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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4-3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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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不料,树林里传来一声清脆的人声。

    只听得“哎呦”一声,从树林里滚出来一个人。

    那人身形娇小,穿一身靛蓝色衣裙——

    正是不久前刚刚与贺承他们在小溪镇告别的金波。

    既是熟人,陆晓怜和钟晓收了剑。

    钟晓问金波:“你怎么会在这里?”

    金波一骨碌

    从地上爬起来,边拍身上的灰,边说:“镇上车店的老板不是说百花谷很危险吗?你们之前救过我,我也想帮你们一把,就偷偷跟在你们后面也进来了。本想在我能帮得上忙的时候再现身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们发现了。”

    “嗯?”钟晓困惑不解,“若非你主动现身,我们并未发现你。”

    金波眨眨眼:“什么?那你们刚刚突然停下来不走,回头看我做什么?”

    钟晓尴尬地摸摸鼻子,朝她身后的那片林子抬了抬下巴:“我们不是在看你,是在看那片林子。”

    金波顺着他的目光往后看。

    那确实是密密麻麻的一片树林,她刚刚踩过的那条路,已经不见踪迹。

    既来之则安之,没有路可以退到山谷外,金波便留下来与其他人一路同行,跟钟晓并肩走在最后。

    按照时辰推算,贺承他们到达山脚下已经接近午时,走了这么长时间,早该是阳光盛大的正午,可越往前走,天色却越暗,像是暮色缓慢而沉重的压了下来。

    天色擦黑时,他们眼前的路被两块巨石截断。

    赵戎津和齐越停下脚步。赵戎津道:“这便是巨石阵的入口。两块巨石之间的甬道长约半里地,最窄时宽度不到一尺。距离虽不长,但穿行过程中,石壁上会随机探出削尖的石笋或射出碎石伤人,要注意闪躲。”

    他抬头看看天色,摸出几枚火折子:“天色这么暗,也是百花谷里的阵法所致,越往里走,越不见光,得用上火。我建议两人为一组,两组人之间间隔一段距离,既然不会在躲避石笋和碎石时碰撞踩踏,又能互相照应。”

    他边说边一把揽住齐越的肩膀:“我反正是要和我家阿越一起,我们走在最前面带路,你们看打算怎么安排。”

    虽然赵戎津详细解释了,可没人见过这样的巨石,更不知阵法启动后,那伤人的石笋和碎石会怎么冒出来,一时说不出打算来。

    彷徨犹豫间,陆晓怜弯腰在地上捡了一块黄泥丢进两块巨石间的甬道里去,只听见石笋破空和乱石飞掠的声响。那泥块先是被一根横生出来的石笋钉住,有被几枚石子接连打过,扑簌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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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掉落下来灰土。

    贺承半眯着眼看着,被扬起的飞尘呛得连连咳嗽,哑声道:“碎石的力道不算大,石笋刺出的速度却很快,要更当心石笋,别被刺中了要害。”

    陆晓怜拍拍手上的泥巴,安排起来:“甬道狭小,两个成年男子同行太过拥挤,我与沈烛一起,钟晓与金姑娘一起,最合适不过。”

    巨石之间的甬道确实狭小,齐越骨架纤细,赵戎津对情况又熟悉,他们两人还能勉强挤一挤,而贺承虽然清瘦,肌肉骨骼却还是习武之人的精壮,与钟晓一组,各自都施展不开。至于陆晓怜和金波,则要考虑金波几乎不会武功,此刻的贺承自顾不暇,由钟晓来护着她更为稳妥。

    总之,陆晓怜的安排合情合理,即便是越来越强烈地替他贺师兄鸣不平的钟晓,也挑不出毛病。

    安排妥当后,大家两人一组,相隔一段距离,依次往里走去。走入巨石阵中,陡然一暗,外头微亮的天光被尽数隔阻在巨石阵外,四周皆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昏黑。

    赵戎津点起火折子,在前头提示:“点上火折子往前走,石笋的伸缩都是有规律的,仔细观察,不要硬闯。”

    确实是要仔细观察,特别是不能分心。

    贺承拧着眉头盯着满壁的石笋,笋尖泛着锐利的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在他走神的片刻里,右侧石壁上斜斜刺出一根石笋来,幸而有人拉了他一把,堪堪避开。

    陆晓怜紧紧握着他的手臂,担忧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巨石阵钟晓好像越来越奇……

    “没事。”贺承回过神来,眼尾余光扫过陆晓怜身后,出声道,“当心!”

