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至?”阮窈面色发白,一双眼睛随之瞪大。
裴璋被她脸上生动的表情逗笑了:“我少时曾随先生习过天象,加之星辰、霜露……推测出大雪将至,并非难事。”
阮窈沉下脸来,不知不觉攥紧了衣袖:“既然如此,这些事情你为何早先不告诉我?”
她唇角紧绷,怒气冲冲瞪着他。
瞧她真是恼火了,裴璋无奈地低声道:“算无遗策,只存在于书本里。我自身亦不知能否留得一命,自是……不舍得你等下去。”
“你休在我面前装大度。”阮窈心中怒火稍减,仍是没好气道:“若我当真不等你且转嫁他人,只怕你死了,都要夜夜来入我的梦。”
裴璋笑而不语,又低下脸想要来亲她。
她抬手阻下,仍是疑惑不已:“宫变之夜,你怎会知晓我躲在船上?”
提及此事,裴璋沉默片刻,目光微不可见地冷了冷,没有立即出声。
阮窈藏身在萧寄府上,他原本还算安心。萧衡既死,且他们手中掌得了三皇子鸩毒的罪证,本可兵不血刃便解掉困局。
可猝然得知她被捉进宫,裴璋被逼得连夜让人抓来太后及三皇子所有亲信,预备以这些人来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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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没有料到的是,阮窈竟自己从禁军的眼皮子下逃了出去。宫中交不出人,他反倒没了顾忌,自然也不必再留情。
虽说筹谋多日的棋局被搅乱,且终究难以免去伤亡,可此刻怀中人安然无恙,其他的,便也无关紧要了。
“废殿后窗临湖,你既放火,自然会跳湖逃。”裴璋细细嗅着她的发香,语带赞许,仿佛她做了件了不得的大事。
阮窈被他夸赞的语气说得脸都红了一下,又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问道:“为何要假死?”
“若太后知晓我还活着,定然会起疑心,恐不会轻易放兵马入城……”他倾身而下,手掌意味不明地摩挲她的腰肢。
“可问完了?”裴璋嗓音逐渐变得低哑。
得之易则失之易,得之难……则失之难。
离开她并非是他本意,可若非离开不可,那他偏要她也尝一尝求不得的滋味,往后才肯对他多动几分情。
衣衫很快就被褪下,堆叠在腿旁。凉意攀上肌肤,转眼又变得滚烫。
裴璋耐着性子,无所不尽其极地爱抚她,手指与唇舌像是灵巧游鱼,反复穿梭辗转。
雪白绵软不断轻颤,阮窈湿漉漉蜷在他身下,像被雨露浸湿的花枝,扑簌簌地垂颤。
最后她连呼吸都不顺畅了,脸也涨得*通红,哭吟着朝后推他:“不要了……”
裴璋低头吮吻她的后颈,灼热的呼吸烫得她一缩:“窈娘……小些声。”他哑声安抚她,“再忍忍。”
意识到自己方才声音有些大了,她浑身僵了僵,随后听见他喉间泻出发颤的喘息。
“那你好了没有……”阮窈眼睫上挂着濡湿的泪。
他沙哑着应了声,却也抵得更深,随后将她的话语撞成零碎的呻/吟。
二人荒唐了许久,事毕后,她倦怠得不愿动弹,由着他为她擦洗穿衣,再轻言细语安抚她。
直至重又躺在床榻上,睡了一会儿,阮窈忽地感到口渴,就抬腿踢裴璋,含糊道:“水……”
他素来是睡得浅,便重又起身,倒来茶水给她。
阮窈咽了两口茶,慢慢眨了眨眼,忽然扭头看他,迟疑着问:“你……会当皇帝吗?”
他微微一怔,温声道:“你想当皇后吗?”
