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齐浩歌手足无措地哄着:“小枫你坚强一下,爸爸轻轻的,就一下下……”
“我不要啊啊啊,你骗人!”
徐意远推着自行车走过去,一脸疑惑道:“浩歌,怎么了?”
满头大汗的齐浩歌抬起头,看见徐意远的一瞬间,眼中几乎就写上了“终于得救”的字眼,他激动道:“意远,你来了就太好了,你快来帮我一把手——我刚刚骑车的时候不注意把小枫的脚搅进后轮里了。”
徐意远立刻将载着徐长嬴的自行车踩下脚蹬放在路边,阔步走了过去,“是拿不出来了吗?”
徐长嬴同时也跳下了后座,跟在徐意远的身后小跑过去,只见与自己一个班的齐枫此刻也两脚岔开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只是穿着小皮鞋的右脚正死死卡在自行车车轮的辐条里,而且卡的确实有点严重,不仅白色小皮鞋鞋面变形了,连橡胶鞋底都被搅坏了。
齐枫此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满脸通红,见到了外人过来,眼泪汪汪地磕磕巴巴控诉道:“我都说了,脚在车轮里面,你还站起来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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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小枫,爸爸没有听清,”齐浩歌面露焦急和羞愧,他是台里著名的生活废——除了工作,做饭修车等一切生活事宜都不会,他此刻连忙大声道:“意远叔叔来了,让意远叔叔给你看看!”
徐意远已经蹲了下来,他握住了齐枫的小鞋子,抬起头对着小女孩笑了笑,“没事的小枫,叔叔看了一下,好像没有破,你先不要动,一会儿就好。”
在小孩的心目里,还是徐意远比自己亲爸更可靠,齐枫板着一张与齐浩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脸,看着bet叔叔的眼睛含泪点了点头。
徐意远观察了一下齐枫脚被卡住的方向,一只手握住小孩的脚踝,一只手用劲抬起了轮胎,未等蹲在一旁的徐长嬴看明白手法,齐枫的脚就被轻松拽了出来。
“终于出来了!”弯着腰的齐浩歌连忙激动道,一边站起身一边擦了擦脸上的汗。
徐意远单手抱着齐枫,笑着哄道“是不是不疼,叔叔没骗你吧”,齐浩歌则站在一边解开闺女的皮鞋,搓了搓小脚,发现没有破皮流血这才松口气,又将小鞋子重新穿了回去。
“能走路吗?让小嬴哥哥牵着你好不好?”被齐枫死死搂住脖子的bet叔叔注意到小孩对自行车后座的抗拒,耐心哄道。
因为两个大人还要扶着自行车回家,所以不好腾出手背或者抱齐枫,齐枫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又活动了两下,这才犹豫点了点头。
徐意远将齐枫轻轻放到地上的时候,徐长嬴站过去主动牵起了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小女孩的手,也问道:“小枫你的脚疼吗?”
满脸泪痕,脸色通红,碎毛刘海也都被汗粘在脸上的齐枫轻轻踩了踩右脚,点了点头,小声嘀咕道:“不疼,但是鞋子是新买的,妈妈会骂我的。”
齐浩歌脸上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徐意远却没有说什么,而是拍了拍他的肩,“不是大事,一起回去吧。”
于是两大两小一起向着小区走去,徐长嬴牵着齐枫的手,走在两个扶着自行车的大人里层的人行道上,听见齐浩歌与徐意远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齐浩歌道:“意远,你是从南斯拉夫刚回来吗?”
