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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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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地方。之前南门前辈来为陆掌门看诊,便猜测陆掌门是中了蛊,听说金姑娘精通蛊术,不妨让她给陆掌门看看。”

    “南门前辈来看过我爹?”

    陆晓怜下意识开口,旋即想起,他们当初从百花谷出来,走到庐川城,贺承撺掇着所有人瞒着她,带着南门迁不辞而别的事。想来,大概便是在那个时候,贺承带着南门迁夫妇来到了枕风楼为陆岳修看过诊。

    当事人贺承此刻就坐在距离陆晓怜半步之外的地方,她眼尾的余光可以看得到他,可她没有抬眼看他,更没有问起他为陆岳修请来南门迁的细节。

    她心中沮丧,他不想说的事,即便是她问了,也未必能听到真话。

    沈懿行将两张椅子摆得很近,所有人都觉得她与贺承应该离得很近,应该亲密无间,可事实上,并非如此。她一次次被贺承抛下,即便是为她的父亲治病这样的事,她也被他隔绝在外。

    陆晓怜想,贺承其实并不需要她,甚至于他认为她的父亲也不需要她。

    所有人都不需要她,相反的,她走的每一步却需要周全细致的保护。

    可是,她明明不是一株不经风雨的蝴蝶兰,就算长不成苍天高树,她也该是青山城漫山疯长的野草,坚韧顽强。

    为什么贺承就是不相信呢?

    沈懿行八面玲珑,觉察到气氛不对,适时将话题引到金波身上去:“金姑娘,可瞧出来陆掌门为什么会发狂了?”

    “我要是没看错,应该是失心蛊。”金波有些迟疑,“而且好像是我养出来的。”

    沈懿行与陆晓怜诧异地看向金波,不约而同:“你养的?”

    金波被他们的声音吓得缩了缩脖子,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相比之下,坐在一旁许久没有说话的贺承似乎不甚惊诧,替金波挑明了身份:“若我没有猜测,你之前提到的师父,就是南疆圣女桑秀,对不对?”

    这回轮到金波目瞪口呆:“贺大哥,这你都能猜得到?”

    贺承轻笑,看向沈懿行:“我如今住的是之前司渊司左使的房间吧?他当年入南疆前,收集了许多与南疆圣女相关的信息,不巧被我翻到了。”

    他的目光从沈懿行身上移到金波身上,期间状似无意掠过陆晓怜,却并未多做停留,继续说下去:“传闻苗疆圣女会选九名同龄的女童自小养在身边,修习蛊术,九名女童年满十二时,以自己养出来的蛊虫相斗,胜出者是下一任圣女,其余八人便丢去喂蛊虫。”

    说到这里,贺承顿下来,沉默着打量着金波:“显然,你已经年满十二岁,对吧?”

    第74章 第七十四章拨云疑云渐散。

    在一屋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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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注视下,金波瑟缩了一下单薄的肩膀,可怜巴巴:“我不是坏人。”

    贺承笑问:“谁说你是坏人了?”

    “她们不是我害死的。”

    “自然不能算在你头上,那时你只是个十二岁的小姑娘。”

    贺承语气温和,落在金波身上的目光有一瞬的失神。

    说到十二岁,他就想起陆晓怜十二岁时候的模样,半大不小的年纪,开始知道美丑,开始学着打扮,不肯再让陆兴剑和贺承笨手笨脚地给她扎一高一低的两个发髻,去跟女弟子学编发,见到山坡上的野花会吵着要摘下来戴在头上。

    在十二岁上,金波已经九死一生走过一回,而陆晓怜还在青山绿水间天真无邪。

    于是,他又忍不住为陆晓怜担心起来,她顺风顺水地长这么大,往后的路,还能不能一切顺遂?若遇上了不如意,她一个人要怎么办?

    金波试探着

    问:“你们不会不跟我做朋友了吧?”

    大家是几番一同出生入死过的交情,自然不会因为这样一重身份,便对金波冷嘲热讽。但金波知道中原人对蛊术深恶痛绝,对擅用蛊术的南疆圣女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连忙解释:“我也不知道这只失心蛊怎么会来到中原,会在晓怜姐姐的爹爹身上,可它既然是我养的,我就能把它引出来。”

    这话十分要紧,陆晓怜目光亮了起来:“只要引出失心蛊,我爹便没事了?”

