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酒就是张大娘子家的绍兴酒,可好喝了。”张道长不甘示弱说道,“我排了好久的队伍才买到的。”
“忒耽误事。”顾仕隆嘲笑着,“差点误了接人的时间。”
张道长不高兴地嘀嘀咕咕着,有点不服气,但又窝窝囊囊地没法反驳。
“不耽误人,这不是正好接到我了嘛。”江芸芸安慰着,“人也接到了,事情也办好了,想买的也买了,多美好的一天啊。”
三人回了家,乐山早已备好吃食,见人回来连忙说道:“快洗手去,饭菜都要冷了。”
张道长和顾仕隆又开始抓着乐山互相举报对面的人太过烦人,小白马和小毛驴也跟着相互叫唤着,小院里一时间热闹极了。
屋顶上睡觉的小猫被吵得用爪子捂住耳朵。
“回头邻居又要投诉我们了。”江芸芸换了身衣服出来,“又要赔钱,我可没钱,你们自己掏腰包去。”
两个穷光蛋齐齐闭嘴。
一顿饭吃到蜡烛都少了一截,江芸芸没喝酒,张道长和顾仕隆把两坛酒喝个精光,七歪八倒得抱在一起,嘴里也不知在胡说八道什么。
乐山也难得高兴的喝了几口,眼睛亮晶晶地看向江芸芸:“我弟媳生了一个大胖小子,他们想要公子给起个名字。”
“行啊。”江芸芸捧着茶盏笑说着,“那我得要好好想想了。”
“我弟弟说他特别感谢您当年没不要我们,还说等您以后生孩子了,他的小孩也跟着您小孩。”
江芸芸笑着摇头:“他小孩有自己的路。”
“您当年在山西送我们的和合二仙,我弟弟说大喜的日子挂起来了,又怕弄坏了,还套了一层布,他说这辈子第一次收到这么好的东西。”
江芸芸笑得厉害:“喜欢就好,挂起来也热闹,就等着你回家呢。”
“不想回家,我想一直跟着公子。”乐山突然哭了,“爹娘死了以后,我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这么完了。”
“不会的,一直往前看,会好的。”江芸芸拍着他的肩膀安慰着。
乐山情绪来得快,走的也快,冷不丁又说道:“我弟弟还说夫人很想您,我们要不要把夫人接过来住啊。”
江芸芸想了想:“还是等今年过了先吧。”
“我弟弟还说……”
江芸芸失笑:“你都醉了,快去休息吧。”
“我没醉!”乐山笃定说道。
“行,酒量也太差了,醉大发了。”江芸芸哭笑不得,只好自己站起来收拾碗筷。
乐山已经开始拉着张道士说他弟弟的事情了。
张道长也开始拉着他说他师父的事情。
被忽略的顾仕隆非要挤进去,也要说江芸的事情。
三个醉鬼嘀嘀咕咕着,驴唇不对马嘴,也不知道能不能听懂别人再说什么。
等她好不容易把三个人拖到自己的房间休息,最后准备熄了厨房的灯笼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车轱辘声,随后声音停在家门口。
江芸芸吹灭了手中的灯笼,原本还带着微微亮光的院子顿时暗了下来。
与此同时,大门被人紧急拍响,在深夜中尤为刺耳。
江芸芸叹气,犹豫了片刻,还是起身开门了。
“江芸。”一个人紧紧握紧她的手臂,哽咽说道,“救救长生和我娘。”
“江湛。”江芸芸没想到来人,最后看向站在马车边的人,吃惊问道,“月荣你怎么在这里?”
顾桐仁移开视线,低声说道:“路上遇见了。”
“怎么了?”背后传来顾仕隆警觉的声音。
“没事,有人来访。”江芸芸安抚道,“你回去休息吧。”
顾仕隆一眼就看到了江湛和江蕴,不安说道:“她们怎么来了?”
