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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完结&番外(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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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怀中人蜷缩起脚趾,朦胧着眼望他。

    “我要溺毙了……”水声浓重,他极低地笑。

    话音未落,阮窈脊背猛地弓起,口中语不成调,衣衫都被她指尖掐出层层褶皱。

    裴璋闷哼一声,将她更深地按向自己。

    然而紧接着,怀中人却猝然不动了……

    原本环绕住他脖颈的小臂也无力吊下,似一摊无骨的泥,软在他身上。

    “窈娘?”他愣了一愣,停下身试图唤她。

    可阮窈没有动静,睫羽一动不动地覆着,手臂晃了两晃,也慢慢朝下滑去。

    裴璋喉间发紧,唤声越来越急促,扯过衣袍就将她裹起来。

    *

    阮窈昏至夜半,仍是未醒。

    先前的狼藉早被裴璋清理干净,他枯坐于榻旁守着她,一夜不曾起身。

    徐医师反复搭过脉后,倒吸一口凉气,舌头都在发颤:“这……娘子脉象竟与公子从前……别无二致。”

    祁云目露惶然,她听不明白徐医师的意思,只是听闻与裴璋一般,顿时惊慌失措地追问他:“什么意思?”

    话还没说两句,眼瞧着就要哭起来。

    裴璋隐于宽袖中的指尖陡然蜷紧,面色平静地起身:“窈娘不会有事,晚些医师会为她施针。”他侧目看了一眼侍者:“夜已深,先送夫人回去安歇。”

    待屋中重又归于静默,他才沉声问徐医师:“解药最快需多久?”

    “药方中有一味胡地雪莲,至冬至前才会开花入药,并非是当季之物。如今唯有寻人以重金采买……”

    徐医师话音还未落,重云毫不犹豫道:“她如今只能乘车,不若让我快马北上,必定会将药带回洛阳。”

    榻上人忽地蹙起眉头,额上满是冷汗,脊背随之抽搐了一下。

    裴璋知晓她痛。

    噬骨之痛他太过熟悉,只因这感受他亦曾有过,且刻骨铭心,永不能忘。

    或许一时半刻尚无性命之忧,可却令人日夜皆难安。

    重云离开后,他沉默许久,忽然说了句:“最末一剂解药我服下不出十日,若是以血入药,可否消融毒性?”

    徐医师闻言惊得几乎踉跄:“万万不可!公子万金之躯,怎可割血入药?且公子自身同样余毒未清,如若大量失血,轻则影响日后行动,重则……”

    他说得耸人听闻,裴璋却恍如未曾听到一般:“解药多久能寻到,还未可知。她如今中毒不深,倘若短期无法寻到解药,我的血也可解去大半毒素。”

    徐医师无法驳回他的话。

    裴璋缓缓坐下,抚摸着她汗湿的头发,俯身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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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上落下一吻,轻声道:“莫怕……很快就不疼了。”

    他令侍者呈来瓷碗与利匕,没有半分犹豫便将广袖拂上。

    刀刃没入毫无血色的肌肤,轻轻一划,便是一道细长破口。裴璋连眉也不曾蹙,只是冷静抬起手臂,任由血线蜿蜒坠至瓷碗中。

    这血量显然是不够,他反手又划开右腕。

    人人都看得心惊肉跳,徐医师颤着声音,还想要劝阻:“公、公子……”

    “我自有分寸。”

    血珠砸落的“啪嗒”声不断响起,在寂静的屋中犹如重锤。

    他以素帕草草包覆住伤口,侍女上前将阮窈扶起身,使她倚靠在榻上。

    待药呈上,裴璋轻托起她后颈。

    侍女上前想要接瓷碗,他微一侧身避过,亲手将碗中血药倾喂入她口中。

    即便仍在昏睡,她依旧觉得腥苦,眉心紧皱着,唇中继而溢出几声模糊不清的字。

    裴璋苍白着脸,柔声哄劝她,手指却紧扣住她下颌不放。

    “窈娘,咽下去。”

