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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0-97(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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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头看着这个在庄荣身边站定的、满脸病容的青年,心头无由地一颤。她深吸了口气,沉声道:“为了我。”

    心知道这样简短的三个字无法说服众人,桑秀叹了口气,从头细细说起:“在南疆,只有南疆王有资格与圣女繁育子嗣,若圣女与旁人生下孩子,圣女与孩子都得丢进火里烧死。南疆王爱慕我多年,我当年出走中原,在南疆已有诸多传言,他怕这个孩子被人找到,做实了我与外人私通的传言,我定难逃火刑,即便是南疆王也保不住我。”

    金波落后沈懿行一段路,众人说话间,她恰好也赶到了。远远看见桑秀的身影,她顾不得身后跟着的枕风楼诸人,发足狂奔过来,猛地抱住桑秀,惊喜道:“师父,您也

    逃出来了!”

    桑秀惊诧:“波儿,你怎么在这里?”

    金波一抬下巴指指身后:“为了让坏人原形毕露。”

    顺着金波所指的方向,是一驾马车。

    那马车与枕风楼惯用的华丽马车很不一样,车身的木板单薄如纸,仿佛稍稍用力便会被戳穿。那马车被车夫牵到场地中央来,守卫在其左右的人向金波一抱拳:“金姑娘,此刻打开车厢吗?”

    金波点头称是,便见马车车身围着的那层薄木板应声剥落,露出里面一个用婴儿小臂粗细的铁棍围起、有半人高的铁笼。

    铁笼中有一人盘腿而坐,神态安然。

    这是在青山城,遍地是青山城弟子,铁笼中的人很快被认了出来,当即有青山城弟子要围上来:“妖女,你把我们掌门怎么了?”

    众人认清铁笼中所囚之人便是陆岳修,金波很快沦为众矢之的。贺承推了推身旁的陆晓怜:“师叔和这么多师兄弟在,我不会有事的。你是师父的女儿,你去帮金波解释最合适。”

    陆晓怜舍不得松开贺承的手,却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她没有与他讨价还价,只用力握了一下他:“好,师兄你等我,我很快回来。”

    说罢,陆晓怜足尖轻点,几个翻身落在金波身边。

    她拦住青山城弟子,低声道:“你们都退回去,金姑娘是来帮我们的。”

    将自己人劝退了,她又向叶广、孟岗等人一抱拳,朗声道:“既然大家都在,也不必另约时间了,所有事情便今日在此一并说清楚吧!”

    她微微侧身,让出身后的铁笼:“铁笼中所困之人确实是我的父亲,青山城掌门陆岳修。可是难道就没有人好奇,为何他会被困在铁笼之中吗?”

    陆岳修被困铁笼自然是有人好奇的,好奇他为何被困,好奇他怎么会甘心被困,也好奇他的女儿为何会与困住他的人做朋友。

    叶广不肯吭声,孟岗站出来做主:“晓怜,你继续说下去吧。”

    “口说无凭,我演示给各位前辈看。”

    她说罢,与金波对视确认后,从怀中摸出一方帕子。那帕子本是雪白的丝帕,不知何处沾染了层层叠叠的血迹,如雪地落梅。

    陆晓怜将帕子丢入铁笼中,只见安然打坐的陆岳修豁然睁眼。他双目猩红,动作快捷如捕猎的猛兽,身形骤然跃起,伸手稳稳接住那方丝帕。

    下一刻,丝帕在他手中湮灭成末。

    许是丝帕上的腥气未散,陆岳修狂性未休,他嘶吼一声,左右手分别握住一根铁棍,开始撕扯关押着自己的铁笼,挣扎着试图破笼而出。

    这样的情况本在陆晓怜意料之中,她翻身跃上马车,隔着铁笼与陆岳修对视。

    这是她与金波一同押下的赌局——陆晓怜以身涉险,赌她如今的一身蛮力能与陆岳修抗衡,也赌陆岳修见到她能被唤醒一丝神志!

    这都是她来不及与贺承沟通的决定,她清晰听见身后贺承撕心裂肺的疾呼:“陆晓怜,你给我回来!”可她不敢回头看他一眼。

    迎着陆岳修的掌风,陆晓怜寸步不让。她将全身力气灌注在手掌上,紧紧握住陆岳修撕扯铁笼的手,咬牙冲金波道:“金波,趁现在,快!”