    金波点头:“陆伯伯如今暴戾弑杀,都是因为被失心蛊所控制,只要引出蛊虫,他自然能恢复原来的模样。只是,蛊虫在他体内待很长时间了,不易引出,得慢慢来,才不会伤了陆伯伯。”

    闻言,陆晓怜欣喜道:“太好了,需要我做什么,你只管说。”

    枕风楼的地头蛇沈懿行也点头应和:“是,金姑娘需要什么,随时与我说。”

    金波笑眯眯地摇头:“什么也不需要,只要取一点我的血就够了。”她咬破自己的指尖,挤出几滴血,边涂抹在偏离陆岳修心口两三寸远的地方,边解释道:“蛊虫盘踞在陆伯伯心脉,不可强行逼出,但它是我养大的,认得我的气味,用我的血将它慢慢引到指尖再逼出最好。”

    “引出它,再逼出它,需要多长时间?”

    “难说,它如果在陆伯伯身体里待得太舒服,不愿意离开,需要的时间就会长一些。”金波攥着衣角包住冒着血珠手指,站直了身子,看了眼囚室外面吭哧吭哧清理遍地狼藉的人,忙对着沈懿行补充道,“不过沈楼主放心,我猜这一回失心蛊发作得这么厉害,也许是跟这个东西有关。”

    金波说着,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布包,打开一个角给他们看。

    布包里是一只小瓷罐,贺承和陆晓怜都认得这只瓷罐,瓷罐里养着他们在七步岭上遇见的那只火红色的无主蛊虫。

    担心惊动陆岳修体内好不容易被平静下来的失心蛊,金波飞快将瓷罐用布严严实实包裹好,收回怀中。不放心地探头看了陆岳修一眼,确认他依旧安然睡着,金波才继续解释:“这不是我养的蛊虫,却一直在我近身处活动,陆伯伯体内的失心蛊蛊虫护主,大概以为有人要害我,才会操控陆伯伯挣脱锁链来救我。”

    “不过,现在没事了。”金波拍拍胸脯,“放心吧,我已经安抚过它了。”

    得了下一任南疆圣女的保证,沈懿行稍稍松了口气。

    一旁许久没有说话的贺承忽然出声问金波:“你说失心蛊能操做中蛊之人,那么,给师——”他稍稍一顿,旋即改了口:“给陆掌门下蛊之人,是不是想借陆掌门之手,去做些什么事?比如,去杀什么人。”

    “不错,失心蛊最常见的用法便是借刀杀人。一般下蛊者会先让蛊虫熟悉目标的气息,之后蛊虫发现目标,便会操纵中蛊之人诛杀目标。炼失心蛊很麻烦的,但要是炼得好,中蛊人看上去是与常人无异的,非常隐蔽。这只蛊虫应该是我之前没炼好的,不知道被谁捡了去,竟然用到陆伯伯身上!”

    解释到这里,金波恍然大悟:“贺大哥的意思是,我们可以从陆伯伯所杀之人入手,追查究竟是谁把陆伯伯当做杀人的刀,对不对?”

    “不对。”贺承脸色忽然沉下来,声音也冷如寒泉,直截了当地给金波淋了一头冷水,“陆掌门并未杀过人。”

    贺承的这波情绪来得毫无预兆,不仅金波眨巴着眼睛接不上话,连陆晓怜和沈懿行也蹙着眉头看过来。他自知失态,抿紧了嘴唇沉默不语,如此相持片刻,他缓缓站起身:“既然已经没事,我就先走了。”

    沈懿行看过来,目光遽然一紧:“你的伤——”

    顺着他的目光,贺承神情恍惚地低头,也看见了自己衣衫上被腰腹间的伤晕染出的血迹。他不慌不忙伸手拢了拢外袍,遮挡那片刺目的红:“没事,我回屋自己重新上药。”

    贺承边说,边转过身往外走,却站在囚室栅栏旁,看着外面的血肉狼藉,不由顿住脚步。善后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一息尚存的伤者已被抬走治疗,此时外面横七竖八叠放的,是来不及收拾的尸身和残破的躯干,遍地是横流的血水,犹如隔着汪洋,他这一步怎么也迈不出去。

    怔忪间,沈懿行已经走到他身边,扶住他的肩膀:“别看了,我送你回去。”

    贺承摇头:“刑堂落得这般境地,全因我而起,你不去体恤他们,反而来维护照顾我,如何能稳人心?”

    沈懿行不以为然:“跟你有什么关系?难道那失心蛊是你下的?”

