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温暖干燥的地方,她真怕人会烧傻。
包袱被她丢在一旁,里面除了几块干粮和几株野草药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而这两样因为泡了水也变得没什么用了。他们下山时除了剑没拿任何东西,就连一个能保存物什的芥子也是没有的,走了这么远,全是靠着吃天喝地,以及沈宴淮金丹期可以少吃点的实力。
玄露看了少年一会儿,最终上前张开宽阔的羽翼,依偎在他的身边。
她的羽毛防水,翅膀温暖,再加上灵力烘干,如此一来应该能好一些。
雨下得好大,参天巨木即使再大也不能遮风避雨,玄露静静地在雨中呆了不知多久,久到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冷了。
雨水无休无尽,而灵力却有干涸的时候,玄露用灵力烘干的衣料又会马上被雨打湿,一番折腾下来,她已然倦怠得不行。
那严密的羽毛也被冲击得散开,透凉的水进到绒羽里,一阵又一阵地发寒。
玄露叹息一声,将脑袋轻轻搁到t少年胸口,怔怔望着天边祈祷,雨快些停吧,人也快些醒来吧。
只可惜,一直到雨过天晴,她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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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带到数里之外的破庙里,人也没有醒。
玄露来不及收拾自己,接着忙起来了。她需要火,需要干净的水,需要食物,最好还有一点药物。
等这一切备齐,外面又下起暴雨,只不过这次他们有了避雨的地方。
破庙很破,屋顶都是漏的,但总归比外面好很多,玄露把人往干燥的地方拖了拖,继续为沈宴淮暖热身体……
她想,她本可以一走了之,等剧情来临之际再救少年于水火。可为何偏要跟在他身边?大概是他凄惨得让她都看不过眼,才生了恻隐之心。
这次的暴雨一连下了三天,下到外面的土壤被堆积的洪水冲散,平地被淹。
沈宴淮也昏昏沉沉断断续续地睡了三天,睡得玄露生怕他再也醒不过来。
透过破损的窗棂,能看见天色昏黄,暴雨冲塌泥土,让这间容身的破庙也损失了几块砖瓦,一面围墙。
玄露打着瞌睡,突然听见耳边传来一声巨响:“轰隆——!”
雷声滚滚,将她从睡梦中彻底惊醒了。
……
从梦里醒来时,玄露还觉得眼前的景色不太真切。
檐下雨珠密集成线,不知不觉间雨已经下得很大了,一层难耐的凉意覆盖全身,也怪不得在梦里也会觉得冷。
她怎么一不小心睡着了?
玄露晃晃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些,后知后觉居然梦到了上一世的事。
可不知是不是还恍惚着,她眼前似乎有朵白影一直不消,甚至还越来越近。
“小鹤。”
直到熟悉的声音响起,玄露才看清原来是沈宴淮打着伞从远处走来,那抹白影其实是一把淡黄的纸伞,上面还画着一株青竹。
少年钻进檐下,跟她并排站立,收了伞,轻抖上面的雨滴。
那修长的指尖不知是不是被冻得,显得格外的白。
你怎么回来了?玄露用目光疑问。沈宴淮被指名去学御物和浮飞之术,按理要从早晨学到下午。
现在,甚至还没到午时。
“雨下得太大,我便提前回来了。”少年像是知道她的疑惑,解释说道。
可下雨跟你学术法有什么关系?玄露不解地望回去。林峰主有自己的居所,学这类术法也不必要非在院子里。
沈宴淮这次却没有回答她,而是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我其实不想学这些术法。”
玄露无语地看着他,是了,这些日子几乎日日都要说上一次,他不想学御剑,不想学浮飞,只想乘鹤。
“比起那些,我更喜欢和小鹤一起。”仿佛证明他说得是真心话,少年还凑过来一些,拥了拥她。
玄露稍稍仰了仰头,下巴抵到沈宴淮肩上。
她这时才发现,不到一年,沈宴淮的身量拔高了不少——原本与她差不多平视的视角,如今已经要微微仰视了。
大概是在御灵峰吃得太好了吧。
想想上一世沈宴淮在问剑峰天天苦修,还要受高正平那伙人的欺负,吃饭不及时,更没什么心情多吃点。
但这些必要的术法还是要学的啊,哪有人修为一层层进阶,最后还是只会骑鹤的?
