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破译,立刻就借宴会之名,召集在酸枣附近的联军将领,问他们谁愿意出兵讨董。
可这些人哪个不是人精,曹操战败后,一个两个都找借口,什么缺失兵器啊,都是新兵需要训练啊,妻子生产催着回去啊,一个比一个离谱。
最后竟是除了段宁,没有一个有意出兵的。
可袁绍唯独不希望段宁出兵,他虽然是盟主,但这个盟主的称号是曹班按的,地盘是张邈的,唯一实打实的官职,居然还是董卓给的。
也就段宁手中的兵,是他从袁逢那里接过来的,算是他自己的。
偏偏段宁她就看不懂眼色,自己次次问,她次次站起来,袁绍有时候都会好奇,这样的粗莽蠢笨的女人,就不担心自己嫁不出去吗?
进退两难之间,袁绍便将主意,打到了曹班交到段宁手中的兵力上面……
所以当他的谋士逢纪,以一种说八卦的表情,和他说,曹班是女人时,他第一反应竟然是,曹操难道发现了他的打算,因此故意放出假消息,来和他抢兵! ?
“你这消息,是从哪来的?”在谋士荀谌看来,这种未经考证的玩笑之言,私底下传传便罢了,怎么能在议事的时候,和主公说呢?
逢纪看破了荀谌的心思,但是他比荀谌年长,不屑于在袁绍面前,和年轻人争论:“曹操营地都传遍了,是曹操亲口所说。”
他见袁绍表情扭曲,斜眼笑道:“我见泰山太守样貌确实清俊,当初只是觉得他年轻,竟从未往这方面想过,现在看来他虽然和曹操一母同胞,却是完全不相像的,主公曾经也和曹君实同窗吧,他幼时可有女像?”
无论是从感性还是从理性,袁绍都不愿意相信,这事是真的。
如果曹班是女人,那他幼时连女人都争不过,算什么男人?
况且若曹班是女子,那作为兄长的曹操想从自己手里要去曹班留下的步卒,岂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女人女人,元图莫不是老眼昏花了,看谁都像女人。”
逢纪被莫名其妙怼了,有些委屈:“我还真觉得他有些像段君呢……” ——
洛阳皇宫内,董卓勉强忍着不耐烦,听完了朝臣的上奏,给了小皇帝身边的大鸿胪一个眼色,大鸿胪朗声宣布散朝。
“以后政务上的事,你们都交给武烈吧,他筛完后,有必要的,再呈给我。”
董卓当了几个月的相国,新鲜劲一过,就不愿再管朝中事务了,女婿牛辅在白波军手里吃了败仗,被他叫了回来,换李傕去河东郡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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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辅就在他身边没事给他说说关东联军的乐子解闷。
这些乐子事常常半真半假,什么酸枣联军就是一盘散沙,袁绍想从宗室里立个皇帝,被袁术写信骂了,曹操吃了败仗,逃到扬州去了云云,董卓基本听完就过,除非是特别离谱的——
“泰山郡太守,曹操的亲弟弟,其实是个女人!”
牛辅特意将最劲爆的留在最后,原以为董卓听了,会开怀大笑,谁知董卓却突然表情阴鸷地看着他,吓得一众臣子都跟着牛辅跪了下去。
“你是袁绍派来侮辱本相的吗?”
牛辅内心大喊冤枉,可是董卓腰间的宝剑,又让他怕得根本不敢发出声音。
董卓冷笑道:“他袁绍召集女人来讨伐我还不够,还要派你这样的窝囊废来——”
牛辅余光见董卓的那双靴子就在自己前面,之前朝臣血溅当场的景象在脑海里闪过,双手因为颤抖,衣袖上的玉佩坠在地上不停地当啷作响。
董卓气他这窝囊样,又不能罚他,憋得一肚子火没处发,扫了一圈跪在地上的人,阴沉沉道:“蔡尚书,劳驾,随走一趟南宫吧。”
没被点到名字的官员一口气还没吐出来,又见董卓脚步一顿,吩咐道:“让太官令的人一起。”
蔡邕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站起身,随董卓出了大殿,留殿内群臣面面相觑。
新皇即位前那一夜血腥的宫变,南宫宫人死的死,逃的逃,如今南宫禁中,值得董卓注意的人,基本只剩下太后和皇子合了,蔡邕要负责记录董相国在皇宫里的言行,随行还可以理解。
太官令是少府属中,负责燕飨的官员,跟着去能做什么?