“还是先进去说吧。”顾桐仁连忙说道。
江芸芸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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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让他们先进来。
“我去倒杯水。”借着昏暗的光,江芸芸这才发现江湛神色迷茫憔悴,身后的江蕴也是神色不安,形容惊恐。
顾仕隆没离开,抱臂靠在柱子上,冷眼打量着半夜而来的不速之客。
江芸芸到了三杯水走了出来,最后看向目前最为镇定的顾桐仁。
“我路上遇见的,正好碰到他们被人追杀。”顾桐仁低声说道。
“什么。”江芸芸震惊,“是碰上盗贼了。”
“不是。”顾桐仁摇头,委婉说道,“是冲着江家人来的。”
江芸芸去看江湛,犹豫问道:“你刚才说的江苍和你娘是怎么回事?”
江湛捧着茶盏,注视着面前的江芸,半晌之后才说道:“有人把他们抓走了。”
江芸芸不解:“可是有过积怨的人?”
江湛没说话,倒是一侧的江蕴猛地暴怒,一把冲着江芸芸冲过去,神色狰狞大怒:“是你的积怨,都是你,江芸,你这个扫把星,都是你。”
顾桐仁连忙把人拉住:“冷静些。”
顾仕隆大怒,下了台阶挡在江芸芸面前:“你发什么疯。”
“都是你,你惹了宁王,为什么他们报复到我们头上,他们杀了这么多人,都是你害得,你非要害死我们嘛。”江蕴目眦尽裂,咬牙切齿咒骂道,“都是你,自从有了你,我们家就不得安宁,都是你。”
江芸芸惊呆在原处:“宁王把他们都抓走了。”
“他们土匪听口音是江西人,把江家人都杀光了。”顾桐仁艰涩说道,“只剩下江苍和曹夫人被他们抓走了,江小姐是从南直隶赶去的,但因为脚程一直没赶上,那天眼看就要追上了,却看到这样的事情。”
江芸芸怔怔地站在原地。
现在这个时候出现一个江西口音的盗匪,千里迢迢去了河南杀人截货,实在是不能不让人多想。
“都死了,都死了。”江蕴跪在地上,大哭着,“娘,我要我娘,都是你江芸,都是你,你害死我舅舅,现在还要害死我娘。”
顾仕隆冷冷说道:“宁王是个喜怒无常的疯子,他杀人,和江芸有什么关系,谁知道是不是因为曹家的事情牵连到他了,他恼羞成怒,奋起杀人。”
“我,我可听说了,你们曹家好多钱不见了,都是给了宁王投诚去了。”张道长也不知道何时摸了过来,手里举着棍子磕磕绊绊说道,“你,你你,先别哭了,大晚上的。”
江芸芸揉了揉额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什么时候的事情。”
“五日前。”江湛还算冷静,只是一双眼睛熬得通红。
江芸芸算了算日子,那大概就是陈宽被抓了,宁王没了内廷的消息,彻底乱了阵脚。
“江苍本是打算去汝宁信阳的商城县任县令的,他是在赴任的路上?”江芸芸又问。
“是,大概去商城县还有三日的脚程。”顾桐仁解释道。
江芸芸沉默着,揉了揉额头:“按理不是应该早就上任了吗?怎么拖到现在。”
顾桐仁摇头。
“我娘路上听闻曹家的时候后病了一场。”江湛解释着,“说是写了折子给吏部延缓上任期限的。”
江芸芸没说话了。
院子里只剩下江蕴的哭声,其余人都无声地看向江芸芸。
“汝宁府境内死了这么多人,按理会有人上报。”江芸芸说道,“我们也不确定是不是宁王……就算真是他,也该有个理由的,贸然杀人,也不是他的风格。”
“是这个道理,不论是何种原因,截杀朝廷命官都是死罪。”顾桐仁也跟着附和说道,“还是先看看后面有什么后续才是,现在也没有证据可以对峙宁王。”
“除了宁王还能有谁?”江蕴恶狠狠地盯着江芸看。
江芸芸叹气:“我不知道,但若是宁王真是因为我抓走了江苍和曹夫人,我会想办法救回来的。”
这话是说给江湛听的。
江湛看着她,最后点头说道:“你这么说,那我总是信你的。”
江芸芸点头:“夜深了,你住我这吧,我让人收拾收拾。”
“那我的屋子给你们,我和你睡。”顾仕隆连忙说道。
张道长连忙说道:“不行不行,你和我睡,你多大了,还黏着江芸,她很早就要起床早朝的。”
