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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0-13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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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就已经意识到徐意远心中存在一架天平,并以孩童特有的自私和天真,祈祷着世俗的砝码永远保持着上风。

    但对于2022年的徐长嬴而言,这一切都已经是发生过,且没有办法改变的事情,结局他早已知晓,他自己才是移走砝码的最后那一只手。

    叶新的事业很快就在千禧年之后开始了蒸蒸日上,虽然并未到达大富大贵的程度,但已经足够颠覆那个时代普通人对于家庭关系的认知。

    例如,徐长嬴记忆里第一次遭受到金钱的冲击,是在2001年的年夜饭。

    叶新从包里给徐意远和徐长嬴一人掏出了一件新春礼物。

    徐意远的是一块劳力士GMT Mster,双色表圈,能同时显示两时区的时间,而徐长嬴的则是一个带着挂脖绳的诺基亚3310——有什么紧急事再也不用跑去街上找公共电话亭了。

    徐长嬴现在都记得那一刻窗外鞭炮声和烟花声震耳欲聋,而他们父子俩则在沉默中后知后觉地睁大了双眼,徐意远的帅脸上甚至罕见地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31岁的叶新穿着驼色羊绒衫,年轻俏丽的脸庞有些微微发红,她想要尽量掩藏一下自己的嘚瑟,但很明显藏不住,最后忍不住笑了一声,然后端着酒杯用蹩脚的粤语低声道:“冇办法,赚得风生水起啦。”

    这一刻的徐长嬴自然是为omeg母亲的成功感到快乐和安心的,因为这理所当然就意味着徐意远的世俗生活的比重不断增加。

    虽然他很快就发现这个世界的规则并不是这么简单。

    2002年的1月。

    那一天,刚放学的徐长嬴为了帮远在外地的徐意远拿证件,他回到了很久没有去过的电视台大厦,再一次在办公室门外听见了那永远不会停止的闲言碎语,并听到了徐意远的名字。

    “……上个月,徐意远从喀布尔回来的时候你们看见他了吗?”

    “没啊,不是吧,他真去阿富汗了——我以为是新闻社的小张胡说的,那他不就是和凤凰台的“911”报道部门一起去的吗?”

    “这也太拼了,怪不得上次齐浩歌突然在酒桌上对钟主任开玩笑,说他再压徐意远的节目真的说不过去了。”

    “全国除了新华和凤凰,压根没有几个战地记者,徐意远的履历都这么辉煌了,还被周台长他们一党人压着评不上正高,我要是他就崩溃了。”

    “说到哪里去了,我说的不是这件事,徐意远崩溃什么呀——你们没有看见他回来述职的时候手上戴了什么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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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戴的是劳好吧!比钟主任手上的还贵两万块。”

    站在走廊拽着书包带的徐长嬴在这一刻,胸腔突然萌生出了一丝寒意,他听见一门之隔的房间里传出了音调陡然升高的议论声。

    “……叶新现在深圳和广州来回跑,你猜她能赚多少,反正比混了这么多年的编导主任赚得多。”

    “徐意远这也太爽了吧,本来bet娶了omeg就已经很占便宜了,结果居然还能让叶新赚钱给他花,我要是他,我才不干记者了。”

    “当年叶新与徐意远结婚的时候,我们不是都默认虽然是omeg嫁bet,但叶新条件那么差,论学历、家庭和工作样样都是下嫁,没想到最后还是bet高攀了,这可真是应了社会老话……”

    建于80年代的电视台大楼走廊很深,窗户开得很高,冬季的傍晚非常短暂,穿着校服的徐长嬴明明没有站很久,但是等他回过神的时候,走廊已经非常暗了。

    徐长嬴没有再听下去,而是一路飞奔跑回了家,在人行道上奔跑的时候,徐长嬴看见了城市上空的夕阳正在一点点落下去,就像他心里的什么东西一样。

    他意识到了天平即将反转的预兆。

    2003年,6月的最后一天。

    徐长嬴背着画板,坐在凉亭里,掰开了手里的菠萝冰棍,分给了同样大汗淋漓的齐枫。

    齐枫这一年很不对劲,徐长嬴和她虽然住在隔壁单元,但因为突如其来的非|典,冬天那几个月每家每户都闭门不出,所以他们一个寒假就没碰上面。

    结果一开学,徐长嬴傻眼了——齐枫居然比他还高半个头。

    而等到一个学期过去,此时此刻穿着天蓝色连衣裙,扎着高马尾,正在开心吃冰棍的小女孩已经比徐长嬴高一个头了。

    “齐枫,我觉得不对劲,”10岁的徐长嬴一脸狐疑道,“你多高了现在?”

