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看书吧

爱看书吧 > 其他小说 > 见月 > 正文 60-70

正文 60-70(第3页/共5页)

本站最新域名:m.ikbook8.com
老域名即将停用!

,荆州沦为孤岛。”

    章继半生戎马,久经战场,一昼夜后领雍凉武将给出了退敌之策。

    围魏救赵。

    便是让在阴平镇守的梁王范瑛,出兵攻打交界处南燕的梓潼、文山两郡,直入其都城成都,以此逼钟离筠退兵救主。

    这的确是一个上佳的法子,但是举兵共伐,并非一朝一夕的事,需集粮草,调兵甲,如此下来,待皇命传达,集兵出发,最快需要二月的时间。换言之,苏瑜领两万兵甲,面对钟离筠八万人手,需至少守长沙两月,方能得一生息。

    五月初八晌午,江见月在宣政殿批准了章继的战略,集兵攻伐南燕。论政毕,诸人没有立时离去。章继同夷安、薛谨数人面面相觑,最后夷安以目示意她来开口,遂两人拱手离去。

    江见月犯困得厉害,整个人昏昏欲睡,但还是撑出一分清明,“阿姊也退下吧,朕知道你要说什么,朕稍后便去。”

    事关荆州两万将士性命,苏彦又深知钟离筠布兵习性,多番与之交手,遂这日午时,宣政殿理政结束后,江见月去了一趟抱素楼。

    去时,她补了妆,用了一盏安胎药。然踏上车驾时,许是因为日光刺眼,整个人头晕目眩,遂招来齐若明要了两枚参片抵在舌尖。

    是积年的老参,味道格外苦。

    于是途径朱雀长街时,她让人去买了串糖葫芦。她这日因实在觉得仪仗繁琐,不曾銮驾出行,只私服出宫。

    马车停在道上的功夫,两耳便听来不少闲话。

    大抵是,今有战事,祸出今上,乃昔日妄称天象违了天道的惩罚。

    江见月低头看已经隆起许多的胎腹,她只是想要个亲人,这也有错!

    侍者将糖葫芦奉给她,她拿在手中看了会,咬下一颗。同样是用山楂挂了糖浆做的,但到底不是当年的那一碟山楂蜜饯。

    她坐在马车中失神,直到糖葫芦从手中落地,才猛地回神,愣愣看着滚在地上的果子。

    “陛下,可要出发?”羽林卫的首领在外问话,又将她惊了一回。

    她生出一层冷汗,含糊着点了点头。

    车驾在抱素楼门口停下,因她以往都是自己行过石径小路去后院的潮生堂,这会自也只在前楼歇下,但她却久未下车。

    “陛下!”迎她的三千卫尉官出声唤她。

    江见月怔怔回神,又顿了片刻,向其交代了一番,方往潮生堂走去。

    又是四个多月未见面,苏彦见她时只觉百感交集,她当真孕育出了一个生命。

    五月入伏,她穿着薄纱禅衣,身形愈发明显,侍者在门边设了席案,她跽坐在前。

    “前日半夜钟鼓声,想来苏相也已听到了,钟离筠突袭荆州,朕来同苏相论一论军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见月》 60-70(第5/25页)

    情。”说着,让侍者将整理好的卷宗捧给他。

    他的桌案本是屋中陈设,在出内寝靠近屏风处,这边原设有两座,乃夫妻对案。这会呈来的除了卷宗,还有沙盘图,要商讨之,自然两人隔案对坐更方便。

    但她坐在门边的位置,离他很远。

    “劳苏相莫分神,荆州两万将士尚困其中。”跽坐的姿态,对于这会的江见月已经有些吃力,她没坐多久,便觉腰腹泛酸,人又开始犯困。

    这是寝殿,卧榻就在里间,她很想去睡一会,但只是这样一想,便打了个激灵,清明了一分神思。遂勉励撑开眼皮,安抚腹中闹腾的孩子。

    日影偏转,夕阳晚照,不知过了多久,在数次余光悄看后的一回中,苏彦发现她伏案睡着了。军情很急,但他静不下心来,只无声望着她。

    卷宗落地的声响将她惊醒,她望着直直看向自己的人,不知怎么便豁然起身,冷声道,“苏相想到法子了吗?”

