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势力互相揣摩,没有人会相信她回豫州, 是单纯的奔丧。
曹操战败之后,曹班收到了曹嵩的来信,丁夫人病故于谯县,让她和曹操回乡,料理母亲的丧事。
符柯是曹班被下毒事件的亲历者,对于曹家的感情,是有一个算一个, 全死了干净。
跟随曹班的谯县旧人中,唯一和丁夫人接触过的,是她的书童曹班周言,可周言在汝南格物院的叛变事件后,为袁氏所杀,曹班身边再无人会提起这个曹家旧宅里的*妇人了。
符柯不希望曹班回去,理性上她也知道,现在回去不合适,最后还是段宁见曹班神情恹恹,开解她:“你做事都会留余地,不就是预备着这样的时刻吗?况且这里有我呢,你就回去吧。”
最终,曹班换上了粗麻的齐衰服, 手捧书信, 来到了联军驻地。
联军诸将得知此事,纷纷劝曹班节哀,可当曹班提出辞行后,他们的脸色又变得像翻书那样快。
“这……君实啊,虽然为母服丧是人伦孝道,但我们讨董,是为汉室除贼,也是忠孝,忠孝忠孝,终究是忠君在前,为孝在后啊——”
话说得冠冕堂皇,但看他们心虚的表情也知道,他们是怕曹班得知兄长失利,带兵开溜了。
逃兵这种事,有一就有二,士气一旦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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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仗还怎么打?
“我幼时身体不好,每遇寒疾发热,都是母亲昼夜在榻侧看顾。母亲在时,我不能侍疾,今母遗世而去,我若不能疾归故里,尽人子之哀,与禽兽何异?”
曹班向上首袁绍拜服道:“望使君念及我此心此意,准我归家,以慰母灵,尽未了之孝。”
袁绍的表情似乎有些松动,他想开口,却被身边荀谌打断了。
“若是回乡,曹使君打算带多少人呢?”
此言一出,场内瞬间安静,袁绍镇定了片刻,再次看向曹班。
曹班抬首,余光扫到荀谌对面的段宁,对袁绍道:“我只带二百轻骑,其余的兵力可以交予使君,若有急战,可使段君领我信印暂代。”
荀谌似乎对曹班的识趣颇为满意,没再说什么,袁绍便也口风一改,夸赞起曹班。
“这样吧,君实从段君手下的飞鹰骑中挑二百精锐,豫州兵乱,有飞鹰锐勇在,可护得君实平安。”
曹班起身,垂首再拜:“谢使君。”
飞鹰骑的营长吕布当然不可能跟着曹班走,吕布心事重重看着段宁将江芜交给曹使君,出发前一天,他还特意去了一趟江芜的营帐。
“那个……你回去帮忙盯着……”
江芜眨眼:“?”
“啧。”吕布抹了把脸,咬牙道,“就是帮着段君看看,那小子在乡里,有没有订过亲什么的……”
江芜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离开酸枣,只需顺着颍水走,不出五天就能抵达谯县,但曹班没有立刻往东,而是带着人先南下,去鲁阳县见了孙坚。
孙坚投靠了袁术之后,想要问袁术要粮讨董,袁术告诉他:“粮仓在梁,君可自取。”
要不是袁术顶着袁家人的身份,他得罪不起,孙坚简直想再杀一个太守泄愤。
梁县现在被董卓的军队把持着,让他怎么取?
没粮就讨不了董卓,可不讨董卓,他就没粮,听说袁绍在酸枣的关东联军首战失利,看来袁术和他的兄长袁绍一样,都是鼠胆!
袁术给粮就和之前许诺的豫州刺史的职位一样,都是画饼,一个能兑现的都没有,董卓的手下胡轸攻打鲁阳,没有从他那里讨到好处,他对讨董的信心大增,如此好的刷声望的机会就摆在眼前,他却有名无实,有兵无粮。
他甚至都考虑趁着孔伷在陈留,直接转道偷袭颍川,把自己豫州刺史的官位给坐实了,全然没想过,泰山郡的曹班会给他带来希望。
“这是先头的五车粮食,袁绍只批了我带二百人回来,再多我也护不住,全部赠与将军,另外还有二十船的粮食,从即墨港出发,走水路运到鲁阳城,等过几日冰化了些,就会加急送到将军手中。”
孙坚感动得一边哭一边笑,可以当曹班爹的年纪,一口一个曹弟,喊得顺口无比。
告别孙坚后,没了辎重累赘,曹班日夜兼程,终于在五日之后,进入沛国地界。
时隔整整十年,曹班再次回到谯县。
因为战乱的缘故,谯县格物院的规模不断缩减,好在田庄是丁夫人的嫁妆,有本地大族丁氏和曹家的双重庇护,还能维持基本的运转,成为曹班在中原的孤儿新生最大来源地。
丁夫人死后,丁家见曹家不管,想把棺椁接回去,可几次登门,都被曹府拒绝了,管家出来传话,说没有曹侯的首肯,谁也不敢去动棺椁,丁夫人既然嫁到曹家,便是曹家人,丧事只能由曹家办理,要是让娘家接回去,传出去像什么话?