    “1米75,”10岁的齐枫一边吃着冰棍一边看着膝盖上的漫画,头也不抬道。

    徐长嬴闻言立刻扭头看向女生,震惊道:“你这个月怎么又长了4厘米,齐伯伯没有说什么吗?要不要去检查一下。”

    “你忘了吗,我爸爸上个月就被徐叔叔叫去北京一起做非|典报道了,妈妈太忙了,要让我等他回来带我去体检。”

    齐枫歪了歪头道,她的脸蛋还和去年没什么变化,仍然是天真又漂亮。

    自从非|典在去年冬天爆发后,徐长嬴就很难见到徐意远了。

    因为病毒是在广东开始蔓延的,广州电视台必须要做第一时间的报道。

    但很显然,这是极为凶险的任务,甚至可能会付出生命的代价,所以最后,还是那个熟悉的bet记者,带着几个年轻的助理记者、摄像师组成的小队,穿着防护服去了深圳做了第一场现场报道,发回了一篇又一篇宝贵的新闻通稿。

    后来广东的疫情控制住后,徐意远小队又被上级部门调去了情况更加严峻的北京,一直到5月底,疫情才开始好转,中央的宣传部门也因此决定要在结束前做一个电视专题报告。

    已经鏖战了一整个冬天和春天的徐意远已然在行动中有了话语权,于是他点了齐浩歌等几个广州优秀的同僚——这都是给履历镀金的难得机会,所以齐浩歌等人立刻就动身去了北京。

    “哦对,我都忘了齐伯伯也去了,”徐长嬴嘎嘣咬了一口菠萝冰棒,闷声道,“我妈上个星期就说他们要回来了,但是一直都没回来。”

    “诶,阿嬴你不知道吗?”齐枫晃着穿着凉鞋的脚,疑惑地看向徐长嬴,“我爸爸早上打电话说他们今天就到广州了,晚上的飞机。”

    徐长嬴微微睁大了双眼。

    叶新这一天都在深圳进货,晚上不回来,她这一时期赚的都是辛苦钱,所以徐长嬴这两年早就能一个人在家过夜了,这一次也不意外。

    齐枫说她妈没告诉她具体的航班时间,徐长嬴一开始以为是晚上八九点的飞机,但是他一直躺在书房的床上看托尔斯泰看到凌晨一点半,书砸在脸上三次,还是没等到人。

    于是他就关上灯睡觉了,假装白天齐枫说的话也是他的幻觉。

    “……没事的,我其实并不觉得意外。”

    熟悉的低沉声音响起,朦朦胧胧间,徐长嬴在一片漆黑中努力睁开一只眼睛,看见门缝里透着客厅的灯光。

    似乎又响起了齐浩歌的声音:“我走之前,沈局长与我们开会时点了你的名字,姓周的还主动提到了那个节目,说下个季度由你来做,谁知现在又翻脸,我真没想到做人能这样的!”

    “这很正常,这次我没有点他们那群人里的任何一个,这已经忤逆他们了,”徐意远好似早有预料,与齐浩歌的语气截然相反。

    “你这十年就耗在这姓周的身上了,要是换个台长,早就是另一派人生际遇,”齐浩歌似乎在抽闷烟,三秒后,他才压着嗓子轻声道:“我听说,不是年底就是明年,调令就下来了,他应该要被换了。”

    “浩歌,我本来就没有回来获得嘉奖的打算,我已经习惯了这个社会环境,不如说,”徐意远轻轻笑了一声,“这样的处境能让我时刻保持清醒,挺好的。”

    后来两个大人似乎又低声聊了一段,但徐长嬴已经听不见了,他不知道为什么格外的困,眼皮像是被千斤顶压着,什么都记不得了,只是听到了关灯的声音,以及好几声开关门的声音。

    送完同事,徐意远想要看一下儿子,结果没在次卧找到人,绕了一圈,最后还是嘎吱一声,推开了书房的门,在行军床上找到了小鬼。

    徐长嬴对此毫无察觉,他只是半梦半醒里感觉谁把房间里的空调关了,接着气温开始快速攀升,然后就是一股浓烈的,熟悉的,好像上辈子就闻过的香味忽然涌了出来。

    “小嬴,你怎么发烧了?”