第134章
从北宫到南宫的路, 蔡邕不是第一次走,但这绝对是他走过最漫长、难熬的一次。
他跟着董卓,上了连接南北宫的天桥,踩在阶梯上的那一刻,不知为何,他突然眼前一花,恍惚间感觉下方不是皇宫的青石地板,而是万丈深渊。
他回头,发现太官令没有跟上来。
“蔡尚书?”董卓见他不走,也停下来, 站在桥上, 回望他, “不用等太官令,我让他去取酒了。”
蔡邕的年纪都可以当董卓的爹了, 董卓突然不以官职自称,蔡邕反而有些不适应,蔡邕对他没想到董卓会和他解释,连忙提起衣摆, 走上了廊桥。
“知道我为什么要你随行吗?”
蔡邕垂着头:“下官不知。”
蔡邕就这么落后一个身位在他身后走着,听着董卓用他沙哑的嗓音问道:“我听说,蔡尚书家中有一女,名唤文姬?”
骤然听见女儿的名字,蔡邕一怔, 停下了脚步, 心中警报狂响。
董卓见他浑身一颤, 难得发自内心的开怀笑道:“蔡尚书想到哪里去了,我也有两个女儿, 今仅以一为父者之姿,与蔡尚书谈子女之育罢了。”
蔡邕哪里敢信董卓的话,见董卓说完,便转身继续往前走,他几乎是佝偻着背,跟在董卓身后。
“下官不敢。”
两人下了廊桥,午后日头很足,这一段宫道没有遮挡,晒得人眼晕,蔡邕又听见董卓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说道:“京中有传,说蔡氏女离经叛道,参军去了。”
董卓侧身,斜睨了蔡邕一眼,蔡邕躬着身抬眼,见对方的嘴角扯出一抹讥笑,目中尽是不屑之意。
“而且,去的还是段宁那个小娘的营帐。”
原来是为了这个!
姑臧君段宁跟随袁氏的袁绍,袁绍在关东聚兵讨董,所以董卓现在要来找自己算账……就因为她的女儿加入了段宁的军营?
他现在说,自己把女儿逐出家门了,董卓会信吗?
蔡邕满脑子想着怎么将女儿和蔡家的关系撇清,却未察觉董卓言语中,对段宁格外的鄙夷。
“女子为将,本就是天下之谬谈,可怜段纪明一世英名,家门不幸,蔡尚书是名儒,为何不管好自己女儿,任由她使家族蒙羞呢?”
这番话蔡邕倒是熟悉,自从蔡文姬投了姑臧君后,类似的话蔡邕在朝中已经听过不下百遍了。
最开始他还会感到生气,甚至回到了家中,命仆役将女儿屋子里的东西都收拾出来,丢进了洛水中。
后来京中纷乱的事情多了,无人再关注他的家事,他又开始后悔起来,派人去丢东西的河岸边捞,可最终什么也没捞回来。
他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因为这件事再起波澜了,哪里想到,最大逆不道的董相国,都会来批评他的女儿离经叛道呢?
当初自己接受的董卓的任命,招来多少世家的轻视啊,那些人批评他没能守住名士的气节,他都忍了。
他在董卓把持的朝廷中矜矜业业,处处小心,怎么事到如今,又因为女儿的事情,招惹了董卓呢?
蔡邕听董卓说完,只后悔自己当初让女儿读书识字。
蔡邕人到中年才得蔡文姬这么一个女儿,就一直把文姬当儿子教养,以“文”为名也是因为寄托了自己的理想。
自己事事由着她,她的母亲也宠溺她,倒把她的性子惯坏了,不接受他安排的亲事不说,看了些混书就说什么谁说女子不如男,铁了心要去参军。
换做寒门家的女儿,早就嫁出去了,哪里会给他带来这许多麻烦呢?
可他现在后悔也没用了。
也许明年的今日,就是自己忌日了,只可惜自己死在了董卓给的官职上面,后世史书上,会怎么批评他呢?
蔡邕兀自天人交战着,没注意到他们已经来到了长乐宫内,皇帝的弟弟,弘农王的住处。
宫殿外,停着一架马车,六匹马拉的两轮马车,车架上支以华盖,那是天子的御驾。
陛下也来了?