丁家为了这事,到曹家祖宅闹了几回了,可他们纵然再愤怒,也不能真杀了曹家的仆役冲进去抢人,因此曹班回到谯县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到丁家,丁家就带着私兵部曲拿着武器就去了城外,热情迎接曹班。
江芜用一把需两人合力拉开的强弩,一箭回了礼,两方人马在城外“寒暄”一番后,丁夫人的二兄出来领着伤残的部曲回城,丁夫人的四弟拉着曹班的袖子,泣不成声:“还是二小子有点良心,曹巨高我只当他死了,孟德呢?他母亲没了,他也不回来吗?”
曹班一听,也有点惊讶,曹嵩的信肯定是同时送给她和曹操的,算时间,曹操已经打完仗了,他接到信,就算不回,也不派人来说一声吗,他身边的丁冲要是知道了,不会和他脑吗?
说起来,丁夫人带曹操的时间也要多一些,可笑的是,曹班回到曹家祖宅,居然是靠着丁家人的“认证”,才在管家将信将疑的目光下,被放了进去。
曹班离开曹家实在太久了,曹府的老人几乎换了个遍,根本没人认识这位“二郎君”,她绕过回廊,廊下曾经放着一排丁夫人手植的花卉,因为无人打理,如今只剩下几只灰扑扑的空陶盆,院子里那棵曹操幼时窜上窜下掏鸟蛋的树,也不再是孩童能攀爬的高度了。
她出钱出力,送丁夫人的棺椁下葬后,回到了刚出生后不久,曾经住过的那间屋子,在那里待了三天。
丁夫人的箱装她都归整起来,曹操的妻子丁氏也在祖宅,曹班便将东西都留给了丁氏,丁氏似乎有些畏她,头两日都不见人影,到了曹班要走的那天,才红着眼睛出来,望着曹班欲言又止,最后走进了内室,从屋里牵了一个女孩出来。
曹班不知她是何意,丁氏将女孩往前面推了推,低声道:“曹侯去徐州,家中的男儿都带去了,独独留下她,我身体不好,照顾阿昂已经费尽心力,二郎君在谯县收留无家可归的孤儿,可怜的阿旻有父亲有兄长,希望不要落得无家可归的地步。”
丁氏的声音已经很低了,小女孩更是声如蚊讷,丁氏又轻轻拍了下,她才细细道:“二兄……”
原来这便是曹操的妹妹,曹旻。
丁氏生育了曹德之后,又生下了她,彼时曹班已经离开曹家前往扶风郡,故而不曾见过面。
女孩虽然看着瘦小,但其实已经9岁了,这样的年纪,三观基本定性了,对曹家的感情和她不一样,她其实不太想收。
曹班不言,对面一大一小虽然不说话,但就这么站在门口,也不放她离去,曹班看着女孩枯黄的头发,叹了口气:“我还要在豫州停留几日,若是她愿意跟随我,就先去格物院找吕克吧。” ——
天寒地冻的时节,往往最是难熬,大人都不一定能吃上饭食的日子,吴大刚刚生产的妻子,却能吃上鸡子。
这是吴大参加谯县格物院部曲训练,在射术一科的考核中得了头十名的奖励。
冬季农活少,平日里,格物院会组织田庄的农户一起修缮农具,黄巾之乱后,豫州的土地被各方势力来来回回犁了个遍,金属部件的更换份额已经连续多年减少了,田庄家家户户都明白,这是要过紧日子了。
吴大结束了训练,哼着小调一路小跑回家,田坎两边,都是深耕翻晒的新土,土地被翻上来后,藏在土里的害虫和虫卵就会被冻死,这是乡里有经验的老农传给他们的耕种技巧,后来这些乡老都被院里请去当了教习,可以直接从院里领薪俸,吴老家儿媳以前天天炫耀自家能吃上鸡子,每逢年节还有肉吃,现在自己凭借本事让妻子也吃上鸡子,那不比吴老那“啃老”的废物儿子能干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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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大到了自己家农房门前,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用袖子抹了抹脸,推门进了屋子,妻子刚刚将孩子哄睡,见他回来,忙提着一张棉毯迎上来。
棉纺是最近几年才开始在院里出现的新营生,他的妻子本来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去,没想到真的被选上了,格物院的厂房都是待遇格外优厚的,吴大得到消息的当天,高兴得在地上打滚。
这件棉毯就是妻子去年年尾厂里发的,也只有业绩最突出的女工才能得到。
吴大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接过毯子,小心翼翼地给妻子披上,两人看了一眼榻上的熟睡的孩子,蹑手蹑脚来到门口。
“曹使君回来了,听说要选拔和他一起北上讨董的部曲,我想跟着去试试。”
吴大一边给妻子剥鸡蛋壳,一边道。
妻子本来高高兴兴地接过鸡蛋,一听丈夫这么说,脸色就变了:“你要去打仗吗?”