玄露把自己从沈宴淮怀里抽出来,戳了戳他的肩膀,以示告诫。
少年揉了揉自己的肩,露出一个故意吃痛的表情,继而轻轻地笑了,“自然,就算我学会了那些,也不会抛下小鹤的。”
玄露扭过头,不信。
她还记得沈宴淮曾经一学会御剑飞行,就把她放养的情景。
但不得不说,那样还挺惬意的。
玄露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了少年一番:你,依旧这么做吧!
沈宴淮茫然地眨了眨眼,他怎么感觉好像……被小鹤嫌弃了?
玄露继续盯着院子里的雨景,沈宴淮却已经推开屋门,“进来吧,外面还是太冷了。”如今连初春都算不上,风吹在身上像冰碴。
玄露看了看屋里,犹豫了一下,抬脚迈进去了。
在她的角度,自是看不见沈宴淮得逞的微笑。
茶壶在炉火上坐着,茶叶罐打开后香气弥漫在屋子里,沈宴淮烧上水就进了里屋,出来后手里多了一块帕子。
“来擦擦吧。”
说着,他靠近过来,柔软的棉布贴上玄露羽毛,将上面的水珠一点点抹去。
玄露回头看了一眼,原来是方才在屋外时沾上的雨点。
她没有动作地任其擦拭,这幅信任的模样落在沈宴淮眼中,让他不由得又加深了笑意。
柔软顺滑的鹤羽触感极佳,沈宴淮垂眸细细擦拭,整个屋里只剩下火舌舔舐茶壶的声音。
“这雨,下得还真不是时候。”
当水烧得滚烫,冲开杯中茶叶后,沈宴淮望着窗外的瓢泼大雨,如此感叹道。
是吧是吧。玄露看向沈宴淮,下雨最讨厌了。
沈宴淮单手撑着侧脸,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来,“我也不太喜欢下雨。”
玄露没留意到那个“也”字,只觉得沈宴淮与她同样讨厌下雨,真是有同仇敌忾的满足感。
沈宴淮吹了吹热气,借着氤氲白雾遮住自己眼底。
像今日一样大的雨,他曾经的记忆里有过那么一次。
可惜那时他麻烦了小鹤许久,这或许就是小鹤不喜欢雨天的缘故之一吧……
瓷罐在桌上划动的声音响起,沈宴淮抬头,正看见玄露用喙抵着茶罐朝他推来。
“你也想喝茶?”他故意逗了逗她。
果然引出白鹤不满的嘀咕。
沈宴淮叹息一声,“我想想……茶叶能做什么吃食。比如茶叶酥?”
回答正确。
今日落瀑阁的炉灶,升起了袅袅茶香。
……
时间一晃而过,初春四月,是桃花开满山野的时节。
这日,玄露罕见地起了个清早呼吸天地灵气,沈宴淮如往常一样洒扫庭院,将昨夜风吹过来的花瓣清理干净。
但没过多久,有人敲响了庭院的大门。
“沈师弟在吗!”
是孟和的声音,熟人,玄露看了沈宴淮还在忙着,于是主动过去开门。
可当她一把门打开,满目的雪白晃花了她的眼。
孟和看见她笑了一下,“玄露在啊,正好,你也和它们认识认识。”
玄露有点懵,看着孟和带着仙鹤大队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沈宴淮清扫的动作也停下了,他不解地看着孟和他身后一二三……十七只鹤,“孟师兄,这是……?”
