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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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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能够安心与她齐眉相守,不必再两相离散,总归好过日复一日地在这场嘈杂混乱的修罗场中周旋下去。

    假如何氏与太后不再是威胁,他也可安心卸下裴氏的担子,不再困桎于那些过往之中。

    至于名分和婚事,他从前的确是万般不愿,可如今也悄然起了意。彼此若结发为夫妻,自该生死两不离,她也永远为他所有,只为他而盛放。

    过往只觉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可与她在一处,长命百岁也是极好。

    阮窈满心念着逃离,丝毫没有想过裴璋会冷不丁问起这句话。

    嫁给他?她咀嚼着这三个字,连身体的欢愉都仿佛如潮水般褪去了。

    人心并非木石,她不想承认,但心驰神摇也总是有的。此人皮囊生得极好,与他在一处,也不必再为生计所发愁,衣食住行皆是最上乘。

    彼此朝夕相对这样久,在点点滴滴的眼泪和羞恼中,似乎也能揪出那么一丁点的甜。

    她要为此留下来吗?

    阮窈眼下微红,余光紧接着扫到了桌上的杯盏。

    久久未等到她的回应,裴璋也不再追问,而是伸手扶着她的腰,更深地抵入。

    何必要问,反倒是他着相了。

    她若愿意当然很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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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愿,也逃不掉。

    总归生杀予夺,皆在自己鼓掌之中。他不愿离散,他们就永不会离散。

    除非……他死了。

    裴璋眼底的水色越来越重,轮廓也逐渐紧绷。

    感受到汹涌而来的热意,阮窈毫不犹豫,猛地抬手,将锁链套在他的右手腕上。

    第72章 明月已经西沉,而她心自有一轮明月

    肉/身难舍难离,仍在缠绵无隙,彼此的神魂却相去甚远,如隔天渊。

    紧接着,她又极快地将他左手也锁上。

    然后阮窈撑着手,毫不留恋地爬起来。

    裴璋几乎是猛地坐起身,面孔逐渐僵硬。这具躯体前一刻仍处于极乐中,转瞬又像是被人推入冰冷的深潭,周身的血也一寸一寸被冻住。

    他缓慢抬起眼,直直盯着站在榻旁穿戴衣物的阮窈,眼神森寒。

    “你还不明白吗?”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你休想逃掉。只要你还活着,无论是天涯亦或海角,我都会把你带回来。若你死了,我就将你的尸骨从墓中挖出,交由方士。”

    “即便只是一缕残魂,也该被招回到我身侧。”他嗓音犹带着欲念退潮后的沙哑,却更令人不寒而栗。

    裴璋双手被锁住了,腿也屈伸艰难。他不禁皱起眉,忍着痛楚正要下榻,方才还在系衣带的人却蓦地俯身,“咔嚓”一声轻响,他的足踝就此与床架锁在一处。

    “不明白的人是你。”

    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腿侧缓缓往下淌,阮窈心中窝火,低声道:“难道就因为你出身高贵,我就活该低贱,活该被你搓捏……你越是想方设法逼迫我,我越不愿同你在一起,任谁也休想替我做决定!”

    她眼睛都气得有些发红,扭头看了一眼,又拿起那杯牛乳,反手端起逼他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换成是你,你愿意吗?该喝的人,分明是你!”

    裴璋紧抿着唇,话语讥诮而阴冷:“窈娘如今是觉得我双腿废了,又罚守在此处,所以对你无计可施吗?”

    他冷不丁抬袖一拂,二人争执之中,阮窈手里的杯盏一时没有拿稳,“啪嚓”一声摔得粉碎。

    瓷器的碎裂在静夜里听来格外刺耳。

    片刻后,居室的门被人轻轻叩动。

    “公子?”重风犹疑的声音很快随之响起。

    阮窈心跳得飞快,情急之下想也不想,倾身附上他的唇,拼命地吻他,以使他无法出声呼救。

    下一刻,唇瓣上传来阵阵刺痛,继而有腥甜的味道滑入唇舌里,她不由痛得闷哼出声。

    这亲吻带着肃杀与血气,而屋子里还弥漫着男女欢好过后的味道,着实古怪到了极点。

    二人都未曾闭眼,阮窈几乎能够从裴璋眼里望见自己的脸。

    黑沉沉的瞳仁近在咫尺,像是一坛死寂古井,而自己却在不知死活地搅动它。

    叩门声仍在响着,她心念一转,一面恶狠狠地亲吻他,一面有意从唇中发出某些令人耳热的暧昧呻/吟。

    果不其然,门外的叩门声戛然而止,很快就重归寂静。

    她与他分开,抬袖擦去唇畔血渍,视线随之落在碎了一地的瓷块上。

    要……杀了他吗?

