不向朝廷请命,任董卓和段宁为两州刺史——剥去了将军的头衔,明升暗降。
但名义上是一回事,实际操作又是一回事,士宦交锋你来我往,袁氏见招拆招,宦官们就搬出终极杀器——皇帝。
天子一日不死,尔等终究是臣,段宁猜到袁氏顶不住皇命,董卓和她之间二选一,袁氏恐怕要放弃一个。
她对士宦之争不感兴趣,留在这里无非是担心生母,既然迟早是要走,何不薅点羊毛走?
她略微思索一番,看向董卓,见董卓也在打量自己,便开口道:“董刺史的兵力如今为朝中所忌惮,若是留在洛阳,恐怕会成为众矢之的,人人都盯着,要有所行动,也*不容易吧。”
果然,她话一出,董卓就变了脸色,随即很快用笑脸掩盖过去:“段刺史说得有理啊,我留在京师,至少还能让人忌惮。”
“若是真的朝中有变,段刺史会让手下女军,以涟涟涕泪吓走敌人吗?”
董卓此话一出,很轻易地说服了众人,危机关头,到底是董卓这样的将领能顶事,段宁嘛,虽然她也是武将世家出身,虽然她也会打仗,还打过不少胜仗,但是嘛,但是……她是女人啊!
袁逢的想法和众人一致,段宁见所有人都看向她,有些控制怒意地深吸了两口气,随后站起身,抱拳道:“既然太傅这么认为,宁无话可说,但是太傅费劲心力举荐我,怎能轻易就着了阉党的道,说放人就放人呢?”
“既然是我们让步,怎么也要从阉党那里,讨回些代价来吧。” ——
九卿之一的宗□□上,宗正刘焉密会大司农丞卫召。
大司农管财,大司农丞相当于财政部副部长,而部长曹嵩不久前在西园,以一亿万钱买了太尉的官职,升职为三公,大司农的肥缺空出来后,暂时没人“出得起价”,大司农丞便暂代大司农职位,成为了财政部一把手。
上个月,刘焉采纳了卫召的建议,向朝廷提出,各州刺史、太守独揽大权,危害百姓,横征暴敛,应当以宗室、重臣为州牧,于刺史、太守之上,为皇帝管理州郡。
奏请在袁氏的支持下,很快通过,并推行下去,皇帝再次下诏,命董卓、段宁分别任凉、并州牧,催促他们立刻离京上任。
董卓依然没有接受任命,段宁则接受了旨意,拔营离京。
卫召得到消息,准备传信泰山郡报喜,结果谁知,情报部的小孩半夜推窗而入,丢下一纸条又翻窗而出。
卫召自从得到了废史立牧任务后,劳心劳力,被吵醒后,强忍着困意,展开纸条,读完上面的内容后,只能认命下榻。
纸条上说,宗正刘焉有意交州,想自请交州牧。
而交州现在,可是他老师郑玄的地盘,他主公曹班的粮仓啊!
第106章
“宗正大人是在担忧什么呢?”卫召合袖坐在案旁,眼神清澈如刚刚离开太学的学子。
刘焉看不惯他这样子,有些恶寒:“大司农这豺狼窝里,怎么出了你这么一只狐狸?”
卫召阖眼:“宗正大人谬赞。”
刘焉嘴角抽搐:“都是自己人,你白日在府衙里扮得还不过瘾吗?在我这里,就别装了。”
他抱着酒樽,饮下一壶还觉得不够,又唤仆役再去温酒:“袁氏和宦官们闹得不可开交,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
“今日袁氏叫来那些关西的虎豹在城外扎营,明日曹嵩那个阉人子就买了太尉的官职,你守内廷,我护宫墙,你据京城,我占京畿,这可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卫召拖着下巴,做沉思状:“可我听同僚们说,从前大司农,哦,不,太尉大人,和士人们走得很近。”
“你入朝时间太短,所以不清楚, ”刘焉摆手,“他曹嵩想甩掉宦党的包袱,哪是那么容易的?你就看他家的两个小子,和他们的宦官祖父还隔了一代呢,现在一个被逼出家门,跑去泰山当什么郡守,一个依附袁氏,能做忠心的臣子,谁愿意当阉宦?可拿到半分好处?”
“宁为鸡口,不为牛后!”卫召恍然大悟的样子。
刘焉抚掌:“正是!”
“再说了,你当大司农丞,你应该最清楚,那可是一亿万钱,能是他自己一人出的吗?”
卫召疑惑:“宗正大人的意思是,太尉用了大司农府库……”
“哎,我可不是这个意思,你莫要乱说啊。”
“愿闻其详。”
刘焉最欣赏卫召的谦虚,摸着胡须道:“既然决定要当鸡头,自然要递投名状才是,这钱他出一部分,那些宦官们出一部分,反正钱进了少府,也是左手倒右手,有他这个宦官后人当个光有名头,没有兵权的太尉在先,再有什么有兵权的小阉党在后面,也不奇怪了吧。”
卫召震惊,随即倒吸一口凉气:“怎么听起来,都是在谈兵权……”
刘焉没有立刻回他,室内一片寂静,片刻后,他长叹:“这洛阳城,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终于说到重点了,卫召晃晃脑袋,赶走身体内氤氲的酒汽,打起精神:“宗正大人是要激流勇退吗?”
“激流勇退,这说法新奇,激流勇退……”
卫召想了想道:“我听说,县官这几日越发不好,两位皇子都还小,宗正大人是宗亲,难道就没有想法吗?”
刘焉没说话,他看着酒樽,也不知是清醒还是混沌。
“我曾听太史令说,益州有天子气。”
刘焉猛然抬头,哪里还有半分醉酒的样子,他看着卫召,卫召面带微笑,表情纯真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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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州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若是占据此地,有意于天下者,可北上汉中,无意者,亦可据险自守啊。”
“若是召会错了意……”卫召饮下杯中佳酿,轻笑,“宗正大人也可当是我酒后胡言。”——
皇城内廷,长乐宫内,一身姿矫健的宫女在邓太后身前长跪不起。
邓太后想扶起她,但女郎力气很大,硬顶着,邓太后拗不过她,只能送了手,在她面前半蹲下 身。
和长时间在殿内伺候的宫女不同,女郎的皮肤是温暖健康的古铜色,她的手背和额间都有斑驳的痕迹,袖口下的小臂,还有一道刚刚结痂的伤疤。
“怎么是你啊,你不是在交州吗?”
女郎一愣,又听邓太后道:“是阿真让你回来的吗,她还好吗?为何突然又此调动,可是出了什么事?”
她摇头:“主公无事,只是常规的轮值。”
扮作宫女的是情报部的副手粟飞,此次进宫,是为了送邓太后出宫。
段宁领并州牧后,朝廷诏令命她即刻启程,不得有误,大军在此地每耽误一天,就要多耗费一天的军粮,她们的时间只有今晚。
然而邓太后却不愿离宫。
粟飞领了命令,无法交差,又不能强行绑走邓太后,很是着急:“主公和段君担心太后安危,崇德殿的日子就在这两天,不管继任是哪位皇子,背后的势力都不会对长乐宫坐视不管,太后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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