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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苏醒师兄,我是不是也挺……

    陆晓怜觉得自己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

    梦里的场景像小时候看集市上的人变戏法一般,一会儿一个样子,刚刚好像还在青山城里追着少年贺承放纸鸢,一转眼就看见无涯洞外陆兴剑不能瞑目的尸首,倏尔抬头,贺承就脸色煞白地站一边,手里的凌空剑还滴滴答答往下淌着血……

    “师兄!”

    挣扎着从重重叠叠的梦境中醒来,陆晓怜迷迷糊糊地伸着手去拉梦中的人,只觉得身子一轻,睁眼的同时,已经身手敏捷地翻身坐起。

    守在一旁打盹的金波被这边的动静一惊,睁

    眼看过来,欣喜道:“晓怜姐姐,你终于醒了!”她边手忙脚乱地往陆晓怜身后塞软枕,扶她靠到软枕上,边絮絮叨叨地说话:“你已经睡了三天了,南门前辈和潘前辈都来看过你,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就是一直紧绷着,又运功消耗太大,才会昏过去。”

    陆晓怜对这些没兴趣,声音发哑地问:“我师兄呢?”

    “沈,哦,不对,应该叫贺大哥。”金波倒了杯茶水递给她,“他也没事,两位前辈救了他,他就在隔壁静养,甚至比你早醒了半天呢。只是贺大哥之前伤得太重了,南门前辈说,他还得卧床静养一阵子,钟晓守着他呢,你不要担心。”

    “我要去看看他。”

    边说着,陆晓怜边掀开被子便要起身,她话音刚落,门外闪身进来一道人影,一手推着她的肩膀将她摁回床上去,一手将一碗黑黢黢的汤药放在床边的矮几上。接着,潘妩略带着心疼与责备的声音传来:“好好躺着,刚醒的人瞎折腾什么。”

    “我想去看看我师兄。”

    “他醒来的时候没见着你,也是这么说的。”潘妩笑笑,扣着陆晓怜的手腕诊脉,显然是对她恢复情况还算满意,潘妩点点头,端起桌上的汤药递到陆晓怜眼前,“有意思,你自己内力不济,可经脉脏腑间却有一股强盛的功力护着,轻易伤不了你,怪不得恢复得这样快。这是你们青山城的什么绝学?”

    陆晓怜捧着药碗,一脸茫然地看着潘妩。

    潘妩痴迷药学,对江湖上的武功心法没什么兴趣,随口一提,并不打算追根究底,盯着陆晓怜乖乖把自己辛辛苦苦熬出来的汤药喝了个精光,目光越发温和慈爱:“好孩子,你师兄就在隔壁,你刚刚喝过药,歇会儿再过去看他。”

    一墙之隔的隔壁房间,气氛则没有如此和谐融洽。

    贺承比陆晓怜早醒了半日,醒来便一心要见陆晓怜,谁劝都不管用。偏偏陆晓怜那时还没醒,没人敢让他知道陆晓怜为了救他力竭昏迷,胡乱编排了采药、晒药、熬药各种各样的工作出来,给尚在昏睡的陆晓怜安排了满满当当的行程。

    可这谎话本身就很不高明,采药、熬药是挺要紧的事情,可怎么也不至于要紧到让陆晓怜都抽不出一刻钟来看贺承一眼。南门迁和潘妩在的时候还好,贺承会卖前辈几分面子,不生硬地拆穿他们,可如今房间里只剩钟晓一个人守着,哪里会被他贺师兄放在眼里?

    贺承用手臂支撑着身体,身形不稳地坐在床边,胸口剧烈起伏着。虽经南门迁夫妇医治,才勉强捡回一条命来,可他此刻气势丝毫不减,盯着钟晓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说实话,晓怜到底怎么了?”

    “刚刚说了的,师姐去给你熬药了。”

    贺承瞟了一眼床边矮几上的空药碗,气极反笑:“药我都喝两碗了,她还没熬完?”

    钟晓硬撑:“大概是南门前辈又配了什么新的方子。他刚刚也说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这身子得好好养一养……”

    贺承懒得跟他啰嗦,扶着床沿站起身,脚步虚浮地往外走:“我自己去找。”

    南门迁特意交代过,贺承的命只是暂时捡回来了半条,身上那些古古怪怪的伤,他和潘妩还要叫上齐越一同商讨治疗之法。在此期间,贺承不可疾行、不可动武、不可劳累、不可情绪激荡,最好是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当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废物。

    看着贺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钟晓吓得脸都白了,连忙伸手去扶,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南门前辈说了,你的伤还不算好,现在不能乱动的,你别……”