徐意远道:“是的,虽然和之前的‘南斯拉夫’不是一回事了,浩歌你应该也看了报道,好不容易选了一个总统,那一片地区终于能和平一阵。”
齐浩歌道:“我真是佩服你,全广东就你一个记者被中央调走了,你不知道你走了之后周睿广每天简直没事干了,光顾着在台里编排你,可谁不知道他那水平连英文字母都认不全。”
徐意远道:“这样吗,他不是接手了《城市经纬》,我以为他应该很忙。”
齐浩歌道:“别提了,好节目全被他糟蹋了,周台长把《城市经纬》交给他侄子后还要另起一个班底帮他做节目,谁知周睿广天天和那个导演吵架,他好像觉得这节目只需要他照着台本念,观众也不认账,这半年一直在寄投诉信说要换回你。”
徐意远道:“这个节目没落了,市场很快就会有替代的产品补上。”
齐浩歌低声道:“我真替你觉得不公平,你做了这个节目做了四年,最后职称、业绩都不算你头上,马上下一个季度了,你如果还有策划再递上去吧,李主任上次还当众说台里能做好节目的就只剩你了。”
徐意远沉默了两秒,只是笑了笑:“好策划一直都有,只是改革之后台里不会再让我插手制作了,我看看吧,有合适的我会递上去。”
齐浩歌愣了一秒,随即叹了一口气道:“如果不让你做,我要是你还递什么策划,便宜那些废物干什么,也就是欺负你和叶新两个干净人没有人脉关系。”
徐意远道:“我其实觉得没什么,这个环境还没有坏到我无法忍受的程度,现在还能做我喜欢的工作。”
齐浩歌笑了:“意远你可真是风骨铮铮,令人佩服。”
徐长嬴正懵懵懂懂听着两大台柱说着的那些与他十分遥远的话语,不知不觉两家人已经走到了小区门口,坐在花圃旁纳凉的家属院老人们看见徐意远和齐浩歌都笑着打着招呼:
“小徐小齐一起接孩子吗?”
“难得能见到我们台里的两个大帅哥并排走一起。”
穿着一模一样校服的徐长嬴和齐枫也成了中老人们调侃的对象,说着广东话的欢声笑语一下子就包裹住了牵着手的两个小孩。
“长嬴和小枫两孩子真是漂亮,全挑着父母好看的地方长,一个像omeg妈妈,一个像lph爸爸。”
“是的说,生的这么好,等过两年长嬴分化成lph,小枫分化成omeg,意远你们两家人还能结个亲。”
徐意远和齐浩歌被四五个相熟的老人以朴素的善意和价值观调侃着,也不好说着什么,只能面露些许尴尬地带着孩子匆匆向着小区里面走。
“那可不一定,苏爷爷,”徐长嬴牵着齐枫妹妹的手,扭过头用广东话大声对着最近的老头嚷嚷道:“我爸爸是bet,我一定是bet,就算不是bet,我妈妈去庙里算了我还有可能是omeg呢。”
“这孩子,我们说你是lph不是好听话吗?”拿着蒲扇的老人们一脸不满,摆了摆手,“小孩子太小了还不懂事,男孩子当lph,女孩子当omeg是最好的,你长大了就懂了!”
等好不容易离小区大门远点之后,齐浩歌笑着低声问道:“长嬴啊,你妈妈真说你有可能是omeg吗?你知道什么是omeg吗?”
“知道啊,能生小孩呗,”徐长嬴抬起小脸,煞有其事道,“小枫是女孩子本来就能生,但我要我老妈烧高香才能有机会生小孩。”
齐浩歌差点笑死,他对着正在楼下放自行车的徐意远道:“意远你们家儿子真的太有意思了,这都从哪儿学的,不会是叶新教的吧?”
徐意远摸了摸儿子的脑袋,抬起脸无奈道:“小嬴说得也没错。”
就算父母是lph和omeg,孩子是lph的概率都依旧接近自然规律的十分之一,更不用说徐意远和叶新这样的bet和omeg的家庭,大概率生出的孩子只会是bet。
这个社会却总是以成为十分之二的第二性别群体作为一种假想的褒奖和祝福,并没有意识到这对于还没有分化的孩子来说其实是过于残忍的一件事。
这时,站在一旁的齐枫睁着大眼睛看向徐长嬴,软绵绵道:“那长嬴哥哥,我是不是也有可能当lph呀。”
“当然,这是符合科学规律的好吧,说不定之后还是我给小枫你生小孩唔唔——”
徐意远看着已经笑得直不起腰的齐浩歌,终于有些羞赧和汗颜地捂住了正在胡说八道的儿子的嘴,“这个话题对于你们这个年纪来说还是太早了——小枫今天要不要来我们家吃饭?叔叔今天做蒸鱼。”
齐枫还牵着徐长嬴的手,她正一脸扭捏地想要开口拒绝的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在一旁响起:“齐枫,你干什么呢?”