    “我——”贺承是想说点什么,关于他的身世,关于失心蛊,可故事太长,牵扯太广,他自己都还没有理出头绪,不知从何说起,只轻轻叹了口气,劝他,“总之,你留下吧,我能自己回去。”

    沈懿行从来拗不过他,求助地看向陆晓怜。

    其实即便沈懿行不用眼神示意,陆晓怜也是要站出来的。她有话要问贺承,这里人多口杂,确实不适合说事情。借着沈懿行递出来的梯子,陆晓怜迈了一步:“沈楼主,楼中事务要紧,我送他回去吧。”

    这一句话里,陆晓怜没有执意要喊贺承“师兄”,也没有冷冰冰地连名带姓喊“贺承”,她用了一个不冷不热的“他”字,一如他们此刻的关系,捉摸不清,暧昧不明。

    从刑堂回小红楼的路不长,但对此时的贺承而言,却不能算短。

    陆晓怜只在最初时,问了贺承一句“还好吗?要不要我扶着你?”。被贺承婉拒后,她便不再多说什么,只默默陪着他往房间走去。

    贺承隐约知道陆晓怜在赌气,否则,不会明知他伤重,还执意走得飞快。可他不清楚她究竟在气什么,只能尽力追赶她,脚步匆匆,难免牵扯腰腹间那道已经重新撕裂开的伤。伤口渗出的血水越来越多,失血之下,贺承浑身发冷,抬脚迈出的每一步都重逾千斤。到达房间时,他已几乎脱力,跌坐在圈椅之中,伏在椅子扶手上,脸色惨白,冷汗涔涔。

    陆晓怜咬着嘴唇看他,语气里尽是无奈:“你一定要这样子吗?”

    “什么?”贺承挣扎着抬头看她,声音弱不可闻。

    陆晓怜看着贺承惨白如纸的脸,咬着牙硬了一路的心肠还是顷刻间软了下来。她没有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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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半扶半抱地将虚弱得坐不稳的人挪到床上去,在他身后塞了一块软枕,一言不发地解开他的中衣,将已经浸满血水的纱布取下,露出他腰腹间那道狰狞可怖的伤口。

    她当然记得这道伤是怎么来的。

    那日在逐月阁,孟元经挥着重剑向她砍来,她无处着力避无可避,是贺承飞身上来将她牢牢护在怀中,不顾后心大开,任由孟元经的剑刺穿他的身体。

    贺承一直把她保护得很好,即使早已遍体鳞伤,他也要用自己的血,为她描一幅姹紫嫣红的盛世人间。

    陆晓怜的手发着抖,小心翼翼地为贺承换药。

    药粉撒落在伤口上,贺承疼得一颤,陆晓怜一时没忍住,盈出眼眶的眼泪簌簌滴落到她自己手背上。贺承安抚地拍拍她的肩膀:“没事的,也没有很疼,不要哭。”

    陆晓怜没理,甚至连头也没抬,只闷头换药,将绷带缠好了,去找了身干净的衣裳给贺承换上。

    做完这一切,陆晓怜并没有走。

    她像只晕头转向的蜜蜂在屋子里兜兜转转了好一会,既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又舍不得离开。最后终于忍不住,她又问了贺承一遍:“你一定要这样子吗?”

    贺承茫然:“什么样子?”

    陆晓怜瞟了一眼一旁染血的纱布:“刚刚你明明早就走不动了,明明跟不上我,你宁愿伤口撕得更厉害,流更多的血,也不肯跟我说。为什么呢?你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不能跟我说的事?以前分明不是这样子的。”

    以前,以前是什么样子?跟现在又有什么不一

    样?

    贺承失血之下头脑发昏,并没能听懂陆晓怜的话,只怔怔看着她。

    陆晓怜深吸一口,深深望进贺承眼中,要将他目光中一丝一毫的波澜都清清楚楚看在眼里。她一字一顿地问他:“你之前都在说谎,我爹在青山城时便已经身中失心蛊,江非沉、叶飞白、孟元纬,还有我大哥,都是我爹发狂时所伤的,甚至你自己,经脉遭受重创,不得不承受凤尾续魂针之苦,也是拜我爹所赐,对不对?”

    第75章 第七十五章见日陆晓怜比贺承以为的……

    贺承知道陆晓怜自小聪明,可他没有想到,只是见了陆岳修一面,她便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将当日无涯洞外发生的事,猜出了七八分。

    他怔怔看着陆晓怜,脑中一片空白,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陆晓怜大大方方抬眼看过来:“你不说话,是在想,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办法可以骗我吗?”她并不是在质问他,只是想要心平气和地同他讨论些什么:“我猜,你没有对沈楼主隐瞒什么吧?南门前辈和潘前辈大概也是知道事情始末的,对不对?”

    贺承没有开口,可沉默也是一种回应。

    陆晓怜轻笑:“这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在庐川城你也是这样,你的计划里总是有许多人参与,只是永远不会有我,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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