见阮窈摇头,裴璋也若有所思:“相较起被这万里河山所裹挟,当个忠臣未尝不是好事。”
“……忠臣?”她总觉着这词安在他身上透着古怪。
“那你如今留在宫中,是想要什么?”阮窈抬起眼,疑惑地看着他。
裴璋吻去她唇角的水渍,低笑了一声。
“我只想要你。”
*
翌日天色尚早,阮窈还蜷在被子里一动不动,裴璋便披衣起身了。
萧衡死得荒唐,萧寄作为守在洛阳城的皇子,如今只觉得愧疚,铁了心要去为先皇守陵。
先皇子嗣凋零,连公主也没剩下几个,从前的废太子重又被人所提及,却并无人知晓他的踪迹。
如今何氏虽伏诛,可大卫远远说不上太平。外郡仍有流寇作乱,白焱教余孽未清,更遑论三皇子又逃了出去。
山河百姓都需抚恤与休养,总要有一位新君站出来安定人心。
裴璋记得与萧衡最后几次深谈,并非不曾看出老皇帝眼中悔意。当年一怒之下废黜的太子,本该是位仁厚的储君。
若非孝心过重,又何至于会在为亡母选陵地一事上受人暗算。
今日起了大雾,偌大的皇城浸在浓雾中,殿阁旁早早便点起宫灯。
裴璋刚踏下马车,便有宫人踉跄着急急上前来:“城外有急报!”
“何事?”
宫人颤声答道:“三皇子逃去雍州的途中……被白焱教所截住,架在柴堆上……祭了火神。”
裴璋面色平静,低眸抚平衣袖上的折痕:“将三殿下的死讯去冷宫告知给太后。”
“是。”
*
政务理毕已近申时,裴璋回去寻阮窈,侍女却说她在重云房里。
清晨的雾气早散了,今日天气晴暖,春色酿得正是稠浓。
窗棂与房门敞着,他侧目扫到屋中情景,步子随之一顿。
重云重伤未愈,仍是倚坐在榻上。而阮窈坐在一旁,手里还端着一碗冰食在吃,笑得眉眼弯弯,正同他说着些什么。
“窈娘。”
裴璋缓步而入,温声唤她。
阮窈正与重云说得高兴,连碗里的冰酪也忘了吃,陡然听见裴璋唤她,疑惑地扭过头去:“今日这么早?”
他温温然笑了一下,目光移至重云身上:“听闻医士说,你的箭伤恢复得很好。”
“劳公子挂心。”重云本是想起身迎他的,却被阮窈摁住手腕,又按回枕上。
裴璋与他目光交汇,一触即分。
重云随后低下头,盯着被角。
阮窈随裴璋走出院子的时候,这碗冰酪仍是没吃完。
“不知为何……总觉着有些苦。”她蹙眉,而后将剩下半碗给扔了。
裴璋侧目扫了一眼,嗓音微沉:“窈娘,如今尚未到夏令,贪凉会伤了身子。”
“我肠胃好着呢。”阮窈并不在意,很快又想起了什么,抬手扯他衣袖:“午后买冰酪遇着你堂姐裴岚了。”
至于裴琪之事,昨夜她已与裴璋说了。
如今他回到自己身边,阮窈便懒得再管这种无耻之人。
“阿窈!”
二人转过花门,正撞上迎面而来的祁云。
春来花木扶疏,祁云也是走到跟前,才看清阮窈身边的男子是裴璋,面色随之僵了僵。
裴璋则是面色如常,甚至于向祁云行了一礼,温声道:“祁夫人安好。”
“裴、裴公子有礼了。”她语气干巴巴的,却暗中朝阮窈使了个眼色。
“阿娘寻我何事?”阮窈也莫名有些不自在,她知晓阿娘是不喜欢裴璋的,可若真要成婚了,她也不能不管祁云。
祁云拽着她的手就走:“我从铺子里买了好些料子,准备寻人裁春衫,你随我去挑挑。”
原不是什么要紧事,可当着裴璋的面,阮窈也不好推拒了,便对裴璋说道:“那我随阿娘去择衣料。”
谁料她话音才落,裴璋便慢条斯理地道:“那我在外等你。”
祁云拉着她的手都紧了紧,唇角绷得紧紧的,将阮窈往花厅带。
她走了几步,又悄悄回头去看,花木中现出一抹霜色衣角,裴璋竟当真在她身后跟着。
刚进花厅,祁云立时面色紧张地问她:“他逼你没有?”
