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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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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中编书的,有一半女医,也要如太医署编制,授流内官吗?”

    “我命人去药草所生的州县录图,注《本草》、修《图经》,耗费金钱千万,太常寺接受校正医书局后,也能如此么?我并非吝惜钱财,只是不希望没了结果。”

    太常寺卿:“……”太常寺可没有这么多钱可用,想要支取,还得跟户部扯皮,要经过政事堂层层审批。就算真拿到了钱财,也未必会用在修书上。

    宁轻衣摩挲着茶盏,慢悠悠道:“为何要校正医书局官有?难不成太常卿以为不入官,就不能为公吗?”

    太常寺卿哑口无言。

    等到太常寺卿离开后,宁轻衣上书承天帝,为校正医书局校书大夫请官。

    至于理由也是现成的,朝臣认为不为官则不为公,那授予官职,能让他们放心吗?

    校正医书局中有女医,虽然太医署也有女医,但后者大多是官户、婢中选出来的,连流外都不是,根本没有上进之路,修习医业标准也与男人不同。宁轻衣上书请官,可不是太医署那般的女医,而是有品阶的。承天帝哪有可能为此破例?赐了一堆财帛以示安抚,并明言信任校正医书局。

    承天帝其实也有自己的考量,校正医书局可是博名声的利器,在公主的手中,是为整个皇室带来光辉。可落入朝臣手里,先不说能不能出成果,万一成为党争的利器,便有违初衷了。暗卫悄悄呈上案的,是燕王与太常寺卿的交游。承天帝不至于因此贬斥燕王和太常寺卿,但心中隐隐扎了根刺,眉头紧耸。

    是太常寺希望管束校正医书局,还是燕王想要呢?

    燕王府中。

    宁群玉恼悻悻的。

    “那校正医书局,陛下并不愿意让朝臣沾手,清河不肯放。”顿了顿,他又自言自语说,“清河多病,这样做也情有可原,一旦纳入太常寺就没那么顺心自在了。”

    总不能是为了民心吧?她要那些名望有什么用。

    “也不算太坏,至少鲁王那边也无法利用。”崔恩劝慰道。

    境遇都是对比来的,你有我没有就觉得不公,有时候不会想着大家都有,只念着大家都没有,就开心了。

    崔恩一句话说到了燕王的心坎上,面容上笼着的愁郁立马就烟消云散了。

    “大王不如找些医工送去,至少占个名头。”幕僚又提议道。

    清河公主身体不好,弟弟为姐姐寻求名医,多么合理啊,兴许还能讨得圣人和皇后欢心。

    燕王点头称是,忙让府中人设法延请名医。

    除此之外,他还忙着四处交游。贡举那事儿由考功员外郎负责,别看地方官卑,可具体如何做,他是插不了手的,只能琢磨着看看看哪个更有希望,结交了总是好处多。

    承天三十五年,下半年的杀戮染红了朝堂,可三十六年也没祈得太平长安。不是雪灾就是地动,弄得承天帝心浮气躁的,而宰相们则是纷纷告罪请退。但承天帝哪能真的让宰臣们辞职,不痛不痒地说上几句,接着就是避正殿、削减宫中用度,至于别的那是没有了。

    宁轻衣依照过去惯例,捐出大笔的钱给朝廷赈灾。一切看着有条不紊持续下去了,可新安县忽地传来消息,爆发了疫病。新安属河南道,在洛阳西侧,朝廷自然不可能置之不理。过去就算慰问百姓,也都是宦官或者中书舍人担任,可这回不仅仅中书舍人巡省慰问,燕王宁群玉也成了使者,持节前去赈灾。

    燕王惊恐:“圣人是要我死吗?”

    第45章 来去分歧

    燕王府上的幕僚劝他说“不至于”,圣人就剩下两个儿子了,难道真的要将人杀个精光吗?最后让皇位落到宗亲的手中?与其说圣人要燕王死,不如说是“考验”。如果大王赈灾有功,那在朝中的名声也会响亮点。

    唯有废太子是被圣人带着培养的,圣人昔日摆驾洛阳,也由废太子监国。可谁想到废太子落得那么个下场呢?从冬至祭天开始,圣人怕是就有磨砺诸王的意思了。如果燕王不接受,那这差事会落到鲁王头上。

    可听了幕僚的话语,燕王还是怕。万一他染了疫病死了呢?听幕僚分析鲁王接替他的时候,燕王说:“那就让鲁王去死,到时候圣人只剩下我一个儿子,就没得选择了。”

    幕僚:“……”只觉得心力交瘁,他问,“万一鲁王活着回来呢?到时候鲁王有功,大王如何自处?”

