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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1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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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章 “你可愿与我结百年之好?”

    裴璋手中的权柄固然无法与裴氏分割开,但仍有不少人是仅听令于他。

    如今他腿脚不好,不能不顾忌族人对她生起的杀意,故而也费了些心思,即使回不得九曲斋,也暗中安排好人,将阮窈先行送离了裴府。

    吊唁之日,前来府中送殡的王孙士族不可枚数,大小车驾不下百余乘,浩浩荡荡,远看如蜿蜒的长蛇。

    而裴璋受过罚后,这两日走动起来,就愈发艰难了。

    如今正是初夏,他的双腿却与医师所说一般,不论何时用手触及,肤下皆是一片寒凉,仿佛与这具血肉割裂了开来,并不全然遵从他的意志。

    庭院中的青石砖并非一片平整,裴璋步履从容地缓慢踏过,绝不肯显露半分狼狈。

    然而砖缝间有着洼陷,他虽是留意到了,腿在屈伸时却忽地剧烈刺痛,步子便踉跄了一下,侍从跟在后面,眼明手快暗扶了扶。

    这一幕恰被几名同样途经庭院的士族郎君所瞧见,其中不乏与裴氏政见相左之人,当即就与同行的友人低声说了些什么。

    旁人不知晓旧疾之故,只当他是因女色而受到规训,连腿都被罚得走不利索,险些在父亲的奠礼当日失仪,当真有失风范。

    他听见了这些闲言与轻嗤,却连眼帘也未掀,好似方才的事不曾发生过,只是神色平静地照常离开。

    恶意自人心暗处而起,并终生如影随形。世人往往热衷见到居高之人身败名裂,再嗤笑旁人原来与自身并无二样,仿佛如此一来,便不显得自身懦弱、卑劣。

    故而美名自然为人所称羡,可倘若有了瑕玷,便也须得承受更多毁谤,并没有什么可奇怪的。

    重风依例将搜寻得来的情报告知于他。

    除去朝堂的事,他话语里颇有几分愠色,说是有女眷聚在一处,揪着帕子彼此探究阮姓女子究竟是何人,实在贻笑大方。

    裴璋闻言只是略一颔首,便让他退下了。

    宾客名义上是为吊唁而来,实则又有谁会真正关心无关之人的死活,都不过是虚与委蛇罢了。

    着实是无趣至极,令人厌倦。

    府内的治丧之礼结束后,道观中另外还要做渡化的法事。裴璋也依照叔父与祖母的意思,去到观中。

    名为守孝,实则也是暗罚,令他在观里誊抄经书、反躬自省。

    夜风徐来,到了灯深漏静之时,裴璋才将毫笔搁在木架上。

    “去将她带过来。”他神色温和,语气也是平静的,好似半分怒意都没有。

    重风却不知为何,心上莫名一紧。

    *

    阮窈被从裴府带来这座道观里,于她而言,并没有什么区别。

    总之都是关在狭小的暗室里,且此处还有她最为不喜的降真香,不仅不能使人心静,反而总令她生出一股想要纵火烧了此处的怒气。

    然而这股心急火燎的躁怒,却在她见到裴璋之后,很快就像是被浇了盆雪水,熄得只剩几缕烟。

    他只着了一袭素白的直身丧服,正温温然望着她,甚至笑了笑。

    “窈娘,你过来。”

    阮窈好些天没有见他了,在此之前,也预想过许多二人再见,他会如何训诫自己的景象,几乎光是想想就不寒而栗。

    然而她没有想到,经过这样多的事,裴璋待她的样子,甚至可以说是……温柔。

    事出反常必有妖。

    阮窈咬紧下唇,动作很慢,一步步走到他身前。

    这间房似乎位于观里最深处,也不算大,有书案、也有供人歇息的床榻。而她走近了,才发觉裴璋腿上覆着厚实的绒毯,想来是腿疾仍未康复。

    主子在服丧中,照看阮窈的那名侍女早给她换了衣衫,害怕惹得裴璋不悦。

    她同样是一身素白的裙,发上几乎未戴簪钗,面孔在烛下如同蒙了层玲珑轻辉。

    原是娇美无匹,只可惜眉眼间却噙着惶惑不安,额上也随之浸出细薄的汗。

    裴璋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发,随后修长的手指动了几下,便轻巧解开了她手上的锁链。

    他又凝思想了会儿:“窈娘,”他略微一顿,柔声道:“同我说一说,你脑海里与我有所关联的事。”

    阮窈显见得一愣。

    她本以为他会问询自己那日逃跑的事,可他为何只字不提?

