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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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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晃到了八月初十,沈行舟跟随楚家军出征的日子。

    说是让将门子弟随军历练,但此行主要目的,还是欲在蛮族肆虐时于西南边境一振大周雄威。

    周朝版图地至西南有一占地广袤的丛莽密林,瘴气横生、毒虫蛇蚁遍地,其后有一国,名曰玄羽,与大周世代为敌,至今仍未休,西南边境偶有外敌骚扰便是玄羽国人的所作所为。

    此番率兵前去,正是为了敲山震虎。

    楚家大郎就是已经战出名头的征南将军,二郎在刑部任职,而三郎楚逸飞而今年近弱冠,正是初入军中、建功立业的好时候。

    楚恒本不愿沈行舟与楚逸飞同去,一来行军打仗非儿戏,担心养尊处优的皇子吃不消军旅苦楚,弄不好就是麻烦不断;二来也为了与之避嫌,楚家世代忠臣,绝无站队党争之先河,作为现任护国公的楚恒自然不会让自家三子打破族规,令楚家先祖蒙羞。

    好在沈行舟的“愚名”足够深入人心,俗话说日久见人心,楚恒身经百战眼光毒辣,看得出这位六皇子心思单纯不似作伪,再加上楚逸飞帮衬美言,便勉强允了此事。

    这日一早,大军开拔,楚家大哥楚寒云带队走在最前面,沈行舟与楚逸飞待遇相同,骑马跟在几位副将身后,出城后一路行到野外一处低势山谷,此地远离隆福皇宫,从这出去,才算真正出了兴京所辖范围。

    “将军,你看那儿!”楚寒云身边一位眼尖的副将望见前方隘口站着一队人马,立时出声示警。

    楚寒云身后是万人行军,无论多么凶恶的歹人匪类,也绝不会蠢笨到胆敢拦截军队出行的道。

    他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勒拽马头,而是在细查之下依稀辨出对面一行大多身着锦衣卫服制,以为是皇上另外有所交待,便抬了抬手,道:“停。”

    身边斥候应声拍马向后奔去,口中高呼楚寒云军令,将停驻的命令传向后面蛇形排成长长一队的步行众兵。

    见军队停下,林鹿带头打马行到近前,抱拳一礼:“楚将军。”

    “原来是林公公,”楚寒云拽着缰绳没动,迎着稀薄日光眯眼打量林鹿,“公公前来,可是圣上有事嘱咐?”

    “不是,咱家只是为私事而来。”林鹿的目光掠过楚寒云,往人群中马背之上的沈行舟身上看去。

    “私事?”

    楚寒云气得发笑,又不好当着众将士下林鹿的面子,心中却是对这位污名昭彰的太监更添了几分厌弃——就算他长着一张过于惹眼的好面皮,也不过是妖冶浮艳,无法抵消其恶感分毫。

    不等林鹿再答,沈行舟不顾楚逸飞劝阻拨开众将,催动身下马匹缓步迎上前去,待离近才小声道:“鹿哥哥…!”

    今日的沈行舟与过往的每一日都不甚相同,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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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亮银轻铠,不再束发成冠,而是同楚逸飞一道将头发高高束起,扎成垂落飘逸的长马尾式,再配上他那张溢满欣喜的面庞,活脱脱一副少年将军的模样,端的是意气风发、英气勃勃。

    林鹿垂了眼睫,隐去眸中情绪,从怀中掏出一精致布袋,将其中内容倒在掌心示给沈行舟看。

    沈行舟一下认出这是林鹿贴身佩戴的白玉挂件。

    怔愣中,林鹿已动手分开绳结,向前探着身子,伸臂环在沈行舟脖颈两侧,摸索着将两端红绳重新系紧。

    沈行舟呆呆地一动不动,安静任由林鹿动作。

    很快,林鹿复又坐正身子,一双乌黑眼珠目光沉沉地望向沈行舟:“归时还我。”

    赠君怀古,平宁安远。[1]

    沈行舟终于回想起来。

    这枚平安扣原本就是他的,是沈行舟当初看到林鹿受囚时往他手心里塞的。

    发生了这么多事,又过去这么长时间,林鹿竟一直将它贴身佩戴着,甚至连此物的原主人都已忘记了它的存在。

    沈行舟眨了眨眼,将平安扣握在掌心攥了攥,珍而重之地将它藏进领口。

    “……那我走了。”沈行舟定定看了林鹿半晌,没有过多拖延,涩着嗓音简短道别。

    “奴才恭送殿下,愿殿下旗开得胜、一路平安。”林鹿冲他端正行了一礼,而后牵拽缰绳,领着身后一队锦衣卫让开道路。

    沈行舟毫不犹豫打马回到队伍。

    作壁上观的众人直到这时,方才顿悟:这位生杀予夺的太监是来给六皇子送行的!而且显然有在刻意遵守大军出行时刻,并没耽搁太长时间,因而楚寒云等人也就对这位的离经叛道之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出发。”