    怕死的燕王撇了撇嘴,说:“我这段时间时常去集书馆那边,跟大夫们接触过。寻常病症,治愈可能都只有十之五六,染了疫病,那不就是死路一条吗?”

    幕僚继续劝说:“圣人让大王前往新安慰问百姓,又不是去疫中。”想了想,又说,“太医署必定会派遣官员与大王同去的,又不需要大王亲自照料染疫的黎民。大王若是不放心,可询问清河公主借些药材,制作一些防疫的药包。”

    燕王还是很瑟缩,他的脸上都是犹豫之色:“一定要去吗?”

    幕僚点头说“是”。

    圣人已经下诏书了,不去那就是抗旨不遵了。

    转机有那么一点,燕王一行使者出发前,鲁王入宫一趟求见圣人,想为圣人分担,愿意前往新安,但被圣人拒绝了。

    这苦差事一被人争抢,就莫名其妙变成了香饽饽,再者还有幕僚相劝。趁着空闲,燕王还入宫一趟想从母亲那边汲取力量。李德妃也不愿意儿子涉险,她说,如果想做宗亲那就假装染病留在长安,可要是有万丈雄心,只能够前行。到底是对大位的渴望战胜了胆怯,燕王很勉强地准备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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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被送给病弱公主后》 40-50(第9/19页)

    临行前,他听从幕僚的劝说,除了朝中拨下的药材,又厚着脸皮问宁轻衣要了一堆。

    什么偏门的方子他都信,恨不得自己身上挂满药包。

    清河公主府上。

    宁轻衣垂着眼睫思索。

    燕王要什么药材她都给了,除此之外,还派遣了几个大夫同行。

    倒不是想替燕王刷名声,而是为了新安的可怜百姓。疫病一旦传开,死伤不计其数,天灾不可控,可不能让人祸将事情变得更糟。

    “燕王窝囊,没有主见,在长安时,都要人千劝万劝。等到了新安,不出半月,他必定逃回长安。”宁轻衣嗤笑一声,对燕王是毫无信任可言。

    裴琢玉眉头紧锁,道:“燕王是主事者,如果他都跑回长安,岂不是会引起灾民恐慌?”

    宁轻衣没有出声,这是可以预见的事。

    她送了药材和人,尽可能地做自己该做之事。

    至于燕王,她不会想方设法劝对方留下,甚至会暗中鼓动他回到长安。

    承天帝并不想让燕王死,这毕竟是一道考验。

    她不需要好结果。

    话说得太明白就有些残酷了。

    裴琢玉从宁轻衣的沉默中看穿了她的心思。

    寂静片刻后,裴琢玉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你怪我心狠么?”宁轻衣圈着裴琢玉的脖子问。

    她算不得好人,终于会将黎民做棋子。

    裴琢玉摇头说:“不会。”

    只是内心终究有些小感慨。

    校正医书局为的是天下之病,而到了某些时刻,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苍生病。

    权力之下,人皆如此。

    她能做到什么呢?思考片刻后,裴琢玉说:“我想去新安。”

    公主迫不得已放下的,那就让她来挑起。

    宁轻衣闻言一僵,抱着裴琢玉的手骤然收紧。

    她第一时间捕捉到自己的真实心绪,是千万个不愿意。

    她不想再拿裴琢玉去赌那个万一。

    裴琢玉良久不见宁轻衣回应,她蹙眉喊:“殿下?”

    宁轻衣抿了抿唇,说:“不许。”

    裴琢玉料到她有如此答案,毕竟换个处境,如果今日圣人派遣的是公主,她也有万般不甘心。

    但有的事情还是得去做的。

    她说:“行医济世,也算是有了用武之地了。”

    宁轻衣心中难受,曾经的失去带来的惶恐伴随着不安上浮,她压了压嘴唇,说:“你虽会医,可以前也没想着悬壶济世,何必在这个时候为天下先?你要说用武之地,集书馆校书、昭文寺讲学,哪样是你不能做的?为什么非得就去危险的地方?”她一股脑说了很多,越说越心碎。

    可裴琢玉就是静静地望着她,好像做下的决定,是烙在铜鼎上的金文,想要修改就很难了。

    宁轻衣无奈,仰头看着她,泄气道:“你就不能跟之前一样,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想吗?”

