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燕小小知道他太需要钱了,而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故而才会明知可能会有危险还义无反顾地上了那一艘大货船。
齐宇飞心头虽然愤怒到了极点,但却还保留着一丝理智,他不断琢磨着那一艘货船可能倚靠的势力,又想着燕小小如今是生死不明,并不是已经死了,那么说明对方应当是还有其他的想法。
他派人送了一封信给在齐家卧床不起的齐老爷,齐老爷得知这一件事后,只是给了他一封手令,任由他动用了隐藏的些许力量,并叮嘱他若是事不可及,便即刻抽身。毕竟陛下的人马上就要到了,届时是何局面,谁也说不准。
可惜,这些水师官船在箬江上搜寻了一个昼夜,却始终毫无踪迹。
“公子,这一带都搜过了,按着人的说法,那般一艘大货船,是不可能会看不到的。”一名光头大汉站在齐宇飞的身旁,拱手一礼,回禀道。
听到下属的回话,齐宇飞心头略感惊诧,毕竟那么一艘大货船,怎么可能会凭空不见了呢?他沉吟片刻,手中摩挲着扳指,沉沉道:“这么一艘大货船,凭空消失,说不过去也问了这周边的码头,没听闻有这么一艘船停靠,这样的话箬江过平州的那一段,查了吗?”
光头汉子听到齐宇飞的问话,他不由得一愣,而后迟疑地道:“这都过了两天了,按着一般的船速,也应该过了平州了除非,对方刻意放慢了船速。”
“去探探看。”齐宇飞挥了挥手,示意人下去察看。
看着人转身离开,他复又喊住人,一脸阴鸷地道:“让人准备好火/药和箭矢,若是有情况,就直接轰沉了那艘船,船上的东西也不要了。”
听着齐宇飞此刻的话,光头大汉脚步一顿,他低声问了一句:“那燕姑娘”
齐宇飞面上神情冰冷,他抿了抿唇,低哑着嗓子道:“都过了两天了,也许便让这一船人给小小陪葬。”
“是。”
齐宇飞看着人离开,他站在船头,冰冷的空气涌起他的肺腑间,却无法平息他的怒意,他烦躁地扯了扯衣领,对于刚刚出口的话,心中沉甸甸的。燕小小陪在他身边太久了,他本是想着等这一遭结束后,就让人在闵埕那儿来一出金蝉脱壳,将人平平安安地带回来,往后也不必让她出去继续为他冒险。
可是如今,这寻常的一出劫掠,却是将人折了进去,他的眼神中露出一抹浅浅的茫然,随后长叹了一声。事已至此,却是再无回头路了。
天色渐黑的时候,一艘大货船慢悠悠地在平州附近转悠,带着一丝闲情逸致。
很快,数十条或大或小的船只气势汹汹地溯游而上,在夜幕完全降临的这一刻,终于寻找到了这一艘仿若是在游乐的大货船。
在看到这一艘大货船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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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数十条船只仿佛是见了血的齿鲨,舵手操纵着船只,在几个掉头转向之间,就将大货船围在了江中。
在被改造过的水师官船围堵住的时候,大货船便顺势停了下来。为首的一艘略微大一些的匪船靠近,那船上的汉子朗声喊道:“来客是谁?速将主人家的东西交出来。”
然而江中一片宁静,大货船上毫无一丝动静。
这一头的匪船见此,心头一紧,扬了扬小旗,一刹那间,便见靠近的船只上弓手上箭,火炮凌然。步步紧逼的船只靠近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似乎都能看到大货船上的甲板了,忽而间,就只见一道道箭影齐射而出,将逼近的匪船上的人齐齐射杀。
箭矢的速度太快,须臾之间,便又是一轮齐射,匪船上的汉子惨叫连连,手忙脚乱地拉弓开弦,可是却怎么都比不得对方的速度。毕竟对方用的是连珠弩/弓。
骤然间,在箭矢漫天的时候,那一艘仿若静止的大货船开动了起来,动若脱兔,以令人反应不及的速度朝着包围住的船只冲撞了过去。
