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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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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定。

    分明是心愿得偿,欢喜满足,但不知为何,季蘅却并没有想象得那么狂喜,他抬头看向问真,一点酸涩不知为何从心底蔓延开,他茫然地压下酸涩,欢喜重新占据上风,高高兴兴地道:“娘子不会嫌弃我粗鄙无礼吧?”

    “粗鄙无礼未必是不好,斯文有礼之人如果本心丑恶,我不愿多看两眼。”问真对男女之间的接触,不是限于亲人,便是友人之间。

    周元承与她,一向是客气有余,尊卑分明而亲密不足。

    这会忽然身份转变,她还不大适应,又不愿表露出急促,板着脸思索了一会,扬脸示意季蘅先坐。

    她一边说:“本来说请你到竹林中品琴,但方才曲眉来回乐师染了风寒,不能服侍,只能暂且搁——”

    她一个“置”字还没说完,眼睛难得地瞪大,浑身的弦都绷紧了。

    季蘅动作很大胆地将手伸到了问真手里,却仍保持着仰脸看她,崇拜恭敬的态度,清澈而黑白分明的眼睛,已经不只像豹子了。

    还像一只皮毛柔软、颜色微黄,乖巧可爱的小狗。

    问真下意识动了动喉咙,季蘅心跳如鼓,但他想得很清楚,女人养男人,要的是什么?如果只是听琴品画,什么人不能陪娘子?整个云溪山的人只怕都比他擅长。

    他敏锐地察觉到问真的不擅长,问真只擅长捕猎,却没学过如何与感情超出亲密线的男人相处。

    他如果一直保持在恭敬有礼的范围,那就永远只能待在问真画出的线外——因为她只会和友人相处,哪怕他感觉到她对他有本能的惊艳与喜爱。

    机会送到他的眼前,或许是此生唯一一次,他不愿折腾一场,最终仍然错过,小心翼翼陪伴在问真身边,可能是半年,可能是几个月,便以“友人”的身份惨然落幕。

    看起来老实乖巧的小狗脸涨得通红,但顶着一腔孤勇不肯退缩,在问真手中的那只手好像已经失去了知觉,只有一种朦胧的、温暖的、柔滑的被丝绸包裹的感觉。

    他用尽平生力气,挤出几个字,“娘子,我、我的手好握吗?”

    说完就后悔了,这是什么鬼话题?但他憋了半天憋不出下一句话。

    游刃有余是不可能的,紧张得头发丝都要立起来了。

    问真目光大震,她虽然头一次想要拥有另一个人,确实付出行动了,但绝没有想到这么多,所有肢体上亲密接触,都是她从未想过的。

    最多最多……她昨晚想让季蘅口衔着霜满天策马,让她画一幅画。

    这就是她对季蘅身体最大的遐想。

    然而季蘅的直球来得这样猛!

    凝露和含霜没料到季蘅能如此大胆,凝露当时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要拔腿冲上去,又被眼疾手快的含霜死死拉住,她不解地瞪大眼睛看向含霜,含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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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深呼吸压制自己,但看问真没有露出反感之色,还是对凝露轻轻摇头。

    两人之间自有默契,凝露眉头紧锁,按住腿却死死盯住季蘅。

    保证他如果再有异动,只要娘子眉头一动,她就会立刻冲上去将人拿下。

    季小郎君虽是壮年男子,但练过的、没练过的自然是天壤之别,凝露敢保证,只要她一出手,季郎君连挣扎的机会都不会有。

    简直是,太大胆了!

    把手塞进娘子手里,让娘子握就算了,竟然还问出如此冒犯的问题!

    问真是头一次经历这种事,周元承以前倒是拉过她的手,但要么是很小的时候,要么是她将要及笄的那段时间——很不客气地说,那时候每次肢体稍有接触,她都下意识地防备,并且浑身都是抽离的冲动。

    因此,她一直以为她是反感与家人外的异性有肌肤接触。

    但此刻,虚虚握着季蘅的手,感觉到一点肌肤接触,隐约是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年轻男人的手,微有些凉,触感很干净,并不令她反感。

    她后知后觉地想,原来是她那时候很烦周元承。

    季蘅只看到她许久没有反应,原本鼓起的勇气不知不觉间溜走,他身体愈发绷紧了,正懊恼地要将手收回,问真恍然回神,慢慢地回答了他的问题,“尚可。”

    他的手好握吗?