    出声提醒的同时,他伸手扣住陆晓怜的肩膀,猛然将她按入自己怀中。陆晓怜脚下踉跄,跌入他怀中的同时,只觉手臂上一凉,仓皇回头,却见一根石笋飞快擦过自己身侧,扯碎了一块布料,将那被撕碎的半截衣袖钉在石壁上。

    那根石笋来势汹汹,尽管陆晓怜被护进怀里,未伤及要害,未及闪避开的右臂却还是被锋利的笋尖划破,渗出血色来。

    甬道里几乎不透光,但借着手里的火折子,依旧可以看清眼前的景象,而且,陆晓怜今天穿了一身浅绿色的衣裳,手臂上的血涌出来,在浅色衣裳上扩散开来,分外刺眼。

    贺承脸色阴沉,宽大的手掌抵着她的伤口,用力握住她的手臂。他又是自责又是心疼,声音压得很低:“疼吗?”

    陆晓怜摇头:“皮外伤罢了,先离开这里。”

    贺承点头,垂眸看了眼她腰间的横秋剑,道:“借用一下你的剑。”

    剑客的剑轻易不离手,可他开口借剑却自然而然。

    许是陆晓怜受伤令他失了定力,许是眼前险境惹他心乱如麻,也可能他其实没有忘记自己此刻应该是“沈烛”,只是借着满目昏黑的掩护,想要再做片刻“贺承”。

    甚至没有等陆晓怜回应,像是笃定她一定会同意一般,贺承将手里的火折子递给她,伸手便去握横秋的剑柄。

    下一刻,如水剑光刺破甬道里的黑。

    横秋剑是已经仙逝的剑圣前辈打造的最后一柄宝剑,称得上吹毛断发、削铁如泥。这是贺承十五岁那年,在凤鸣山三年一度的比武大会上赢来的彩头。那时陆晓怜刚刚开始学剑,正缺一把趁手的佩剑,他转头就把这把天下人梦寐以求的宝剑送给了他那剑还拿不稳的小师妹。

    凌云。

    横秋。

    两把剑的名字和他们的主人一样般配。

    横秋剑,是除了凌云剑外,贺承最熟悉的一把剑。

    即便是在狭小的甬道里,他也没有辜负横秋剑,剑气过处,石壁上那些突兀石笋被磨得锋利的尖端齐齐崩断,再不能刺破人的皮肉。

    贺承一手护着陆晓怜汩汩冒血的伤处,一手持剑径直向前闯去。他自知体力难支,不耐久战,不求稳,只求快,借着陆晓怜手里的火折子,看清前路,遇见破空而出的石笋也不闪躲,果断手起剑落,砍掉半根石笋,揽着陆晓怜迅速擦身过去。

    贺承这样蛮横地硬闯,不仅很快赶上了熟门熟路的赵戎津和齐越,也为后面的钟晓和金波扫除了不少障——那些被崩断尖锋、削减长度的石笋依旧敬业地起伏伸缩着,只要在甬道中侧身行进,便几乎不会被触碰分毫,至于那些无甚杀伤力的碎石,能挡便挡,不想挡,被投中一星半点也是无妨。

    穿过甬道,又是一片晴好。

    重新走入明媚光亮里,贺承眼前一花,微微眩晕,脚下一个踉跄,险些带着陆晓怜一起摔下去。幸而他手里有剑,以剑支地,勉强站稳了,眯着眼去看陆晓怜手臂上的伤。

    陆晓怜左边手臂的衣袖破得厉害,剩下的那些没被石笋绞碎的布料湿漉漉地染着血。

    被满目殷红一激,贺承心口猛地一绞,只觉眼前陡然发黑。

    陆晓怜的伤看着可怖,其实只是皮外伤,贺承在甬道里及时给她按压伤口止血,连失血都不算多,她并不觉得有哪里不好。

    发觉搂着自己的人浑身僵硬紧绷,像是一张拉满了弓,久久不能放松下来,陆晓怜才扯扯贺承的衣袖:“喂,我们出来了,我没事,你放松点。”

    贺承低头,看着她因为失血而略显苍白面孔,不以为然地皱起眉头。

    他的手臂依旧环过陆晓怜的肩膀,保持着将她揽在怀中的姿势,手掌紧紧抵在她左臂的伤口上,她伤口温热的血几乎要灼伤他的手掌:“忍一忍,齐越那里应该有伤药。”

    陆晓怜乖巧地点点头,更往他怀里缩了缩  。

    脱离险境,贺承已经迅速重新适应了“沈烛”的身份,面对陆晓怜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错愕不已:“嗯?怎么了?”