    只不过楚寒云依旧没给林鹿什么好脸色,轻蔑地睨了他一眼,扬声一喝,率先策马踱了出去。

    万人大军随之行进。

    沈行舟与林鹿擦肩而过,二人再没对视一眼。

    且不论林鹿,打从沈行舟自愿充当二皇子上位的垫脚石以来,他就已深刻明晰发生的一切绝非玩笑。

    哪怕并非出自他本意,也依旧会在人前扮演一位浪子回头、知耻上进的皇子形象。

    直至行出很远,再想回望也看不见兴京城时,沈行舟才缓缓低头,隔着冰凉铠衣摸了摸那枚平安扣。

    尽管知道是自己幻想,沈行舟还是从中感受到了林鹿的体温。

    温暖、熨帖。

    由于此行不是真正参与战事,楚寒云也没特意规束纪律,任底下部将在不影响军纪的情况下时不时低语几句,嘚嘚蹄声与士兵们齐整足音交织,隆隆响成一片,带来森严肃杀之感。

    沈行舟没受到周遭氛围影响,自顾自沉浸在一种异常平和的心境中。

    楚逸飞留意他许久,终是忍不住开口询问:“你与那坏透了的小太监到底什么关系?你离京,他竟不惜阻拦军队也要相送?”

    沈行舟粲然一笑,回道:“…我、我也不知道。”

    楚逸飞颇为无奈地撇撇嘴,当下人多嘴杂,并不是追问这等问题的好时候,便按捺下好奇不再追问,继续专注牵马骑行去了。

    话分两头。

    林鹿这边一直目送着整队人马快速有序地消失在地平线后,才出声道了句“回吧”。

    “得令。”秦惇护在林鹿身侧,招呼身后锦衣卫一齐调转马头。

    此时天色尚早,日头才刚蒙蒙露出个橙红的轮廓,沿途两侧是低矮起伏的山丘,四下空寂,除了马蹄叩地的闷声外再无别的声响。

    清晨微风倏然拂过草木,发出簌簌轻响,空气中满是寻常城中难以嗅闻到的清新之气。

    林鹿面上没有表情,一瞬不瞬望着前路,不知在想些什么,身边锦衣卫个个好手,兀自打起十二分精神,以防离京甚远时突遭贼人暗算。

    正当一行人即将离开山谷,变故却在这时突生。

    ——只见山坡上伏着一道模糊的影子,寒芒乍闪,裹挟着强劲破空声的箭矢从暗中激射而出,森冷锐利的箭尖直指林鹿!

    那人出箭角度刁钻、时机也把握得妙到毫巅,正是秦惇几人分向各处看去、自己所在方位成为一瞬间的视觉盲区之时果断放箭——待秦惇下一剎转过头来,那支箭却是赫然近在眼前,再想出声示警、作出反应,均已是缓不济急。

    第54章 危急关头

    “少主小心!”

    与秦惇惊声示警一同响起的, 是箭矢没入皮肉的闷响。

    “咴咴——!”

    那匹载着林鹿的棕马嘶鸣着跪倒在地,林鹿反应不及,双脚仍踩着马镫, 被马身前扑的冲劲带着一同摔在地上。

    “什么人?”身边锦衣卫反应不可谓不快,立时抽了刀四散在周围警备。

    秦惇飞身下马, 借着下坠的势头一刀刺入马身, 可怜的棕马连挣扎起身都没来得及, 仅挣动两下便没气了。

    “少主, 少主!”秦惇落到地上, 两步冲到林鹿跟前,半搀半抱地扶着他靠在自己身上。

    林鹿皱着眉头,一手紧紧扼着另一手臂, 看上去正在忍受极大痛苦。

    “没事。”林鹿喘了口气, 抬眼望向四周,旷野中除了锦衣卫们一声声荡出回音的诘问之外,再不见任何风吹草动,也没有贼人团伙现身包围。

    冷箭射中马腿,受惊之下马儿跌到时折了腿, 本也是活不长的,秦惇又担心马在垂死挣扎时误伤到旁边行动不便的林鹿,这才当机立断地杀了马。

    林鹿倒没什么大碍, 不过一些坠马落地过程中产生的擦伤、跌打之类的皮外伤。

    只一处有些棘手——在触地瞬间, 林鹿及时用左臂撑了一下,这才没撞到头造成更严重的伤势,但也因这一下导致左臂脱臼, 此时肩膀关节处正传来钻心的刺痛。

    这一切发生得极快,冷箭没入马腿, 余留在外的尾羽还在微微颤动,林鹿顺其来路回看向远处山坡,只有漫山遍野的草木灌丛,想象中一箭不成、立即跳出现身扬言“取你狗命”的贼人并未出现在众人眼前。