    苏彦摇首,“兹事体大,容臣……”

    “那你慢慢想,朕明日再来。”江见月喘息踏出门外,对着三千卫道,“给他上副手铐。”

    “苏相,待朕诞下孩子便放你出去。还有数月,且委屈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有红包哈……

    第63章

    “陛下!” 苏彦闻她话语, 不由眉心紧蹙。

    他起身追来,因足下步子快了些,走到距离门边半丈处,被铁链拉回。冷硬的咣当声刺激他耳膜,让他一股心火窜起。

    这数月来,他满脑子皆是关于她有身孕的事。

    恐她身子不好,忧让她如何面对朝野黎民, 想要劝她放弃孩子免受流言侵扰引朝局动荡, 又想既决定要生下来且与她谈一谈如何给天下交代,毕竟关系孩子的一生……然整整四个月, 她都不曾出现一次, 而这处的禁军和三千卫, 亦皆如木偶泥塑般。

    苏彦几经崩溃。

    从未想过,她竟能如此磨人心志。

    “磨人心志”四字在脑海中闪过, 因被她孕事冲击而一时压下的她在大半年里说的话, 重新在他耳畔浮起。

    于是,他便又想。

    他到底养大了一个怎样的人?

    他到底扶了一个怎样的人上位?

    却终究没有脱口,换成了一句, “你到底在闹什么?”

    江见月回头看他。

    到底在闹什么?

    两人僵持的片刻,三千卫的首领已经入内给苏彦戴上手铐。

    相比他足腕间以精钢坞特制的脚铐细长隐秘,平素行走间袍摆还能勉强遮掩,这幅手铐则是三千卫寻常审讯犯人的,坚硬而明显。这般猛地在手腕间落下,格外刺眼。

    尤似耻辱又加。

    “罢了。”江见月开口,“朕不在时, 不必给他带了。等朕来时再戴不迟。”

    她没回答他的话,转身离开。

    “皎……陛下!”苏彦亦不再提此间事, 压下怒气转过话头拦下她,“有一事,劳您分神处理下。”

    “臣的胞姐苏恪,您也知晓她的,她从来张扬惯了,但其实胆子很小,又没什么心思。说是臣的阿姊,却如同臣幼妹,往昔都是臣护着她。如今臣已经两年未露踪迹,三五个月还好,这厢太久了,她一个和离归来母家的妇人,又带着个孩子,能倚靠者唯臣罢了,如今定是着急的。”

    苏彦缓了缓,继续道,“许是楼中守卫忘记与您说了,今岁开年后,她已经在楼门前闹过两回了。臣在这处都能依稀闻她声响。她有时口无遮拦,伤人伤己。既然您已经决定,等诞下孩子便放臣出去,左右没几个月的时间了,且不要节外生枝。您可以将她和她女儿一道送入楼来待一阵子,或者也可以让合适的人给她递个话,让她安心。”

    苏彦说了长长的一段话,江见月静静听着。

    她站在染了余晖的花影里,抚着好动的孩子,喘出一口气。

    他没说错什么,很在理。

    前头夷安也与她提过的,他的胞姐和宗亲都在寻他,再关恐要闹出声音了。再者诚如他所言,苏恪从来跋扈骄横,最能吵嚷。如今边关有急,又涉及苏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她回首,却说了句不相关的话。

    她说,“待朕生下孩子便放苏相出去,确实没几个月了,那苏相知道具体还有几个月?还有几个月,朕的孩子就要出生了?”

    她的目光从胎腹移往苏彦处,退去脂粉的苍白面容,浮起一层稀薄的笑意。

    听来,是问着一个极平常的问题。

    苏彦顿了片刻,想起她除夕夜说尚不足两月,遂道,“是八月末九月初的产期?”

    “苏相算的挺快。”江见月笑笑,“将心比心,朕如今可以理解一个妇人带孩子的不易,朕让卫谨去递话,你放心便是。”

    少女的背影消散在夕阳里,苏彦在那处莫名站了许久,脑海中回荡着她临去时的话语。

    *

    这日回去已是宫门即将下钥的时辰,江见月本想翌日再传召薛谨,不想在北阙甲第行径长乐宫的甬道上就撞见了苏恪。

    若是马车中偶然一瞥,她不会停下,也不会与其说话。

    倒不是喜欢厌恶的缘故,她对苏恪的印象就是个骄横的世家女,没接触过几次。苏氏三兄妹中,若以品性和才智论,只会觉得苏恪不是亲生的。

    实在是她乏的厉害,撑不起精神应付,只想早些回殿中休息。自五月初六深夜战事起至今,两昼夜中,她只歇了几个时辰。

    但是苏恪从长乐宫出来,撞到了她的车驾,将她从假寐中惊醒。

    索性这辆看似寻常贵人出行的双人车驾,车夫是羽林卫精锐,收缰勒马皆有缓冲,只是稍稍偏过马头,将她晃了一下,连简单的磕碰都不曾有。

    但她还是惊出了一身汗。

    偏苏家大小姐恼意正盛,脱口便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冲撞于她?