    阮窈飞快地在心里权衡,目露迟疑之色。

    然而彼此目光相触,她对上眼前人疏秀的眉眼,无数过去便随之被扯出来。

    裴璋实在可恨……

    倘若那日在众人面前,他不肯认自己,不肯护自己……她一定会杀了他。

    “不动手吗?”他顷刻间就读懂了她的犹豫,唇边掠过一丝冷冷的笑。

    “寻不到解药,你早晚要死。”阮窈不知是在恼他还是恼自己,话音一落,就扭身吹灭烛灯,小心翼翼攀上另一侧墙上的窗。

    道馆位于城中,不同于守卫重重的裴府,且重云早就离了洛阳,方才的声音也足够重风避退三舍。

    再没有比此刻更好的时机。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不能不为之赌上性命。

    阮窈浑身都是细汗,衣衫贴着脊骨,腿间更是一片黏湿。

    跳下木窗的刹那,她依稀听见房里的人在唤她。

    “窈娘……”

    她恍若未闻,头也不回,一双眼眸光微动,比远处城楼上的灯火还要*明亮三分。

    深更半夜的道观并无人烟,这回兴许真是上天庇护,她翻下窗后还未走多远,就瞧见墙下堆着些柴火。

    阮窈踩上柴堆,手脚并用爬上墙头,深吸一口气,就咬着牙朝下跳。

    这院墙不算很高,她摔得闷哼一声,顾不得腿上的疼痛,爬起来就往城楼的方向狂奔。

    那日出了事情,阿兄定然知道自己未能跑掉,且他在城中当值,只要人没有出事,就一定还在城楼附近……

    阮窈跑得呼吸急促,腿肚子上的筋一抽一抽地痛,时不时还要四处张望一下,唯恐裴璋的人会顷刻间就追上来。

    她就像是一缕游魂,好几次都被他派来的黑白无常给强行拘回去。

    眼见离城楼的灯火越来越近,猛然有一只手臂从暗巷里探出,紧紧锢住她的身子。

    阮窈本就悬着一颗心,这下陡然被吓得魂不附体,下意识就死命挣扎起来,直至听见一声再熟悉不过的低呼。

    “阿窈!”

    她的心还在砰砰狂跳,身子已先一步软了下来:“阿兄……”

    两双手紧紧相握,阮淮眼里有泪,而阮窈却没有再哭。

    “阿兄为何会在这里?”她随他向着暗处走,嗓音压得很低,又因为喘息而急促。

    阮淮拉着她,沉声道:“你与他的传闻如今洛阳城内人人皆知,他既去了道观为裴筠守灵,我猜测你也会随他出来……这才想趁夜潜进去查探一番。”

    “我们得离开了。”

    “阿娘尚在弘农郡——”阮淮说道。

    阮窈早从裴璋那儿知晓阿娘平安无事,然而此刻再听阿兄亲口提起,仍觉得安慰。

    “我不能去那儿,”她小声说:“裴璋很快就会去阿娘那里找我。”

    阮淮眉头紧皱着,显然也想到了这件事。

    “为今之计,只有先离开洛阳。”阮窈没有一丝犹豫,“阿兄可有马吗?”