董卓背手立在马车旁,有黄门侍者提前跪在地上,小皇帝被人扶着,踩着侍者的背,下了车架。
“相国。”
天子的十二旒白玉珠冕戴在刘辩的脑袋上,压得他有些抬不起头。
董卓率先大步进了殿,蔡邕跪拜在地,等小皇帝被人扶着入内后,才缓缓起身,刚迈出一步,发现太官令不知什么时候跟在身后,手中端着金盘,盘中放着一只玉制的酒樽,面容扭曲地如丧考妣。
“这些事何劳齐大人亲自来做?”蔡邕看他手里不稳,担心他摔了玉樽,想去扶他,太官令却避开了,从他身旁快步走过,小碎步入内。
蔡邕勉强压下心中诡异的不安,却听见殿内突然传来一阵犬吠,不祥的预感再次强烈起来,忙跟着入了大殿。
甫一入内,便是扑面而来的一股刺鼻血腥气味,所有的宫人都跪着,唯独两岁的弘农王站在大殿中央。
刘合似乎被突然发生的一幕刺激到了,小小的胸膛剧烈地起伏,通红的一双眼睛大睁着,视线死死锁在身前。
蔡邕顺着视线看过去,见一条通体黑色,四足踏雪的御犬倒在血泊里。
小皇帝和董卓都背对着蔡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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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将滴着血的剑往旁边甩了甩,血珠从剑刃上飞出,溅到了小皇帝的脸上,小皇帝只是抖了抖,什么也没说。
董卓熟练地收剑入鞘,转身对小皇帝道:“陛下、弘农王殿下,畜生不长眼,还是要小心啊。”
弘农王听见董卓的声音,像是终于被恐惧刺激地找回了呼吸,深吸一口气后,稚嫩的哭声瞬间响彻大殿,跪在地上的人无不暗暗叹气。
哭声中的悲哀和害怕感染到了蔡邕,他不禁攥紧拳头,余光却看到董卓朝他招手,他不得不深呼吸几下,定了定神,起身走上前。
“本相唤蔡尚书来,是希望尚书大人能好好记录下今天的事情。”
两人身侧一张案上,摆放着空白的书简,旁边是提前研磨好的墨汁,蔡邕闭了闭眼,走到案旁,着墨,提笔。
董卓转身却面向殿内的众人:“蔡尚书是名儒,经典一定读得比我多多了?但蔡尚书可知,何为礼教法度?”
大殿内弘农王的哭声一刻也没有停息,血液味道也时刻刺激着嗅觉。
“你的女儿去参军,段纪明的女儿去当将军,现在又来个女太守,呵——”
“你们这些文士啊,以儒家礼法自恃,言必及圣贤之道,行必遵礼仪之规。如今也到了纵容女子来羞辱本相的地步。本相深感困惑,这世间的礼法究竟是什么呢?”
“既然蔡尚书也不能回答,那今日就由本相国这个你们口中的粗莽匹夫,来解答吧!”
“齐大人!”
太官令被叫到名字,一个激灵,玉杯里的酒水差点洒出来。
蔡邕不明白董卓要做什么,他只能按照董卓所说,如实记录下眼前发生的一切。
“陛下,弘农王是你的弟弟,为兄者,当对弟弟展示友爱,陛下既为九五之尊,更应以身作则,垂范天下,请陛下给我们尚书大人展示一下您作为兄长的仁德风范。”
见皇帝不动,董卓微微眯起眼睛道:“陛下,你忘了太傅是怎么教导你的吗?你不来,是希望由本相亲自来吗?”
五岁的小皇帝虽然不明白董相国要做什么,但他知道,让董卓来肯定没有好事。
太官令这时得了董卓的眼色,端着金托盘,颤巍巍走上来,小皇帝想了想平时宫人教导他的礼仪,轻轻拢起深衣的袖摆,仪态端庄地举起酒杯,走到了弘农王面前。
弘农王亲眼目睹爱犬为董卓所杀,虽然已经哭累了,但人还是精神恍惚,不知所措地抽噎着。
小皇帝心疼弟弟,趁着背过身董卓看不到,微微弯下腰,小声对弘农王说:“阿弟,一会相国走了,朕……我偷偷让人来接你去我哪儿。”
弘农王不习惯皇兄穿着华服的样子,但听见了皇兄熟悉的声音,慢慢停了抽噎,眼角挂着泪珠,水汪汪地大眼睛直愣愣地看着皇兄不说话。
“乖,饮下这酒……”小皇帝尽量控制自己的视线,不去看那只犬的尸首,想了想,嘴角咧开一个浅浅的弧度,温声耳语:“莫哭了,等去到皇兄那儿,皇兄会想办法,让将军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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