    直至下半夜,她呼吸才渐而平稳几分,双眉也舒展开。

    裴璋仍守在一旁,重风被他唤上前时,隐约见得他额角正有青筋在跳动。

    此毒罕见,且自胡地而来,常人本就无从得手。长平王重伤未愈,又远在盛乐,更与阮窈素昧平生,又怎会无端想要害她性命。

    可除他以外,这毒也唯有在裴府曾现过身。

    裴璋命人彻查阮窈近三日所有入口之物,萧寄府上与她有过接触的仆从皆被审查。

    可她素日膳食皆是与祁云一处,所用杯盏器具也未曾发觉不妥。唯有那日街上买的一盏冰酪……是无法再查证食材了。

    裴璋记得她曾说苦,而后扔了一大半。

    他嗓音发冷,眼里密布的血丝几乎连为蛛网,无端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去查。”

    *

    始作俑者并不算难找。

    那摊主被审了两日,只吐得出一句话,道是月前招过名劳工,可他不等领工钱便辞掉了活计,销声匿迹了。

    再问下去,那劳工辞活之日——也恰巧是阮窈最后一次踏足冰酪铺。

    裴岚被捆至暗室时,正是三更。

    她连日辗转难眠,右眼狂跳不已。

    朦胧中再一睁眼,只见身前一盏青灯摇曳,而自己手足被缚,身下是湿冷的地砖。

    “堂姐。”裴璋直直盯着她,幽黑的眼眸深如寒潭,嗓音却轻飘飘的。

    她喉间骤然一紧,嘴唇颤了颤。

    见裴岚面上霎时褪去所有血色,裴璋似笑非笑:“毒从何来?”

    “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既还唤我堂姐,掳我来此又是何用意?”她额上渐渐有冷汗渗出。

    裴璋缓缓蹲下身,面孔在烛光下只显得温润。可她猝然之间,竟恍惚生出正在被毒蛇所凝视的错觉。

    “你不该留那帮工一条命。”

    她指尖几乎要掐入掌中软肉,一颗心死死坠了下去。

    ——那日整理裴筠遗物,她在机缘巧合之下,竟于秘库偶然搜出一方暗格。

    格中藏有……药。

    裴岚不识得此物,便暗中拿去给医士瞧。辗转得知这是十分罕见的胡毒,解药也几乎绝迹。

    “是为崔临?”面前人唇角颇为讥诮地勾了勾。

    裴岚意识到他并非是在等她承认,而是早已……洞幽烛微。

    不知为何,她一直僵直的脊背缓缓松下。

    裴岚仰起脸,同样直勾勾回望他,忽地低笑起来。

    “挚爱饱受痛苦……而你却束手无策。这滋味可好?”

    两滴浊泪随之砸在青砖石上:“你可知道……我不惧怕死。从我夫君被你逼死后,我便再也不惧怕死了。你真当人人都会臣服于强权,真当我在这裴府过惯奢华日子,便忘了我曾是崔家妇吗?那年同样是个暮春……我夫君本不必赴死!”

    裴璋沉默许久,道:“堂姐,我不会杀你。”

    他面无表情,眸中透出一丝癫狂,一字一顿地道:“若窈娘能活,你一双幼子便可活。若窈娘活不了……他们便要陪葬。”

    第104章 花光月影宜相照

    阮窈浑浑噩噩睡着,神魂浸入一片光怪陆离的梦境,时而浮,时而沉。

    她偶然也会费力地睁开眼,凑巧看到过阿娘在垂泪。泪珠子接连往下坠,啪嗒啪嗒地砸在锦被上头。

    而更多的时候,还是裴璋在榻旁枯守着她。

    阮窈嗓子眼里翻涌着一股锈味,像是被强灌过什么:“我怎么了……”

    见她嘴唇翕动,裴璋俯下身,面颊几乎紧贴着她的颈窝,这才勉强听清她在说什么。

    “窈娘……”他缓缓握住了她的手,五指克制不住地发颤。

    他沉默片刻,嗓音透着几分滞涩:“……我一定会让你好起来。”

    *

    先皇崩逝,崔、何两大士族相继倾覆,朝中暗流涌动,新君之争愈演愈烈。

    萧寄不肯嗣位,众人自然而然又将目光转至宗族之中。

    正是三月,江南连月阴雨,旧堤又需另行修固。然而时局未明,朝中如今尚存的官吏多数都是成了精的老狐狸,人人只求明哲保身,唯恐行差踏错,政令更是难以推行下去。

    六部奏疏积压成山,陆九叙接连三日不得抽身,连回府也不能,眼下挂着两抹浓郁青黑,像是下一刻便要昏厥在书案旁。

    得知裴璋差人来请霍逸去一趟王府,陆九叙气得重重一掌拍在案上,切齿道:“岂有此理!他是自在了,整日美人在怀闭门不出,独留我一人对付这些臭脸老匹夫!”