阮窈一脸莫名,摇头道:“没有呀……”
见阿娘神色狐疑,她只好解释道:“阿娘,女儿如今……是真心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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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话音一落,她又想起昨夜缠绵,脸颊微微发烫。
祁云将她眉梢眼角那抹春意瞧得一清二楚,急声道:“知女莫若娘,你从前还喜爱谢家郎、喜爱齐慎呢……你十二岁那年还喜爱隔壁张——”
她音量不自觉提高了,阮窈不愿被裴璋听到,顿时神色也不好看,不满道:“陈年旧事还提它作甚?阿娘不说,我都要忘了。”
祁云摸着绸缎叹气,幽幽说道:“我总觉着他的模样有些……令人感到冷,也辨不出来喜怒。我还是喜爱齐慎。”
阮窈怔愣了一下,眼前也浮现起裴璋那双黑沉沉的眼。
实则阿娘说得并不错……裴璋并非是个好人。
她从前也是怕的,可不知从何时起,她已经不怕他了,甚至也想不起从前为何会怕他。
“你可有他八字?”祁云嘀咕道:“这总要先合一合。”
阮窈皱着眉摇头。
“你寻个机会问问他就是。
“阿娘又要信算命瞎子!”她不悦道:“这般迷信,早晚要被骗的……”
祁云瞪她;“如今究竟是我被骗还是你被骗?”
阮窈不吭声了,闷着头去翻捡桌上布匹。
第103章 “若窈娘活不了……他们便要陪葬。”
对于八字这事,阮窈原以为裴璋定会觉着荒谬,必然不想搭理的。
然而他竟当真分毫不差写了下来,寥寥几字力透纸背,笔法遒劲如旧。
她琢磨一番,捏着这纸去了一趟法云寺外。
再折返时,瞧到卖冰酪的铺子,阮窈步履下意识停了停,还没说话,就被跟着她的侍者拦下,一本正经道:“公子说了,为着娘子脾胃着想,未到夏至不可吃冷食。”
她看了这侍女一眼,并非是前几日的熟面孔,定是裴璋又换了人。
回到王府里,阮窈本想去瞧一瞧几日未见的重云。然而侍女却道:“重云伤势痊愈了大半,已回公子身侧当差去了。”
她忙活一早上,晌午有困意袭来,便随手抽了本杂书,歪在榻上翻着。
裴璋再来寻她的时候,阮窈见着重云,忍不住问道:“你是当真好了,不再多养几日伤吗?”
重云垂首避开她的目光,低声道:“已无大碍,谢娘子。”
说完后,他便退下了。
阮窈盯了一会儿他的背影,裴璋视线则落在她衣衫上,淡声说道:“从前未见你穿晴山色。”
她回过神来,抬手轻牵他衣袖,盈盈笑道:“好看吗?不久前新裁的。我还做了淡青、鹅黄、藤紫……”
见他沉默未语,阮窈摇摇头,忍不住嘀咕道:“总归你是只喜爱粉色……”
话音未落,她手腕忽地被反扣住,裴璋将她抵在书案前,倾下身就去吻她。
阮窈唇舌被撬开,紧接着整个人都被抱至桌案上,衣袖险些将砚台都带倒。
她有些费力地承受他的吻,裙带也很快被他挑开。
帘外春光正浓,花影微微摇颤。
阮窈指尖掐入他背脊,心中恼怒。
裴璋深谙她,手掌游移间,唇舌衔住她耳珠,低低道:“独爱粉色……又有何不好?”
她鬓角很快沁出一层细汗,喘息道:“……我看你不是有何不好……你、你是有病。”
他的吻接连下落,眸中墨色翻涌:“窈娘……嫁我。”
阮窈大抵明白他是又捻酸了,可重云自小与他一同长大,又于她有救命之恩,也值得他这般……
她呼吸急促,紧紧咬着唇瓣,偏不肯应声。
裴璋反而放慢了,细致而缓慢地研磨,而后垂眸,慢条斯理地瞧着她的表情。
藕节似的手臂虚虚吊着,白得晃眼,她难以忍耐地呜咽出声:“……你出去……”
“当真是……要赶我走吗?”他低低地喘,手掌覆住她的手,缓缓往下滑。
她成了一尾被拖上岸的鱼,只能徒劳张着嘴,鼻尖的空气还是愈来愈稀薄。
见她仍是紧咬着唇瓣不答,裴璋也并不恼火,只是换了从前不曾用过的法子去迫她求饶,半寸也不肯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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