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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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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去旁处,莫累你族人,更别累孤!”

    相比苏恪的吵嚷,巴掌声自然传不到离去的少女耳中。

    是故,江见月的耳畔稍稍静了会,直待马车拐入未央宫北宫门时,她的耳边又开始萦绕起苏恪的话。

    “怪阿弟心软,半道救回来的……”

    “等回来我定要好好问问,后不后悔!”

    “子系中山狼!”

    索性这些话没有扰她太久,许是这晚实在太累,用过安胎药后,她很快便睡熟了。只是晨起醒的有些早,因为孩子动得有些厉害,她躺着不太舒服,便起身看了会书。

    但心砰砰直跳,没法静下来,未几呼吸都开始变得粗重起来。她没有感觉那里不舒服,就是喘不过气,一张面庞转眼煞白,两鬓虚汗淋漓。

    轮值的太医令就在偏殿,闻宫人传唤,片刻便至。

    待一番望闻问切后,瞧得女帝神色稍安,气息也平缓许多,只拱手道,“乃三重缘故,一是陛下过渡劳累导致血不归经,故而心跳加快;二是陛下情绪激烈,紧张忧惧,致心神受损;三来龙胎日渐长大,脏腑受压,导致不适。”

    江见月自小多病,这番话能听懂,也就是无甚大碍。

    过渡劳累,歇息修养便罢。

    孩子长大,这是自然事。

    唯有说她情绪激烈,她觉得莫名,她近来鲜少动怒,梦魇也少了。

    此间一人之语不可尽信。

    平旦时候,她传了太医署会诊。

    太医署对女帝要求会诊一事,已经习以为常。自有孕来,几乎每半月就有一次集体切脉,每一月便进行一次会诊。

    上月里更是已经传旨,待入七月孕后期,让他们轮值从一人改为三人。

    女帝对这个孩子,可谓投入了全部的心思,确也养得不错。

    这厢集中在椒房殿中,得出的结论同轮值医官所差无几,而母体虽然不适,龙胎胎相却是健壮稳固。

    女帝靠在榻上,已经缓过神,摸着隆起的胎腹,眉眼中露出几分骄傲,“你这样强壮,阿母且也将自己养好些,不能输给了你。”

    故而这日晌午,江见月颁布了一道旨意,即日起至十月底,朝会由楚王章继主持,政务由尚书台主理,九卿各司其职各领其部,协理之。

    而她当下就处理两桩事,一桩养身子,一桩便是关于荆州的战事。

    为晨起骤然的不适,江见月这日未再去抱素楼。

    直到五日后,五月十三,一切安好,遂又入楼中。

    *

    苏彦见她过来,莫名松下一口气。

    确切地说,是一刻钟前,三千卫进来给他带手铐的一瞬。他一根紧绷了数日的弦瞬缓减,眉宇间现出一片柔和之态。

    他甚至开口问道,“是否陛下来了?”

    三千卫不会回他任何问题,但他很确定。

    因为他记得,那日她临走前说,“朕不在时,不必给他带了,等朕来时再戴不迟。”

    苏彦看着看手上镣铐,有些惊讶,自己竟在等她、盼她来。

    却又有些莫名,环顾四下,他根本插翅难逃,又何需再这般锁他?

    少女精神尚好,从殿外走来。

    然踏入殿的一刻,心悸了一下。

    她看着从席案边站起来的青年,见他手上镣铐,闻他行礼问安,一时没有多言,只颔首嗯了声。暗自稳了稳心神,在门边的席案坐下。

    侍者从她这处将整理出来的新的军情卷宗挪去给他,他打开翻阅,余光见她神色是为君的庄宁端肃,隐隐带着一股疏离气,便也不曾出声,只低眉阅卷。

    屋中很静,江见月沉默用着一盏汤膳,低眉哄了会又开始踢她的孩子,面上慢慢腾起笑意。

    只是未几,她一只抚在胎腹的手便攥紧了衣帛,呼吸急促,头晕目眩,耳畔尽是那日苏恪的话。

    “怪阿弟心软,半道救回来的……”

    “我定要好好问问,他后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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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后不后悔!”