匪首们本以为冲撞之间应当是大货船吃亏,毕竟他们的船只是水师官船改造的,船体极为结实。然而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大货船竟然比他们的船只更加结实,在冲撞之中,小点的匪船竟是侧翻了下去,船上的匪贼们尚未站稳,便被撞入江中,仿佛是落饺子一般,一个接着一个摔进江中。
江面上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中。
大货船趁着这一片混乱,晃悠悠地冲出了包围圈,而后一折浪,一甩尾,在平静的箬江上驶出一片白浪花,徒留下一江面的狼藉和在江中挣扎着的匪寇们。
大货船此时的速度很快,不若先前的缓慢,分明是那么一艘硕大而笨拙的船体看,可是行驶的速度与灵巧却都非同一般。
因着船上舵手的驾船功夫高超,而逃过落水一劫的匪首看着远去的大货船,目光扫过江面上的狼藉不堪,心头的惊诧越发浓郁。
那一艘大货船太结实了!结实到令他们无法相信,要知道他们的船可都是由水师官船改造而来的,本身就是用于战斗的,要论结实,一般的船可比不得的。
匪首眸光冷冽,那船不对劲,开船的舵手也不简单。这一船的人,不能让他们走!带着这一份认知,他迅速令人吹响哨声,剩余的船只扬帆追击,冲着那一艘大货船疾驰而去。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这一艘大货船上的舵手可不是寻常人,这一船的舵手本就是精通水战的水师校官,对于他们来说,在这般风平浪静的箬江上战斗,可是再简单不过了。若不是依着上头大人们的要求,他们的速度可不是这么一点快。
等到后边追击的船只靠近的时候,大货船便又朝前提了提速度,仿佛是在戏弄对方一般,时快时慢,诱得后方追击的船只狼狈追赶,在夜幕之下,月色深沉,月光下的箬江被划开一道道浪口,一道道浪花涌现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夜,搅和出一首诡异的声响乐曲。
“上火炮!”匪首们眼看着要追不上那一艘大货船了,心头一急,咬了咬牙,大声吼道。
疾驰的船只将他的话语吹散,可是不远处的人看到船上挥舞的信号小旗,瞬间便明白了匪首的意思,一瞬间,就分出了一部分的人去操纵船上安置好的火炮。
填炮弹,拉火线。
“轰——”
“轰轰——”
在沉闷的火炮声中,可以看到火光闪现,朝着那一艘大货船画出了漂亮而耀眼的弧线。匪寇们不是第一次操纵火炮了,动作极其娴熟,眨眼之间,便了看到火炮即将击沉大货船。
然而出乎他们意料的是,那一艘大货船再一次展现了它高超而灵巧的闪避技术。只见它一摆首,一收尾,竟是在千钧一发之际,险而又险地避开了汹涌而来的火炮。
随后,一道极其响亮轰鸣声从大货船上响起,那一群匪寇们只看到一阵耀眼的火花闪现,而后便看到从那一艘大货船的船舱边沿莫名裂开了一道道黑洞洞的口子,而口子里骤然伸出一排火炮的炮口。
火炮的硫磺气息从炮口喷出,而后,那火热便冲口而出,落在了那一些围追堵截的船只之上。
一时间,只听得炮火阵阵,惨叫连连,翻涌的浪花里夹杂着血花和残肢断臂。不过是你来我往的两个回合,匪寇们便已经伤亡过半。
在江中挣扎的匪寇们惨呼求救,但很快,迎接他们的不是救援,而是一支支带着十足力道的冰冷的弩/箭,纵然是黑暗之中,这些箭矢也是精准得穿透对方的脖颈,本来还有声音的匪寇,转瞬之间,便彻底沉寂进了冰冷的江水之中。
这一番狠辣的动静,着实是给人一股极其可怕的震慑力。
落在后方又再次逃过一劫的匪首看着前方交错的战火,以及眨眼间就落下帷幕的战斗,他的身子不由得战栗起来,双眼睁得老大,心头的寒意蔓延开来,一刹那间就覆盖他的全身,他颤抖地连牙齿都在磕碰。
那不是什么大货船,那是朝廷的战船!
这一名匪首曾是水师官兵的一员,到了此刻,又如何会认不出水师战船呢!更何况,那一艘战船并不是一般的战船,而是水师官船中最为精锐的虎狮战船。
这一伙人到底是谁?今夜这一出,是不是专门针对他们设下的圈套?