    裴琢玉却说:“燕王逃回,灾民义愤填膺,正是替殿下扬名声的好时候,也能将《千金要略》传来。”

    宁轻衣不听,她怏怏不乐说:“这件事情谁不能做,偏要你过去?”

    裴琢玉不好回答,的确没有谁不能替代。在一阵沉默后,她说:“我不放心。”

    宁轻衣问她:“那你能放心我吗?”

    裴琢玉缓缓道:“碧仙她们会将殿下照顾得很好。”

    宁轻衣听着越发焦躁,无端地想起那年的不告而别,她赌气说:“我只吃你喂的药。”

    裴琢玉脸色沉了沉,眉头也蹙得越发紧。一团郁气在心中横冲直撞,像要一下子冲开她的血液。裴琢玉听不得宁轻衣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她一言不发,眼神乌黑的,幽幽的很沉冷。

    宁轻衣看着裴琢玉的脸色,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她在裴琢玉跟前并不骄纵,几乎没有脾气。她说了声“对不起”,咬了咬下唇,讷讷道:“琢玉,我只是担心你。”

    看着宁轻衣发红的眼圈,裴琢玉也心酸。才升起的脾气渐渐地软化下来,要将一场争执消融在无形中。她揽住宁轻衣的腰,亲了亲她的眼角,唇角扬起笑意,故意很自得地说:“殿下不相信我的本事吗?不会有事的。”

    宁轻衣埋首在裴琢玉颈侧,擦了擦眸中氤氲的泪光,她喃喃说:“不是不信,是不放心。我怕——”

    “怕什么呢?”裴琢玉柔声问。

    宁轻衣抿了抿唇,她怕的事情太多了。

    有时候会心神恍惚,这一年的幸福会不会变成镜花水月?

    “怕你离开我身边。”

    裴琢玉叹气:“我发誓,就算是只剩下一口气,我也会回到长安,回到你身边。”

    可这番剖白等来的是眼风如刀,宁轻衣瞪她,说:“什么一口气?琢玉,你不要胡说八道。”

    裴琢玉一听她这话,心就安了。她顺着宁轻衣改口道:“必定完好无损。”

    宁轻衣这才满意。

    只是她虽然被裴琢玉说服了,但情绪上也很难迈过那一关,这一整日都不大高兴,面色也笼着一种惨淡。

    入夜的时候,她背着灯坐,不知想到什么,眼睫上挂满了泪。

    沐浴后的裴琢玉一入屋便被吓了一跳,心慌意乱的,还以为是发生什么糟糕的事了。

    可任由她怎么询问,宁轻衣都不说话,只是抱着她小猫似的,无声地哭着。

    裴琢玉的心像是被揉成一团,从高空狠狠地抛下。

    一句“我不去了”险些脱口而出。

    旧事带来的伤心跟随着泪水一道流泻出去,宁轻衣糟糕的心情得到了和缓。

    她抬眸凝望着裴琢玉,眼中充斥着眷恋。

    裴琢玉抬起手温柔地抚去宁轻衣眼角的泪,轻声问她:“怎么了?”

    “不舍得你。”宁轻衣说。

    裴琢玉笑了一声:“又不是不回来了。”

    放几年前宁轻衣会相信,但经历过那惨痛的一遭,她知道有的承诺只是口头承诺。

    她的手无力地搭在裴琢玉肩膀上,眼睫颤了颤,说:“你笑话我。你是不是觉得我比阿萦还能哭闹。”

    “没呢。”裴琢玉忙回答,这不是天大的冤枉吗?跟公主对坐,她哪有闲工夫想别人。

    宁轻衣哼了一声,觉得自己好生可怜。她想了又想,最后说:“我跟你一起去。”

    裴琢玉的脸色立马就变了,斩钉截铁道:“不行。”公主的身子骨很差劲,现在调养好了许多,可她还是怕风一吹就碎了。到了那边,就算没有跟疫民接触,宁轻衣也比别人容易病些。

    宁轻衣也只是说说,她想出京哪有那么容易?至少圣人和皇后那关是绝不可能过的。她对上裴琢玉的视线:“琢玉,你也应该知道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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