    霍逸恰从城外领兵回宫,闻言剑眉皱起,对侍者道:“告诉他,我不得闲。”

    侍者听了,却并未退下,而是低声说道:“……阮娘子病重。”

    二人同时愣住。

    *

    霍逸赶到王府,天上正落着细密的雨线,缠夹如丝。

    一道清癯人影立于檐下,霜色衣袍衬得他面色愈发苍白,袍角沾了雨渍,似是已经在此等了许久。

    他早从重风口中得知了事情始末,待走到近前,才死死盯着裴璋,脸色铁青。

    “这便是你的护人之道?”霍逸寒声质问道:“大言不惭。”

    裴璋并未反驳半个字,只是沉默地听着,瘦削的五指在袖中攥紧,用力之大,以至于连指节都在泛白:“是我照料不周。”

    他旧疾初愈不久,嘴唇连一丝血色都没有,眉宇间任从前有多少孤高清冷,如今也全然化为憔悴。

    “窈娘体内毒素未清,病势却比我当年更要凶险。重云已快马北上去寻药,然而北地疆域辽阔,战事又才结束不久,我想请你你麾下暗桩在北地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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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及早将药带回来。”

    霍逸目光如刀刃一般扫过他:“我的人的确有把握可寻到。只不过——”

    他话锋一转:“这无妄之灾皆是因你而起,此事不得瞒她一分一毫。待她病愈,我自会劝她离开洛阳,以免待在你身旁,迟早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裴璋眼帘一颤,半晌都没有出声。

    “若她要走……我不会再横加阻拦。”

    霍逸漠然绕过他,大步朝屋内走,裴璋则沉默不语地跟在后面。

    房中内室以一架花鸟屏风所隔开,透过屏画,可隐隐见得躺在架子床上的人影。

    走得近了,女子一动不动卧在榻上,身量无意识蜷缩着。她眉目在梦中也并不舒展,下颌尖尖,人比黄花都要瘦上三分。

    霍逸紧绷着脸,目光一刻也不曾从阮窈脸上移开。

    见她睡得不安稳,云鬓散乱地贴着脸颊,他探出手,想要将这几缕碎发给拨开。

    然而指尖才刚触到她,榻上之人眉心微蹙,嘴唇不断翕动,含含糊糊说着些什么。

    她面颊是凉的,这会儿似醒非醒,很快脸上又浮起一抹病态的红,像是梦到了什么般,眼帘颤动,可又没有睁开。

    霍逸心底一阵发软。

    他为她拨开碎发,而后袖角就被阮窈无意识揪住了。

    霍逸愣了一下,榻上女子已经皱起眉来,口齿不清地说着些什么,像是某种幼兽在呜咽撒娇。

    他尚且不明所以,离得远些的裴璋却是习以为常,早在听见她哼唧的时候,便亲手倒了温水过来。

    而后又添上小半勺蜂蜜,侧身将阮窈扶抱在他肩上,这才细细喂入她口中。

    她抓住霍逸衣袖的手早是松了,此刻紧紧揪着裴璋,而后伸手环抱住他的腰,一头青丝倾泻而下,乖顺地将脑袋埋入他肩窝中。

    裴璋照料她时顾不得旁的,袖口也被阮窈扯乱,右手隐隐露出一截手腕。

    自手掌下方起,他肤上遍布着数条细密刀印,旧的包扎过,可新的伤口又一直向上延去,直至没入外袍,才见不到了。

    霍逸也是在此时才察觉,裴璋右臂虚虚垂着,似是不太使得上力气。揽抱她时也微发着颤,连喂水亦是用的左手。

    他害怕阮窈会呛着,从头至尾都垂下眸看着她,神色专注而慎重。

    霍逸忽然感到如坐针毡,连带方才袖口被她扯过的一角也发着烫。

    他肺腑内原是燃起一股怨妒之火,说不清、道不明。

    可眨眼之间,这火像是被人泼了盆冰水,变作呛人的烟,让他喉头直发涩。

    他蓦地起身,步子放得极快,推门就离开了这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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