    金波简短应了声“好”,当即抽出腰间银刀,往手心狠狠一划,扬手将满手新鲜的血液泼洒到陆岳修身上,口中发出怪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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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嘶”声,如同在召唤着什么。

    泼到身上的鲜血仿佛能将人烫伤,陆岳修像是痛极了,再顾不得撕扯铁笼,奋力挣脱陆晓怜的桎梏,想躲闪着金波的鲜血。

    陆晓怜没有松手,牢牢将陆岳修禁锢在铁笼边沿,咬牙唤他:“爹!醒醒!”

    被失心蛊控制了一年有余,陆岳修自然不会因为陆晓怜的一声呼唤便清醒过来。他依旧奋力挣扎着,只是沈懿行给他服过化功的药物,又加上陆晓怜如今功力深厚,他竟一时无法挣脱陆晓怜箍住他的手。

    挣扎许久,陆岳修口中发出一声尖锐的啸鸣。

    几乎是同时,有一道一指长的黑影从他指尖迸出。

    “出来了!”金波欣喜惊呼,眼疾手快地接住那道黑影,反手将它塞进早已准备好的瓷瓶中,“看!这便是失心蛊!”

    第95章 第九十五章真相真相。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陆晓怜示意枕风楼弟子替她照顾尚未完全清醒的陆岳修,转过身来,拍拍手:“如各位所见,事情其实不复杂,一年前我爹中了失心蛊,无涯洞外出事那晚,蛊虫控制着我爹,杀了我大哥、江非沉和叶飞白,还重伤了我师兄和孟元经。我师兄用凌云剑划伤他们被我爹的断云掌震碎的每一处经脉,以掩盖此事,背下了骂名。”

    其实事情的经过几日前叶芷蔚已经说了个大概,若说那日叶芷蔚所言尚无凭据,还令人将信将疑,今日亲眼看着那南疆姑娘从陆岳修身体里生生逼出手指长的一条虫子来,叶芷蔚所言之事便有了**成可信度。

    可叶芷蔚控诉的人是她的父亲,是凤鸣山掌门叶广。即便确有此事,也没人愿意当这个出头鸟,触凤鸣山的霉头。

    于是,放眼是人山人海,却满场死寂。

    陆晓怜嗤笑一声,继续说下去:“可这残害同道的骂名,不该由我师兄背,也不该由我爹背,真正害人的,分明是隐匿在背后,给我爹下蛊的人——”她眼波一转,看向叶广,加重了语气问他:“叶伯伯,我说得对不对?”

    叶广背手而立,但笑不语。

    陆晓怜心中愤愤,决定往前再逼一步。

    她接过金波手中的瓷瓶,刺破那层欲说还休的窗户纸:“叶伯伯,这个瓷罐你眼熟不眼熟?与你当初让叶飞白带给贺启的那份礼,是不是一样的?”

    叶广依然不吭声。

    陆晓怜索性放弃逼问他,调转了方向:“贺启,他不认得,你呢?你认不认得?”

    这大概是贺启生平头一回承受这样多的目光。

    他原本就只是个灰扑扑的小乞丐,后来进了青山城,禀赋有限,也并非出类拔萃的那一类人,连他师父庄荣也是看他大哥贺承的面子才愿意多看他两眼。他其实不在意别人眼里有没有他,可他害怕有朝一日,连他大哥的目光都不愿意落到他的身上。

    他没有想到,平生第一次被成百上千道目光包围会是在这样的场景下。

    遥遥投来的目光里,情绪各异,有探究,有好奇,也有鄙夷。

    可这些,他统统不在意,他最在意的那道目光近在咫尺。

    贺启怯然看向贺承:“哥——”

    贺承拍拍他的肩膀:“去吧,好好把事情说清楚。”

    他咬着嘴唇点头,迟疑着多问一句:“哥,你还在怪我吗?”

    “你自然有错,可今日在场的人,做错事的不止你一人。”贺承扣住贺启的肩膀,轻轻将他往外推,“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你该认错便认错,该认罚便认罚。其他事,我们回去再说。”

    得了贺承这句“回去”,贺启放心下来。他往前几步,站到人前,将往事悉数说出。

    贺启与叶广的联络其实比所有人以为的还要早。那时叶飞白常常陪着叶芷蔚来青山城找陆晓怜,叶飞白是叶广年轻时流连烟花柳巷生下的孩子,后来虽被叶广认回,却不受重视。

    叶飞白想得到的是父亲叶广的肯定,而贺启想得到的是兄长的关注。

    两人在青山城相遇,竟生出惺惺相惜来。

    在叶飞白牵线搭桥下,叶广很早便开始布局贺启这颗棋子,直到一年前陆岳修发出比武招亲的邀约,借着天时地利人和之便,叶广才开始准备下贺启这步棋。

    “失心蛊确实是飞白带来的。”贺启指着陆晓怜手中的白色瓷罐,道,“飞白说,叶掌门让他来报信,说掌门师伯对我哥起了杀心,这失心蛊是南疆不外传的秘术,叶掌门托他带给我,以备不时之需。”

    贺启是江湖上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众人只知他是青山城弟子,他一声“掌门师伯”便抖落出陆岳修曾是对贺承起过杀心,四下立即掀起一阵讨论声——

    “陆掌门竟是这种残害晚辈的人!”

