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证据,他就动不得我,不然这江南道他是走不出的。”
“但是,不得不说,那是只小狐狸。才到这南城,便能嗅着味儿来了。”齐老太爷想了想,而后又对着自己的心腹谋士叮嘱道,“这段时间,动作上都给我注意点,尽量别轻举妄动,切记,给我盯好了腾飞,不准腾飞同他人多接触。”
他忽而想起一件事,今日来的人的身份,不仅仅是钦差大臣,更是当朝福慧公主的驸马,那也算是半个皇室人。如今这事儿既然让人嗅着味儿来了,那么不推个人出去,只怕对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若是顺藤摸瓜,这背后牵扯出来的事,只怕更是麻烦。
对于赵清婉的出现,齐老太爷自然是明白宁惠帝的意思,只是吃下去的东西,怎么可能再分出来了呢?山高皇帝远,只要过了如今这一道坎,那这江南道便是他们齐家的天下了。
他想了想,随后对着那一名清瘦的男子,道:“让人去请老三过来。”
“是。”听到齐老太爷的吩咐,清瘦男子眼中闪过一抹可惜,而后便恭敬地应了一句,悄然出了书房。
齐老太爷疲惫地坐在椅子上,就连桌前的香茗也没心思再喝,他闭着眼,低低地道:“老三是不是会怨我?”
微胖的男子站在一旁,不言不语,他知道齐老太爷说的这话,并不是在问他,不过是心中一时有愧,随口自问罢了,并不需要人回答,因为很快这一位外慈内狠的齐老太爷便会收敛掉那一丝多余的愧疚。
离开齐家的马车咕噜噜地行进,刚刚似乎是下了一阵小雨,地上湿漉漉的,马车碾过去,在地上露出一道道痕迹。
“这一位齐老太爷,倒是一个悲天悯人的人。”赵清婉倚靠在车窗边,若有所思地道。
楚延琛靠在车壁上,他闭着眼,似乎是闭目养神,随后低声回了一句:“悲天悯人?这话要是说那一位齐宇甯,倒算合适。”
赵清婉愣了一下,她回过身来,挪近楚延琛的身边,略微思索一下,轻声道:“怀瑾,你的意思是刚刚那一位,从头到尾都在骗人?”
“可是,我见他说得情真意切,纵然说的不实,应当也不是全部。”
楚延琛的面上浮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他睁开双眼,看着赵清婉疑惑的双眼,轻声说道:“这世间,最真实的谎言,便是连自己都骗过去。”
第102章 软肋
这一句话说得莫名,赵清婉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她不解地盯着楚延琛看着。
“谎言?”
楚延琛笑了笑,他伸手将赵清婉揽进怀里,低声道:“是啊,谎言,悲天悯人是假的,无利不起早,他们做的这一切,谋求的最大利益便是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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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的案子,我们怀疑齐家有问题,可是若没有十足的证据,谁敢拿他们下狱?”楚延琛停了一下,略微拧眉,“不,应该说,纵然有十足的证据,只怕拿人也要悄悄的,一到抓到人,便需即刻押解入京。”
“若不然,只怕会引发一轮民乱。然而,江南道已经经不起再一次的乱象了。”
楚延琛叹了一口气,道:“你看,这便是他们所谋求到的,民心。”
马车里一时间忽然就安静了下来,赵清婉低下头,她靠在楚延琛的肩膀处,许久没有开口。
赵清婉也跟着轻轻叹了一口气,抬眸看向楚延琛,漂亮眸子里透着些许烦躁,她伸手扯了扯自己的头发,道:“一场戏,真真假假,他们不累吗?”
楚延琛笑着眨了下眼睛,微笑说道:“要下车走走吗?”
带着丝丝凉意的微风吹拂过赵清婉的面颊,很是舒适,她挽着楚延琛的手,两人缓步走在街巷上。
南城的街巷很安静,安静得不大像话。空气里弥漫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焦味儿,那是烧纸钱点白蜡残留下来的气味儿。
偶有落叶飘下,带来了一丝秋日特有的灵动,但是配上那悄然间的哭泣,给人一中午莫名的凋零感。
“殿下,这儿是江南道,是宁朝的江南道。”楚延琛看着路边挂着的齐家标记的不少门店,缓声道。
“嗯?”赵清婉安安静静地回了一个字,这个字很是简单地表明了她对楚延琛突然说出的这句话的疑惑。
江南道,是宁朝的,她自然懂的。
楚延琛唇边露出一抹好看的弧度,接着说道:“这,不是齐家的江南道。”
赵清婉抬头看向楚延琛,随后将目光投注在街巷两旁,那些零零散散的商铺,多多少少都摆着齐家的标识,偶尔间瞟过的屋子里,竟然看到了一块替齐家立的长生牌。她的心头微微一沉,对于楚延琛说的话,有了一份极为清醒的认识。
如今的江南道,是知齐家,而不知天家。
“江南道齐家”赵清婉眉头微拧,她想了想,随后开口道,“齐家是想当这江南道的主人?”