    陆晓怜可怜巴巴地抖了抖:“可能是失血太多了,我好冷。”

    钟晓和金波从巨石间的甬道里出来,便看见一棵大树。午后的阳光从树叶的间隙落下来,在地上投出点点光斑,静谧美好,连倚着树干而坐的那一双人影,也闪闪发光,分外美好。

    可是,为什么会有一双人影?

    钟晓的眼睛适应了甬道外的光亮,仔细一看,只觉得有道惊雷而耳边炸开!

    他的师姐陆晓怜好像是受了伤,正伸着一只手臂,由着齐越涂药包扎,而与此同时,她整个人,像只柔弱的小羊羔,又乖又软地缩在沈烛怀里!

    怎么才走了半里路,他师姐就被居心叵测的沈烛搂到怀里去了!

    钟晓快步过去,在他们面前站定,又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踌躇片刻,干巴巴地问:“师姐,你受伤了?”

    明知故问。

    陆晓怜懒洋洋地点点头。

    齐越包扎完伤口,顺口接话:“皮外伤,不要紧的。这几天伤口不要沾水,左手不要使力,一天换一次药,很快就能好。”

    他交代这些事情时,看看陆晓怜说半句,又看着贺承说另外半句,俨然是将一人看作伤者,另一人看作伤者家属。

    钟晓心里不痛快,却无处发作,他不能冲他师姐发脾气,也不能怪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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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搞不清状况,只能将所有问题归咎到沈烛身上,盯着他扣在他师姐肩膀上的手,恨不得把这姓沈的手指一根一根掰下来。

    可还没等他掰断谁的手指,却见落在他师姐肩上的那只手收了回去,继而他听得一阵剧烈的呛咳和几人一齐低低惊呼的声音。

    钟晓抬眼看去,只见令他咬牙切齿的人蜷着手掌抵在唇边,偏过头止不住地咳嗽。他咳得很厉害,清瘦的身子抖成狂风扫荡的树叶,几乎要坐不住,像是要将脏腑都咳出来一般,他额角浮起青筋,微微弓下身去,断断续续地呛出鲜红色的血沫。

    到了后来,大概是实在没有力气了,剧烈的呛咳转为低弱的闷咳。他斜斜依靠着树干,气息散乱,单薄的胸口随着闷咳不时震动,唇边依旧丝丝缕缕地呛出零星血沫。

    齐越刚刚收了伤药,又转头给贺承号脉,眉头越拧越紧:“沈公子近日可是在什么地方受了寒?寒邪入肺,已经拖了几日了,他体内又有旧伤积毒,能到此刻才发作,已是不容易。”

    他轻拍贺承的肩,见贺承意识尚存,问他:“你觉得怎么样?”

    “累。”贺承咳得嗓子沙哑,确实是累极了,连话都懒得多说。

    齐越伸手探了探贺承的体温:“还是烧得很厉害。这里药材短缺……”

    “我们有药的!”陆晓怜打断齐越,起身去抢了钟晓的包袱来,果然翻出一包药材出来。她把药材平铺开,目光清亮地看着齐越:“小齐大夫,你看看,有没有能用得上的?”

    齐越翻了翻那些拿纸仔细分类包好的药材,点头:“确有几味药是能用上的。”

    听到这里,一直没说话的赵戎津终于忍不住插话进来,不冷不热道:“你们不会想要在这里生火熬药吧?”

    “你着什么急?”齐越横了他一眼,对陆晓怜他们温声说,“此处确实不是休整的好地方,再往前走一段,有一处山洞,能遮风避雨,也能躲避山中猛兽,我们可以在那里过夜。”边说着,他边翻开针灸包:“现下,我先为沈公子扎几针,让他能好受些。”

    在场只有齐越一个大夫,自然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陆晓怜蹲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齐越将细长的银针寸寸刺入贺承的穴位里。她不敢打扰他,却又担心他误伤了贺承,小声提醒:“小齐大夫,他膻中、神阙这几处大穴上有伤,你施针时避着点。”

    “自然。”齐越边施针,便应她,“不仅是膻中、神阙,也不知道是谁把他伤成这样,连云门、灵墟……”

    “小齐大夫。”贺承出声打断齐越。

    齐越年纪虽轻,医术却高,贺承觉得,他在山谷里外两次为自己把脉,不仅将他的身体状况摸了个清楚,大概也已经将他这一身伤的来由,猜出了七八分。当着陆晓怜和钟晓的面,贺承不想齐越细说这些,出声打断他,推说自己头疼得厉害,把话题引开了去。

    齐越本是个聪明人,在百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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