    “后不后悔!”

    ……

    她持勺的手松开,瓷勺击盏壁,发出一阵细小却尖脆的声音。

    苏彦抬眸,见她面色虚白,伏案跌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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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章

    晚间时分, 抱素楼的潮生堂灯火通明。

    这是近两年中难得的景象。

    因为自苏彦失踪,三千卫便以这处乃案发地为由掌管起来,同时遣散了楼中奴仆学子。既是楼中无人, 自然无需灯火。是故,苏彦被关在此间的两年,夜间除了一盏壁灯或一点烛火,从未点起过灯盏绵延的烛台。

    那两架半尺高的青鸟铜烛台,俨然摆设一般。

    直到今日方重新亮起。

    因为这日,江见月住在了这处。亦是她两年来,头一回躺在青鸟金钩的莲花卧榻上。

    先前原是一次也不曾睡过。

    她对苏彦说, “朕知道,这是你新妇的寝居,是她的卧榻。朕不是你妻子,朕不躺。朕也不要再做你妻子,也不要你再做朕皇夫,朕就是来要一点血脉。”

    这是去岁景泰六年六月她说的话。

    至此,她每月特殊时辰来的那两三日,有时结束便离开,有时太累起不来身便随意躺下。一盏屏风隔出内外,她卧在长案、廊下、门边,躺在以屏风为界的地方。

    苏彦在黑暗中看她。

    她离去时,看她背影。

    她留下时,看她睡颜。

    不知爱恨。

    而今日此时,青鸟铜台灯烛高燃,将寝殿照亮,将她这会靠榻休憩的身影投在屏风上。也并非因为她认下了夫妻情意,实乃不得以为之。

    她骤然间的晕倒,楼中医官切脉无碍,人也未几便清醒。但她坐在门口的案几前未动,薄汗涔涔的额头下,两眼露出焦虑恐慌,捂着胎腹传太医令速至。

    苏彦喊了她一声“陛下”,又喊“皎皎”。江见月听到的,但却只是不受控制地只往后靠去,并不应声。

    好半晌,她道,“你别动,让我静会。”她看铁链晃悠,听撞击声嘈杂,觉得有些吵。

    苏彦顿下来,僵在一处。

    来的是齐若明和女医奉。

    匆匆入内的一瞬,见到倚在门边的女帝,和半丈外戴着脚镣手铐动弹不得丞相,两处相熟的太医令,多少生出几分尴尬。

    江见月有些见红,诸人将她挪去了内寝。齐若明首切脉搏,后出来同先前的医官対医案,留女医奉在里头给江见月检查更衣。

    苏彦原是想进去内寝的,但是江见月在行径屏风的一瞬,突然聚眸在他身上。

    她说,“苏相留步吧。”

    他便滞在此处,初时隐约见她染血的衣袍,血不是很多,但他觉得格外刺目。后来齐若明出来,他便回头听他们说她的病情。

    这会,女医奉也出来了,她搓着将将擦洗干净的手。神情尚且平静,让齐若明进入二次切脉。

    苏彦目光随他们入内,最先看见女医奉的婢女捧盆出来,里头搁着两块带血的巾怕,血渍慢慢化开,染红盆中清水。

    苏彦僵硬抬眸,看向里间。

    望闻问切里,江见月道,“前头腹中有些发紧抽疼,这会好些了。”

    齐若明收回切脉的手,“陛下此番乃脉弦伏而滑,惊则气乱。简单说便是受惊所致。”

    “严重吗?”江见月问。

    齐若明摇首,“不严重。胎相亦与辰时一致,甚安。”

    只是这话落下,他不由皱了皱眉,这一切稳妥,女帝精神甚好,数日里无碍,方才择这日才出的宫。

    这前后还不到两个时辰,怎就这幅模样了?