    尚可。

    季蘅才有些泛白的脸又腾地一下红了,问真只难得愣愣地想,这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但她并不反感。

    她盯着季蘅的手看了一会,如她感知的那般,手指修长,指头很细,季家姊弟都是偏消瘦的身形,或许是今年经历了太多打击,还没有休养过来。

    男人的手,白而瘦,修长纤细,无疑是好看的,季蘅肤色偏冷,是如玉一般的白,她甚至留意到他指甲的颜色是贝壳一般的肉粉,看起来气血不错。

    季蘅被她看得,有些手足无措,虚虚搭在问真手里的手既不敢收回,又不敢放下,他的勇气已经全用在刚才,脸都丢在“我的手好握吗”上面了。

    那么尴尬的话,没有被冲昏头脑,实在说不出第二次。

    幸好问真给了他回应,叫他没有那般如坐针毡。

    问真如果想,是很容易照顾身边人的情绪的,她观察人心的本领既是从小培养出的,似是与生俱来的。

    见季蘅脸颊通红,问真的目光柔和了一点,恢复了游刃有余的状态,轻轻笑道:“怎么,这会倒知道羞了?”

    一边轻轻抓住季蘅的手,“地上凉,进来吧,到席上坐。”

    顺手拉了他一把。

    季蘅方才大胆的动作打通了她的任督二脉,但只有一些——别的还不会嘛。

    季蘅没有更多的胆子再冲一把,做出更加亲密的举动了。

    但今天的收获已经足够他睡梦里还陶然欲飞。

    他顺着问真的力道,起身,脱下鞋履入内,本应走到问真对面的席上坐下,但反正都拉过手了,他想了想,低身拿起席子,走到问真身边,轻轻放在问真身旁:“我坐在娘子身旁可以吗?”

    这并不是正席,矮几摆在地台上,问真坐在一侧,客位设在另一侧,他如果坐到问真身边,反而是一个近乎依从的地位。

    位子不正式,但会更为亲密。

    凝露浑身上下的弦都绷紧了,问真微微愣了一下,但她并未反对,“有何不可呢?”

    季蘅松了口气,他是赌一把,如果问真不同意,他就只能灰溜溜地再回到原本的位置上坐。

    至于不成功,会叫人看笑话,他是不怕的,现在不是成功了吗?反正大娘子身边的位置,是他坐的。

    凝露心神剧震,忍不住抓紧了一边含霜的袖口。

    这会哪怕不是在问真身边,可以随便说话,她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的,只有震惊的目光神情可以表明她此刻震撼的心情。

    含霜吸了口气。

    除了宣县主和文家娘子,她保证,这位季郎君是第一个在娘子身边敢如此亲近随意的外人——无血缘的外人,

    血缘就是问真分割内外的一条线,如果与她没有血缘与世俗意义上的宗族关系,那就只有自幼一起长大的情分了。

    这位季郎君,实在是……大胆得很。

    但好像大胆得没错,含霜见问真欣然同意了季蘅的请求,心中若有所思,将季蘅的重量更加提上了一个台阶。

    季郎君或许真能待在娘子身边一段时间,无论最终结果如何,至少能够有头有尾。

    她很快整理好心神,微微垂首,仍然保持着恭谨而时刻关注问真的状态,凝霜被她轻轻捏了一下手臂,很快反应过来,见煮茶的炉火有些弱了,忙去拨火添炭。

    隔间内,季蘅在绞尽脑汁地寻找话题,经过这阵子的恶补,他对调香制香稍有了解,但t要在问真面前卖弄,无疑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从提问入手,他就是好学还不行吗?

    提问不能过于简单,显得很傻,又很刻意。

    季蘅慢慢提起话题,向问真请教自己学习香料知识时的困惑与遇到的困难,问真欣然为他解答,对季蘅用心钻研的态度表示肯定。

    季蘅是真心请教,时人爱香,但普通百姓接触香料的机会实在不多,他在兰苑一边做事一边学习,不愿对同行露怯,进度就很有限,如今遇到问真这位个中大家,一开始还小心翼翼地提起话题,后来便逐渐投入,真心请教起来,对问真的点拨如获至宝。

    “你所用的书籍还是太简单了些,前朝以来,许多香料自海外流入国朝,这都是你所看的典籍所没有记载的。”问真慢慢回忆,“我记得我这边有一本几十年前一位制香大家所作的笔记手札,其中对各种香料的种类、特质都介绍详细,很适合初学者使用。”

    问真看向含霜:“是在这边吧?”