吴大知道妻子会担心,又看了眼屋子里的孩子,小声对妻子道:“你不是说,这屋子透风,一家人挤着,有些小吗?”
妻子立刻改口:“我现在觉得小屋子也挺好,就三人,要那么大的屋子做什么,挤一挤不就暖和了么。”
妻子吃了一口鸡子,递给吴大,吴大摇头:“有两个呢,我训练实在,已经吃了一个了。”
“你就知道哄我,我去院里领新生儿补贴的时候听说了,前十名一人一个呢。”
吴大嘿嘿憨笑了两声:“田庄因为有使君和丁家的庇护,我们才能留在乡里耕种,如今丁夫人亡故,之后郡中要是再来募兵,我这个年纪的,恐怕不去是不行了。”
“左右都是要上战场,跟着使君,我们还能搏一个生路。”
到了半夜,吴大半梦半醒间摸到手边,发现空了,吓得坐了起来,却见妻子跪在床位,念念有词。
曹使君不喜人们为他塑像,妻子自己用纱纺了赤色五瓣花的旗帜,对着旗帜祈祷。
“文曲帝君在上,保佑我的丈夫,保佑格物院的部曲们,得胜归来……”——
酸枣县城里,曹操因为借兵四处碰壁,喝了几天的酒,有些意志消沉,丁冲一回到营帐,见他这幅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挥着拳头就冲了上来,被夏侯惇一脚踹开了。
“那么大的事,为什么瞒着我?”丁冲捂着肚子,靠在帐上,眼眶泛红,“丁夫人那么疼爱你,你都不回去送她最后一程吗!?”
曹操头晕得厉害,只觉得丁冲聒噪,斜倚在案边,哑声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丁冲冷笑:“阿瞒啊阿瞒,你的小字还真是没取错,我从来不知你是如此不孝之人!”
他慢慢站起来,走出了营帐,嘴里喃喃:“有时候,我都会后悔,选择了追随你,而不是君实……”
这最后一句,曹操倒是听了个明明白白,身体就像被触碰到什么敏感的地方,复杂晦涩的情绪一下从四肢末端,涌上心头:“我不孝?呵——”
他一掌拍在案上,怒吼的声音整个营地都能听见——
“她曹班一个女子在外面抛头露面,那才是不孝!”
第133章
距离关东联军齐聚酸枣,已经过去快半年,陈留郡太守张邈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
“怎样,将军今日怎么说?”
袁绍领了渤海太守的职位后,觉得以太守的身份,统领联军有些丢份,便自封了车骑将军。
“我还没去问……”张超胆子不如兄长大,和袁绍的关系也不如兄长熟络,甚至还有些畏惧袁将军。
“嘶——你怎么还不去问,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每天都要去问的,就算是烦,也要烦死他!”即使是在自家屋子里,张邈说袁绍坏话还是下意识的放低了音量。
“阿兄,我们这样每天问,有用吗……现在好像就我们着急……”
“那还能怎么办?”张邈急得跺脚,当初他同意在这里举办讨董盟会,是想着借袁绍的力量,提升一下自己这个东道主的名望。
可现在名望是刷够了,但是这些联军将士却留在陈留郡不走了,今天在这个县城逛一逛,明天去那个县城打打牙祭,把百姓留着过冬的粮食都抢走了,等到开春,恐怕不需要战争,他陈留郡就能饿死数万人。
张邈劝不动那些将士,但袁绍是盟主,他吹吹风,总能有效果吧。
一开始确实有效果,张氏兄弟一去,尤其是张超,三分畏惧,四分窘迫,两分无奈以及一分疲惫的表情,被袁绍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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