孟和大手一挥:“去年你来时不是要的十七只鹤么,当时少了两只,我本想着今年再给你补两只,但又想起你修习了引羽阵!那引羽阵,若是我没记错,得要三十二只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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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淮:“……是。”
不好的预感在心头逐渐蔓延。
孟和:“你如今有十五只鹤,这里是十七只,你且清点清点,别错了数。”
沈宴淮:“……好。”
像是还不够,孟和看了眼一直在观察新鹤群的玄露,冲沈宴淮挤了挤眼,“这次我特意从鹤居挨个挑的,全是漂亮的雄鹤哦!”简直要明说给玄露相看相看。
沈宴淮:……
沈宴淮:我谢谢你。
第53章 第53章“小鹤,我只喜欢你。”……
孟和来去匆匆,把鹤留下人就走了,让沈宴淮连反对的机会都没有。
当然,他也没有反对的理由……谁让他本身领的鹤就不够数目,还修习了所需仙鹤数量最多的引羽大阵。
面对这一院子仙鹤,少年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此时已经到了仙鹤出栏的点,玄露见沈宴淮没有动静,便替他去开了竹舍的围栏。
冰雪初融,憋了一冬天的鹤群都太想吃到新鲜的鱼了。竹舍内十四只仙鹤狂奔而出,急不可耐,但在看到院子里崭新的面孔时硬生生刹住了脚步。
十四只仙鹤面面相觑,嘀嘀咕咕一阵,最后整齐划一地相看泪眼。
只闻新鹤笑,不见旧鹤哭。
难道过了一年它们变老了,要被抛弃了么!
鹤群齐齐把目光投向玄露:老大!你看主人他想干嘛?
早在鹤群冲出之际跑到一边的玄露顶着诸多火辣辣的视线,也觉压力山大。
她还记得去年沈宴淮被林峰主问及引羽阵时,沈宴淮说过鹤居若有新鹤就会给他送来……但那是诓林峰主的。
沈宴淮在最初入宗挑鹤时少了两只,但因当年成体仙鹤数目不足,鹤居承诺等有了鹤再给他补上。虽然后来没了动静,但她以为最多补个两只就差不多了。
——在沈宴淮身边呆了近一整年,沈宴淮想不想再要鹤,去没去过鹤居讨鹤,她还能不知道吗?
玄露转头看那新来的鹤群,羽白腿长,身形健壮,眼神明亮,t颈子修长,大概是今年刚刚成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清澈的愚蠢。
好像……还都是公的。
玄露顿时头大起来。在鹤居时,她便熟知雌雄的区别,大抵是雌鹤温柔文静,而雄鹤……除了零星几个酷哥,大多数都是很莽的憨憨。
比如像现在——
新鹤群里看起来是头儿的家伙试探地伸长脖子,开始四处张望。
年轻的雄鹤们总是富有激情与活力,初出茅庐的它们虽然才刚刚成年,但也因为成年,已经有了对配偶本能的憧憬。
看见玄露,那只雄鹤眼睛一亮,兴高采烈地蹦跳扑腾着过来,也引来了身后一串大部队。
在玄露眼中,好比一坨坨白泥朝她猛砸,甚是震撼。
“小鹤!”
沈宴淮出声的同时,玄露下意识地释放了兽压。
新鹤群眼底的惊喜转为惊恐,当场做了个急刹,混乱地挤成一团。
沈宴淮脸色黑沉,迅速走过来将玄露带离新鹤群,来到石桌旁边。
玄露几步一回头,再次镇压了鹤群一下,回头还不忘安抚沈宴淮:没事的。
新鹤们呆呆望着玄露的身影,埋葬了一年的记忆渐渐苏醒,迎来了久违的恐惧。
它们怎么忘了,眼前的这只鹤,是鹤居不能动摇的一霸!
年份相近的仙鹤通常都在一起活动,住得也近,因此,玄露在鹤居立威的时候,这些只比她晚一年成体的仙鹤也亲历了那些时刻。
真的……很恐怖啊!!!
新鹤们快要哭了,它们今早看见有弟子过来挑鹤,还一挑那么多,于是以为自己能过上打架抱团吃香喝辣的好日子了,怎么又跟这只分到了一个主人手底下!?
玄露不知道新鹤群的崩溃,看着沈宴淮坐到石桌旁,翻动起孟和带来的东西。
当她看见少年接下来干了什么的时候,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受像是卡在了胸口。
啊,名字都排到鹤三十一了啊。
石桌上铺开一个折式的册子,长得一端几乎快要拖到地上,而沈宴淮执笔蘸墨,从鹤十四后面的空白处开始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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