    “公子……不曾生气吗?”她实在忍不住,问了句。

    “我不怪你。”裴璋无声地笑了一下,目光里甚至有一丝无可奈何。

    阮窈看了他一会儿,只好绞尽脑汁去思考他想要听些什么,然后编造出答案交给他。

    烛火映着他如同黑玉的眼,她被盯得心里一颤,下意识避开视线,看向另一侧的墙。

    墙下正燃着一座陶制百花灯。

    这灯捏得像是一座仙山,有山海灵兽环抱于底。羽人则伸张双翼,骑坐在灯枝上,本是取自引渡亡魂羽化登仙之意。可羽人模糊不清的脸此时被烛火照着,分明像是一个个青面獠牙的恶鬼。

    阮窈愈发感到莫名不安,嘴里干巴巴地说道:“……琅琊郡的中秋自是比不上洛阳热闹,满河的水灯……我们那时一同在水里放灯……”

    裴璋薄唇轻抿,垂下眸,望着自己腿上的绒毯,忽然温声问了句:“你当时在灯里许的愿的是?”

    她一时接不上话来,不由哑然了一下。到底是随意写的,如今隔了这样久,又怎能还记得……

    这幅神态落入裴璋眼里,他下一刻便反应过来,阮窈早已不再记得了。

    记得的人唯有他一个。

    裴璋本想开口告知她,可转念想想,时至今日,也再无所谓了。

    “口渴吗?”他若无其事地将桌旁杯盏递给她。

    阮窈心事重重,顺手接过了杯子。

    他不再出声,而是颇为耐心地等着。

    她低下眼,又坐了一会儿,下意识地便想捧起杯盏喝两口。然而还不等她张嘴,一股奇异的药香就随着牛乳的味道钻进鼻端里。

    阮窈鼻子很灵,紧接着,她停了手,疑惑地去瞧杯子里的牛乳。

    乳白的液体,与从前并无不同。

    “怎么不喝了?”裴璋双眼漆黑如潭,长眉也微微一敛,缓声问她。

    “这牛乳好似……”阮窈蹙起眉,说到一半,忽然想到了什么,话语戛然而止。

    见她这般灵敏,裴璋也轻轻一笑。

    阮窈握住杯子的手不断发抖,温热的牛乳莫名烫灼得她十指都生疼,脸上顷刻间失了所有的血色。

    她总算知晓为何裴璋似乎并不怪她,也不恼她,还温声细语要听她说二人间的过往。

    这哪里是柔情,分明是某种祭奠!

    阮窈惊惧交加,张了张嘴,死死盯着他,却一个字也没有说。

    “不必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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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璋参透她心中所想,温温地说道:“我曾说过不会伤害你,自当信守诺言。这也并非是你想的毒药。”

    “那这是什么?”她并不相信,惊疑不定地脱口问道。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侧目望向窗下那座华美的陶灯,嗓音很平静:“……原本是会让你无法再行走的药。”

    短短几个字,阮窈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可我如今腿脚不好,知晓这感觉极不好受,思来想去,并不舍得你也如此。”裴璋收回目光,慢慢凝视着她:“此药不过是会令人失去记忆而已。你将它喝下,从此后也不必再为往事痛苦。”

    “窈娘,”他的声音低柔,近乎像是情事时的诱引:“我会待你很好,你不相信我吗?”

    “没有记忆……便不再有心性可言,不过是一具皮囊而已,又如何还是我?”阮窈血气快速上涌,悲愤地猛然站起身,杯盏里的牛乳也溅荡出来,沾到她的衣衫上。

    她一气之下,原想将这杯子摔了。然而对上裴璋毫无半丝心软、淡漠的眼,她的头皮瞬时间麻了半边。

    说她贪生怕死也好,没有出息也罢,自己眼下根本没有法子能与他对抗。裴璋说是不会杀她,可男人的话难道是什么免死金牌吗?更何况眼前这个男子根本与常人不同,他父亲去世不过十日,竟还有心思弄来这种邪性的药!