    又睡了一会儿,徐长嬴感觉自己被扶了起来,但他好像没有骨头了一样,怎么用劲都控制不了身体,并且居然连眼皮都睁不开。

    还是那股香水味,熏得他头昏脑涨,就像是溺水一样喘不上气,没一会儿他感觉自己靠在大人的怀里,胳肢窝里被塞进了水银体温计,没一会儿又被抽了出去。

    坐在床边的人似乎是看了一眼体温计,发现体温高的不像话,立刻就将徐长嬴抱了起来,语气里是藏不住的焦急,“爸爸现在带你去医院,小嬴你醒一下好不好?”

    靠在父亲脖子里的徐长嬴终于睁开了眼睛,他这时才发现天早就亮了,熟悉的书房里明亮又闷热,徐意远还在问他话,但他被烧得口干舌燥,嗓子生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幸好,就在这一天,不放心小孩一人在家所以有清晨赶回家习惯的叶新女士及时赶到了。

    门把手被转动,叶新左手挎着包,右手拎着才买的早饭,刚踏进门的同时,穿戴整齐的徐意远正抱着徐长嬴就要冲出去。

    “老天爷,”站在玄关处的叶新被汹涌的晚香玉香味给熏得眼前一黑,扶着墙才没有一屁股坐地上,她一脸懵逼道:“怎么家里都是我的信息素,不对,为什么会有我的信息素——”

    话说到一半,叶新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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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应过来,不可思议地看向了面前男人怀里软趴趴的儿子,又看了一眼墙上的日历,微微瞪大了双眼。

    “不会吧。”

    教科书上虽然写着优性lph由于在第二性别的基因表征上更为强大,所以经常存在晚于普通人群分化的情况,但徐长嬴是一个例外。

    他比那一年官方定下的集体分化时间还早了两个月,在医院物理降温了三天,就迎来了优性lph的人生。

    没什么亲人的omeg的叶新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会生出一个优性lph小孩,第二性别管理部门的员工在登记时不停对她说恭喜和羡慕,她也不知道有什么特别高兴的——毕竟是不是A级,她和徐意远都是小孩唯一的亲人。

    一个“性别”,能够在多大程度改变一个人的人生呢。

    她隔着玻璃窗一边望着里面躺着的徐长嬴,一边笑着对站在门旁的徐意远这么说着,但是那一刻徐意远却没有笑。

    面容俊朗的男人只是静静望着睡着的孩子,眼中浮现了叶新看不懂的神情。

    三天后,叶新就明白了徐意远在那一刻在想什么。

    那一天上午,有人突然准确找到了徐长嬴病房,要求与孩子和叶新见一面,不因为别的,只因为他是徐长嬴名义上的爷爷。

    徐意远的亲生lph父亲,著名的书法家,徐敏达。

    徐意远是他的第三个儿子,也是幼子,只是与前面两个lph儿子不同,他是bet,所以竟然就这样在家族中查无此人——毕竟bet都无法将名字完整的写在族谱里。

    所以这么说来,徐长嬴其实并不是出身普通家庭的优性lph。

    不如说,这世界根本不存在出身平民家庭的优性lph,因为“优性”并不是一个“性别”。

    而是一个“阶级”。

    更加强悍的信息素也好,还是更加优秀的感知力也好,其实一点都不重要。

    “优性lph”这个标签本身才最重要,它是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幽灵,将人类社会分割开来,并按照已经成形的逻辑进行资源分配。

    望着循循善诱的陌生中年人徐意则,和一身文人气质,神色泰然坐在病房椅子里的徐敏达,年仅10岁的徐长嬴被迫知晓了这一切。

    当然,徐长嬴并没有同意“回”徐家这种提议,叶新也没有同意。

    徐家人走后没多久的下午,徐意远才姗姗来迟,他走进病房时只看见盘腿坐在病床上的徐长嬴和正在整理行李的叶新。

    徐意远站在病房门口,微微怔住了。

    而就在这时,叶新刚挂掉催货款的电话,抬起眼看向男人笑道:“怎么了,要是找你大哥和老爸,先生您来晚一步,他们走了。”

    “为什么?”bet青年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茫然。

    “没办法,”叶新抱着胳膊,站在窗边的日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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