在那个声音骤然响起的时候,齐枫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甩开了徐长嬴的手,徐长嬴闻声抬起头,只见一个扎着低马尾,约莫三十多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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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挎着包站在不远处的水泥路口处,女人长相普通但气质凌厉,就算是体制外的人也能看出这是做领导的气质。
齐枫连忙低头小声说了一声“徐叔叔长嬴哥哥再见”,就一瘸一拐地跑到那女人面前,喊了声“妈妈”。
“意远你回来了。”洪博书冲着徐意远打了招呼。
徐意远也笑了笑,简单回了声招呼,随即两家人就分开了,徐意远牵起徐长嬴的手就走上了楼梯。
徐长嬴扭过头听见洪博书斥责的声音远远响着:“你的鞋怎么回事?”“年纪小小就去拉男孩子的手,也不知羞。”
一旁的齐浩歌似乎低声劝了什么,但女人有些尖利的声音似乎还隐隐响着,直到他们也进了隔壁的楼里,走在楼道里的徐长嬴才彻底听不到了。
作为员工子女的徐长嬴从小就经常在电视台大楼里玩,和其他小孩一样趴在自家大人的办公桌上写作业,或者和没什么事的闲职文员们一起剥橘子吃瓜子。
大人们总是忘记自己做小孩子的日子,以为人类小孩和猫狗一样听不懂人话,所以经常当着徐长嬴等一众小屁孩的面肆无忌惮开口谈事,也正因此,徐长嬴很早就能知道整个电视台大厦里里外外的许多隐秘八卦。
比如齐浩歌与叶新一样,都是外地户籍人士,而他能留下来不仅是因为一等一的皮相和嗓音条件,还因为齐枫的bet母亲洪博书是前台长的独生女。
体制内的闲人一谈起八卦所用的态度和语句都非常上不了台面,徐长嬴坐在宽大的红木椅子上听着他们一边发出“嗤嗤”的笑声,一边绘声绘色讲述着多年前洪主任是怎么追求新来的齐浩歌,结婚后又是怎么对与齐浩歌同台的omeg女主持人拈酸吃醋,用职务使绊子。
说到最后,还要尖酸地点评一句,幸好两人生下的小女孩长得像齐浩歌,不然在这个只能生一个孩子的体制下,孩子爸爸的好基因都被浪费了。
虽然徐长嬴知道这些八卦不能信——毕竟他还不止一次偷听到他们编排徐意远主动去灾区、疫区出外采工作,正是因为徐意远这个bet想要讨好领导以求升职,但他又好像确实能从流言中感知到构成现实的隐秘部分。
“老爸,”在徐意远掏出钥匙打开门锁的时候,徐长嬴抬起头道,“苏爷爷说的确实不对,不仅我不想成为lph,小枫妹妹也不想当omeg呢。”
“是吗?”徐意远看向小孩,俊朗的面容上露出了一丝疑惑,他柔声问道:“你怎么知道小枫不想做omeg的?”
“因为小枫妹妹和我说,洪阿姨经常在家里说她这辈子只能给男人生孩子,做家庭主妇,所以她不想当omeg,也想当靠自己工作的bet。”
“咔哒”一声防盗门被打开了,徐长嬴被一只大手轻轻推进家里,他听见徐意远又轻声问道,“你是怎么和小枫说的?”
徐长嬴一边踢掉自己脚上的运动鞋,一边踩上拖鞋道:“我说洪阿姨搞错了,我们家的叶新女士也是omeg,但她天天在外想办法赚钱呢。”
正说着,徐长嬴就感觉自己的头发被揉了揉,听见父亲的声音响起:“你和小枫都是聪明孩子,现在不用思考这些事情,再等几年自然就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
“我现在不知道吗?”徐长嬴看着撸起袖子走进厨房的成年人,大声问道。
“唔知”。
Bet男人拧开水龙头,平静地肯定道。
为什么人会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呢?
7岁的徐长嬴在这一刻没有听懂徐意远的话,他明明觉得自己对于自己想要什么是那么的清晰。
他想要成为徐意远。
这是远超过父母滤镜的一种向往——每长大一点,徐长嬴就越能感知道徐意远的身上有着与普通人不一样的东西。
“这个环境还没有坏到我无法忍受的程度”,徐意远如此说道。
但反过来说,如果真的到了无法忍受的那一天,徐意远要做什么呢?
看似正常的,连齐浩歌这样的大人都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话语,其中却透露着危险和反常的逻辑。
就好像徐意远真正关心的世界并不是他身边的这个,他的灵魂,他的欲望、他的目光被留在了另一个遥远的地方。
而徐意远之所以还与他生活在一起,扮演着普通的父亲、职员、下属这一系列身份,则是因为他自己选择这么做——此时的徐长嬴和叶新对于他来说,比他想要去做的事情要更加重要。
年幼又敏锐的徐长嬴在不知道另一个世界是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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