    “随我来。”

    *

    近年来战乱频繁,马匹损耗极重,连世家贵族出行也多以牛车为主。倘若没有阮淮,阮窈怕是连匹马都弄不到手。

    他们都是北地长大的孩子,阮窈马术说不上多么精妙,总归是会骑的。

    素白衣裙过于显眼,她披了件石绿色斗篷,二人牵马出城时,才发觉洛阳如今的守卫比之从前又要森严许多。

    阮淮告诉她,因着端容公主之死,朝中党派之争也愈发尖锐。天子如今一心想要铲除何氏,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偏生中间又隔着胡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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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怕是不久后,朝堂还会生出天翻地覆的大变化。

    民间又还有白焱教四处生事,整个卫国满目疮痍,如大厦将倾,摇摇欲坠。

    洛阳城守备严苛不是一天两天了,阮淮也早有预料,提前备好了通牒。

    时辰还这样早,他们却半刻也等不下去,即刻就想离开洛阳。

    阮窈到底是名女子,按常理来说,本该是要叫人起疑的。好在阮淮与城楼的兵卫相熟,这才没人怀疑她的身份。

    如常盘查过后,他们终于得以牵马出了城。

    天色将明未明,空中仍能瞧见模糊的星月轮廓。

    耿耿星河欲曙天。

    她翻身上马,手指紧握住粗糙的缰绳,衫裙堆叠而落,素白如雪,像是散开的芙蓉花瓣。

    随着马匹奔驰,城楼灯火的倒影在她身后不断流动着,时深时浅。夜风将她散落的鬓发绾起,并不凉,只带着城外草木与露水的湿气。

    待马儿奔出几里外,阮窈不禁回首望向洛阳城。护城河微波粼粼,往事则在河中静静流淌,一重又一重。

    “你可愿……与我结百年之好?”

    这句话轻如梦呓,恍如是在叹息,随着夜风,飘曳着拂过她的耳。

    他的真心,兴许比之自己所揣度的,的确要多上几分,可那又如何。

    裴璋不知还能活多久,裴氏的人也容不得她。自己历经千难万苦,难道仅仅只是为了这样一颗不知何时就会变的心。

    她的命运,理应握在她自己的掌中,而非被种种过往所桎梏。

    明月已经西沉,可她心自有一轮明月。

    *

    阮窈离开得匆忙,窗子并未全然合上。

    溶溶月华如水,透过窗缝,洒在地砖上。随着夜色不断流淌,月光也接连变幻着。

    一室冷寂。

    裴璋无法动弹,只能微低下眼,盯着这片恍如梦寐的光。

    太白,白得几乎晃痛了他的眼。

    他想要起身驱赶这片月光,然而回应他的,是一串近乎于欢快的锁链撞击声。

    回首过往被她愚弄诓骗的每一次,他都以为自己绝不会再犯。最终却是一再二,再而三,循环往复,以至于覆水难收。

    今日她向自己求欢,是过往从不曾有过的。他在她眼中看到了跃跃欲试,原来也并非是因为情好,而是一早就想要骗他解除锁链,再锁住他。

    方才陷落在她的身体里,裴璋忽然觉得她说得也并没有错。她是由往日的一切所织造而成,倘若失了记忆,便只剩一身空皮囊而已。

    所以他想到了成婚。他所拥有的一切,皆可拱手奉上,与她共享。那么即便他死了,有名分及自己给予的倚仗,任谁也无法将她怎么样。

    可她头也不回,素白的身影也像是化作了月光,一瞬间便消融在他的眼前。

    她曾同他说,这世上没有非黑即白的事情。那他倒也想要问一问她,难道从始至终,她待自己就全然只有虚与委蛇,半丝真心也不曾生出过。

    裴璋的指尖,忽然开始剧烈地发颤。左边胸膛的血肉中,有什么东西在狠狠地剜他,以至于心跳一下比一下沉,渐渐重如擂鼓。他面无表情,肺腑内却有灼热的潮水翻涌不息,紧紧拖着他不断往下坠。

    耳旁除了心跳声,便什么也不再剩下了。而这股浓烈得令他几乎作呕的心潮,应当是恨意。

    可他也更清楚——

    爱恨本是一体。

    *

    重风知晓阮窈与公子在一处,又不慎听见了本不该听的声音,吓得夜里再未靠近过那间小房。

    直至天光大亮,他听见公子出声唤自己。推门进屋时,重风再一次被眼前这幕惊得脑袋发木。

    裴璋衣衫不整,依靠着床榻而坐,墨发散乱地披在箭头,凌乱不堪。他面色惨白,隐隐透出一抹铁青,唇上还沾着惨淡的血迹。

    重风没有办法将视线从他手足的锁链上移开。自己曾见过这对链子,分明应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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