    “可你们不觉得这事很没有道理吗?”

    “不错!贺承是青山城最出色的弟子,陆掌门为什么要杀他?”

    ……

    与外人相比,青山城这侧安静得诡异。

    没有人出声讨论,甚至没几个人敢转头看贺承一眼。

    这事连庄荣都是头一回听说,担忧地看向贺承,却见他神色如常。庄荣诧异:“小承,你已经知道

    此事?”

    “是,刚刚小启已经同我说过了。”

    贺承虽与庄荣更为亲厚,可一贯也是极为敬爱陆岳修,庄荣心知,他得知此事心里必定不好受,拧着眉头想安慰他,却又不知从何安慰起:“小承,掌门师兄他——”

    “不要紧的。”贺承面色如常,可胸口乱了节奏的起伏,还是泄露了他心中翻涌的情绪。他极力保持平稳的语气:“不要紧的,毕竟师父没有真的杀死我。”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等掌门师兄恢复神志——”

    贺承深吸一口气,正要出声打断庄荣,告诉他不必追问,却不想话未出口,人群里传来一声惊呼:“你们看,陆掌门醒了!”

    众人来不及细看,只觉一道人影晃过,陆岳修已经站到贺启面前。

    他确已彻底清醒过来,身形挺拔,目光清明,迎风而立,身上却少了以往不怒自威的气场。陆晓怜快步过来挽住陆岳修的手臂,可他的目光却牢牢锁定在贺启身上,沉声问:“你刚刚说,我对小承起了杀心?”

    贺启好笑地看着他,语气嘲弄:“师伯还要装傻吗?”

    陆岳修皱眉:“我怎么会对小承动杀心?你亲眼看见了?”

    于是,贺启又将他如何蹲守在青山城的厨房,如何看见陆岳修亲自往贺承的饭菜里加药,如何换了贺承的饭菜去喂野兔,如何看着后山的野兔几日之内一命呜呼,这一串事情仔仔细细说一遍。说罢,他盯着陆岳修,问:“这算不算是我亲眼看见你要害我哥?”

    听过贺启的话,陆岳修眉头越拧越紧。

    他思索片刻,豁然开朗,目光锐利如箭,直直射向叶广,厉声道:“叶广!是你!你给我的药不对劲!”

    直到此刻,叶广才从人群中走出,说出今日的第一句话:“岳修兄,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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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广不是个蠢人,或许是在见到贺启的那一刻,又或许是在金波逼出陆岳修体内的失心蛊那一刻,他已经料到了败局。他一向看重面子,虽败,却不能太过狼狈,即便此刻面对陆岳修的质问,他也是淡然含笑,镇定自若。

    陆岳修咬牙:“你让我喂给小承的药,不是化功散!”

    “是化功散又如何,不是化功散又如何?”叶广轻笑,“敬重爱戴的师父,为了拆散自己与他心爱的师妹,不惜给他下药,于贺承而言,都一样诛心!”他回过头,远远望了贺承一眼,高声问他:“贺承,我说得对不对?”

    贺承没有应声,只沉默看着这场对峙。

    陆岳修痛心:“小承是我的得意门生,我怎么会想害他的性命!分明是你!是你承诺,若晓怜与叶飞白成亲,你会以凤鸣山绝学‘丹凤朝阳’为聘,两派水乳交融,定会成为一段佳话!若不是为此,我怎么会设下比武招亲的擂台,怎么会为了让叶飞白赢下擂台给小承下药,又怎么会中了你的圈套差点害死小承!”

    “确实如此。”叶广大大方方地承认,却轻声嗤笑,“可是,若不是你心中有条缝,又怎么会中我的圈套?青山城中武功秘笈难以计数,你拆散贺承与陆晓怜,只是为了我凤鸣山区区一部‘丹凤朝阳’吗?你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你自己应当清楚。”

    “你——”

    叶广哈哈哈大笑:“这是你们青山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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