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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费勒斯来到柏歇斯大街的寓所,仪表谨饬、发型塑得端庄,他坐在会客厅椅子织锦的垫子上,绷直了背,手不安地抠弄着扶手上雕刻的百合十字纹饰。
刚睡醒的遗朱两眼惺忪,衣冠未理,趿拉着脚步、穿着绸质的睡衣套装出现在他面前。
“克莱蒂亚·弗里茨!现在已经九点了,你这样蓬头垢面地面对客人,一点也不绅士!”
唐老鸭风味的尖叫声。
遗朱朝他扔眼刀,嘴上一点也不饶人:“再叫抓你去做法式油浸鸭!”
玄关开锁的响动传来,兰德尔给遗朱拎回来的早餐是纸盒封的枫糖松饼和黄油烤蘑菇。
等兰德尔去了会客厅,遗朱的魔爪往冰箱里申,冷冻层的香草冰淇淋和冰奶油用来抹松饼好吃死了。
隔着一堵玻璃隔断墙,兰德尔的声音传过来。
“早上不准吃凉的。”
兰德尔摸透了遗朱的行径,在遗朱心中相当于修炼成了透视眼。
所以遗朱挪步出厨房,延慢了步子,忽而杀回去——嘿嘿香草冰淇淋。
比冷藏柜还要冻人的声音二度传来:“敢吃我中午全给你藏起来。”
正口若悬河讲述自己对费勒斯家的晚宴筹备如何维多利亚式、如何贵族气派、邀请人员如何上流的奎恩一下哽住。
他瞠目,手指下压着的宴会函迟迟没推出去。
从兰德尔12岁入公学、被费勒斯家族承认并授予家徽,奎恩一眼不眨地看着他如何成为一名合格到有些冷血的绅士。
现在他坐在不容外人涉足的公寓、他自己的排他领域里,飘渺的神思却像挂在树上的风筝,牢牢地被克莱蒂亚牵着。
总觉得自己身上起了疹子,奎恩上手摁了两把,没摁下去。
兰德尔的话加剧了奎恩的不适:“克莱尔,晚上空出时间。”
奎恩登时像被点火的炮:“兰德,他不能去!他又不是费勒斯家的人!”
听见这话,兰德尔下了隐晦的逐客令:“我也不会去。”
奎恩有些懊恼话不过脑,连忙往回说:“你不一样!兰德!兰德!你是费勒斯家的骄傲,祖父总是以你为荣,今晚也是为你参加大选——”
可惜兰德尔已经做好了决定。
“奎恩,我不会为费勒斯的家宴拒绝利肯大使馆的邀请,我已经为你的家事浪费了宝贵的十分钟。”
本来致力于捍卫什么狗屁家族荣誉的奎恩立刻噤声。
他这个哥哥真的很恐怖,无甚执着,不受困囿。
野心似乎泊在深不见底的潭里,失足踏进去的人不知道是摔死的还是淹死的。
谁也不知道兰德尔是枯井还是深海。
隔着袖管,奎恩又试图抚平手臂上的颗粒,他站起身走到玄关时,专程回头,向在一边看戏的遗朱递了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遗朱手里还捧着一碗新挖的冰淇淋球,挑挞地朝他掷了个飞吻,以示安慰。
骤然间,奎恩已经紧张到吞咽困难,虽然他没勘破兰德尔的心思,但依然觉得有些影影绰绰的可怖。
不对劲啊,完全不对劲。
你好自为之吧——克莱尔。
在一边听完对话的遗朱,对奎恩撤离的原因无所知觉,还对即将完成的任务跃跃欲试。
兰德尔说奎恩·费勒斯的家事是“你的家事”,那他如果否认费勒斯这个姓氏,承认弗里茨这个姓氏——兄友弟恭是不是就完成了?
看到完全不顾他劝诫的遗朱,兰德尔:“你好像很开心。”
在茶柜里选茶匙的遗朱,头也不回地说:“你训奎恩唉?你从来不会这样对我。”
兰德尔刚想说他嫌奎恩烦,他们根本不会发生争执。又一回想,他和克莱尔总在争执,所以他尽量忽视了青年手里的冰淇淋。
但遗朱用热水烫过的茶匙剜了冰淇淋,准确又迅速地捣到要张嘴说话的兰德尔。
拉他共沉沦来了。
遗朱严谨地审判:“兰德尔先生,你可不能惩罚共犯。”
说完话,他没再拿新茶匙,坐在兰德尔身边的沙发扶手上抹面包。
“弗里茨先生,”兰德尔喉结攒动,“你会把我的沙发扶手压断。”
遗朱的绸质睡衣被他勒出褶皱,听见称呼后有了反应:“你的姓氏也要改回弗里茨吗?”
兰德尔不动声色地把腿凑近遗朱,手臂环上他的腰,仰着脸看他:“我怎么改?只有黛绮·斯洛温会改姓弗里茨。”
怎么改?兰德尔如果真想改的话,跟着克劳德姓斯洛温都不成问题。
想到因为婚姻而更改姓氏是常态,盘算着和黛绮解除婚约的遗朱有些心虚,胡诌道。“你嫁进弗里茨家算了。”
这个年代别说同性婚姻合法了,鸡.奸罪都还没入刑。遗朱说完就有点后悔,站起来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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