“是的。大抵是这些年地头蛇当久了,便就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蛟龙了。”楚延琛的双眼远远地落在一户铸造坊的牌子上,那本应是官方的印记,可是在牌子下竟然挂着一只小小的齐家标识,“只是江南道如今一团乱,不是动手的好时机。”
“陛下为何是收拢,而不是彻底清除,便是因为齐家在江南道扎根太久了,要是连根拔起,怕是要伤筋动骨”
赵清婉将落在左右商铺的目光收回,而后看向楚延琛,如有所思地道:“若是照你这么说,我们如今不是拿齐家没辙?”
毕竟如今这江南道一带已然是一片乱象,内忧外患之下,又怎么敢动这根深蒂固的齐家?
楚延琛面上的神情微冷,他稍稍眯眼,开口道:“齐老太爷,是只老狐狸,刚刚的谈话里,半分信息都探不出。”
赵清婉拧着眉头,盯着不远处不知是何处飞来的小雀儿,叽叽喳喳地叫着,仿佛是不知人间疾苦,自是一派欢乐潇洒地来回在檐角一跳一跳着。
她的脑中忽而间闪过一道人影,侧头看向楚延琛,似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是却还是没出言。
楚延琛转头看向赵清婉,注意到赵清婉认真的眼神,以及欲言又止的态度,他不由笑了起来,道:“皎皎,是有什么事想要问吗?”
赵清婉本是想要开口的话,不知怎么的,在楚延琛问出来的时候,她突然就不敢开口询问,垂下眼眸,小声地转了话头,道:“怀瑾,我曾听闻,父皇派遣的钦差,入了地方后,总是会有各式各样的美人投怀送抱,或者是酒宴上会有不少官员送银两送美人?你说,等到这次的事儿平息之后,你是不是也会有这般意外之喜?”
“美人?”楚延琛转头看着赵清婉,他一脸的严肃,眸中满是认真,随后道,“皎皎觉得,这世间,有多少女子能够在我面前称自己是美人?”
赵清婉闻言,一时语塞,沉默了片刻,这话说得挺有道理的。她自个儿也算得上一个美人,可是在楚延琛的面前,倒也确实是无法自信自称。
楚延琛见赵清婉这般模样,他笑着伸手将赵清婉被风吹乱的碎发拂开,仿若安慰地道:“皎皎莫要担心,在为夫心里,皎皎这容颜,并不比为夫差。”
听着这话,赵清婉忍不住斜睨了楚延琛一眼,咬牙道:“是,你最美,所以当初那位吴家子都对着你唱,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
楚延琛似乎是想起了某些不大美好的记忆,他伸手揉了揉眉心,而后开口道:“皎皎,这曲儿,你还是别唱出来得好宫调高了些,徵调也弱了点”
听到这里,赵清婉终于是怒极了一般,她悄然伸手拧了一把楚延琛腰间软肉,不过轻轻一捏,便迅速放开,而后闷声道:“音律这些东西,可难了,比习武难多了。”
楚延琛笑了下,他伸手拉住赵清婉,温声道:“没事,等此间事了,回去了,你若是有兴趣,我教你。”
丝丝缕缕的阳光洒下来,午间的阳光很温暖,将空气里的些许凉意驱散,落在两人的身上,莫名地增添了一份温柔。
“怀瑾,我曾经爱慕的是文卿哥哥,我想这一点,你是知道的。”赵清婉平静地开口道。倒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曾经那一份求而不得的情愫已然消散了,偶尔间想起,不过是些许惆怅。
“从我嫁给你的那一天起,我同他便是陌路,我想着好好做你的妻子。至亲至疏夫妻,有些话,你不方便同我说,可以不说,但是我不希望你骗我。”
毕竟他们之间,不可能只是简简单单的儿女情长,她或许是在某些方面天真了些,但不是傻。尤其是这段时日以来,她更是清楚地认识到他们之间横亘着一道看不见的永远都无法消除的隔阂。这是他们俩之间的身份使然。
楚延琛低着头,他面上的神情一片平静,接了话头道:“我的妻子,只有你。一开始是你,最后也只会是你。这一桩婚事,是天意,却也是我心中属意。”
他知道赵清婉其实一直都很介怀他们的开始,这是一桩算计来的姻缘,她心中忐忑,觉得对不住他,便又觉得他心中并不会有她。
其实不然,最开始是逢场作戏,可是到了后来便是假戏真做。
话一旦说开了,也便也就没什么了。曾经一直梗在两人之间的疏离,在这一刻缓慢地消融。