“大姑娘单独一间,幺儿和张道长去找乐山睡吧,剩下一间给江蕴和月荣。”
顾仕隆摸了摸脑袋:“好吧。”
江湛扶起江蕴,擦了擦他的眼泪:“难道这辈子就一直哭嘛。”
江蕴泪眼婆娑地看着她。
江湛没有再说话,只是转身对着顾桐仁行礼:“今日之事多谢顾御史。”
顾桐仁避开她的行礼,垂眸,低声说道:“早些去歇息吧。”
张道长就带着张家姐弟去内院了,院子里只剩下江芸芸、顾仕隆和顾桐仁。
“你觉得这是宁王这个疯子做的吗?”顾仕隆犹豫问道,“这么巧的江西口音土匪,说起来也是奇怪。”
“不论是谁,这事都不简单。”顾桐仁眉心紧皱,“真要是,一起杀了就是,把人抓走算什么,真要是宁王,我看他才是真的疯了。”
江芸芸没说话。
她觉得能这么疯的别无他人,但她又实在不清楚朱宸濠到底要做什么。
第二天早上就有人小心问道江芸芸昨夜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怎么家里这么吵闹。
“家里人喝醉酒了,在发酒疯。”江芸芸笑说着,“已经骂过他们了。”
“那就好,我就说怎么这么热闹呢。”
江芸芸笑着没说话。
“真没事?”李东阳偷偷把人拉过来问道,“怎么还听说家里来人了。”
“江湛路过要去找江苍,没找到投宿的地方,在我家小小休息一下。”江芸芸平静说道。
李东阳半信半疑:“你们关系还不错?”
“和江湛和江漾还是可以的,江漾现在和江渝在一起呢,和其他人我自己也不知道。”江芸芸叹气。
和江家的关系简直是一团乱麻,明明两者平日里毫无关系,但在这个礼教社会中,偏又是是最斩断不干净的,大人们纷争不断,心思各异,可小辈们已经互不打扰,但还是很容易被牵连其中。
“你啊,就是太过心软了。”李东阳恨铁不成钢,“活该他们拿捏你。”
江芸芸没说话了。
“哎哎,作什么这个表情,赶紧让他们走。”李东阳连忙提点着,“要是在家出个事,回头可没人记着你留宿的好了,知道了没,他弟不是在汝阳商城县吗?赶紧给人送去。”
江芸芸故作无意问道:“京城距离商城县也挺远的,路上可安全?也不知道安和王品性如何,我也想着要不要找个车队,再做点其他准备给她带去。”
“没听说有什么悍匪,但你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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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起见,一个女儿家的出行,还是报个车队安全点,你有认识的人不,没有,我让我夫人给你找一个来,保证安全。安和王还行吧,就那样,你对藩王还有什么奢求不成,听说和宁王关系不错,那个江苍过去估计有的受,够呛,也不知道谁给他安排到那里去的,也是倒霉。”
江芸芸心中微动,随后笑说着:“我回家再问问她的想法,需要的话,肯定是要麻烦朱夫人了。”
“行,别客气,烫手的山芋别留在手中。”李东阳交代着,“赶紧去干活吧,最近谨言慎行,别被刘希贤抓住了,刘阁老最近火气很大。”
“怎么了?”江芸芸好奇问道,“昨日不是还好好的。”
“昨夜司礼监出事了,阁老连夜进宫了,听说是打算处置一个太监,那太监偏是殿下身边的人,司礼监竟敢越了过去,殿下大怒,结果那被抓的太监攀扯出外朝的事情,说我们借着宁王的事情兴风作浪。”
江芸芸眼皮子一跳。
“那后来呢?”
“自然是跟着请罪,之前发出的政令全都要收回,殿下要亲自过目。”李东阳神色阴沉,“这关系怎么弄成这样。”
江芸芸揉了揉额头。
朱厚照的脾气和他爹截然相反,许是因为历朝历代的太子他大概是做的最舒服的一个,陛下多年后才得一个儿子,一出生就被立为太子,放在膝下悉心照顾,哪怕后来有人二皇子,但尊荣体面是全都越不过去,而且他才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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