    贺承急着找人,没剩几分耐心,不等钟晓说完,便推开他的搀扶,脚步虚浮地朝外走去。可他在鬼门关外走一遭,刚刚醒来,还是孱弱异常,强撑着走到门边,便是冷汗岑岑,眼前黑云重重。

    他扶着门框摇摇欲坠,心中默念着陆晓怜的名字,强撑着不肯倒下去。

    钟晓几步跟了过来,不敢扶他,只站在一旁担心地喊他:“师兄——”

    他不想理钟晓,暗里咬牙,又勉强往前迈了一步。可他到底太过虚弱,体力难支,落地时脚下一软,竟蓦然向前跌了下去。

    “师兄!”钟晓惊呼,伸手要去将人扶住,却不想有人比他早了一步。

    那人穿着淡青色衣衫,明明本在十步以外,却见那人身形微动,一抹快出残影的淡青色闪过,在眨眼间落到贺承身前来,张着手臂将贺承稳稳接在怀里。

    此人步法之稳,身法之快,令钟晓看得有些呆了——

    他上一回见到轻身功夫这样好的人,还是他贺师兄。

    可此人站定,钟晓仔细看去,不免呆得更厉害了。他无声地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半是错愕半是僵硬:“师,师姐?”

    虽说轻功要紧的是腿脚上的功夫,可要想练得纯熟,总还是免不了要调动周身内息。陆晓怜天资有限,当年陆岳修对她没什么别的要求,只逼着她练好轻功,遇险时好作为逃生的依仗,如今她的步法、身法在青山城同辈的弟子中是最出众的,可受制于内力低微,却往往不能发挥出十之八九的功力来。

    可今日却不然。

    不知是太过担心贺承,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她方才侧身横飞过来的那一瞬,轻灵敏捷如贴地而行的飞燕,与南州城里飞身救下江阿小的贺承别无二致——

    那可是令“一竿身”吴万里都拍手赞叹的轻身功夫!

    钟晓没料到,他师姐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这么厉害了?

    陆晓怜也隐约觉得自己的身法比平日里轻盈许多,可此刻揽着摇摇欲坠的贺承,不及深想,和钟晓一道半扶半抱地将人送回床榻上,握着他清瘦的手腕,叠声问他:“师兄,师兄,你觉得怎么样?”

    她性子时而有些急,与身边人相关的事情上,更是一刻也等不得。

    贺承一口气堵在胸口没缓过来,回应她的时机稍稍晚了几分,便听得她扭头去喊钟晓:“两位前辈呢?钟晓,你快去喊前辈过来看看!”

    “不必。”贺承闷声咳出胸口堵着的那口浊气,手腕一翻,宽大的手掌覆过陆晓怜的手背,冰凉的手指轻轻叩了叩她的手背,抬眼朝钟晓的方向看,稍稍提高了几分音量将扭头要出门的人喊了回来,“钟晓,回来。”

    他气息不稳,话音刚落,便偏过头去抵着唇止不住地咳嗽,直咳得脸色泛红。

    陆晓怜心疼得眼眶都红了,坐在床沿上,伸手便将咳得几乎要坐不稳的贺承揽进怀里,拍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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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清瘦的脊背,声声安抚:“你别急啊,不喊前辈便不喊,钟晓这不是还没去嘛!”

    “是是是,师兄,我还在这里呢!”钟晓边说话,边适时地递了杯温水过去。

    贺承倚在陆晓怜怀里喝了小半杯水,压下咳意,看看陆晓怜,又看看钟晓,黑亮的眼眸里光彩稍稍黯下去些许,泛白的唇挽起苦笑:“做师兄的人,没能照顾你们,反倒要你们这样小心翼翼地顾着哄着。”

    钟晓性子直,不会说漂亮话,不会哄人,听到贺承这样说,想着他出类拔萃的师兄如今伤病缠身,落得这副模样,心里难受得厉害,自己红了眼眶,喃喃喊着“师兄”,却说不出什么宽慰人的话。

    陆晓怜抿着唇沉默少许,有些不耐地看了一旁哭卿卿的钟晓一眼,开口道:“这里有我守着,你去看看前辈那里有什么要帮忙的。”

    与陆晓怜耳鬓厮磨的人是贺承,钟晓当然走得爽快,甚至没忘了给他们掩上门。

    贺承的咳嗽已经止住,此刻已经能安安稳稳地坐着,可陆晓怜将他拥在怀中,却越搂越紧,迟迟不

    肯松开手。沉默了半晌,她终于忍不住扭头将脸埋进他的肩窝,声音哽咽:“师兄,我差点就救不回你了。”

    在进入南门迁夫妇居住地前,贺承便已经失去意识,后来他们如何穿过甬道,陆晓怜如何开启机关打开石门,他们如何遇见南门迁,陆晓怜如何拼尽全力吊住贺承的一口气,这些他通通不知道。