    骤然的脉弦气乱原是妇人妊娠时寻常征兆,不算大事。然致见红,倒是鲜有。

    “陛下来时,路上可是受惊了?”齐若明问。

    江见月摇头,低垂的余光中看见屏风畔一袭靛青色袍摆,袍摆下是泛着幽寒冷光的精细链子。

    她抬眸环顾四下,忽想起阿姊大婚那日,她曾在这住过一晚。

    那个青年郎君在屋外给她学做一锅粥。

    一生只一夜的好时光,后来面目全非,但她也高兴的。

    她勾起唇角,眼中含着浅淡的笑意,“既然无事,朕歇一歇便起驾回宫。”

    她不要住在这里。

    “不可!”女医奉道,“这孕中见红,万不可随意挪动。此处距宫城有六里多路,即便御驾再稳也是折腾的。眼下陛下出血不多,不若在此卧榻静养三五日以观后效,说不定便好了,再回不迟。若这会车马回去,定是出血更甚。”

    齐若明亦接话道,“也或许是陛下此来一路,心中过于担忧所致,毕竟数日前才起的不适,想来过于紧张了。这再去一程,说不定无形中陛下又起忧心,还是留下两日养养。”

    江见月想了片刻,谴退诸人,传来苏彦。

    她用过汤药,又针灸结束,人清明许多,眼神也亮了些,看着犹如只是一副刚刚睡醒的安适模样。

    她甚至对他笑了笑,温声道,“苏相,朕借你这歇几日,委屈你在外头歇息。”

    苏彦想要张口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不过片刻的思虑间,便闻她又传了人,乃三千卫首领。

    江见月道,“去让光禄勋夷安长公主于长安东街平康坊、相利坊、包括牡丹楼,加派人手督侯。”

    长安东街的平康、向利两坊,住的都是苏氏族亲,牡丹楼是苏恪的宅子。这样的传令,乃再明显不过的意思,是在防苏彦。

    是防备亦是警告。

    苏彦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女子。

    她防备他至此,是根本不再信任他了。

    她传完口谕,三千卫首领领命离开,屋中就剩彼此。

    苏彦一瞬不瞬看着她。

    倒是江见月,平和自然,她道,“苏相不必多心,朕不会扰乱他们正常生活,他们依旧行动自由。不过是此间离开禁中,为君者自该防备。”

    这曾是他教她的。

    苏彦干干搓着手指。

    “苏相!”她又唤他,嗓音里带了一些疲惫,“今日且缓一缓论军务吧。您若得闲便先将朕带来的卷宗阅过,朕歇一歇。”

    她说完这话,眉间跳了一下,仿若有些难受,须臾舒展开来。长而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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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睫毛覆下,眉眼弯弯,换了一幅温慈模样,只看着隆起的肚子,鼓出小小的弧度。

    苏彦眼神发烫,从她肚子移向她面容,她没有抬头看他,只是安静拉过一床薄毯搭上,上下眼皮张合了两次,最后缓缓合了眼。再不多时,搭在小腹上的手轻轻滑下,当真睡熟了。

    苏彦不知自己站了多久,感知周身光线暗下时,已是日暮时分。

    他退身出来,在席案坐下,捧过她这日午时带来的军务卷宗,上头有她备注过的笔迹。竹简翻过,阅毕,铺开,他持笔蘸墨,闻“咣当”声响,笔在手中微顿,一滴墨从笔尖滴落,砸在竹简上。

    他怔怔回神,看面前将将读完的卷宗,脑中一片空白,根本不记得是何内容,眼下又要写些什么。

    唯有“咣当”“咣当” 的声响在耳边回荡。是手上这幅镣铐,左右腕间的两个拷环间,是一根两尺长的铁链,因他动笔书写而磕到桌案发出声响。

    他低眉看了会,静心重阅卷宗,然一行行墨色字迹入眼,须臾便都化作了边上她朱笔圈注的几笔批释。

    红色的笔迹,化作她衣袍斑斑血迹,又融成她无悲无喜的面庞……

    半晌,苏彦搁笔合卷,唤来了在隔壁轮值的齐若明。

    “苏相?”齐若明见半晌一言不发的人,忍不住先开了口。

    苏彦点点头,请他坐下,问,“要不要给陛下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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