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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南正盯着信纸上那只歪扭扭的鸭子笑,忽听石雯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南南要不要到街上转转?尚朝的早市最是热闹,有糖画、面人,还有你没见过的杂耍。”
他立刻回过头,眼睛亮得像沾了晨露的葡萄:“真的?”
崔灿灿放下信纸,指尖还捏着信封边缘的火漆印:“会不会太麻烦?”
“麻烦什么。”石雯走进来,发间别着支玉簪,是刚从妆奁里取的,“阿才这孩子机灵,让他陪着南南,保准丢不了。”她说着拍了拍手,廊下立刻跑进来个穿青布短打的少年,约莫十五六岁,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濡湿,却半点不显得狼狈,反倒透着股鲜活气。
“夫人有何吩咐?”阿才躬身行礼,袖口磨出了毛边,却洗得发白透亮。
“带南南少爷去街上走走。”石雯指了指南南身上的t恤牛仔裤,“先去库房取身合身的衣裳,再让梳发匠来给他拾掇拾掇。”
阿才眼睛一转就明白了,笑着应道:“好嘞!南南少爷跟我来,保管让您换个模样。”
南南跟着阿才穿过月亮门,廊下的牵牛花正开得热闹,紫色的花瓣上还沾着露水,蹭了他手背一下,凉丝丝的。库房在西跨院,推开木门时,闻到一股淡淡的樟木味,不像家里衣柜里的樟脑丸那么冲,倒像是爷爷书房里的旧书味。
“尚朝的公子都穿这样的衣裳。”阿才从樟木箱里翻出件月白色的锦袍,衣摆绣着流云暗纹,阳光从窗棂照进来,纹路里的银线闪着细碎的光,“这是前几年给老爷做的,老爷发福了些,如今穿不下了,您试试正好。”
南南刚把胳膊伸进袖子,就被领口的盘扣难住了——那扣子是用同色丝线编的,像朵没开的花,怎么也扣不上。阿才笑着帮他系好:“这叫琵琶扣,得顺着纹路绕两圈才行。我们寻常百姓穿短打,哪用这么讲究。”
正说着,梳发匠提着个红木匣子进来了。匣子打开时,里面的铜梳、玉簪叮当作响。梳发匠是个圆脸姑娘,梳着双丫髻,发梢系着红绸带:“南南少爷要梳公子髻还是总角?公子髻显精神,总角更俏皮些。”
南南摸了摸自己的短发,突然想起动画片里的古代公子,小声说:“要那个……插玉簪的。”
梳发匠姑娘忍不住笑了,指尖沾了点桂花头油,轻轻抹在他发间:“这头油是用新采的桂花熬的,香着呢。”她的梳子齿很密,梳过头发时沙沙响,不像平时他梳头时总扯得头皮疼。不过片刻功夫,南南的头发就被梳成个利落的发髻,由于是短发,还续了假头发,头顶还插了支白玉簪,簪头雕着只小凤凰,翅膀上的纹路细得像头发丝。
阿才又从箱底翻出双云纹布鞋,鞋底纳着密密麻麻的针脚:“这鞋软和,走多少路都不磨脚。”
等南南站到铜镜前,突然“呀”地叫了一声——镜子里的少年穿着月白锦袍,发髻上的玉簪映着晨光,连眉眼都显得比平时精致了几分。他抬手摸了摸簪子,冰凉的玉质贴着指尖,突然噗嗤笑出声:“阿才你看,我像不像戏文里的纨绔子弟?”
这话刚说完,就见崔灿灿和石雯站在门口,两人都笑着。崔灿灿走上前,帮他理了理歪掉的衣领,指尖碰到他颈后,带着熟悉的温度:“哪有这么清秀的纨绔子弟。”她的指尖沾了点胭脂,是刚才石雯给她抹的,蹭在南南衣领上,像落了朵小粉花。
石雯看着镜中的南南,眼角的细纹都笑弯了:“是你不习惯。尚朝的衣裳讲究贴合身形,穿久了比你们的运动服还舒服。”她从腕间褪下串翡翠手链,链珠是水滴形状的,对着光看能瞧见里面的絮状纹路,“这个给你戴着玩,遇到喜欢的小玩意儿,让阿才用这个当钱换。”
南南刚想说不要,阿才已经笑着接了过去:“夫人放心,我保管把南南少爷照顾好。”他把手链小心地放进南南的袖袋,又塞给他块桂花糕:“路上饿了可以吃,这是后厨刚蒸的,热乎着呢。”
走出石府大门时,南南还在低头看自己的裙摆——锦袍的料子很轻,走路时像有风吹着,和牛仔裤摩擦地面的感觉完全不同。街上已经很热闹了,青石板路上铺着一层松针,是早市摊贩洒的,说是能除异味。卖豆浆的担子冒着白气,木勺碰到粗瓷碗,发出咕咚咕咚的响;糖画匠正用糖稀画龙,金黄的糖丝在青石板上游走,转眼就成了条张牙舞爪的龙;还有卖花的老婆婆,竹篮里的栀子花堆得像座小山,香气能飘出半条街。
“尚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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