    陆晓怜自小在青山城众人的呵护下长大,无忧无虑,顺风顺水,极度惊慌极度孤立无援的时刻,只有两回:一回是半年前青山城无涯洞外遍地横尸,她的兄长惨死其间,她的父亲不知所踪,她的师兄被指做凶手,另一回便是几天前,她的师兄悄无声息地倒在她怀中,气息微弱,命悬一线。

    这些事情发生在她眼前时,她无法逃避,她无处求援,她不能后退半步。

    可她终究还是会怕的。

    在过去的半年时间里,她好像已经一个人翻过万米的山,涉过千里的水,走了很远很远的路,虽然她的大哥已经死了,她的父亲依旧下落不明,可她至少找到了贺承,她终于找到一个能接纳她的怀抱,痛痛快快哭一场。

    她在贺承怀里吸着鼻子,抽抽搭搭地将找到南门迁夫妇经过说了一遍,连自己以微薄得可怜的内力护着贺承的心脉,力竭昏睡都没有隐瞒。她仰头,眸光闪闪地盯着贺承,像一只刚刚学会捕猎,等待夸奖的小兽:“师兄,我是不是也挺厉害的?”

    贺承低头看她,目光黝黑深邃,像是欲言又止地藏着某些未能说出口的话。他轻轻一笑,苍白如冰封的脸上,如春风过境,破开暖意与生气:“是啊,很厉害。”

    很厉害……

    这么厉害,一定可以自己走下去……

    这么厉害,我就可以放心了……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以血饲蛊这蛊虫的年纪比……

    陆晓怜醒来后,恨不得便长在贺承身边。贺承睡着的时候,她在他床边趴着,贺承醒着的时候,她抱着他的手臂自说自话,几日后贺承养出点力气走出房间晒太阳,她更是像条尾巴似的寸步不离地跟着。

    贺承伤势有所好转,暂时没有性命之虞,南门迁和潘妩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几分,有空在竹屋里对坐饮茶。远远见了两个年轻人挽着手在小径漫步,他们并不出声打扰,相视会心一笑,顺便看了一眼自己身后。

    他们的身后是一整面墙的药柜,齐越近日得两位前辈点播,医术又精进不少,此刻正拿着药碾子一面专心致志地制着药,一面指挥赵戎津顺梯子上上下下给他取药材。赵戎津自是言听计从,只是决计不肯吃一点亏,每取一样药材回来,都要凑到齐越身边,至少要讨一句夸奖。

    日光和煦,草木明润,年华静好。

    所有人都开开心心的,只除了从“沈烛横刀夺爱”这场大梦中,醒转不久的钟晓。

    他躲着贺承和陆晓怜,只望日子长了,他们能把他之前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忘个七七八八,大家回青山城还能继续兄友弟恭,和睦相处。

    可偏偏金波找上了门。

    别人出双入对的,金波只有那只从七步岭捉回来的血红色小蛊虫作伴。不知道是不是那日涉水进山,受药泉水的影响,小蛊虫这两日总显得没什么精神,金波找齐越要了两片断肠草、两条蜈蚣干喂给它,它也缩在罐子的一角,理也不理。

    金波捧着装蛊虫的罐子来找同样落单的钟晓:“我的蛊虫好像病了,什么也不吃,能不能请你跟你师兄要几滴血,喂给它试试看?”

    “我不去!”钟晓断然拒绝,见金波可怜巴巴地举着蛊虫,心有不忍,又说,“师兄仗义,你与我们同行这么久,不必我说,你自己去找他,他也会答应的。”

    “可是晓怜姐姐终日与他形影不离。”

    钟晓眉心一蹙,不解:“所以呢?”

    金波瘪瘪嘴:“我是怕晓怜姐姐舍不得。”

    舍不得什么?舍不得刺破贺承的手指,挤几滴血喂给金波的小蛊虫吗?

    钟晓乍听之下觉得离谱,但转念一想,那是他腻腻歪歪的师兄师姐,又觉得合情合理。只是,此刻贺承和陆晓怜相依相守有多甜蜜,当初他严防死守不让“沈烛”乘虚而入,便有多可笑,他实在不爱到贺承和陆晓怜面前晃荡。

    金波不知他心中纠结,拉着他的手臂恳求:“我想办法引开晓怜姐姐,你帮我去跟贺大哥说,好不好?拜托拜托,只有你能帮我了!”

    钟晓到底是个好人。

    好人本就容易心软。

    何况,那是个拉着他的手,软软糯糯撒着娇的姑娘。

    鬼使神差地,钟晓点了头,答应为了金波“深入虎穴”,去找被他躲了好几天的好师兄讨要几滴血。

    金波欢快地惊呼出声,钟晓低头看她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心想,色令智昏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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