    正如她所说,倘若当真什么也不记得了,她又哪里还会是自己。且裴璋这样会惺惺作态,自己兴许到时候还会爱他爱得死去活来……

    阮窈红着眼睛,片刻间便想了许许多多光怪陆离的画面。

    她绝不愿意去死,可若当真要那样活着,又比死要好上多少。

    “公子……”阮窈强忍着心底的怨恨,伸出一双雪藕般的臂,颤抖着想去抱他。

    “不要这样对我……”她有些无措,见裴璋并未推开自己,便用唇瓣试探地去吻他的脖颈,随后又去亲他的唇。

    他太清楚该如何取悦她,可她却从未尝试去做过这些。

    温热的气息很快蹭得他脖颈间到处都是,有些痒,又带着几分慌乱。

    阮窈拼命地想要讨好他,双手却不知晓要往哪儿放,犹豫片刻后,又将小舌悄悄然往他口中送。

    他们相伴数月,她不曾有过主动的时候。如今的求欢也显得生疏,很快便将自己忙出了一额头的细汗,面颊也愈发绯红。

    裴璋理应感到讽刺。

    二人身着孝衣,她脚上还带着锁链,窗下燃得是寓意往生的灯,书案则置了一摞经文。

    而本该属于他的雀鸟,却笨拙而大胆地跨坐在他腿上,试图以欢情来引诱他,使他心软,使他动摇。

    他闭了闭眼,没有回应她。一直乱动的柔软身躯,这时也蓦地安静了下来。

    阮窈下颌尖尖,长睫不断地颤着。她双颊晕红,眼眸也湿漉漉的,委屈至极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否则为什么……”

    她嗓音柔婉可怜,心中却万分紧张地盯着他。

    自己身上这幅锁链,约莫是特意寻人做的,磨制得十分精巧,且并无锁匙,易锁难解。她一定得找到法子,哄骗他将脚上这副也卸下来。

    此刻已是夜半了,裴璋腿不好,这座道观的门墙算不得很高,只要她能离开这间屋子……

    阮窈一面说着,眸中很快氤氲起水雾,轻轻咬着下唇,大胆地伸出手。

    衣袍交叠,她脸骤然发起烫。

    不过是……面上正经罢了!

    裴璋目光锁住她,眼中原本所含的警告之意在这只柔夷的摸索下,逐渐染上一层湿润的水色。

    挑起欲念这件事,于她而言,似乎总是不费吹灰之力,轻而易举。

    他眸中像是燃烧着一层暗火,手掌摩挲着她的腰,想要将她翻过身。

    阮窈察觉到他的意图,声若蚊呐:“你不是有伤吗……不如让我……”

    她眼眸亮盈盈的,甚至含着几分跃跃欲试。

    “……好。”裴璋嗓音暗哑。

    两个人呼吸急促,喘息清晰可闻。

    她双臂撑在床榻上,细细的颈子朝后仰,可脚上的锁链却冰冰凉凉,不断轻擦着他,也令彼此无法酣畅。

    “痛吗?”裴璋目光落在她脚踝上,伸手摩挲她莹白的足。

    阮窈紧咬着下唇,不作声,一副受了许多欺负的样子。

    他微微仰起头,眉头蹙着,面庞上是不掩饰的欲念。随后,裴璋似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手为她解下锁链。

    阮窈眼眶发热,继而俯下身去亲他,也用披散的发丝掩住他的视线。

    身体在激烈的相连,她的心也恍如快要跳出嗓子,手指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尝试着将散落在脚旁的锁链勾在自己手里。

    她耳下所坠的一对细珠子,则随着腰肢的摇摆不断在烛光下晃动。

    裴璋唇中溢出一声难耐的低吟,他望着这张离自己极近的美人面,忽地哑声说道:“窈娘可愿……与我结百年之好?”

    母亲死得很早,而如今,父亲也离开了。

    像是一场可笑的稽戏,连日以来的丧仪则更是。他并不后悔当年的举动,可心底也终究为此起了波澜。

    叹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

    凡人寿数实在短暂,谁又能留得住什么,不过是流光瞬息弹指间。而这一瞬间似痛又似快意的觉知,却并非是幻梦。

    他不久前仔细考虑过,朝中之事也早已筹划好,只待一场东风,便可将何氏除掉。待这些琐事了结,二人未必要久居于洛阳。他可以带着阮窈离开,或可在江南新买一座宅子,再将自由交还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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