    “放肆,可知车中何人?”随车的羽林卫首领出声呵斥。

    “新平、新平你听话,莫去扰陛下。眼下朝中又战事,陛下又有身孕,孤让六郎、再不济我们请夷安长公主想想法子,还有薛廷尉……左右这两年禁军一直在找苏相下落……”陈婉的声音由远及近,被宫人搀扶着出来拦苏恪。

    原是苏恪寻人无路,跑来向陈婉求援,然陈婉无能为力,未能随她意,惹她如此怒气四溢冲出宫门撞上了车驾。

    “任他是谁!没看见太后在此吗?”苏恪被陈婉拉了一把,气势却丝毫不退,瞧眼前说话者,载人车,皆不过普通勋贵,遂依旧一副眼高于顶的模样,“还敢如此端坐车中,而不出来见礼。”

    “是朕!”车帘掀开,现出少女面容,“母后,朕乏得厉害,就不与您请安了。”

    登时,陈婉与苏恪皆吓了一跳。

    “无妨的,陛下且赶紧回宫歇息吧。”陈婉强撑平和,挤出一点笑意,将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见月》 60-70(第6/25页)

    话接来,一边顺势拉过苏恪,“新平翁主不知是陛下车驾,若有冲撞,孤来罚她。”

    “若是惊到了陛下,妾与您赔罪。”苏恪象征□□了福,却半点没有退开的意思,只从陈婉臂弯中挣开,“妾本就是有事要去请见陛下的,还请陛下容妾一点时辰。”

    “可是要问苏相的事?”江见月不愿与她多费唇舌,开门见山道,“已经有线索了,顺利得话大概十月之前,苏相会安全回朝。翁主静候佳音便是。 ”

    这话落下,陈婉和苏恪都愣了一下,面上宽慰许多。

    然苏恪却没有就此打住,只继续道,“既有线索,不知舍弟在何处?此间才五月初,至十月前尚有四五个月,何处归来需要这般多的时日?”

    苏恪咬了咬唇瓣,跪下磕了个头,膝行至马车前,哽咽道,“陛下有所不知,八月廿八乃妾恩母忌日,今岁是她十五周年冥诞,舍弟理当祭拜。”

    八月廿八已经是八月底。

    太医署估算她的产期在八月中旬,左右大差不差。

    江见月遂道,“当是能赶上的。”她抬了抬手,示意起驾。

    “陛下!”不料苏恪跪拦在车门前,两手抓着车栏,“陛下,妾带幼女独在牡丹楼,平素偶尔与长嫂往来家常,聊以慰藉,眼下其子亦陷荆州,我苏家正支无人,剩我们孤儿寡母妇道人家,实在忧惧惶恐。您能不能、能不能让我舍弟早些归来,怎么说他也是您师父,当年也是有情分的呀…… ”

    苏恪不说还好。

    这厢提起温似咏母子,又论起师徒情分,江见月顿时怒从心起。

    若非这些人推波助澜,何至于今日局面,何至于她都没有师父了……

    “拖开她,回宫。”她合上眼不再理会。

    “陛下!”

    “陛下!”

    “他是您师父啊,您怎可如此霸——”苏恪是一点就着的性子,瞬间急躁起来,甚至欲要拦御驾。

    “将翁主拖入宫中,快关门。”陈婉吓得花容失色,只捂住她嘴巴,慌忙命令周遭侍从。

    但新平翁主桑门尤尖,话语激烈,长乐宫关了门反叫她嚷了个痛快。

    “我有说错吗,那是她师父啊,她如何可以那样霸道。别人不敢说我就敢说,阿弟就是被她藏了起来。”

    “今日我苏门男儿,一个失踪下落不明,一个身陷沙场生死不知,都是拜她所赐!”

    “怪阿弟心软,半道救回来的,养她教她作出的祸害,等回来我定要好好问问,后不后悔救了这么个……”

    “……我就是不要活了,我寻不到阿弟,我怎么去同阿翁阿母交代,不如直接勒死我算了,我今天进来了就没想出去。”

    “子系中山狼!”

    一个巴掌切断了妇人的声响,长乐宫安静下来。

    是伤重久病的太后,惊气交加,咬牙低斥,“你要死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3页/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