    含霜道:“我这就去找,应该在,若不在,便叫凝露回去取一遭。”

    问真点点头。

    她三言两语敲定了此事,季蘅却有些不知所措,他很清楚凝露在问真身边的地位,叫她城里城外地折腾一造就为了取本书,他这个没名没分的小情人何德何能啊!

    在霸总文里,一般主角这里就要被记仇,后期被秘书使绊子!

    他相信问真身边人的人品,却确实认为,因自己的事而折腾问真身边的人一趟实在不好。

    问真没给他推拒的机会,“若今日找到了,你就带回去先看着,若带回府里了,你就暂且等等。”

    季蘅对着她,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好一会才小声道:“哪值得为我找一本书折腾一番。”

    问真微笑看着他,语气却不容置疑,“是随我的心意而行,并非是折腾。”

    而看凝露,是干脆爽快,没有一点不满抱怨之色。

    季蘅似有所感,他顾不上抓住这一瞬的灵光,脸上略有赧然的笑已经藏不住了。

    心上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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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安排忙碌,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顶不住。

    随后的日子,问真与季蘅的关系在教与学中被逐渐拉近,身体上的接触倒是少有,还停留那日似握非握的一次手上,但对彼此的了解却越来越深。

    譬如季蘅在闲谈中逐渐清楚了问真用香料的习惯,知道问真今年很喜欢一位茶坊少东家调制的香,还想要资助人家开一家香料铺子。

    更譬如,问真了解了季蘅的聪明,敏锐,既莽撞又有几分细致周全的性子。

    莽撞与细致,这样矛盾的词竟然能用来形容同一个人,这感觉实在是奇妙得很。

    二人的接触逐渐不局限于谈论香料,问真偶尔会与季蘅一起吃晚饭——和问星、明瑞明苓共同进膳的时光被调整到中午。

    晚饭后,她有时会召乐师前来奏曲,偶尔有兴致亲自抚琴,再挽起袖,焚一炉新调制的香料。

    季蘅好像有说不完的奇妙话题和新鲜点子,偶尔还会给问真做些奇怪但有趣的小东西,他们连着三日午后在竹林中漫步,问真的新香料便大功告成。

    在小茶炉子咕嘟嘟的水汽茶香中,二人的距离不断拉近。

    园子就这么大,哪怕从上到下服侍的人都长着一张嘴,住在暖坞那边的问星等人不会毫无所觉。

    问星凭借自己的敏锐察觉此事,悄悄观察了一阵子,对姊姊只想双手抱拳行个大礼。

    这就是她梦想中的生活啊!

    有钱有权,还有年下小男友。

    问星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八卦的欲望,想要瞧瞧窥探一下二人相处时是什么样子,但想到长姊威严的模样,她还是老老实实控制住自己,只忍不住拉着秋露探问。

    秋露当然不知道问真与季蘅是如何相处的——问真身边的人,绝对是全山上下嘴最严的。

    嘴不严,是无法留在问真身边的,管不住嘴,说明心不细致、性情不缜密,这样的人留在身边易有隐患。

    哪怕是看起来最大大咧咧的凝露,其实很清楚内外界限与内宅生活的条条框框。

    就连问真近日喜欢什么茶饮、燃什么香料,这种外人稍微留心就能发现的事情,她们绝不会向外透露。

    如此情况下,问真和季蘅相处这种私密之事,怎会泄露出一分?哪怕秋露与含霜等人是自幼一起长大的情分是一样。

    秋露清楚这一点,所以她再好奇,没有询问或者留心打探,只是这几日见到问真时,都悄悄打量她的面色,见她面色红润,精神如常,便放下心,而对问星的好奇,她则含笑介绍了一下家法中的戒尺。

    问星可怜巴巴地在秋妈妈和蔼可亲的笑容中按灭了自己的好奇心,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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