    林鹿此行只在监中请示过纪修予,临时起意更无提前泄露行程的可能,楚家行军路线又是绝密,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不应该出现途中杀手暗伏的情况。

    正是知道这一点,林鹿才没带多少人手,没成想竟真出了意外。

    “此地不宜久留,少主还能站起来吗?属下这就护送少主回宫……”还在忖思此事蹊跷之处,秦惇却已猛一低头顶开林鹿未受伤的手臂,一手小心避开伤处托在林鹿背上,另一手抄过林鹿腿弯,“呼”的一下站起身来。

    林鹿面上浮现出一瞬间的惊惧,下意识顺势死死攀住秦惇肩头,用一种几乎能杀人的眼神看着秦惇:“……你找死是不是?”

    “危急关头事急从权,属下管不了那么多,要打要罚,回宫再说,秦惇绝不含糊!”

    说着,秦惇就这么抱起林鹿奔回自己座驾,他这才发现林鹿比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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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去的还要轻,于是他没怎么费力地踏地纵跃,带着林鹿一齐飞身上了马背。

    “驾!”秦惇环着林鹿,一勒缰绳飞奔出去。

    “急什么?”林鹿蹙了蹙眉,有些艰难地看向被快马转瞬抛在身后的案发地,“那支箭还没带上,到时怎么追凶?”

    “哎哟我的祖宗,都什么时候了!”秦惇表面冷着一张脸,说出的话却带着些许恳求意味:“敌暗我明,现下可没工夫抓凶手!保命要紧!”

    林鹿收回目光,狐疑地落在近在咫尺的线条冷硬的男人侧脸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怕死了?”

    “我是怕你死!”秦惇快速垂首觑了林鹿一眼,又专注驾马骑行去了,“一击未中,尚不知是否留有后手,今天带的弟兄不多,待回去后带足人马再来找寻线索,岂不更加稳妥?”

    林鹿冷哼一声,不置可否地闭了眼。

    疾驰时耳边划过呼啸的风,林鹿有些自嘲地想道:这才刚把平安扣给了沈行舟,就出了这档子事,难道还全靠这小小的玉扣来保平安了不成?

    简直无稽之谈,思之令人发笑。

    转念又想,倘若真有效用,将此物留给远赴边地的沈行舟,似乎会更适当。

    回到司礼监后,林鹿下令不准声张此事,带出去的锦衣卫都由秦惇约束口风——林鹿说了,若是闹得满城风雨,第一个治秦惇御下不严之罪。

    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林鹿负伤回宫的场景,一路上却是入了不少人的眼,只不过除了自古拥有“免死金牌”的言官外,根本无人敢议之一二。

    早朝,宣乐帝难得出席,歪倒在龙椅上昏昏欲睡。

    底下群臣因如何处理边境骚乱吵得不可开交。

    主战的鼓吹周朝兵力、夸大战胜利处;主和的用地形劣势据理力争,遇上几个不讲道理的兵部大臣,有理说不清,一时义愤与其争论不休。

    “你这老匹夫!以为玄羽国同那脊骨一碰就折的苍族一样?玄羽国人阴险狡诈,先祖皇帝代代努力都没有攻下的地方,你动动嘴皮子,说收复、就能收复了的?!”

    “你少在那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先人未成之事,后人一定碰不得?区区蛮荒野人,而我大周兵强马壮,有何战不得?老夫看你是读书读没了志气,人都读傻了罢!”

    双方谁也说服不了谁,一言一语地骂战升级,竟一句一句“书呆子”、“打肿脸充胖子”互相谩骂起来。

    “行了。”宣乐帝被他们吵得脑仁疼,低低念了一句。

    谁知这些人正在气头,一个个面红耳赤,直教吵声盈天,竟谁也没听见宣乐帝明显不悦的两字。

    “行了!”宣乐帝一把推倒龙案上摆放整齐的奏折,“呼啦啦”的洒了一地,整座大殿瞬间一片死寂。

    “说了半天也没个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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