此时此刻,匪首的心头涌起一个又一个的疑惑以及揣测。
第93章 见客
火炮的对轰之后,箬江上呈现出一片死寂。大货船慢慢地滑行,而围追堵截的残余船只不甘心地继续追着。
匪首看着前头慢悠悠前行的大货船,知道对方身份应当是不简单的,可是到了如今这时候他看着江面上沉入江底的残肢断臂,这已然是不死不休的结果了。他们慢慢地追着那一艘大货船,似乎是在等候着时机动手。
便是在这时候,江面上骤然出现了三艘大型的战船,那些船只开过来的速度很快,直冲着大货船的方向驶来。
匪首看着陡然出现的大型战船,心头一惊,但随后却是一阵欣喜。在箬江江界里,能够堂而皇之地操纵如此大型战船来往的,便只有官府了。而他们家公子同官府,早就打好了交道,故而这些战船应当是他们的帮手了。
然而,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是,三艘战船越过他们大大小小的船只,靠近那一艘大货船的时候,陡然间船身甩尾,掉了个头,将那一艘大货船严严实实地护着。
匪首看着眼前的一幕,心头一震,脑子里一蒙,仿佛是被人打了一拳般,一时间竟然是不会思考了。耳边嗡嗡嗡地响着,他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那本该是帮手的战船却成了敌手,战船上伸展出的炮筒对准了围堵的大小船只,给人一种强烈而可怕的压迫感,战船上站着的水师,甚至有不少是他们曾经见过的熟悉面孔,曾经还一同喝过酒,可是如今却是肃冷着脸,眼神陌生地盯着他们一众人。
同江面的剑拔弩张不一样,平州城内一片安宁。平州城并不大,说是州城不若说是一座热闹的城镇。是的,热闹,纵然是在江南道一带遭遇水灾疫病的情况下,这一座平州城却也诡异地未受到任何影响。这儿有富饶的沃土,是一座四通八达的水路枢纽。有南来北往的商旅,更有威武的水师,正是这些人的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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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给这一座城镇带来了商机和热闹。
平州城里到处都是酒楼,赌坊,以及红袖添香或者称呼这一座城镇为销金窟更合适。
楚延琛牵着赵清婉的手慢悠悠地走在热闹的大街上,离他们一步之遥的是面色不佳的常旭,再往后跟着的是重九和妙锦。
一行人走在平州城的街巷内,看似是一众寻常游乐的公子哥们,但是在这个时节从外地到这儿来游乐本就不寻常,再加上这一伙人出众的外貌及气质,更是惹人注意。
“连护卫都不带,你们这样,是不是太大胆了?”常旭臭着一张脸,低低地道。
楚延琛笑了笑,他带着赵清婉继续朝前走,而后道:“重九跟着呢,何况,这不是有你吗?”
“师弟,你别怕,师姐会保护你们的。”赵清婉笑嘻嘻地看了常旭一眼,而后随口回了一句。
这一句话,惹得常旭没好气地等了这一对心大的夫妻俩一眼。之前大货船在平州城停靠的时候,楚延琛在船上时,同众人商议,兵分两路,一行人在大货船上吸引匪首的注意,自然也是吸引江南道一带官员的注意力,那些富商以及当地的势力都不是蠢的,早就摸到了陛下一明一暗的两条线路安排。
既然如此,他们这一条水路暗线便就将计就计,再分一条暗线出来。那些人只能猜到还有一条线,却不知道来的到底是谁,也想不到来的人会有身份如此尊贵的人。
楚延琛带着赵清婉离船,便是打算带着人去接触一下那一位自力更生的齐四公子。陛下让人来收拢势力,可不是简简单单地将齐家换下去,而是派人来看看情况,若是齐家中还有可以利用的人,那便再扶持一位齐家主,做一条听话的狗。接着安插下新的一方势力,形成制衡。
至于其他人留在大货船上,那一众人的身份,足够将所有人揣测的目光吸引过去了。楚延琛带着赵清婉悄无声息地下了船,连多余的护卫都不带,便是要掩人耳目。自然也是因为常旭他们的武力值足够,足够自保了。
不过今日富饶平和的平州城的气氛略微不同,时不时地可以感受到一股莫名的紧张,也说不清是什么情况。
赵清婉看着小铺上热乎乎的豆沙切,漂亮的眉目间满是欢喜,而后捏起一块,她掰开成两半,软糯香甜的气息喷发出来,她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一块,香甜的气息浸透舌尖,给人一股欢喜安宁的感觉。
她微微眯眼,而后将另一半豆沙切喂到楚延琛的唇边,含糊着道:“怀瑾,你尝尝看,这一份豆沙切,内糯外酥,甜而不腻,不比宫家里做的差。”
楚延琛笑着吃下一口,感觉到温热香甜的滋味,他点点头,小声应道:“是很不错,皎皎若是喜欢,便让人多买一份回去吧。”
赵清婉摇摇头,她看向街巷间的烟火气息,随后感慨道:“这儿倒是挺平和的。”
“这儿只是开始,接下来的一切,皎皎都要好好放在心上。”楚延琛的眼眸中带着一抹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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