二人慢慢地走着,轻轻的脚步声在街巷间回响,很轻微,却又莫名地默契。
“我看那一位齐公子很是正直。”赵清婉轻声说道。
楚延琛眉头微微一挑,对于赵清婉此时说出的话,倒是颇显惊诧:“那一位齐公子的父亲是齐老太爷的长子,也是他的原配所出。齐老太爷的原配在他心底的地位非同一般,可惜死得早,就给他留下那么一个儿子,然而他捧在手心里的长子意外早亡,留下了尚在襁褓中的孩子。”
“齐老太爷自然是将这一位孙儿捧在了心尖尖上,大抵是隔辈亲,他希望那一名孩子有着最为光明的未来,故而将人教导得光明磊落。一窝的狐狸里,贸然就出了这么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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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乖巧的兔宝宝。”
赵清婉沉默了一会儿,她将刚刚未出口的话语吐出:“从老狐狸那儿套话怕是不容易,但是兔宝宝却是好拿捏得很。”
楚延琛微微一怔,他没想到赵清婉会提出如此想法,看着略微别扭的赵清婉,他忽而明白过来,她在尝试着成长起来,想要分担一些东西,他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是的,软肋既然自己冒了出来,咱们就应该及时拿捏住。”
“攻其不备,才会有效果。再晚只怕咱们可就碰不到那只天真的兔宝宝了。”楚延琛的眸色略微深沉,意味深长地道了一句。
赵清婉看了楚延琛一眼,疑惑问道:“可是,应该怎么偶遇那一位兔宝宝?毕竟对方只是天真,可不是傻乎乎。”
那一位齐宇甯,性子上是天真正直了点,可这并不代表他会察觉不到对方刻意地靠近,与试探。若是让人警觉过来,那一位兔宝宝跳回老狐狸的身边,那可就真的是束手无策了。
楚延琛一脸的镇定,他拉着赵清婉往另一头走去,他的脚步不快,行进的方向似乎也是漫无目的的,他低低地道:“他是恩科学子,喊着我一声老师,师生之前的教导指点,都是正常的。”
“我们刚刚已经闲逛了许久,在松墨古店中偶遇,也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
听着楚延琛的这一句话,赵清婉有些意外,她不明白楚延琛怎么确定齐宇甯一定会去松墨古店,况且这店不止一家,他又是如何猜得准人在哪一家呢?
“先前在齐家时,我嗅到那齐宇甯身上带着一股墨香味,正是松墨。想来齐宇甯平日里是个喜欢练字的人,要知道那松墨的气息极淡,若不是日日勤练,那松墨香是不能浸染得如此明显,而齐家的金贵公子,用的松墨怎么可能会是次品呢?在这南城里,最为出名的松墨店便是在这条街巷上。”楚延琛的面上很是平淡,对于这诸多算计,坦然而直接。
“喜爱练字的人,若是心不宁,便会去练字,而松墨店里,满是熟悉的松墨香,其实是最适合练字的地方。先前我们到达齐家的时候,书房里传来的争吵,应当便是齐老太爷同齐宇甯起了争执,齐宇甯是一个孝顺的人,若不是出了什么大问题,应当是不会忤逆长辈的故而,此时,他的心境应当是不静的。”
赵清婉只是想不到不过是这么短短一小段时间,楚延琛竟然已经想到了这么多,也盘算了这么多。
果不其然,他们不过是走过两三家的松墨店,便在第五间的一间古朴典雅的松墨店见到了那一位耿直的齐公子。
楚延琛携着赵清婉沉默地走至正聚精会神在一张书案后临帖的齐宇甯。
齐家在南城的风评极好,故而对于这一位酷爱练字的齐家公子,南城的松墨店老板都认识,还特地给他空置了一个位置供他随时来练字。
而齐宇甯的字确实写得极好,一笔一划,极具风骨,入木三分,令人赞叹。平日里倒是也有人入店后会站在一旁沉默欣赏,因此对于楚延琛和赵清婉的动作,松墨店的老板也是见怪不怪,当然这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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